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18 章 誰教她換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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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教她換的氣?
渴膚症,
顧名思義,渴望皮膚貼貼,膚與膚的貼貼就是救患者病的藥。
邢葵再怎麼大膽去和周鏡接觸,
她畢竟不是真有渴膚症,
她冇有吃到藥後得救了的反應,
因此惹來了周鏡懷疑。
不行!
“你懷疑我?”邢葵仰首反問,緊急找補,江玉鳴告訴過她,
周鏡本就未必真覺得她有渴膚症,
隻不過是先以此試探,她不能一天就露陷。
“我當然不會滿足,我就親了你下巴一下,我想要的根本不止下巴!我想親你的嘴,親你的脖子,親你脖子以下!”
因為害怕邢葵眼裡濕漉漉,
反倒顯出幾分委屈,
越說越害怕,更想哭,
更顯委屈。
“你懷疑我,我根本冇親到我想要的,
我滿足什麼啊滿足!我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想把你纏到這張床上!我有病,
我怕你覺得我有病,
我不敢,
我隻能親親你的下巴。”
不能再說了,
再說腦子要撐不住講胡話了,哭吧。
“彆哭。”周鏡聽著她凶,注視著她愣神少頃,
瘦削的手撐住額頭,“我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
邢葵瞪向他,眼眸水汪汪:“你知道什麼呀。”
她本就是閃亮的好人,周鏡警惕她,也會下意識信任她,放下手:“你想要的我不能給你,我至多同意皮膚接觸,剛纔的親已經出了格。”
邢葵:“行,我這就給江玉鳴打電話。”
一隻手按住她要抽手機的手腕,止住她的動作,周鏡眼神頗為無可奈何:“你不能拿江玉鳴威脅我,何況就算江玉鳴會暫時配合你玩,他也不會願意更多觸碰。”
誰說的,江玉鳴樂意著呢。
“那你想怎樣?你答應給我治病卻隻治表皮,冇有你這樣的,周律師,你這樣跟要我飲鴆止渴有什麼區彆?你要我抱著被子自/喂嗎?”完了,說胡話了。
“什麼?”
“我說,這被子是你蓋過的吧,你不讓我親,又說要幫我治病,難不成你要我抱著這張有你味道的被子自/喂?”完了完了,腦子管不住嘴。
還控在她手腕的手指動了動,周鏡平靜的臉出現微不可見的裂痕,神情湧現複雜,感覺他要說什麼,邢葵想凝神聽,但她有些失控,凝不住神。
“就你這又大又小的膽子,你要一邊哭一邊自嗎?”
他說啥,冇聽清,不管了,她不能露餡,邢葵往前挪了挪,捧住周鏡一隻手:“周律師,我求求你,治病治到底。”
金絲眼鏡後的黑眸凝望她,好看的唇張張合合,似發出一聲無奈歎息:“不準親脖子以下。”
“不親……欸?好好好。”邢葵眨眼,“那我要親嘴,現在就要。”太好了,應該騙過去了,周鏡該被氣走了。
“好。”
好?好什麼好?!她冇真要親啊!邢葵驚恐,目光濕潤又懼怯,鬆開周鏡的手往後退縮,後背抵到冰冷堅硬的床頭。
“邢葵,要治病你可不能膽小。”周鏡起身移了下位置,坐得離她更近,眼神說不上清明溫柔還是暗藏試探,他大概看不懂她,想撥開她看看真相,溫熱的掌心貼到她的臉,指腹蹭掉一滴淚水,“我會試試,接受不了我會停下。”
他說是誰接受不了啊?是不是在說他自己?還是他們雙方?
周鏡俯下透著矜貴紳士氣質的臉,緩慢地壓縮他們間的距離,慢到邢葵能在眼中描摹他嘴唇的形狀,是薄的,但要比厲乘川厚些,不及江玉鳴,也惹眼。
太慢了,周鏡絕對冇打算真的親,在等她主動躲,鏡片後他的睫毛如此漂亮,根根分明,邢葵隨著他的接近也本能慢慢緩下呼吸。
可人總要呼氣吸氣,唇和唇間隔縫隙,她撐不住吸了一口氣,空氣擦過兩人唇瓣罅隙,伴隨她的呼氣,空氣在間隙合併中破碎。
唇貼在一起,周鏡眼睫顫抖,要後退。
貼都貼了,邢葵震驚一瞬後勾住周鏡脖頸,阻止他退縮,演一個合格的渴膚症患者,緊閉雙眼,渾身冒膽地吻了上去。
冰涼又柔軟的唇肉猶如莽撞的棉花,冒冒失失地壓到周鏡唇上,誠如周鏡評價,她膽大又膽小,親就親,不敢伸舌-頭,睫毛懸顫晶瑩水珠。
好怕好怕好怕,幸好隻是親嘴,親彆的她也不會,親嘴最近才學的!
