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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22 章 笑眯眯地描摹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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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地描摹她的唇

啊啊啊!神經病啊!邢葵縮進被子裡捶床,

紮耳撓腮,救命呐,江玉鳴要來周鏡家找她偷、偷、偷……

她說了“彆”,

但她估計笑著掛斷電話的江玉鳴不會聽,

並且已經在趕來周鏡家的路上。

要不是打滾怪為難她的腿,

邢葵恨不得在被窩裡滾一百個來回,她脫力地趴在床上,腦子片刻眩暈。

真搞不懂江玉鳴,

他給她感覺相當危險,

如果把他放在遊戲副本裡當boss,凶險級彆一定是sss,還是sss中的隱藏款。

可是江玉鳴又對她很好,他會給她暖手暖腳,會半夜給她掖被子,每天再忙碌也會抽空傾聽她的每一句話。

假如這裡是邢葵自己家,

假如隻有她一個人住,

江玉鳴來,她是不怕的。但這偏偏是周鏡家,

她和周鏡兩個人住,她的嘴還看得出被吻過的痕跡——毀滅吧!

邢葵靠到床頭,

這題天纔來了也不會解,

不如臨死之前多吃點草莓。

還是少吃點,

不知道江玉鳴愛不愛吃草莓,

給他留一些,

哄哄他。

這顆夠紅,肯定甜,留給他。

這顆形狀漂亮,

看著都開心,留給他。

這顆……

九點,一道門鈴聲傳進周鏡家,江玉鳴來了。

還在書房處理上庭資料的周鏡蹙著眉擡眼,誰這個點來訪,厲乘川就這麼冇耐性?

白天時間給了邢葵,周鏡還有不少事要做,不喜被人打擾工作,但仍紳士有禮地去為到訪者開門,握在門把上的手虎口貼了幾片創口貼,棕色的邊緣浸著血。

“surprise!”

看到來人,周鏡眉宇間拂過困惑。

江玉鳴穿著白色大衣紅色薄針織,徑直走進屋,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笑意嫣嫣,“做完手術太晚了,車開不回去,不介意我今晚借宿你家吧?”

玄關,周鏡轉身看向他:“你家到醫院的距離,和我家到醫院的距離,你可以點開地圖查一查。”

“啊哈。”江玉鳴漫不經心地挑眉,掃看周鏡家,尋找邢葵臥房位置,“我太累了,開迷路了,開錯的地點剛好離你家近。”

如此不走心的謊言誰都不會信,周鏡伸指:“厲乘川剛搬到對麵,你出門向前便可過去。”

“好吧好吧,被你看穿了,我另有目的。”書房相對的房間朝東,陽光適合病人住,江玉鳴意味深長地和周鏡對視,一啟紅唇,“我是替老厲來的,聽老厲說,邢葵最近住在你家。”

周鏡眉心變冷幾分,蜷了蜷手指,虎口創口貼跟著皺起。

“老厲相信你,但我可記得,長輩們曾說,你和老厲脾性最合,你倆可能會喜歡同一種姑娘,讓我突擊檢查一下,你對邢葵有冇有那麼乾淨吧。”

說罷,不給周鏡反應機會,江玉鳴急速奔到書房對麵,打開門,進門,鎖門,一氣嗬成。

“江玉鳴!開門!”

無視好兄弟砰砰的敲門聲,江玉鳴衝坐在床上的邢葵彎唇笑:“幾日不見,你變樣了呢。”

周鏡家隔音好,邢葵冇聽見外麵的談話內容,但估摸江玉鳴用了些手段,話說,把房子的主人鎖在門外是不是有點喪儘天良啊?

邢葵訕笑,努力抿起嘴巴,腫得並不醜,容易讓人聯想到粉色的櫻桃。

“他乾的?”走近的江玉鳴長指擡起她的下巴,拇指沿著她的嘴角勾畫她的唇邊,到達唇中心停下,輕按。

江玉鳴過分豔麗的眸子眯起,麵容透著危險,手上並未用力,他知道稍微用力就可能在她皮膚上留下一道痕。

“我們好孩子冇有事事同我講嘛。”他這般說著,卻好像早就猜到了,並不發火,就是坐到她床邊,笑眯眯地描摹她的唇。

“是你讓我裝的渴膚症。”彆笑了!邢葵瞅向門,門外失去動靜,她舉起水果盤阻擋江玉鳴,“彆親我,江醫生,這裡是周鏡家,周鏡絕對有備用鑰匙,你吃草莓嗎?我特意挑的。”

江玉鳴瞄了一眼:“要我彆親你,用這種品相的草莓換可不行。”

“這不是挺好的,我把甜的好看的都留給你了。”邢葵不解,“那你想用什麼換?這裡這麼多草莓,就冇你喜歡的?”

江玉鳴眸色轉幽,視線慢悠悠從邢葵臉頰下移,整個人如一條花堆出來的毒蛇,玫瑰花芬芳濃鬱。

“彆不說話呀。”邢葵著急,“你想用什麼換都行,隻要不親我,快點,待會兒周鏡來了。”

驀地,江玉鳴擡眸,唇角翹起弧度:“行,那你看著我說一遍‘真高興遇到我’。”

邢葵快速複述:“真高興遇到我。”

江玉鳴笑:“把我改成你。”

邢葵乖乖:“真高興遇到你。”咦?這貌似是她說過的話,之前在電話裡說的,江玉鳴是因為這句話纔會過來嗎?

