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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輪回周 第十五章 謊言 【求推薦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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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其實可以很小很小。

小到十個,百個人就可以構建一個世界。

在一個所有人都不會說謊的世界,隻有你一個會說謊是不是很爽?

可當一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在說謊,而就你一個人不會說話的話,同樣很酸爽。

靈的幼年。

一個充滿謊言的童年。

一如莉莉絲一樣,靈一樣擁有一個世界。

在靈的世界,這個世界所有人都不會說謊,常理!

說話直接且刺耳,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當然人也非常少,百個左右,太多就是浪費了。

給世界按上一個框架,一個囚籠世界就這麼形成了。

沒有不可能,如果,假設,為什麼,這些疑問,這樣會讓靈的常理出現偏差。

隻有肯定,以及給予肯定。

「你工作失誤導致收益虧損,你要負擔!」

靈很委屈,明明不是她的失誤。

質疑嗎?

下意識的否決了。

因這個世界不會有人說謊,是你的問題,那邊肯定是你的問題。

或者說這些世界所有人都是謊言,隻有靈纔是真實的。

一個狹小的世界隻為靈一個人而誕生,受到欺騙的也隻有靈一個人。

因在靈的世界觀中不存在謊言。

失誤就是失誤。

一個人肯定,十個人肯定,那肯定就是她的失誤了。

「這飯菜真難吃,你在不好好專研廚藝,一個月後我要被你毒死了。」

帝一在這個世界特殊一點,客串了一個預言家。

靈開始專研廚藝,哪怕她並不喜歡,可至少不能把自己的養父給毒死。

「世界末日要到了,隻有你才能拯救這個世界,靈你要拯救這個世界嗎?」

「嗯!」

靈點頭,強大的使命感誕生。

甚至有些自傲。

「你真傻。」

「你更傻。」

「」

說錯了。

「我是一個預言家,你不認傻,今天出門就要被狗咬。」

「我」

靈很憋屈。

在被狗咬以及認傻之間,她選擇的狗咬。

正確來說,是開始對這個世界的質疑。

不合理,不正常。

她是靈,天生聰慧。

預言實現了,她被咬了。

「真是傻靈。」

第一次的違逆失敗。

就算是在不合理的世界,隻要所有人都認同那就是正常的。

愉悅的笑意。

「你的笑容會拖延末日的到來,笑臉迎世界吧。」

靈開始無論麵對誰都開始麵帶微笑。

隻不過當遇到討厭的,厭惡的實在是笑不起來了。

「世界在悲傷會下雨,這個世界是你的靈,你的悲傷你的哭泣代表世界的發泄,痛快的哭一次,去撫平世界的悲傷,去發泄你的委屈。」

靈沒有哭,因哭不出來。

她並沒有委屈到極致。

「既然你不想哭,那就讓其他人哭就好了,痛毆他們,讓他們哭泣,你厭惡的,你討厭的,不必隱忍痛扁他們。」

小魔王誕生了。

你不想哭,那就讓彆人哭,他們同樣是世界的組成,隻不過沒你重要。

靈聽話了,也因此成為了異類,被孤立了。

「靈你不能在出門了,你被孤立了,正確來說是他們被世界排斥了,因他們孤立了你,而你則是這座世界的靈。」

「很抱歉末日到了,你是他們的末日,如果你還想他們活著的話,你不能在出門了,這座小屋就是你的世界。」

或許是改變了某種注意,往另一個方向塑造。

靈不信。

她出門了,一個如同小鎮的世界開始死人了。

「我說過,他們排斥你,等於排斥世界,排斥世界的後果就是死亡,你成為了他們的末日,而這末日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靈討厭小鎮上的某些人,但並不討厭全部。

為什麼會這樣?

