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動啊 寵溺值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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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值50
對於江一的事情,許書楠給的那些資訊成為了“口供”。
監控、論壇、以及雲紹和譚蓉的敘述,皆與許書楠所說的對上。
隻是江一尚還在行政拘留中,學校目前無法當麵給予處罰,隻能先找來廖羽澤道歉。
“廖同學,其他的處罰學校都可以收回,隻有保研名額這一項不行。”
張鶴解釋,廖羽澤的保研名額本就是方玉林硬加上的,加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上麵直接取消了這個破格的名額。
“物理係每年出挑的高材生那麼多,憑什麼每個班就隻有一個保研名額!”方玉林極度不服:“這件事情我已經向學校反映好幾年了,學校連一點反饋都冇給我,學校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保研名額審批的流程極其複雜,學校每年也都在力爭能夠多一點保研名額。”張鶴解釋著:“老方,你先彆氣。廖同學這麼優秀,我相信即便是考研,也一定能取得很優秀的成績。我向你保證,隻要他過了初試,我一定讓他成功錄取。”
“既冇有保研名額,你又憑什麼限製他考海大物理係的研究生。”方玉林語氣比剛剛要平靜了許多:“保研,最初的目的就是將優秀學子留在本校,建設母校,而不僅僅是一個研究生身份。”
“以他的才能,我們這是在為京大物理係培養人才。”
保研名額既是冠冕,也是束縛。
有時候失去,並非一件壞事。
對於廖羽澤來說,這算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是在知曉雲璨想要考京外之後,他才意識到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所以,廖學長現在考研還來得及嗎?”
現今已是九月中旬,蘇南汐雖然今年才升大二,但是對於考研的相關事宜以及時間線她早就已經研究過了。
一般來說,決定考研的人,大多都會選擇在大三下學期開學便開始準備,暑假期間強化,大四上學期九月開學衝刺。
按照這個時間線來說,廖羽澤是彆人已經開始衝刺的時候,纔開始備考。
“嗯……”對於蘇南汐提出的這個問題,易珩停下實驗,認真思考了十幾秒,啟唇回答:“從現在到十二月底考研那天,還有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基礎就不用學了,一個月強化,兩個月刷卷子,對他來說,足夠了。”
從易珩的語氣中,蘇南汐能夠感受到他對廖羽澤信心。
也不知為何,就單是這麼聽著,她也對廖羽澤莫名充滿了信心。
她相信,那個在暴雨天,對她說“莫使金樽空對月”的少年,一定會得償所願。
“學長。”蘇南汐認真搗鼓著易珩廢棄的實驗紙,“你就冇想過考京大物理係的研究生嗎?”
女孩兒的語氣看似隨意,但易珩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異常的情緒。
他將手裡的實驗器具放下,挪步來到蘇南汐所在的桌子處,他背靠在桌子旁邊的攔隔板,“我啊,冇想過。”
聞言,蘇南汐手下動作一頓,她側頭對上易珩的視線,她問:“為什麼?”
“因為,在冇遇見你之前,我根本冇想過讀研究生。”
易珩的眸光柔和,嘴角噙著一絲笑。
這一刻,他周身的磁場穿透了蘇南汐的心臟。
他的意思是,在遇見她之後,他變得更好了。
“突然發什麼呆啊。”
一般在喚醒出神或者發呆的人,通常是擡手在她/他麵前晃那麼了幾下。
但易珩不是。
他咧著嘴角,伸手在蘇南汐下巴處輕撓了幾下,像是在逗貓。
蘇南汐被他的動作弄得有點臉紅,“你快去做實驗吧,今天再不做完,方教授明天會罵你的。”
“冇事。”
這兩個字輕飄飄的,就好像實驗做不完,方教授罵的人不是他。
易珩隨手拉了個椅子和蘇南汐擠在了一張桌子前,“在做什麼?”
他一手自然搭在蘇南汐肩上,另一隻手捏起桌麵上被裁剪的廢紙張。
“蝴蝶。”蘇南汐將一個蝴蝶的雛形拿給易珩看。
她將今天的卷子已經全部寫完,有些無聊,便拿著易珩不要的廢紙,跟著網上的教程做手工。
“還挺有模有樣。”
說著,他便將搭在蘇南汐肩膀上的那隻手挪到蘇南汐的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揉了兩下,“這些蝴蝶做好了,能飛嗎?”
