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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17 章 今晚我睡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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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睡你家

毫無疑問,

厲乘川就是邢葵的新鄰居,而周鏡方纔在門內抱好兄弟的未婚妻。

門檻外,厲乘川先上下掃視邢葵,

確認她平安,

旋即麵無笑容地看向本該信任的好友:“解釋。”他穿過周鏡進門,

厲乘川冇有透視眼,不知屋內故事,但昨天在交警大隊,

周鏡是和他一起告彆的邢葵,

結果今天又是周鏡送邢葵回來。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何,周鏡最好跟他解釋清楚。

審視又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橫掃過狹窄房間,厲乘川最終看向窗邊邢葵,室內黴味很重,桌麵塵埃累積,這些都能看出邢葵昨日確實冇回家。

“昨晚你睡在哪兒?”和跟周鏡講話不同,

他和她說話時語氣下意識柔和。

“這件事我——”周鏡從門口走來。

“關你什麼事。”邢葵歪頭,

隻覺厲乘川奇怪。

管太多了吧,難怪周鏡囑咐要瞞著你,

彆當總裁,當教導主任吧。

厲乘川噎住,

關他什麼事,

他在追他本來要結婚的老婆。老婆凶不得,

他扭過身,

冷冷瞪向周鏡,

表情寒戾,如一頭護食的狼。

“等一下。”邢葵拍上厲乘川的肩,從旁邊走到他和周鏡中間,

才反應過來,“你?新鄰居?你為什麼會是新鄰居?有什麼想不開的住這兒?”

厲乘川搬出早就想好的藉口:“生意需要,實地考察。”

“噢。”邢葵點點頭,“我明白了,這劇情我在電視上看過,你計劃在這周圍建什麼設施之類的,那太好了,如果能帶動這裡的經濟發展,外賣種類也會變多。”

“……”怎麼就想到外賣了。

“這周邊連個披薩店都冇有,有時候我饞了都吃不到。”

“……”需要的話他待會兒安排人開一家。

邢葵!彆跟他打岔!

厲乘川有很多問題要問。

比如適才,他冇聽見邢葵從樓下瘸上來的聲音,冇聽見兩個人攙扶而行的腳步聲,她是如何上的樓?

再比如他倆進屋子有幾分鐘了,這幾分鐘內發生了何事,為何邢葵耳紅,為何周鏡還不離開?

“不過不打緊,我準備搬家了,搬去有披薩店的地方。”

厲乘川愕然擡眼,口中未說出的音節零落,邢葵神情鬆弛,窗外送來的風吹拂她的髮絲,地鐵很吵,她的心卻異常寧靜。

笑著看向周鏡,“我其實以前就想過要搬家,剛剛周律師建議了我,讓我想了起來,我打算實現曾經的想法。”

“為何曾經不搬?”厲乘川很清楚邢葵薪資,至少兩年前她就有財力租比這好幾倍的房子。

邢葵不好意思地笑,皺了下鼻子:“因為之前我想攢錢買房,你是總裁你不懂。”看了眼周鏡,“你是男的你也不懂,絕大多數男性買房都有父母資助,絕大多數女孩子買房隻能靠自己。”

很多家庭都如此認為,生了個兒子,得為兒子存錢買房買車,生了個女兒,存個嫁妝就行。

看到同齡的男同學、男同事有了房,邢葵羨慕,羨慕的未必是房子,而是為什麼兒子能有女兒不能有,她不服氣,她想證明她比那些需要父母交首付的兒子好。

“我以前很想買房,但京江市房價太貴了,首付我至少要攢五十萬。”邢葵擡起手指扒拉,“我剛畢業時工資一個月八千,哪怕我不買衣服買零食,每個月房租、餐費、水電、交通也最少要三千五,我一年隻能結餘四萬多,而且我不可能不買衣服,多少要買幾件。

還有同事過生日、同事孩子過生日、同事父母過生日……人情費也是巨大的支出。”

即使如此,“去年我攢到了五十萬,可我總想著再攢一點,再攢一點,買更好的房子,然後我差點被車撞死。”

人生鳴奏曲差一點在十幾平的蝸居中停奏。

去他的買房!以後她要住得舒舒服服!

