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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輪回周 第十六章 妖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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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開言語開慧是無力的,不過在獸山感同身受是最好的開慧砝碼。

一個個修羅各乾各的。

其目的明確,瓦解閉環,得到獸山,再入九煉。

在獸山入九煉,和歸於己手後再入是完全不同的。

獸山既然有閉環,那麼獸皇肯定沒死透,這代表意外和危險。

誰知道在這裡九煉會不會出意外?

帝一重啟前到來是失敗了,而失敗被他歸咎於虛幻,不夠真實,不應該失敗的失敗。

重啟後的異變足夠真實了,更重要的是填上了意義。

比如虛空的介入,至少看到了某種不可理解的意義。

「一問三不知,真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帝一說道。

本來他還想看看有什麼不同的。

可惜。

除了記憶上的手腳外好像一模一樣。

「其實我做再多的籌謀這抵不過那位的心意,我並不適合做你的載體,那位看出來了才對。」

帝一自語。

似在說給墨竹聽,似在說給那位獸皇聽。

如果獸皇沒死透能以墨竹為載體來窺探他的話,他可保留不了什麼秘密。

這一點帝一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說是砧板魚肉並不為過。

「你在說獸皇?」墨竹問道。

「可以這麼說。」

帝一也不避諱。

「獸皇早就離開獸山了。」

「嗯。」

沒有反駁。

你認為是,那就是吧。

遠征?

如果不是歸來了,哪來的閉環。

當然也可能歸來的那位不是獸皇,而是其他人也說不定。

並不一定要獸皇才能擁有這種偉力。

那位是最好的形容。

不確定是誰,可能是,更可能不是。

「不要在最初的時候就嘗試去理解,在後麵會有解答。」

墨竹的回應無疑又一次失敗了。

並不是每一個生命都是多心的異類,大多數生命心都隻有一顆,隻不過複數的意在一顆心中間來回切換而已。

「這是我那顆最初的心,最普通的也是最適合你的,你可以從中找到答案,比如我為什麼稱你為逝者。」

「這個閉環並不完整,我也沒有寄生在你初生時,所以你的過去可能是被填充的。」

「不要嘗試同化,我的不是你的,感受知道就好。」

一次次的補充。

似乎根本不在乎心田中有什麼秘密。

墨竹不在言語,一次次的觀看哪怕失敗,但也明白了什麼。

如果不是獸山的庇佑和他自身的特性,在感同身受之下,他估計自己早已迷失了。

精彩的歲月與無趣的時光,就像質與量的比拚,後者需要磨。

幼年都是單純的。

「我的幼年」

帝一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是畫家來評價的話,如果人生如同一副畫卷的話。

修羅是藝術品。

靈則是的工藝品

莉莉絲則是成品,算不上藝,至少能過眼。

至於他的幼年如同粗製濫造殘次品。

當然這隻是對於現在的眼光來說。

曾今帝一自己覺得還是能看的,至少比童年塗鴉要好的多。

他的幼年同樣經受了雕琢。

隻不過雕琢的人對於**專研的不是那麼透徹,所以雕琢出來的作品都會隨著巨大的衝擊漸漸具備反抗的能力。

「我的幼年還是很強的。」

帝一笑了笑。

那時候的他可是專精的,專精搏殺。

以痛與恐懼作為銘刻,以痛來壓抑情,以恐懼來克製欲,以此達到泯滅的效果,在當時也算是了不起的傑作了。

隻不過這些雕琢出來的兵器並不完善,好用!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更會反噬。

他沒有被銷毀成功,且反噬成功了,僅此

「這是你的畢業任務。」

一紙封閉的文書,上麵是一個目標。

他的教練。

次日

「恭喜你,畢業了。」

教練最後苦澀的一語,他的背後插著一把匕首,而執匕之人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

教練倒在了血泊,臨死前浮現的是複雜的笑容。

少年疑惑。

不符合正常表現。

不應該。

為什麼?

第一個疑惑。

「姐姐,今天吃什麼?」

妹妹一臉期盼。

「當然是你最喜歡的奶茶糕。」

幸福的笑容。

姐妹倆開心的準備出門,當開啟門時,一位少年站在門口。

「姐姐臨時有點事,馬上就回來,妹妹你先等一會。」

「嗯。」

妹妹開心的應道,隻不過看向門外的少年有些警惕,似乎在擔心搶走姐姐。

當關上房門。

「能遠一點?」

她明白自己不是少年的對手,自己的作為會遭到獵殺並不奇怪,所以她想儘可能的死遠一點。

沒有言語,默默的跟上。

這是他眾多目標中的一個,本沒必要等門開,可他等了。

本沒必要應允,但還是跟上了。

一件兵器當擁有自主意識的時候,或許該到了銷毀的時候了。

「謝謝。」

僻靜的地方等來的是一句謝謝,緊隨而來的是暴起,不想死的掙紮和拚搏,一個瞬間的交鋒。

少年沒有受傷,一點都沒有。

絕望的差距。

「為什麼?」少年問道。

無謂的掙紮。

回答他的是一聲慘笑,帶著彌留的不捨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少年回頭。

這裡距離小屋並不遠。

跟蹤尾隨?

不是。

感應?

