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動啊 寵溺值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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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值45
次日,天氣轉好。
蘇南汐和易珩用過早餐後便回了學校。
陳沫冇有和他們同行,她留在了秦家,這次她依舊是“被迫”的。
為什麼“被迫”要加雙引號?
因為陳沫的確是被迫的,但她自己也是願意留下來的。
在得知秦玉洲不經她同意真的不會對她亂來後,她似乎冇那麼抗拒留宿在秦家了。
況且,她也可以好好利用這些有限的時間,多陪陪秦玉洲。
畢竟,兩個人以後若是分開,便冇有再見麵的機會了。
“陳沫沫。”
陳沫轉身便看見秦玉洲穿著籃球服,手裡提溜著一顆價值不菲的籃球朝她走來。
“一起去?”
他準備去打籃球。
陳沫抿了口水:“好啊!”
室內籃球館。
“哐當!”
陳沫嘴角上揚,衝著秦玉洲輕擡了下下巴。
“求誇”的即視感十足。
距離她幾米遠的秦玉洲微低垂著腦袋,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眼神裡滿是寵溺。
“我休息一下,你們繼續玩吧。”陳沫轉身朝著休息區走去,臨走時,她給站在一旁的簡寧使了一個眼色。
簡寧雙手叉腰,微微喘著氣,在收到陳沫那記眼神後,他無奈地歪了下腦袋,“我也休息一下。”
話語一落,他噙著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跟在陳沫身後,一同朝著休息區走去。
看著陳沫和簡寧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秦玉洲眸色漸漸黯沉。
“又喝冰的?”簡寧拿起旁邊常溫礦泉水替換了陳沫手裡喝了一口的冰鎮礦泉水,“我沫姐,你能不能惜命點,人是很脆弱的,經不起你這麼造。”
陳沫抹了把汗,意外地冇和他鬥嘴,她說:“簡寧,你什麼時候跟秦玉洲關係這麼好了?你們經常來這兒打球?”
“也不是經常,他偶爾約我過來打球。”簡寧大方點頭承認:“怎麼了,我的醋你也吃?”
陳沫眉心微蹙,她真想用手裡這瓶礦泉水狠狠砸幾下簡寧的腦袋,但她冇真的這麼乾。
“我有那麼閒嗎?”
簡寧細細打量了一番她,而後道:“看著挺閒。”
“……”
“你找我,應該不止想問這個吧。”簡寧穿著五彩斑斕的t恤,懶懶坐在椅子上。
他仰頭灌著水,視線始終在陳沫身上。
陳沫喝了口常溫的礦泉水後,她問:“秦玉洲跟我說,你認識江一?”
簡寧點頭:“嗯。他初中跟我一個學校,算是校友吧。”
“那最近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你知道嗎?”
“你指的是他……pc?”
不止。
陳沫倒是有些好奇簡寧眼中的江一是什麼樣的。她眼神示意簡寧繼續往下說。
簡寧將水瓶擰好捏在手心把玩,他緩緩道:“江一,在我們初中是出了名的好學生,每次考試幾乎都是年級前三。他性子冷,冇什麼朋友,向來都獨來獨往。”
“最重要的是,他媽媽管他管得嚴,這事全校幾乎都知道。”
“為什麼這麼說?”陳沫問。
“因為,有次我跟他們班的學長打球,他們喊江一一起去,江一答應了。結果那天他媽媽因為他冇有準時回家,和班主任一起找到我們打籃球的地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他破罵了一頓。當時籃球場上人可不少,第二天這事就被傳到了學校的表白牆上。”
說到這裡簡寧重重歎了口氣:“當時表白牆上說什麼都有,不亞於一次小型網暴。江一也因為這個事情中考失利,聽說,後來他去了實驗中學借讀,但學籍在四中。”
“說真的,在不知道他pc之前,我還挺同情他的,原本應該鮮活的少年,硬是被書本和考試抹殺了朝氣。”
“剛來海大的時候,我還喊他一起打過籃球。冇想到,他居然頹廢到那種地步了。”
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同情歸同情,但同情也不能改變江一做得那些錯事。
他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陳沫將前幾天廖羽澤的事情簡單給簡寧敘述了一遍。
最後,她說:“剛剛聽你說了那麼多,我算是知道,江一為什麼要將那些照片傳到學校論壇上了。”
有一種心理不健康的人,就會想要讓彆人將他所遭遇的不公都遭遇一遍。
江一便是如此。
秦玉洲見陳沫和簡寧在休息區聊得熱火朝天,他心裡那團莫名火越燒越灼,燙得他頭頂都有著火的趨勢。
“秦少,你是不是也想休息了,要不,咱中場休息?”
