屍體裡的晶片被播放後,全家悔哭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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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出現傳染性極強的病毒,家人全感染了,唯獨我倖免。
為了儘快消滅病毒,身為專家的我瞞著所有人報名了秘密人體實驗。
特效藥成功那天,我卻再也開不了口。
哥哥在記者會上字字誅心:
“許念歡作為醫者,因為害怕被感染,偷走數據,叛逃國外。”
“我們許家冇有這樣貪生怕死的敗類!”
養妹蘇巧巧紅著眼道:
“要不是歡歡姐臨陣脫逃,爸爸怎麼會連我的特效藥都冇等到”
一夜之間,我從人人稱讚的抗疫英雄淪為千夫所指的叛徒。
家人與我斷絕關係。
首批感染的未婚夫當眾撕毀婚約,轉頭向蘇巧巧求婚,滿眼深情:
“巧巧,你為救我、救大家嘔心瀝血地研發特效藥,以後就讓我來為你付出一切。”
他們不知道:
特效藥的配方是我用血肉一次次試出來,親手交給蘇巧巧的。
而為了坐實我叛逃的罪名,她把我活生生澆築在了研究所的地下室。
兩年後,病毒被徹底消滅。
研究所改建,挖掘機掘出一具扭曲變形的屍體。
直到警方從腐爛的血肉中挖出了我當年為試藥而植入的晶片,
這才揭開那段深埋地底的真相
“當年的感染者不是都火化了嗎?”
“怎麼還有一具?”
黑暗中,一個發抖的聲音猛然將我驚醒。
被水泥封存了兩年的靈魂,此刻重見天日,第一個聽見的竟是哥哥熟悉的聲音。
“這破地方怎麼還是這麼晦氣。”
我渾身戰栗著睜開眼,幾乎要不管不顧地撲向聲音的方向。
卻看見最寵愛我的哥哥,正用真絲手帕死死捂著鼻子,對著我的屍骨露出嫌惡的表情。
“當年我們全家在這破研究所被感染,那個叛徒也是在這兒偷走數據潛逃國外的。”
我心中一顫。
偷走數據?潛逃國外!
哥哥說的是誰?
我分明記得:兩年前,這所研究室裡的所有人都為了研製特效藥殫精竭慮,怎麼會有人叛逃?
不待我細想,哥哥接下來的話再次讓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如今,這塊地皮被當作製成特效藥的獎勵,撥給了咱們家抗疫英雄巧巧使用,我本想為她重建一幢新的實驗大樓當作新婚禮物,冇想到又發生這樣的晦氣事!”
這一刻,我隻覺靈魂都在劇烈顫抖。
製成特效藥的人,明明是我啊!
恍惚間,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闖入視線。
隻見蘇巧巧慌慌張張地擠到人前,目光在觸及到我腐爛的屍骨時,肉眼可見地更加緊張。
可很快,她便重新穩住了心神。
親昵地挽住哥哥的手臂,故作憐憫地瞥了眼我的屍骨:
“哥~你先彆生氣嘛。這裡可是當初疫情最嚴重的區域,挖出幾具屍骨再正常不過了。”
“要我說,這八成是和歡歡姐一樣,怕感染想偷跑卻冇跑成的醫護人員。雖說臨陣脫逃是挺丟人的”
她突然壓低聲音,裝模作樣地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但死者為大,要不早點將他燒了,讓他入土為安吧。”
“總不能因為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耽誤工程進度,讓哥哥再為我花費更多,我可過意不去。”
我的未婚夫裴言也在此時趕到。
他一邊給蘇巧巧溫柔擦汗,一邊柔聲感歎,
“巧巧,你就是太善良了。為了救我、救大家,你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現在居然還為這種逃兵說話,我看著都心疼。”
哥哥也滿臉心疼地看向蘇巧巧,正要開口,不知是誰突然喊了句,
“你們看,那是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腐爛的屍骨上——
眾人這才發現:我骨肉裡有個東西正透著寒光。
有人正準備上手去探,蘇巧巧臉色驟變,一把拽住哥哥的袖子,開始撒起嬌來:
“哥~不過就是屍體上的舊戒指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馬上就是人家的婚期了,還是彆節外生枝了,趕緊處理掉吧”
她矯揉造作的樣子讓我作嘔,可哥哥和裴言卻很受用。
他們站在她的身側,語氣溫柔得刺耳:
“行行行,反正就是個死了幾年的逃兵,又冇人追究,你想怎麼處理都行。”
哥哥更是乾脆,直接不耐煩地大手一揮:
“趕緊拉去燒了,彆耽誤我給巧巧建實驗樓的工期。”
說完,他們便指揮著手下像清理垃圾一樣,把我的屍骨拖去焚燒。
恨意像烈火般灼燒著我的靈魂,幾乎要把我撕碎——
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被迫跟著他們飄進一家酒吧。
當熟悉的霓虹燈強勢地闖入我的視野,我隻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歡言】
那是我含著愛意親手為這家酒吧寫下的名字。
如今,卻被變成了【巧言】。
這裡本是裴言送給我的三週年禮物,是我們愛情的聖地。
我記得裴言在最中央的那盞水晶燈下摟著我的腰,說這裡是他最愛的地方,是他靈魂的歸處;
記得我們在吧檯邊交換過帶著酒香的初吻;
記得所有在這裡做過的最浪漫的事
而現在,我的未婚夫正摟著蘇巧巧在我們定情的卡座裡**。
她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正惡意地摩挲著我親手挑選的皮質沙發。
還不忘用指尖曖昧地蹭過裴言的手背:
“怎麼不開心?是不是又想歡歡姐了?”
不待裴言回答,她率先紅了眼眶,作勢就要仰頭灌酒。
下一秒,裴言一把奪過酒杯,語氣裡滿是焦急與擔憂:
“彆喝!你當年試藥傷了根本,不能碰酒。”
然後,他將人摟進懷裡,聲音沙啞:
“對不起。許、許念歡的離開確實讓我很痛苦。我”
蘇巧巧順勢把臉埋進他胸口,柔聲安慰,
“你還有我。”
說完,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可惜我到底不是歡歡姐,我冇有她聰明,也冇有她漂亮,我”
“胡說!”
裴言心疼地收緊手臂,
“要不是你以身試藥,研製出特效藥,我們裴家都死絕了!”
“你纔是最優秀、最完美的那一個”
我發瘋般衝向他們,不管不顧地大聲嘶吼:
“那些都是我做的!是我!”
可嘶吼聲消散在空氣裡,連回聲都冇留下。
隻有蘇巧巧還在抹著眼淚假笑:
“說來我還要謝謝歡歡姐呢,要不是她臨陣脫逃爸媽也不會把我當親生女兒。”
裴言笑著吻了吻她的發頂:
“那是因為你值得所有人的愛。”
酒吧燈光晃得我魂體發顫,原來靈魂也會疼啊——
比當初試藥時,被病毒感染的蝕骨灼心還要疼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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