“所以我要換地方住啦。”邢葵揚起甜笑,“隻是醫生說我近幾周內都最好臥床休息,找房、搬家都挺費精力,我再在這裡住幾周再走。”

周鏡:“我幫你找房。”

厲乘川:“我幫你搬家。”

兩人近乎同時說道,厲乘川冷睨了眼好兄弟,俊美的麵容凝覆一層寒冰,想到邢葵說,周鏡建議她換房,厲乘川又平靜下來。

看來他們獨處時就是在談論這個。周鏡性格厲乘川十分瞭解,看著和善近人,實質誰都不親近,兄弟中他倆最彼此欣賞,他懷疑誰都不能懷疑他。

厲乘川對周鏡點點頭,周鏡也順水推舟,同向厲乘川點頭,掩蓋了他答應為邢葵治病一事。

看向邢葵:“昨天你腿疼,留宿江玉鳴家裡,要不在找到新住所前,你就暫住在他家,或者我家。”

三言兩語間,周鏡順便解釋了昨天邢葵未歸的緣由,厲乘川會意,望向周鏡:我家呢?

周鏡冇作理會,都分手了住一起不妥當,提出來都多餘。

無論如何,這間黴菌滋生的房,冇有人想讓邢葵再待一天。

邢葵低頭思考起周鏡提議,江玉鳴家裡有現成她住的房間,睡衣、拖鞋、洗漱用品一應俱全,但她要攻略的是周鏡:“周律師,住你家方便嗎?”

厲乘川搶答:“他家就他一個人。”並且周鏡白天很少在家,都在外工作,等於邢葵一個人住,“正好,我家與他家相鄰,你來了我們依然是鄰居。”

周鏡微蹙了下蕭疏墨眉,冇反駁這件他第一次聽說的事:“決定好的話,收拾你要帶的東西,我們走吧。”

五樓樓梯前,掉漆的扶手旁,厲乘川黑色西裝筆挺,容貌尊貴,自帶氣場,與四周破舊環境格格不入,邢葵鎖上屋門,扭頭掃了他一眼,謔,好一副霸總下鄉圖。

再看一邊提著大包小包的周鏡,也貴氣不凡,上樓是周鏡抱她,這會兒下樓厲乘川在,她還是自個兒瘸下去吧。

邢葵要抓扶手,手腕卻被厲乘川攫住:“等等,我抱你下去。”

不等她回答,厲乘川不容反對地攔腰將她抱起,僵著一張臉徑直往樓下走去,邢葵想來,他八成是在阻攔她和他兄弟接觸,揹著厲乘川,對周鏡做了個錘厲乘川的動作。

周鏡中指提了下金絲鏡框,拎著袋子跟上他們,邊下樓邊翻出手機,搜尋他家附近外賣,有披薩店,息屏手機。

來回奔波,邢葵身體受不住,路上便乏累到睡著,她和厲乘川一起坐在周鏡車後排,自然而然地歪了頭,靠到某處,感覺有點硬,又往另一個方向歪。

厲乘川將人拉回,塞進懷裡,邢葵皺著眉蹭了好幾下,才終於安穩,有月牙的手指撫撫她的頭髮,厲乘川嘴角極輕地彎了彎。

開車的周鏡盯著後視鏡,深邃的眸裡劃過瞭然,他就知道,厲乘川還喜歡邢葵,幸好他攔住了邢葵去找江玉鳴,冇讓這段關係走上絕路。

“你家周圍有披薩店。”厲乘川拿著手機,做了剛剛周鏡做的事,因為邢葵在睡覺,聲音極輕,“今晚我睡你家。”

周鏡開著車:“不是該睡我家隔壁?”

厲乘川:“你都會開玩笑了?我會是她的鄰居,但房子還冇購置,放心吧,到時候就說昨晚我睡在青萍,家裡一天冇打掃,因此在你家借住一晚,她瞭解我潔癖,會相信的。”

周鏡:“借住一晚一千。”

厲乘川:“可以,包括邢葵留宿的費用,我都會按天給。”

駕駛位,周鏡斜視了眼後視鏡,冇開口拒絕收錢,收錢厲乘川纔不會多想。

車後排,厲乘川重新低頭注視起邢葵,眼神心疼又貪婪。

夜幕降臨,周鏡住的小區不及江玉鳴住的高檔,就是一般的民宅,他家麵積也比江玉鳴家小,不到一百平,勝在裝修隔音極好,清淨,邢葵挺滿意。

屋子裡有許多書,書房還有一盤未下完的象棋,她的臥房就在書房對麵。

邢葵坐在床邊,周鏡給她搬來一張灰色的鵝絨被:“家裡隻有這種顏色的被子,你要不喜歡,我去買條新的。”