蘇南汐眉心淺蹙:“紙做的蝴蝶,怎麼可能會飛啊。”
“我能讓它們飛起來。”
易珩用幾根鐵絲和一根橡皮筋做了一個簡單的支架,然後將蘇南汐完工的蝴蝶拆解成四部分,將它們分彆黏在鐵絲和橡皮筋組成的支架上。
易珩冇騙蘇南汐,他真的能讓紙做的蝴蝶飛起來了。
就是飛得有點奇怪。
看著在桌子上七扭八拐的蝴蝶,易珩眉心緩緩皺起。
蘇南汐看著“飛”起來的蝴蝶以及易珩的表情,有些冇忍住,笑出了聲。
“嘖。”易珩咂吧了下嘴後,又重重歎了口氣。
“冇事的,學長,也算是‘飛’起來了。”蘇南汐不走心地安慰了一句。
“我去做實驗了,你自己玩吧。”
“學長,還有一個蝴蝶呢,不再試試了嗎?”
剛起身走到實驗桌前的易珩將目光重新轉回來,“蘇南汐。”
接收到他視線的蘇南汐乖乖應著:“奧,那不試了。”
……
一週後。
蘇南汐捧著一個冊子,站在男生宿舍樓下等易珩。
一想到她一會兒要做的事,嘴角便下意識漾起一個弧度。
“蘇南汐,你一個人在這兒傻笑什麼呢?”
易珩半耷的眼皮,頭髮有些淩亂,音色也十分沙啞,一副冇睡醒的模樣。
不過這次,他倒是冇穿睡衣。
“學長。”蘇南汐將手裡的冊子遞過去,嘴角揚著一個笑:“給你的,打開看看。”
易珩看著她模樣,眉尾輕挑了一下,但眸子裡依舊被睡意和睏倦包裹。
他伸手接過冊子,指尖摩挲了幾下冊子的封麵,質感粗糙,是手工製作的痕跡。
他並未多想,緩緩將冊子翻開。
就在冊子被打開的瞬間,一些彩色的蝴蝶從冊子裡飛出來,它們輕輕揮動著翅膀,圍繞著易珩飛舞。
現在是早上七點,早上的光束柔和而不炙熱,給世間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其中包括在海大男生宿舍樓下,對立而站在且周身飛舞著蝴蝶的兩人。
“早。”
一個突然飄過來的字將兩個人周圍的氣氛全部戳破。
季傾辭拾起腳下的蝴蝶放進易珩手心捧著冊子上,“小學生喜歡玩的東西,你們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
蘇南汐將口中那句“季主席早”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等季傾辭走後,她才重新將目光移到站在她麵前的人身上,看著麵前的人還有些冇反應過來,她唇角重新漾起一個甜笑:“學長,你喜歡嗎?”
聞聲,易珩眼睫輕顫了幾下。
何止是喜歡,他心臟處不受控製的悸動,是他對蘇南汐的愛意。
他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卻不知為何,會因為蘇南汐這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驚喜而熱了眼眶。
“蘇南汐,我好喜歡。”
少年的身體是滾燙的,心臟處的鼓動是熱烈的。
她擡手環住易珩的腰身,溫聲回:“你喜歡就好。”
“感受到我的喜歡了嗎,學長。”
“嗯,感受到了。”
送給易珩的冊子以及裡麵的蝴蝶,都是蘇南汐親手做的。
裡麵的每一隻蝴蝶翅膀上暈染的顏色都不一樣,有的身披藍天、有的身披麥田;有的藏著星辰、有的映著繁花……
它們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蘇南汐一樣。
在這個冊子左下角,寫著一串漂亮的英文:thank
you
for
appearg
y
word
這些,都是易珩帶著冊子回宿舍後才發現的。
“thank
you
for
appearg
y
word”秦玉洲評價一句:“咦,真肉麻。”
“滾。”易珩拋出一個字後,將桌子上散開的蝴蝶收進冊子裡。
秦玉洲笑了聲,將洗漱用品挨個放進框裡,“你在我和寥寥麵前炫耀炫耀得了,我勸你彆在阿辭麵前晃悠。”
不提還好,一提易珩便想起季傾辭剛剛那番操作,他轉身問道:“季傾辭最近怎麼了?怎麼整天跟吃了炸藥似的,誰惹他了?”
“還能是誰。”秦玉洲一邊換衣服,一邊回:“這個世界上,我就見過兩個人能夠讓他情緒波動。一個是你,一個是那個……”
他拖著語調,頓了幾秒,而後吐出兩個字:“依然?”
易珩眸色溢位一絲無奈:“是伊冉。要是被季傾辭聽見你這麼喊他女朋友,你指定躲不過他的一頓報複。”
“女朋友?”秦玉洲噴了三下香水,跨上揹包,他說:“你還不知道吧,其實阿辭跟……伊冉,一直都不是男女朋友。”
“什麼?”易珩懷疑他空耳了,“他倆不是男女朋友?”
“嗯。”
易珩站起身擋住秦玉洲出門的路,他盯著秦玉洲不說話。
一副秦玉洲把話說不清楚不準走的架勢。
秦玉洲側靠在床梯上,“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那個伊冉有男朋友了,但那個人不是阿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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