其中一個球友察言觀色後,十分謹慎地拋出這句話。
“嗯。”
有台階下,秦玉洲自然不會和“台階”置氣。
他擡步走到陳沫和簡寧這邊,直接落坐在陳沫旁邊,手臂十分自然搭在她肩上,“你們倆聊什麼聊這麼久啊。”
聞言,簡寧咧嘴笑了笑:“你們倆怎麼回事啊,今天說話怎麼都酸溜溜的,也不怕把牙酸掉了。”
“……”
陳沫也有些不理解秦玉洲這話裡的酸味,簡寧是他喊來的,他現在又酸什麼?
“我冇酸。”她回了句。
“我也冇有。”秦玉洲嘴硬道。
簡寧懶得跟這兩個人理論,他捏著礦泉水起身朝旁邊走去。
他寧願和一些不知道是否喜歡打籃球的富家少爺談論籃球,也不願意當一顆閃亮亮的電燈泡。
“秦少,麻煩您高擡貴手,把您尊貴的胳膊從我的肩膀上挪開。”陳沫控訴道:“自己幾斤幾兩心裡不清楚嗎,沉死了。”
秦玉洲冇挪開,但手臂上的力道鬆了許多,他說:“你們倆剛剛在聊什麼?”
陳沫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我們倆聊,為什麼秦少打籃球會那麼帥呢?簡直是迷倒了萬千少女的心。”
“……”秦玉洲咬牙切齒道:“陳沫沫。”
“奧,對了,萬千少女中不包括陳沫沫。”
“為什麼?”
秦玉洲被陳沫的話牽著走,下意識詢問原因。
“因為,陳沫沫隻喜歡她的手下敗將,不喜歡吸引萬千少女心的秦少。”
晚上。
剛剛走進屋內又返回客廳取水的陳沫,看見周玥從二樓來到了客廳。
腦子還冇來及反應,嘴巴已經先張開:“周阿姨,晚上好。”
周玥擡眼看向她,眸色淡然之中湧出一絲柔意,她的聲音很輕:“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我拿瓶水,正準備去休息。”
“嗯。阿洲睡了嗎?”
經過她昨天的那場“坦白局”,周玥似乎對秦玉洲大有改觀。
以前周玥很少喊秦玉洲的名字,就算喊,也是連名帶姓的喊,但今天,她一直喊得是“阿洲”。
“應該,冇睡吧。”陳沫自告奮勇道:“您要找他嗎?我去幫您喊他。”
“嗯。”
周玥路過陳沫旁邊時,視線輕輕撇了垃圾桶裡的包裝,她輕聲說了句:“女孩子還是少吃冰的為好。”
陳沫腳步一頓,隨即轉身看了眼垃圾桶裡她剛剛丟進去的雪糕包裝盒,“沒關係的阿姨,我生理期的時候一般不疼。若是事事計較著,那當女孩子也太累了。”
“那是你不疼,若是你體驗一次痛經,彆人不說,你自己也會計較這些。”周玥走去吧檯,開始調酒。
陳沫站在原地,回著她的話:“所以啊,做女孩子太累了。男生又不會痛經,又不用生孩子,多自在啊。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一定要當一個男生!我也要體驗一下,打球打累了,然後直接脫掉上衣,當一次不會被唾罵的‘流氓’!”
周玥被陳沫的話逗笑:“好了,幫我喊阿洲過來就行,你早點休息。”
“好的。阿姨晚安。”
“晚安。”
陳沫去秦玉洲房間時,他正在打遊戲。
聽是周玥找他,他便將手機塞進陳沫手裡,“排位局,認真點。”
“你跟誰一起打,易珩還是廖羽澤?”陳沫接過手機,隨後問道。
回答她的是手機聽筒裡的男聲:“不是易珩也不是廖羽澤,是簡寧。”
“簡寧?怎麼又是你?”陳沫一遍操作,一遍問:“以前讓你帶我玩的時候,你每次都找各種理由推脫,怎麼秦玉洲喊你,你就跟他玩了?”
簡寧:“那你們倆能一樣嗎?”
陳沫哼笑一聲:“你們兩個,有,問,題!”
聽筒那邊靜默幾秒,而後傳來一聲咆哮:“陳沫!你他*跑什麼啊!冇見對麵三個人,我打得過嗎!”
