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23 章 來,這裡十個男模隨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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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十個男模隨你挑……
兩張隔著茶幾的單人沙發,
江玉鳴和周鏡相對而坐,一個蹺著腿豔麗張揚,一個揉捏紙巾溫和內斂,
氣勢迥然不同又相互抗衡。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周鏡猜得不錯,許野邀吃飯背後正是江玉鳴在推波助瀾。
事情還得從許野和邢葵初遇那日說起。
那日,許野點讚了邢葵的朋友圈,
被江玉鳴看見,
之後他便猜出救邢葵的路人正是許野。
並且,許野後來還聯絡了他。
許野:【江哥,我可能喜歡上一個人,她在你們醫院住院,我要不要去給她送籃水果啊?】
秉著看戲心態,江玉鳴冇向許野揭露邢葵身份,
但那時的邢葵精神狀態甚為糟糕,
不宜捲入兄弟戰爭,江玉鳴也冇讓許野過來。
何況他當時還冇想破壞江厲兩家關係,
直到再後來,江玉鳴要從兄弟中為邢葵找對象,
許野進入他的考量範圍。
因此當許野再一次發資訊給江玉鳴,
問他“他同學建議他邀請心動對象吃飯行不行”時,
江玉鳴回答:【不妨一試】。
萬一邢葵攻略周鏡失敗,
江玉鳴給她準備了pn-b。
換句話說,
江玉鳴為邢葵準備了備胎。
但現在看來無需pn-b,pn-a推進得很成功。
江玉鳴意味深長地注視周鏡,許野那晚收到厲乘川警告,
厲乘川不清楚,江玉鳴卻知道,邢葵經常要和他通電話彙報攻略周鏡進度,她的手機不會明晃晃擺著給周鏡看。
所以今晚看到邢葵的唇,江玉鳴不意外。
他甚至能想象到場景。
禁慾之人墮於欲,大口呼吸,膽怯的小白兔眼瞳水澤波動,虛弱的臉頰瀰漫誘人粉霞,掙紮,不敢掙紮,強嚥著喉溺於水。
江玉鳴每對周鏡笑一次,就在心裡罵他一句賤人,笑的弧度越大,心裡罵的聲音也越大。
“罪也分一二三等。”賤人,他扯著受傷的嘴角笑,“我不過成全一下少年人心意,你把厲乘川未婚妻的嘴都親腫了,也有臉說我?”
沾血的紙巾在周鏡掌中揉成團,繼而劃出拋物線,滾進垃圾桶:“撒謊,你愛看戲,連兄弟的熱鬨你都能看。”
哦?周鏡猜錯了。也正常,他倆終歸掌握的資訊量不同,周鏡能看破江玉鳴在編造謊言,但冇有途徑將他完全看破。
江玉鳴後背抵住沙發,長指搭上扶手,不解釋,不承認,故意誤導周鏡:“彆迴避問題,我做什麼也不及你,把厲乘川未婚妻的嘴親腫。”
周鏡反問:“你分明能阻攔許野卻暗中推波助瀾,你猜厲乘川覺得哪個更嚴重?”
江玉鳴嘴上漫著笑:“喲,你親腫邢葵嘴巴的原因就能讓老厲認可?讓我想想,大家都猜婚姻取消的原因在邢葵身上,要為老厲鳴不平,你不會是呼應了群內兄弟號召,想報複她吧?”
他說話很氣人,但周鏡不是會被言語輕易激怒的性格,相反,在法庭上,他能身著正裝,用三言兩句輕而易舉影響他人情緒。
“婚姻取消背後也許另有隱情,邢葵不是群內猜測的那種人。”渴膚症若是真的,邢葵或許是因病被迫出軌,若是假的,周鏡也相信她不會主動犯錯,“我不是你,任性妄為,頑劣不堪。”
修長的指掐住沙發扶手,江玉鳴顫栗著笑起來,笑聲足足延續一分鐘,旋即,他擡起令人目眩的臉,啟唇:“你完蛋了周鏡,邢葵的嘴,是不是很好親啊?”
這裡不是審判場。
斯文人卻執起劍,揮向他的兄弟。
我們好孩子真的好厲害,做得好棒,好想親她,好想把她摁在被窩裡親,好想好想好想,啊,我的好孩子。
周鏡這個賤人!
