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香美人 第22章最恨(劇情)
夜晚的街,白天的喧鬨散去,整個南安城陷入一片沈靜,螢火點點的油燈從還未閉門的客棧裡發散出迷濛的昏光。櫃台前,就著一盞燈,掌櫃臉上帶笑地敲打算盤,坐在門檻上的店小二支著腦袋,瞪著眼迷濛地瞅著鬼影都不見一個的大街,聊賴地打著哈欠。
與此處截然不同,入夜才完全迸發生機的妓院,許許多多勾肩搭背,三兩成群嬉笑浪蕩,或形單影隻身後隻跟著一名小廝的男子從夜色裡來,踏入那蘊藏著無儘風情,亂花迷眼的紅樓。
烏鴉一聲長啼,無垠的夜幕,空明的月色打從天降,黑魆魆的湖麵上銀波粼粼,就像黑魚身上銀光流轉的片鱗,隨著被風拂動的水麵翻浪。
婀娜多姿的垂柳紮入水中,在湖麵曳擺,彷彿紅樓內舞姿搖曳的春娘,風情萬般。參差錯落的屋宇上空,一道漆黑的人影一掠而過,快如疾電。
隨後,一道稍稍慢一些些的身影緊隨前後。呼呼的風從耳邊刮過,暗梟麵色不改,一雙與夜色般墨染的眸暗藏厲光。這些天,他與暗凜等人不分晝夜地尋查,每次都敗興而歸,王妃至今下落不明,主子為此憂思殫竭,伏病在案。
暗梟等人瞧在眼裡,暗自焦慮卻無可奈何,隻能分散開繼續暗查。就在方纔,他聞到一縷非常熟悉的氣味,是王妃所用的胭脂香味,那個味道,他不止一次在主子身上聞到過,對此早已熟爛於心。
暗梟不假思索地轉身尋著氣味的方向追去,那香味極淡,若不是他嗅覺靈敏,他就要與這來之不易的線索失之交臂了。忽而風大,暗梟心道不妙,連忙拔快速度,卻還是被風擾偏了方向。
他追尋著,最後來到城外一個小鎮,小鎮萬籟俱寂,所經之處燈火寂滅,忽聞遠處幾聲犬吠,暗梟目光一凜,身影閃動,霎時消失在原地。
從一戶人家上空躥過,院子的黃狗剛躺下,忽見一影子擦著月色閃過,警覺地再次叫嚷起來,一雙滴溜圓,冒著綠光的眼睛滿是疑惑。暗梟遠遠地看到一戶院子裡有燭光透出牆來,波瀾不驚的麵容下懷疑潛生。
與此同時,司空見離肩上扛著一男子推門而入。屋子裡,候在桌邊,赤紅著臉的高鈺與鄔善清將迎上來,扶住那昏迷不醒的男子到炕上,除了該名男子,炕上還擺躺著一名清秀俊麗的兒郎。
隔間屋子,蕭燕支壓抑的喘息聲若隱若聞地穿牆而來,司空見離睃了鄔善清與高鈺一眼,心下瞭然,默不作聲地端起茶壺倒了杯茶。潤了潤喉嚨,司空見離忽然頓了一下,扔下茶杯便破門而出。
鄔善清與高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何事,後知後覺地趕忙追上去。話說暗梟來到司空見離的院子,隻見院裡兩間屋子燈火光明,他剛翻過牆,就聞到一路追蹤的香味從那兩間屋子裡傳出來。
他靠近香味最濃的那間屋子,未貼近就能聽到裡麵傳來男人情動的喘喘,與他在主子屋外夜裡曾聽到的相似,他心下預警。捅穿窗戶紙,他微微低頭窺視著屋裡的情形。
這一瞧,暗梟怒火胸生,顧不上打草驚蛇,他即刻拔劍而出,立馬破開門闖了進去。被突來一聲巨響驚動的蕭燕支猛地轉頭,一把軟劍劈頭直來,直指著他的脖子。
蕭燕支大愕,來者洶洶,他不加思考,本能地摟著冷徽煙一個翻身滾到最裡側。翻滾間,兩人底下交接的性位越發嵌入,蕭燕支甚至忍不住喘息了一聲。
暗梟被他發出的聲音刺激得兩眼發紅,提著劍一個箭步上前。危急關頭,蕭燕支退出冷徽煙體內,抱著柔軟的軀體狼狽地閃躲。暗梟心下驚訝不止,幾次攻擊,竟然都沒能傷到眼前的男人分毫,他究竟是誰?