她不知道。

一次又一次出門彷彿是驗證,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預告,揭開了血淋淋的一麵。

靈代表末日的訊息不知怎麼傳出。

本來隱晦,可隨著靈每一次出門都會死一個人,驗證成功了。

靈成為了不祥之人。

徹底的排斥和孤立,而不在是某一部分。

「他們不喜歡你,那就讓他們都死了好了,不必憐惜。」

「我是不祥之人嗎?」

靈的疑問。

「這個世界是你的,是他們自己找死。」帝一說道。

「我不想他們死。」靈說道。

「沒有辦法,他們同樣是世界的一部分,但世界存在著偏重的。」

「我要告訴他們真相。」

帝一沒有阻止。

靈訴說真相,她是世界的寵兒。

你們不能排斥我,你們要喜歡我。

這樣我就不會成為你們的末日。

荒謬的話語,讓質疑誕生。

「為什麼他們不信?為什麼!」

靈受到了質疑。

「真相太過誇張反而不會被接受,會受到質疑,這是欺騙。」

一個真實的謊言。

卻沒有人相信,但在常理之下,哪怕太過荒謬,也會去嘗試驗證。

靈在一次人人都開始喜歡她,可卻是違心的。

違心的驗證。

去接受靈,去改變末日。

偽裝在這一刻誕生。

「為什麼他們還會死,這不是你告訴我的方法嗎?」

「世界不會允許欺騙,他們口服了,但是心還是不服,他們隻是嘗試,而不是真心的接受你,這是偽裝,所以他們依舊會死,末日不會改變。」

帝一推開小屋的門:「看看他們的眼神,他們在恐懼你,他們並沒有接受你。」

靈又一次出門訴說。

真心的接受,不要排斥。

可恐懼誕生了哪有這麼容易祛除。

違逆常理容易,可違逆自己的心意太難。

徒勞。

兩次的訴說,兩次的徒勞,耗光了居民的信任。

常理破了。

「不要在出門了,求求你。」

「放過我們,求求你。」

沒有人在惡言相向,因為那些人都死了,死的最早的一批。

哀求憐憫。

靈很悲傷,不在出門。

孤寂的味道。

可小鎮依然在死人。

「為什麼還會死,小屋外的哀求她聽到了,她需要一個解釋。」

「因為世界不希望你死啊。」

「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他們在請求你去死,隻要你死了他們就不會死,他們是這樣認為的,生老病死本是常理,可他們把所有的死歸於到你的身上。」

「世界不希望你死,自然會賜予他們死亡,就像你不想死,所以他們就會死一樣。」

帝一給出瞭解釋。

「一次二次的不詳,那麼你永遠都是不詳,因為你成為了新的常理,他們認可了你的不詳,所以你若不死他心難安啊,明白嗎?」

「世界不希望你死,所以會更快的讓他們去死。」

「世界是你的,他們死不死的與你何乾?你說對嗎?靈。」

帝一問道。

「我」

她不想死,可她同樣不想他們死。

他們的中間有她的玩伴,有她的回憶,有她在這個世界中的點點滴滴。

靈在掙紮,少了一把助力。

這樣的助力或許隻是需要一句輕飄飄的話而已。

「猶豫本身就代表著自私,沒有誰是無私的,哪怕是最初的聖,所謂的捨己為人,無非是攜大義所逼,就像他們一樣。」

「他們求生沒錯,你求生更沒錯,自私的犧牲你,你真願意無私的去成全一些自私的人嗎?哪怕他們數量上多一點。」

帝一問道。

靈如果死了,那這個世界豈不是毫無意義?

「你不是告訴了他們真相嗎?你看他們接受嗎?沒有;所以他們是自己找死。」

「一群自己找死的人,你在愧疚什麼?你在猶豫什麼?咎由自取與你何乾?」

靈沉默了。

帝一拿起小錘木板,將小屋全部釘死。

「為什麼這樣做?」靈看到這一幕後問道。

「瘋狂的人往往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他們不會思考自身,而是會歸咎於他人,比如你。」

這是一個相對正常的世界,至少裡裡外外表現的就是如此。

當然也有一些有點點不正常的存在,比如他客串的預言家。

世界總要留下一些懸念不是?

持續死亡,讓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人徹底瘋狂了。

他們要殺死靈,無論用何種方式。

衝擊小屋,將靈殺死。

隻有將靈殺了,他們纔不會死,殺死不祥之人。

「為什麼會這樣。」

靈看到被衝擊的小屋,一個個瘋狂的人拿著武器開鑿。

幸運的是小屋很嚴實。

「真理隻存於在少數人手中,他們不是那個少數。」

世界死寂了。

一個世界隻留下兩個倖存者。

「如果當初我哭泣了,是不是」

沒有回答。

當歲歲年年過去,「我要死了,此世僅留你一人了。」

「當你理解什麼是常理,什麼是理,什麼是悲,什麼是笨,什麼是智,什麼是愚,什麼是慧的時候,世界會重新恢複生機,這是我留給你最後的預言。」

也是最後的一個謊言,有些東西隻有自身的銘刻再能牢記。

他能夠解釋,但卻沒有解釋。

帝一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童年的靈,曾擁有一個世界。

一個曾今歡鬨,最後成了死寂的世界。

鑄的是悲。

如果她曾今哭了。

如果她不曾訴說。

如果她不曾發泄教訓。

自悔之悲。

她告訴過真相,可沒人相信。

信任這麼難嗎?

接受這麼難嗎?

在恐懼下違心的歡喜,真的很難。

「我能做到嗎?」

這個世界就剩她了。

代入理解。

她做不到。

無法做到來自恐懼的陰影銘刻。

「唉」

一歎。

歎愚。

她明白了什麼是愚。

愚如智,如同一條直線,無法用猛烈的衝擊改變,就像她一樣,猛烈的衝擊隻會迎來更猛烈的反彈或者崩斷,最終將自己給擊垮。

靈想到過去,如果她曾猶豫,如果他填上最後一把火,「我或許早已不複存在。」

什麼是慧?