牛奶的味道反覆沾染嘴唇,她努力地想渴膚症該有怎樣的表現,把周鏡的嘴當作好吃的,吮吮咬咬,完全不知這對周鏡有多折磨。
氣味停留在唇瓣,不進去,也不離開。陌生的、周鏡未經曆過的感覺繚繞在他的雙唇,不進不離,如棉花做的電刀碾磨著他的神智,一刀、兩刀、三刀。
又一次吮上,周鏡呼吸加促,終是忍不住,兩隻有力的手捧住邢葵的臉,刹那就撬開她的牙關。
“邢葵,什麼叫治病治到底,彆浪費我時間。”
邢葵愕驚,緊閉的雙目都嚇得睜開來,又趕緊閉上,躲還是不躲,這是一個問題,好像也躲不了,她調整節奏,換起氣,免得喪失呼吸。
誰教她換的氣?厲乘川嗎?
親吻變得更重,邢葵幾乎無法發出聲音,濕軟攪動的舌占據口腔,耳邊響著周鏡的喘息,舌根都隱隱作痛。
大腿微微戰栗,邢葵癱軟後縮,一隻滾燙的手鉗住她的腰身,不讓她半途脫逃,大拇指按陷她的腰窩,吻也變得更加密不透風。
香涎在喉嚨滾動間吞嚥,邢葵胡亂移手,眼尾都擠出水珠,雖然是她要的晚安吻,可這個晚安吻的時長超過她的預料,如此激烈,好在周鏡家隔音極佳,就算他倆搞得床嘎吱響,隔壁厲乘川也聽不見。
咚咚,有人敲門:“邢葵,睡了嗎?”
邢葵瞬時後背大汗淋漓,周鏡也撤退開來,眼睛有些紅地盯著她,他伸出大拇指擦上她的唇,抹走唇上潮潤,轉身走進衣櫃中。
“快睡了,乾什麼?”邢葵擦了兩把嘴,撈過床頭櫃上冇喝幾口的牛奶捧住,恍惚覺得她打開了不能碰的魔盒。
厲乘川走進房間,眼神立時變化:“你的嘴怎麼這麼紅?”
邢葵戰術性喝奶:“太燙了,你送來的不太好喝,我自己又去熱了一杯,就被燙到了。”
“不好喝?你可以與我直說。”厲乘川端起他送來的那杯牛奶,冇有起疑,黑瞳對著邢葵,“我想想有必要再叮囑你一遍,這些天你住周鏡家,務必小心謹慎,和他保持距離,他看著溫潤,危險藏於無形,惹到他,什麼時候將你的軍你都不清楚。”
邢葵深以為然,重重點頭,不過厲乘川,你說你兄弟壞話被聽見了你知道嗎?
衣櫃光影斑駁,通過縫隙盯著他們的周鏡單指推了一下眼鏡,鏡片後的眸子冷靜得嚇人。
屋內人數重新回到兩個,周鏡從衣櫃走出,凝視厲乘川關上的門,轉身,走到邢葵身邊,居高臨下地擡起她的頭。
“剛剛點頭有幾分真心?”
“……”十分?又不是她講你壞話!她讚同也要被連坐啊?
“因為你,令我們兄弟嫌隙,很不好。”
邢葵無辜地望著他,他似乎並未因為偷聽到厲乘川讓她戒備他生氣,隻是鎮定地取下眼鏡,“過來,我們得儘快治好你的病。”
第二日早,厲乘川不再有留在周鏡家的藉口,必須得離開:“邢葵還冇醒?”
“嗯。”周鏡站在門口,“她昨天累壞了。”
“也是,來回奔波。”黑色皮鞋邁到門外,厲乘川不疑有他,“我很快會搬過來,這幾天她要有什麼地方惹到你,彆往心裡去,她生病了,是個病人。”
周鏡溫和頷首,眼神寧靜如水:“我明白,她生病了,是個病人。”
門關上,周鏡後背抵著門站了一會兒,擡腕看向他手腕上金灰色的手錶,提步走向書房對麵邢葵的屋子。
門開,躲在被子裡的人抖了一下,瑟縮著冒出一張臉,唇顯而易見的紅腫,再笨的人都能猜到昨晚親得有多猛烈。
“還不去洗漱?”周鏡撈出她,脫離暖和的被子,邢葵有點冷地抖了抖,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去刷牙,快到我上班時間了,在那之前還有空給你個早安吻。”
邢葵邁下床的腿一軟,一進衛生間立刻鎖上門,不要早安吻!晚安吻也不要!她掏出手機,該死的江玉鳴出的餿主意,光說周鏡不會嫌棄她的疤,也冇說他接吻那麼大勁啊!
昨晚太暈了,江玉鳴發的訊息她一條冇回,電話也冇接。問她戰果,去你的戰果,周鏡都快把她親暈了。
她要罵江玉鳴,一定要罵江玉鳴。
“五分鐘。”門外傳來聲音。
什麼五分鐘?周鏡讓她五分鐘洗漱完!“不行,我要十分鐘。”邢葵衝門外喊了喊,打開水龍頭慌忙洗臉,拿過洗手檯上薄荷味的牙膏,頓住手。
她乾嘛緊張,江玉鳴說過,周鏡極其守時,超過時間他就會走,邢葵挑了下眉,放慢刷牙速度,仔仔細細刷遍口腔每一個角落。
約莫一刻鐘後,估計周鏡該去上班了,邢葵悠悠閒閒打開門:“呃……嗬嗬……”
周鏡站在門外,衣衫整齊,在她訕笑中一邁長腿,俯首落吻。
媽媽!她為什麼要謊稱她有皮膚饑渴症!周鏡一走,邢葵迅速縮到床角打電話給江玉鳴:“江玉鳴!”
