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裡的晶片被播放後,全家悔哭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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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在虛空中顫抖,我隻能無聲地嘶喊:
“她值得那我呢?”
“我以身試藥一年,受到的反噬;被活活埋在地下兩年,受到的折磨又算什麼?”
可裴言根本聽不見我的聲音,隻顧著摟著蘇巧巧的腰,低頭吻她。
良久,他撫摸著她的臉,眼神熾熱,
“我要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我要讓所有人都看著你嫁給我。”
蘇巧巧故作嬌羞地低頭:
“可你原本是我姐的未婚夫呀。”
“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很多人說閒話了,如果再大張旗鼓,我怕”
裴言直接捂住她的嘴,語氣強硬又寵溺:
“我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纔是那個最善良、最優秀的女人,你才配做我的妻子!”
說完,他彎腰從酒桌的暗格裡取出一枚鴿子蛋鑽戒。
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望著麵前的女人:
“巧巧,嫁給我吧。”
這一幕,像一把尖刀狠狠捅進我的靈魂。
看著他單膝跪地的背影,恍惚間與記憶重疊——
三年前,也是在這盞水晶燈下,他也是這樣跪著,向我求婚的。
那時候,他說:
“歡歡,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人。”
可是現在,我的戒指嵌在我腐爛的屍骨裡,無人認領。
他卻用同樣的姿勢,向害死我的凶手求婚。
記憶像被撕裂的膠片,一幀幀閃回到了最初——
那時候的蘇巧巧還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在研究院門口哭著給我鞠躬:
“歡歡姐,要不是您資助,我這輩子都摸不到實驗室的門檻”
她抖著肩膀哽咽,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揉著她枯黃的頭髮笑:
“說什麼傻話,以後你就是我妹妹。”
裴言從身後環住我,下巴擱在我發頂輕笑:
“我們歡歡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公主。”
他的吻落在我耳尖,
“這樣好的你,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卻隻是紅著臉擺擺手:
“彆誇了,舉手之勞而已。”
我知道藥物研究這條路上的苦與累。
因此在看到蘇巧巧那渴望的眼神時,毫不猶豫地伸出手:
“來我的實驗室吧。”
那時的她多溫柔乖巧,連接過資料時都要用雙手捧著,像捧著什麼聖物。
我至今記得她地管我哥叫“哥”,聲調比我這個親妹妹還要甜。
對裴言更是殷勤得過分。
今天送打火機,明天送領帶,後天送親手織的圍巾
我媽偷偷拽我袖子,小聲提醒:
“那丫頭是熱絡得讓我心裡有些發毛啊!”
我哥也搓著胳膊抱怨:
“她今天突然挽我手臂,嚇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就連好脾氣的裴言都看不下去,頗有些為難地向我投訴:
“她天天給我送飯,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可每一次,我都笑著替她開脫:
“巧巧原聲家庭不好,這麼做可能隻是想表達感恩。”
“你們不要有心理負擔,坦然接受就是了。”
現在想想,我簡直蠢到家了!
多諷刺啊。
我親手給這條毒蛇搭了暖窩,她卻拿我的善良當毒箭,瞅準時機將我一箭封喉。
如今,她搶了我的功績和身份,霸著我的親人,勾著我的未婚夫,占著我的酒吧
而我——
連屍骨都要被她冠以“逃兵”的汙名,燒成一把無人認領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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