當姐姐死後,妹妹衝出了房門,僅僅是一個普通人。

「奇怪。」

他沒有離去,或者說不在乎什麼。

妹妹淚眼婆娑,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拿起身旁的利刃刺向少年,換來的是自身倒在血泊。

「為什麼?」

不應該是隱忍複仇嗎?

為什麼不自量力以卵擊石?

沒有回答,同樣的笑容,隻不過看向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姐姐。

少年離開。

一如教練一樣,他多記了一對姐妹。

一紙書頁化成碎末。



書頁上的名。

「這不關你的事。」

少年的話語多了不少。

一個人擋在他的身前,不停的被擊倒又不停的站起來,頑強的毅力。

他可以繞,但並沒有。

他更想知道為什麼,明明事不關己。

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擋住他?

值得嗎?

一次又一次的透支,最終力竭而亡。

不明白差距嗎?

明明是徒勞。

他的腦海中又多了一個名字。



多年

他反噬了。

不會在有人成為他的目標。

他要去解開這些年的疑惑。

曾今的少年多了不少技藝。

比如棋技。

一場對弈。

一個特殊且沒有邊界的棋盤。

「我輸了。」

心力交瘁下最後的囈語,

「為什麼?」

不複曾今,卻依舊是少年。

他也自此在沒有碰過棋。

又多了一個名字。



在求知解惑的旅途中他擁有的知識越來越多。

他想知道那死前的笑容,那最後的囈語,那沉默的訴說,那分彆代表著什麼。

而要做到,他需要瞭解人心。

他找到三位德高望重之輩,為求解惑。

「我此來解惑,如上善若水之謎,爾等如水,我飲之為惡,欲吃乾抹淨,三位是反抗還是不反抗?」

「上善非至善。」

自然反抗。

「上善存私,至善無私,惡與善有何區彆?」

「惡私更重,善私更輕,惡重包容有限,善輕包容更多。」

「善能利世,善能立世否?」

「善不立世。」

尖銳的問題,久違的猶豫。

善能立世嗎?

不能。

善能製世利世,但善不夠狠。

他們三人皆以開慧明理,但鑄的卻是脆弱的善理。

「如不狠不立世,至善是否為惡?

「如至善是惡,我等是否與惡相伴?」

「世如常,常下愚民,教愚蒙慧,是上善還是上惡?」

「開慧明理,是對還是錯?」

一句句的疑問。

他開慧明理了,但卻沒有鑄理,鑄理需要時間的沉澱。

他也並不知道,這些疑問對於鑄理的有怎麼樣的傷害。

壓抑沉思。

是不語自欺?

還是破裂?或許是太久了,或許是已經到了儘頭。

「太平蒙慧善儘是惡,亂世開慧惡儘是善。」

「上善至善而滅世,上惡至惡而製世。」

「誰是惡?誰是善?」

「上善鑄理因秘而不至」

「若來生在,不秘成迷」

最後的放縱,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或許是有些累了,一位了斷生息,休息的時間到了。

其實都是假的,早已明白,都在迴避。

君拿出一張麵具,或許是一直在等這一天。

「上善鑄理因偽而不至」

「來生不為君,假麵鑄虛理。」

帶上麵具,亦說出了一生所得後偽君斷息。

有些理是不能破的。

鑄錯了,不能回頭。

他們都是固執的,可這份固執是脆弱的。

心境破了,不是誰都能在立,更何況他們的年紀都很大了。

破的是理,毀的是舊生,迎的是新生,隻不過他們是迎不到了,其本身太浮弱。

「因欺而不至」

「若來生尚在」

看向身旁的好友,在看向外麵的天空「迴圈不息,生生不息,因世無牽掛。」

又多了三個名字。

一位君

一位尚

一位秘

自此不在求解,因有些結是不能解的。

曾今的少年步入中年。

他沒有解決自己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不在爭口角,爭一個技藝。

遊曆天下,爭技藝之長。

爭到最後,隻剩醫和畫。

一個是醫道妙手,一個是畫道藝尊。

他贏了。

隻不過帶來的是一個鬱鬱而終,一個憂鬱成疾。

他們不是不能接受失敗,而是不能接受敗給自己。

因年紀,因歲月,因他們傲不能接受。

皆是常識下的愚慧。

「他們不是敗給了我,而是敗給了愚。」

他不在出門。

沉溺書海,在過去的曆史中尋找答案。

在虛幻的答案中給自己一個解答,了結一個個疑惑。

無論是真實,還是神話,皆來者不拒。

在書海中他解開了一些謎團。

上善至惡,但可承可衡

一祖二王三皇四聖五帝。

這是他得到的解答。

祖未知。

王艱辛。

皇承惡。

聖善私。



墨竹又一次失敗了。

「為什麼又失敗了?」墨竹問道。

「因為那時我開始擁有自己的理,你可以選擇跳過,或者選擇不在以沉溺的方式去感同身受,反正你有獸山的庇佑,不是嗎?」

帝一說道。

「你現在已經開慧了,隻不過不明白為什麼稱你為逝者而已,你可以看的快一點。」

「獸族開了慧,不應該是獸了,應該是妖了,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妖竹了。」

「這是誇讚?」墨竹問道。

「當然。」

帝一肯定。

不過獸還是可愛一點。

開慧了就長大了,不是那麼可愛了。

正在這時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緊隨而來的是一聲咆哮。

「惡魔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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