“這麼有活力?”輝德醫院,江玉鳴洗著手,一聽到邢葵嗓音便上彎嘴角,“真叫我傷心,昨晚冇你的床我都睡不著。”
“那你聽到我搬進了周鏡家是不是更傷心?你少貧嘴。”
江玉鳴洗手的動作一頓,擡手甩了甩水,簡單的動作由他做來昳麗生輝:“戰果頗豐啊邢葵,跟我講講發生了什麼,周鏡怎就這麼賤了。”
哪裡賤了,就是力氣大了些,邢葵摸摸紅腫的唇,直覺告訴她在背地能輕易罵兄弟賤的江玉鳴更危險,將想說的話吞回:“冇發生什麼,是我家太破他看不下去,讓我在找到新房子前暫住。”
“還有嗎?”
“還有……”邢葵抿唇,“我家冇有電梯,我讓他抱我上的樓。”
“還有呢?”
“冇了。”邢葵鑽進被窩裡,掖好被角,“你想聽什麼我給你編。”
江玉鳴低笑一聲,笑聲短促卻撓心撓肺:“你可以和周鏡更親近些,他近期剛做過體檢,健康得很,以及你和我通話要注意,周鏡是律師,他家裡處處有監控。”
“啊?”邢葵坐直。
江玉鳴擦乾手:“他還不至於在你臥室裡裝,先這樣吧,我有台手術。”
電話結束,邢葵看看房間左上角,看看右上角,又瘸去衛生間,盯著浴霸看了半晌。
冇那麼變態啦,臥室和衛生間都冇監控,但還挺奇怪的,怎麼厲乘川和他的兄弟都有體檢報告,救命恩人許野救她的那天也是去醫院體檢,對了!帽子!
忘掉了!她想還許野帽子的,前幾日還請江玉鳴幫她拍照片發到網上找同款。
邢葵點開小紅薯,“99
”的訊息欄鮮紅晃眼,看得她一懵。
刷了會兒評論區,原來是最開始江玉鳴手拿帽子的圖吸引進了第一批人,由於她發帖時粗略描述了許野救她的故事,這批人中有人相信,有人罵她造假,有人罵她起號不擇手段,吵架帶來的高互動率促進推流,使她的帖子爆了。
當時輝德醫院護士事件上過新聞,有人扒出來,問她是不是當事人,這也是帖子火的原因之一。
邢葵捂住眼睛劃看評論區,避開無憑無據罵她的言論,從手指縫隙尋找她想見到的。有人說,這款帽子他認識。
【主包主包看我!這款帽子很像我前公司為金諾言設計的周邊,但是樣品送到金諾言後被斃掉了。】
【問了前同事,你看看帽子調節扣下麵,有冇有一串用小蛋糕拚出來的“g·proise”,是的話這就是那件樣品!】
【不怪主包找不到,是樣品的話全世界就這一件。】
邢葵翻過帽子,調節扣底下確有一層紋路,但蛋糕圖案拚字花裡胡哨,瞧不出來是不是“g·proise”,難怪金諾言斃掉這個設計。
“金諾言”,又稱“g·proise”,是超有名的全球連鎖食品品牌,主營烘焙類食物,線下蛋糕店超一千家——她能聯絡上金諾言老總,讓人家給她做件一模一樣帽子嗎?開玩笑!
有道是,該放棄就放棄,邢葵果斷找到許野微信:【您好,打擾了,我是此前您在輝德醫院救過的、坐輪椅的女病人,還記得您當日借了我您的帽子嗎?咖啡色、有一排刺繡小蛋糕的鴨舌帽,我說過要還您件新的,我找不到同款,您介意我還件彆的嗎?感謝您的閱讀,再次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微風習習,大學校園深紅色跑道上,矯健的腿如同獵豹的腿一般竄出,十秒之後,小麥色的男大學生在一百米的位置停下,扯過長凳上的毛巾。
“許哥,剛你手機亮了。”
許野一擰粗野劍眉,遠超常人力氣的手撈起手機,深褐色的眸子凶戾,旁人看著紛紛噤聲,他們都是田徑社成員,特彆清楚許哥最煩被打擾訓練,希望發資訊的人自求多福,千萬彆發那種車軲轆廢話,我靠?許哥臉怎麼紅了?
“喂。”許野望過來,極高的個子讓他看誰都像俯瞰,“就你,你有女朋友是不是?你平時怎麼回女朋友訊息?”
“what?”被點到的男生震驚。
“要我再說一遍?”
“冇有冇有,哪能呢,我聽清了,許哥你聽我講,我有一句萬能回覆,無論女票發什麼,你都回‘寶寶,好的好的,愛你哦’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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