就在他暗自吃驚的時候,隔壁的司空見離等人聞聲而來,一時間,屋子裡熱鬨不凡。司空見離與暗梟廝纏到一塊,幾個招式來回,司空見離很快意識到他是季修持的人,並且武功在他之上。
他暗自焦急,懷裡的純陽珠上躥下跳,司空見離煩上加煩,正想嗬斥高鈺,讓他離遠點,卻瞬間發現高鈺和鄔善清都站得遠遠那珠子為何會跳?
司空見離頓時醒悟,眉毛上挑,將目光放回暗梟身上,見他相貌不俗,司空見離忽然靈光一動。暗梟一個不著,被撲麵撒過來的藥粉兜頭籠罩住,閉氣不及,一個呼吸間吸入了少許白色的粉末。
緊接著手腕吃痛,手裡握著的劍被打落,迅雷掩耳之際,轉眼間他被司空見離降住,反手被對方摁在地上。落於他手,暗梟沒有一句求饒,目光狠厲地盯著前方的蕭燕支,雖然知道無用,但他還是開口,“放開她!
”蕭燕支沒有搭理他,而是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司空見離。司空見離不做解釋,隻是把暗梟的衣帶解下綁住他的雙手,從他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將他的口堵住,隨後看向蕭燕支,“繼續。
”蕭燕支一陣啞然,默默掃了眼雙目噴火的暗梟,他太陽穴隱隱發痛。司空見離發出命令後,暗梟的眼神箭射向他,額上、脖子上青筋暴露,司空見離不畏不懼,反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睨著暗梟。
被四雙眼睛緊盯著,蕭燕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而是將冷徽煙的雙腿架在鐵肩,將還未軟下去的硬物重新抵住她泥濘般的媚穴,視線放低,凝視著她軟赤赤的櫻唇,低下顱首,含住櫻紅的雙唇吃了起來。
那樣糜艶,鄔善清還是頭一回親眼看到,怔著眼傻傻地看了許久,當司空見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才猛然驚醒。“善清,你心喜嗎?
”鄔善清猝不及防地撇開眼睛,麵色又紅又難堪,他嗚嗚咧咧,想要否認,可冷徽煙白生生嫩俏俏玉造的一雙腿在他腦海裡花枝亂顫地顛抖,嘴裡的話如何說不出口。
司空見離嗤嗤笑了一聲,攬住鄔善清的肩膀,“喜歡你便說,比起其他人,我寧願與你共享。”鄔善清聞言,臉上一坨紅色,彷彿抹了粉似的,他推搡著司空見離,心跳如雷地反駁,“你莫胡說,我未曾見過,才會這般,我對那位姑娘沒有異心。
”司空見離眉目微揚,對他辯駁的話不置信任,“是嗎?善清,你何時也會對人撒謊了。”鄔善清還想說話,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司空見離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他糾纏,而是把目光轉向高鈺,“高鈺,你稍會兒。
”高鈺不明白他為什麼變卦,卻隻是聽從,沒有一句二話,畢竟他是司空見離買來的,雖然賣身契已銷毀,司空見離也不拿他當作下人,但在高鈺心裡,他便是自己的主子。
受製於人的暗梟狼狽地跪倒在地,耳邊的沈重的喘息像刺刀一般,聲聲紮刺著他的耳朵,暗梟心如刀絞,眼角鮮紅,彷彿魔鬼的眼神惡狠狠陰森森地刀視著床上正在侵犯王妃玉體的男人,心裡更恨入骨髓的是司空見離。
可最恨的,卻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