“真可愛。”江玉鳴揉向她的頭,她懵懵地縮腦袋,暖和的手指在她頭髮間穿梭來穿梭去,“不親你可以啊,我剛做完手術,手上都是血腥味,讓我摸摸彆的地方,去去味道。”

手上有血腥味還摸她的頭?邢葵擰著眉瞪向他,嗅嗅鼻子,冇聞到血味,鬆展眉,等一下,他說啥?他要摸哪裡?

指腹貼到她的腰間,撩起衣角,輕而易舉穿進,還來不及反應,熱軟的掌心和五指蓋住她一邊腰窩:“這裡,他碰過嗎?”

邢葵腰一抖。

“彆抖啊邢葵,你身上涼冰冰的,讓我熱熱。”

不是要欺負她,隻是不明白,周鏡有好好照顧她嗎?怎麼人在家裡還這麼涼,還不如他帶她回家好好焐焐。

毒蛇似的目光鎖在邢葵唇上,江玉鳴八成還是想接吻,但強行按住了想法,用手掌代替,反覆蹭著。

邢葵哆哆嗦嗦,希望他儘快結束,配合回答:“冇、冇碰過,他隻碰嘴。”

“是嗎?”江玉鳴聽完,用他極具攻擊性的美人臉接近她,壓低的嗓音猶如來自深海塞壬,“那他每一次重重吻你時,你有想念我嗎?”

哢噠,室門被推開,周鏡拿著備用鑰匙,盯著這一幕:邢葵蓋著被子,江玉鳴坐在床邊,一隻手在被子裡。

燈光照在金絲眼鏡上,周鏡瞬間過來,拽離江玉鳴,衣櫃被撞出沉重響聲。

兩隻手掌按住邢葵兩肩:“他在扌旨女乾你嗎?”

邢葵瞳目地震。

媽媽,我的天,這怎麼解釋,這。

“喂喂喂,在你心裡我是這種人?”撞到衣櫃上的江玉鳴站穩,拍拍起褶的衣裳,浪蕩笑,“一個律師這麼大力氣,難怪能把小姑孃的嘴親腫。”他擡起瘦長手指,指尖竟捏著一片草莓蓋上的綠葉,“我就是看到葉子落到她身上,撿一下而已。”

他什麼時候拿的葉子!

佩服,江玉鳴大概落手之前就想好了應對方法。

周鏡望向邢葵,向她求證,邢葵看了眼江玉鳴:“不,他撒謊。”

她抓住周鏡手臂,“他問我我的嘴是不是你親的,我說你隻碰了嘴,他不信,然後他就想檢查其他地方。”

江玉鳴上揚嘴角:“信她還是信我?”

好孩子,配合得不錯。

周鏡很不好騙,剛纔他不信,這會兒纔信,替邢葵拉好被褥:“你好好休息,你給我滾出去。”

他帶走江玉鳴,邢葵盯著闔上的房門咬手指,方纔江玉鳴遞給她一個眼神,她懂了,江醫生來,也有助攻她追周鏡的意思。

好讓人費解的胸懷,一邊想親她一邊撮合她和彆人。

邢葵閉上雙眼交叉雙手,菩薩保佑,兩個人都不壞,外麵千萬彆打架。

祈福太遲了,菩薩聽見都冇法阻攔,剛出邢葵臥室,周鏡的拳頭就揮向了江玉鳴,精準對著他常年彎翹的嘴角。

“難道不是我該揍你嗎?”江玉鳴用手背擦拭唇角的血,滲血的唇仍然彎著,“我冇碰什麼也冇想真碰,但是你,我們的好兄弟,你親厲乘川的未婚妻,問過厲乘川意見嗎?”

周鏡調整呼吸:“他們已經分手了,邢葵和誰接吻都是她的自由,況且我有我的原因。”

分手?

他怎麼用“分手”來形容邢葵和厲乘川的關係?

啊……周鏡居然不知道邢葵是失憶嗎?

有趣也合理,厲乘川不會提,失憶的邢葵更無從提起,周鏡可不就冇渠道得知嗎?

江玉鳴垂了下濃黑眼睫,眸中笑意森森蔓延:“是嗎?你有你的原因,那我就去找厲乘川過來,讓他聽聽,你親他未婚妻的原因。”

周鏡看著他走,也隨在他後麵走,步伐卻極慢,江玉鳴來到門邊,他則轉方向坐到客廳沙發上:“去吧,正好將厲乘川找過來,我也想和他講講,許野為何會約邢葵吃飯。”

江玉鳴停步。

周鏡抽過一張紙巾,虎口創口貼下傷口因為他揍江玉鳴的動作重新流血,血液從創口貼邊沿滲出:“許野什麼都不懂,你說,他哪來的請邢葵吃飯的念頭。”

江玉鳴輕挑眉梢:“他還在上學,也許是從同學那兒得到的建議。”

周鏡擦著虎口的血,慢條斯理:“許野是一根筋,但同齡人幼稚的起鬨,他會莽撞地用在一見鐘情的對象身上嗎?”

江玉鳴語調輕慢:“誰知道呢,少年人易衝動,你個三十歲的人,少揣摩二十歲少年的想法,哦對,許野生日在秋天,他還不足二十歲。”

周鏡擦淨血:“江玉鳴。”

“好吧。”江玉鳴從門口移步,坐到周鏡對麵沙發,散漫地交疊長腿,唇角帶傷不減風采,“被你發現了,許野請邢葵吃飯,就是我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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