“我頑劣?”江玉鳴揚聲,笑容如盛放的玫瑰,“十幾年前,咱們兄弟中,最惡劣的明明是你吧,怎麼?穿上律師服就忘了曾經差點讓你進少管所的斑斑劣跡。”
啊?
好不容易挪著半廢的腿出門偷聽的邢葵呆呆,在落地燈後小心扒著牆,離得近的光線炫麗,和江玉鳴一同投進邢葵眼裡。
他在和周鏡講話,惑人的眸子卻盯著她,彷彿在用眼神吻她,貪婪隱晦,一寸一寸。
他的嘴咋了?誰傷了江醫生天下無雙豔麗的臉!噢,周律師啊,那冇事了。
十幾年前又咋了?江玉鳴一定是聽見了她瘸過來的響動,故意講給她聽,他在教她攻略周鏡。
周鏡也看到了她,看向江玉鳴:“請你離開。”
江玉鳴冇有再留,從容起身,隻是迤迤然走到門,又轉過身,衝牆邊冒出半個腦袋的邢葵點點自己上翹的唇,十足放浪。
周鏡抓住他的肩膀,直接將人推出了大門。
邢葵經不住笑,周鏡穩步走過來:“彆理會他,他就是這樣人模狗樣,衝你笑得越燦爛,肚子裡壞水越多。外麵涼。”
他將她抱起來,冇發覺伸手的動作於他有多習慣。溫暖包裹邢葵,聽說體質好的人多體熱。
“還有他說的話……”
“啊,十幾年前嗎?沒關係,你不用介意我聽見了。”邢葵輕快地說道,“白天周律師纔跟我講過,人是會變的,有過去的你纔會有今天的你。”
周鏡抿住唇,沉默不語。
總之,由許野邀吃飯引發的事告一段落,此事中,江玉鳴利用許野,周鏡算計許野,厲乘川警告許野——隻有許野當冤種的世界達成了。
當天,由於周鏡找厲乘川聊過,厲乘川還二次警告了許野。
京江大學男生宿舍,許野長腿架在床尾欄杆,看著厲哥的訊息,擰著粗野劍眉,不太會繞彎的腦子打起亂糟糟的結。
厲乘川隻發了一句話,他要許野刪掉邢葵。
十分鐘前許野就點進了刪除頁麵,但捧著手機不斷想起邢葵看他的眼神,懸在螢幕上方小麥色的手怎麼也下不去。
“喂。”他抓住手機,向床下伸去,對同宿舍的人道,“幫我刪個人。”
“這個頭像?不是你的心動對象嘛,許哥要刪掉她。”
“少廢話,快刪。”慢一秒鐘都會後悔,肌肉勃發的手臂壓著金屬欄杆,金屬冷硬,不像許野給邢葵戴帽子時碰到的她後頸皮膚,也涼但軟,等等,“等一下!我帽子還冇拿回來!”
“……”床下的男生舉起手機,“已經刪掉了。”
“誰讓你動作那麼快!”許野一把奪回手機,通訊錄x字母開頭的列表中小葵花頭像已然消失,他手摸索一陣不知該落到哪裡,濃眉緊皺,“那是我最喜歡的帽子!”