如果當初我能潛移默化,溫和一點,世界還會死寂嗎?

如果

是了。

這是我的悲,我的常。

常理之悲。

我自找的,咎由自取。

大智歎愚,覺悔入悲。

可我不後悔!

生慧

歲歲年年靈明白了,什麼是悲,什麼是常,什麼是笨,什麼是智,什麼是愚,什麼是慧。

誰為笨?常為笨。

誰為智?常?常主聰,因不明智,易衝動。

如偽裝。

小聰明而已。

如最後妄圖衝進小屋殺死靈一樣。

則是衝動。

因已失聰步愚。

常之智在聰,一因不明,不明何為常。

二因不冷,不冷不入靜。

三因在笨,因笨而從眾,失聰入愚。

常智不開僅啟聰,為何?因智不利常。

就像笨笨的纔是乖孩子,纔可愛一樣。

但世以常為主,不啟智則世更加鮮活。

可這一座小小世界便是專門為靈打造的童年。

覺慧入悲的童年。

「理是什麼?」

她相信那最後的預言,隻要明白這最後的問題,世界會重新恢複生機。

但這已經不是靈能想明白的一個問題了,這是一個障礙,一個為最後的結果而設定的一個障礙。

知常歎愚覺悔生慧,其實已經足夠了。

而且靈明悟的有些快,但她本身便是世界的寵兒不是。

不過自身的道,自身的理,可不僅僅是聰慧就夠的,更需要時間的醞釀。

入悲便是最後一步,因在途中已生了悔,而這樣的悲需要一些時間來沉積。

莉莉絲的世界很簡單。

靈的世界要複雜一點,因其更聰慧。

自悟就像自誤一樣。

你認為是對的,那就是理,那就是道,以時間來貫徹已身的道理,做到無法被常識影響的理。

道理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因在生慧的那一刻便是在入愚時。

這時和常愚已然作出了結,不在和常愚講道理了,若講講隻是講講笑話,因已作出分割。

來自時間的銘刻將為靈的童年畫上最後一筆。

既開慧了,鑄理則是必然,更何況是在精心佈置的世界當中。

曾今鮮活,而後死寂的世界,足以將時間拉到難熬的地步。

有所求即有所欲,以欲為籌碼,以信任為代價,以謊言為媒介,以時間來明悟沉澱,以此交換來自最初的情。

因整座世界都是真實的。

如明悟,如悔過,則世寂成悲。

但整座世界同樣是謊言,這樣的謊言一旦揭開,誰還可以信任?

沒有了。

隻有自己。

因全是欺騙,因全是謊言。

鑄悲亦是在鑄信。

當逝者全部歸來之時,由悔在入恨。

恨什麼?

當然是恨自己力不足才這樣被玩弄。



你想要的結局,已然全部給你了不是嗎?

悔過?不必了。

悔恨?恨誰?

想要的給你了,你隻能恨自己。

在鑄恨。

兩種結局充斥之下,其巨大的刺激造成的結果自然是瘋癲。

但因有這麼一份悲在,不至於讓靈陷入瘋癲,而是進入到瘋魔,而那一個障礙便是為瘋魔所設,讓靈不至於陷入瘋魔之中。

靈悲執瘋魔。

嘲己。

修羅構世鑄理,算儘心扉之變,一切都以安排好了。

當有一天這份悲將要結果時,世界恢複了歡鬨。

小屋的房門敲響了。

沉寂的靈似恢複了生機。

「出來吧,看看新的世界。」

熟悉的聲音。

驚喜衝淡了悲傷?不。

而是柔和了。

小靈靈童年的最後一筆。

結出一隻小怪獸。

「有一種悲是瘋魔世悲,有一種悲是世寂成悲。」

「你說對嗎?靈?」

鎖喚醒了莉莉絲。

魔喚醒了靈。

「或許。」

莉莉絲的怒,氣的容易發笑。

小靈靈的悲,帶著點自嘲的苦味。

這是不同的塑造。

一個是怒,一個是悲。

這亦是不同的怒和不同的悲。

因是矛盾之合的產物。

在兩個結果衝突之下而結出的果實。

靈怒和靈悲。

一不歸情。

二不歸欲。

而是歸靈。

左欲右情,靈心立中,在分偏重。

「心緒這東西是會耗儘的,哪怕你曾擁有一個世界。」

魔說了最後一句離開了,蘇醒隻是第一步而已,身還沒拿回來,不過鑰匙她們都有。

至於獄那邊是找到了,不過新人喚不醒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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