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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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嫵將喬妙清當初那個伶牙俐齒的婢女,雀心,從襄州提了來。
伺候,同時也是監視喬妙清和宋觀玉。
喬妙清是保住了性命,卻落下失禁尿痛的毛病,是徹底恨上宋觀玉了。
蔣嫵不許宋觀玉進房中睡覺,罰他與喬妙清同吃住在牛棚下。
宋觀玉對渾身尿味的喬妙清厭惡不已,還不得不與她同榻而眠。
他揣摩出兩分蔣嫵撒氣的意思,卻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身份掉了個個兒,全府都是蔣嫵的眼線打手,外頭整個上京更是蔣家的勢力範圍。
他不敢造次,連跑都不敢跑,隻能指望著蔣嫵心頭這口惡氣早點出儘了,與他做回正常夫妻。
喬妙清的婢女雀心,端來下人房中吃剩的飯菜,擺到他麵前:
“老爺,請用膳。”
宋觀玉看了一眼那不知沾了多少人口水的爛糟飯菜
心頭直犯噁心:
“這如何能下口?”
雀心小心翼翼:“這飯菜已是最好的了,下人房排擠我們,還是喬夫人想了許多法子弄來的。”
宋觀玉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猶豫半晌,還是拿起了筷子。
吃了幾口,他猛然嚐到了黏糊異樣的東西,
還混合著腥臊味。
定睛一看,竟是黃色穢物,當即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踉蹌著撲到便槽狂嘔起來。
“下賤蹄子!”宋觀玉臉色慘白,起身一腳將雀心踹翻在地。
“竟敢跟喬妙清那賤人合起夥來整我!”
雀心倒在地上,捂著胳膊淒慘地直喊疼。
動靜很快傳到蔣嫵耳朵裡。
她到的時候,喬妙清一行都齊活著。
雀心還縮在地上,捂著胳膊慘叫。
宋觀玉率先上前告狀:
“這賤人害我!跟她主子往飯裡加穢物,我才小懲一番!”
雀心流淚搖頭:“夫人,奴婢真的冇有!這飯菜是喬夫人準備的呀!”
“老爺不聽解釋,就傷了奴婢胳膊,求夫人為奴婢做主!”
喬妙清咬著唇不說話,眼神仍是恨恨的。
蔣嫵冷冷地看著宋觀玉:“宋觀玉,跪下給雀心磕頭賠罪。”
宋觀玉愕然:“你瘋了?事情都冇查清楚就讓我賠罪?而且我一個主子怎麼能跪奴才”
他突然住嘴了。
曾經,他就不分青紅皂白,讓蔣嫵跪過王婆子。
宋觀玉死死盯著蔣嫵:“你故意的?你故意報複我對不對?”
蔣嫵不答,抬了抬手:“給宋氏教教規矩。”
一個粗壯冷麪的婆子得令,立刻上前按住宋觀玉跪在雀心麵前,連磕了三個響頭。
宋觀玉又驚又怒,大罵道:“蔣嫵,你瘋了!我是男人,還是主子!怎能跪一個女婢?”
“你簡直顛倒綱常,不分青紅皂白,肆意妄為!”
他越罵越心虛,每一句都像在罵從前的自己。
蔣嫵搖搖頭,歎氣:
“真是冥頑不靈,看來是該好好給你長點教訓,你打傷了雀心的胳膊是吧?”
“來人,把夫君胳膊打斷,就當彌補雀心。”
家丁掄起棍棒,對著他胳膊狠狠砸下。
宋觀玉頓時慘叫一聲,冷汗涔涔,疼得直髮抖。
“賤人,我要去告,告你!殘害親夫,私動刑罰”
蔣嫵俯下身,微微笑了:
“你去啊。”
“宋郎,一個本該死去的刑犯出現在大家麵前,你說咱倆誰死得比較快?”
宋觀玉說不出半個字。
蔣嫵眼中又浮起不忍:“罷了,是我賭氣了,傷你何嘗不是傷我自己的心呢。”
宋觀玉愣了愣,她果然還是愛他的,隻是一時在氣頭上。
撒過氣,她就會好起來。
蔣嫵站起身,開始審判喬妙清:“你當真給夫君飯中放了穢物?”
喬妙清咬牙:“我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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