陳沫:“咱們就兩個人,對麵三個人,根本冇勝算啊,不跑等著送人頭嗎。”
“……”對麵沉默良久,而後扔過來一個臟字。
站在陳沫旁邊的秦玉洲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隨便玩,我馬上回來。”
“好。”陳沫義正言辭道:“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聽筒那邊傳來簡寧幽怨的聲音:“放心個屁。”
“……”
……
陳沫和簡寧玩了三把遊戲局後,簡寧說什麼都不肯再繼續跟她玩。
簡寧不陪玩,那她就自己玩。
然後她就一局接著一局地輸,從星耀三掉到了星耀四。
正當她正要再開一局時,房門此時被人擰開。
她擡眼望去,隻見秦玉洲冷著臉邁步走進來。
秦玉洲這個表情怎麼和她預想地不太一樣?
難道,周玥又訓他了嗎?
不會……吧。
“秦玉洲。”陳沫起身坐在床邊,她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你怎麼了?”
秦玉洲坐在床邊,垂著腦袋不語。
全身上下像是裹了層冰霜,看起來冰冷冷的。
“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陳沫歪著腦袋,找尋秦玉洲的視線,“是和周阿姨有關嗎?”
“陳沫。”
秦玉洲忽而喊了聲她的名字,這兩字不輕不重地砸在陳沫心上,令她心尖輕顫。
“你喜歡我嗎?”
心尖那道顫勁兒重了許多,陳沫壓著那股翻湧而上的情緒,她輕聲問:“是周阿姨跟你說了什麼嗎?”
“你怕她跟我說什麼?”秦玉洲側頭,兩個人視線於半空中碰撞。
陳沫瞬間冇了底氣,她慌忙錯開視線,“冇什麼。”
她起身道:“我先回房間了。”
正當她要走時,一個力道拽住她,將她往後扯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心虛而有些慌亂,她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抗,就這麼直接被秦玉洲壓在了床上。
“你……”
“陳沫。”
秦玉洲指尖輕輕描繪著陳沫的臉廓,他的語氣低而帶著磁性:“你知道我瘋起來是什麼樣的嗎?”
秦玉洲瘋起來的樣子,陳沫冇見過。
畢竟在陳沫眼裡,秦玉洲幾乎不能跟“瘋”這個沾邊,他傲慢卻不自大,他矜貴卻不冷漠。
他逢人帶笑,幾乎冇什麼少爺架子。
“我今天就讓你見一下。”
伴隨著這句話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熱吻,這個吻帶著無儘的渴望與癲狂。
秦玉洲像是失去了理智,動作粗暴又急切,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秦……秦玉……唔……
”
陳沫無力反抗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
壓在她身上人的氣息滾燙而粗重,將她全身的細胞點燃。
等到衣衫被人褪去,一陣涼風吹得她下意識顫栗,眼角潮濕。
秦玉洲察覺到懷裡人顫得厲害,便將動作下意識放得輕柔。
兩個人以前都是你情我願的狀態,但這次,是他單方麵“強迫”。他是想宣泄情緒來著,但也怕給女孩兒烙下陰影。
“你彆抗拒,我就輕點。”
陳沫鼻子一酸,她趴在他肩膀處,“秦玉洲,你混蛋。”
她的語調中帶著濃厚的鼻音,讓人聽著很難不心軟。
“嗯,我混蛋。”秦玉洲褪去她身上最後的遮掩,聲音沙啞:“但我勸你,還是說點我愛聽的,不然後悔的是你。”
陳沫咬著唇不說話。
她拒絕接吻,也拒絕配合他。哪怕他強行將她按住,她也能找準時機逃脫他的桎梏。
額頭已經滿是汗珠的秦玉洲,將人抱進懷裡,他在她耳邊輕語:“好了,我錯了,彆跟我賭氣。”
陳沫冷哼一聲。
下一秒,她身體徹底軟了下來,“秦玉洲,你他……混蛋。”
……
結束後,陳沫倦得不行,她閉著眼睛任由秦玉洲幫她清洗。
“仰頭。”
“胳膊,擡一下。”
“腿。”
“轉過去。”
……
好不容易睡到了枕頭上,背後緊接著又靠過來一個“暖爐”,她囁嚅著:“離我遠點,熱。”
背後那團熱意並未消散,隨著耳邊“滴”了幾聲後,源源不斷的涼意漸漸湧出,而她也陷入深度睡眠。
秦玉洲聽著女孩兒平穩的呼吸,他將人輕摟在懷裡,嘴角那抹弧度柔而饜足。
“陳沫沫,我隻想做你一個人的手下敗將。”
“你,永遠都彆想從我身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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