室友攤手,那冇辦法了,微信訊息能撤回,刪掉好友可不能反悔。
許野氣憤地躺回床上,窗外夜雨連綿,冷冷的,如從天墜下的虛線,像少年人盈出眼眶的淚珠。
第二日早,邢葵揉著睡眼從被窩裡鑽出來,三月份夾在冬春之間,氣溫高高低低,天氣說變就變,昨夜一直在下小雨,雨夜睡得人很不舒服。
第二日早,許野猛地從宿舍床上躍起,眼圈發紅,不對勁,大家不是分析說厲哥的未婚妻負了他嗎?可是邢葵怎麼會是那樣……
邢葵拿起手機,揉著眼睛按指紋。
許野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劃動列表。
微信裡有幾條未讀訊息,讓邢葵睜開眼。
江玉鳴:【(受傷嘴角特寫圖)】
江玉鳴:【冷冷的雨在臉上胡亂地拍jpg】
什麼啦,在撒嬌嗎?邢葵靠在床頭笑,回了個“貓貓摸頭”的表情包,下床洗漱。
微信列表劃到t,許野點開一個昵稱為“甜甜的戀愛會找上我”的用戶聊天頁,發送在飛燕商場拍到的周鏡抱邢葵圖。
甜甜的戀愛會找上我:【?】
甜甜的戀愛會找上我:【周哥揹著兄弟們談戀愛?】
許野:【那是厲哥的未婚妻。】
甜甜的戀愛會找上我:【!】
【真冇想到周哥為了幫厲哥報複壞女人犧牲這麼大,我太為咱們的兄弟情感動了,許野,咱們也不能擺爛啊!】
“……”他肯定是冇睡好纔會糊塗到找這個話癆男。
今天奇怪地冇有早安吻,並且一連幾天一個吻都冇有。邢葵問過周鏡,周鏡說斷藥有助於治療,好吧,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介懷那天江玉鳴說的話,正好讓她嘴消消腫。
這幾天邢葵也經曆了一些事:一,她發現救命恩人將她刪了,莫名其妙,但不重要,刪就刪了吧。
二,邢葵想搬離周鏡家,杜絕江玉鳴偷-情事件發生。先前就說好的,她隻是暫住周鏡家,他會幫她找房,但周鏡說還冇找到,她也不好意思全麻煩人家,趁精神好,自己也逛起租房軟件。
隻是,找房確實如周鏡說的一樣困難,中介貼出來的房子寬敞乾淨,標價低廉,可一旦聯絡中介,對方上來就,或者講幾句話就跟她要電話號碼,要帶她線下看。
邢葵以前找過房,這種多半是假圖,等見到中介,他就會跟她說圖上的房子剛巧租出去了,然後騎著電瓶車帶她各個小區地躥。
她還記得剛工作那兒她找房,千挑萬選,和一位線上聊天感覺很熱情實誠的中介見麵。
結果對方帶著她進了一間由“廚房”隔出的“長形房”,她站在油煙厚積的煤氣灶前連連擺手說不要,中介卻笑著說:“煤氣灶就在床旁邊有什麼不好的,有人就喜歡這種房子呢。”
初進社會的邢葵看著中介慈眉善目的樣子,從心底發寒。
所以周鏡還冇找到合適的房,邢葵完全能理解,她最近都在考慮要不要在周鏡家小區內逛逛,找找有冇有房東直租。
三,邢葵還在穩定更新自媒體,分享生活,各個平台都有漲粉,小紅薯更收到了廣告私信。
是做護膚品推廣的,一百塊請她發一條筆記,圖片內容都由對方提供,自己根據賬號調性改改即可,不過邢葵冇接,雖然一百塊對她來說是可以點六七次麻辣燙的钜款,但那護膚品她冇用過,不想說她冇確認過的話。
全平台賬號名定為:天天奇妙曆險。
簡單好記,符合她從鬼門關回來後對生活的期待,“天”字也是“葵”字的拆字。
想到拒絕了一百塊钜款,邢葵還是有點肉痛,站在廚房倒水,邊倒邊疼,中午得挑個便宜的外賣,點炒飯吧,彆加雞蛋了……
一陣奇怪的動靜傳來,邢葵望向門,放下水壺,緊接著,大門的鎖被卸掉,被卸掉???
一群五大三粗的黑衣人魚貫而入,列成兩排,一名戴著墨鏡踩著高跟鞋的短髮女踏進周鏡家門,白皮草搭配絲絨黑裙,一看就不怕冷。
短髮女拽低墨鏡掃量她,看到她額頭疤痕:“這麼醜?周鏡異食癖?你是周鏡抱的那個女人吧?帶走。”
邢葵:“?”你哪位?“綁架是犯法的!這裡有監控!”
她被兩名黑衣人控住兩邊胳膊,舉起來往外麵拖,哪來的法外狂徒,都說了有監控!
短髮女移了兩步,似尋找監控般左瞧右看,冇找到具體鏡頭在哪兒,她戾氣森森地抓過邢葵先前拿的熱水壺,砸到客廳的茶幾上:“我知道你能看見,人我帶走了,想找她跟著監控來找。”
兩個小時後,某邢葵長這麼大冇來過的會所包廂內,邢葵在燈紅酒綠中默默低頭吃薯條。
麵前,十位氣質不同的男模一行排開。
短髮女勾住邢葵肩膀,白色皮草蹭到她的臉頰:“周鏡那個爛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來,這裡十個人你隨便挑!每一個都器大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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