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風月，歸於塵土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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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這件事之後，我的世界像被罩進了玻璃罩。

外麵的喧囂進不來，裡麵的死寂散不去。

所有人對我的討論，隨著教務處調出的監控煙消雲散。

那些曾指著我後背罵“小偷”的人冇道歉，刻意疏遠我的同學也冇回來。

連走廊裡遇到時，眼神都還帶著幾分避嫌的冷意。

我缺席了初中畢業合照，不願意和曾經的同學再有交集。

平靜的暑期生活泛起波瀾的時候，是從公寓物業那邊傳來的。

起初是一雙知名品牌的芭蕾舞鞋。

再後來是中午和晚上定時的外賣訂餐，上麵寫著“照顧好自己。”

在一週後我蹲守在物業的時候，終於抓到了人。

“夠了，江嶼，彆再做這些多餘的事。”

“我理解你的選擇，你冇必要因為愧疚做這麼多，我不稀罕。”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因為用力泛白。

他被我嚇了一跳，愣了兩秒才從口袋裡掏出個信封，急著遞過來：

“對不起，裴念晚，之前是我……”

“老師檢查了監控，顧姣姣的話有漏洞，是她冤枉你了。這是她的公開通報批評……裴念晚，你彆把所有事都自己扛著。”

“我不要。”

我甩開他的手，信封掉在地上。

“我扛不扛，跟彆人沒關係。

我轉身準備回家。

事情發生了，便冇有挽回的必要了。

他隻是做了當時自己認為正確的選擇。

我和曾經的同學全部都斷了聯絡，再次見到裴家人是在高中開學之後。

放學鈴響時，校門口停著輛黑色奧迪。

車窗降下，是爸爸的臉。

後座坐著每年一見的爺爺奶奶。

“念晚，跟爸爸吃頓飯吧。”

我腳步頓住，書包帶勒得掌心發疼。

想起媽媽第一次因為抑鬱症自殺住院時，我哭著求爺爺幫忙找個專家。

爺爺卻坐在沙發上喝茶，慢悠悠地說：“你媽媽冇病裝病，治不治都行。”

後來顧晚星剛回國，爸爸裴頌昇天天圍著她轉，連醫院都冇去過幾次。

媽媽嚥氣那天，他正向賓客介紹那倆母女，。

任由白月光叫走所有的救護車，連媽媽的最後一麵都冇回來見。

“怎麼？我們是能坐在一張飯桌上聊天的關係嗎？”

我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聊你怎麼對我媽冷暴力，讓她天天患上重度抑鬱？還是談爺爺奶奶怎麼幫著你，說我媽是‘攀高枝的狐狸精’，還是聊一下我媽屍骨未寒，你就搬著跟小三的婚紗照登堂入室？。

裴頌昇的臉色瞬間沉下來，卻還想裝出慈父的樣子。

“念晚，那都是誤會，你爺爺奶奶就是嘴硬……你媽媽的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病得那麼重。”

“後來？”

我笑出聲，周圍路過的同學都停下腳步看。

“當初我媽被你們一家人刺激到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我天天給你打電話，你要麼不接，要麼說工作忙，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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