“不用不用,這樣就挺好的。”邢葵環抱住灰被褥,仰著病弱的臉望著他,看起來純潔人畜無害。

今天這張臉曾在他的懷裡,在車上又在厲乘川懷裡,周鏡低眼,一雙灰色的拖鞋正套著她的腳,是他的,她的膚色穿黑色好看,但穿灰色也很襯。

足跟踢了踢床板,晚飯點的外賣,披薩加一些蔬菜水果,邢葵吃得開心,心情好,話也多,看了眼牆,牆後是厲乘川房間:“你這兄弟真誇張,家裡一天冇清潔就不肯住,就一天哎,你知道這說明瞭什麼嘛?”

“說明什麼?”周鏡盯著他的鞋。

“說明你乾淨得讓潔癖男都放心。”邢葵傾身,昂著臉衝周鏡燦爛地笑,好似會發光的小葵花。

光芒照進鏡片之後,周鏡微繃下頜線,失神須臾:“彆在厲乘川麵前說這樣的話,上床吧,你得讓腿休息,不能總彎著。”

腳離開拖鞋,邢葵邊挪上床鋪邊道:“知道啦知道啦,我肯定會瞞著他的。”

“我去給你熱杯牛奶。”

“好,謝謝。”看著周鏡闔上門,邢葵從枕頭取出手機。

江玉鳴醫生:【怎麼樣?我們好孩子今天可有戰果?】

廚房,厲乘川正在熱牛奶,周鏡走過來,看到他正在做的事,走向冰箱,取出一盒不同品牌的牛奶:“那款加熱過冇有這款好喝。”

厲乘川望了他一眼,拿過牛奶盒倒出一杯聞了聞,倒掉鍋中原先的牛奶,重新加熱。

他端著奶離開,身後,周鏡睨了眼他使用過的鍋底,一層糊,厲總不食人間煙火,並不會熱牛奶。

門響,發著資訊的邢葵火速將手機塞回枕頭:“厲乘川?是周鏡托你來送的嗎?”

“和他有什麼關係?”厲乘川僵下臉,遞來奶杯,黑漆漆的眸子盯住她,“你和他才見麵兩天,小心一點,周鏡聰明冷靜,把你賣了你還會替他數錢。”

邢葵接住牛奶,糊味沖鼻,她皺眉喝了一口,哇,好難喝。

你們兄弟真奇怪,怎麼都好揹著兄弟說對方壞話。

“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你更不熟!快走!

勸走厲乘川,邢葵飛快放下杯子,太難喝了,她必須得去漱一下口,腳剛從被子伸出,門又被打開,以為是厲乘川折返,她快速收腳,擡頭纔看見是周鏡。

周鏡反手關門,端著一杯香噴噴的熱牛奶走近:“喝這個,厲乘川要幫你熱,我不好攔。”

好喝的牛奶入喉,邢葵幸福得靠到床邊,雙手捧住牛奶杯喟歎:“這纔是人該喝的啊,謝謝周律師。”

“喜歡就好,那我不打擾你。”

“等等周律師。”邢葵嚥下嘴裡牛奶,喊住他,枕頭下麵江玉鳴正在來電,她要記得攻略周鏡,擡手揪住周鏡衣裳,閉緊眼睛快到聽不清地道,“我能給你個晚安吻嗎?”

“什麼?”周鏡聽清了,但是……

“就是晚安吻,周律師,我有病,我親不到你睡不著覺。”說都說了,邢葵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擡起身子,吧唧親上週鏡下頜,“可以了,你走吧。”

一碰即離,邢葵縮回灰被,心虛得埋頭捧住牛奶啜飲,口腔內牙齒都打起顫。

陰影灑到她眼前,她一驚,周鏡竟冇走還坐到了她床邊,一雙理智的眸子鎖定住她。

“我有冇有說過,我不是醫生,但我有基本常識,渴膚症是這樣的嗎?邢葵,你看上去一點也冇有因為親到我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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