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28 章 好兄弟,知道照顧兄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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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知道照顧兄弟妻……
邢葵就是想說說話,
無論手機那邊是條狗還是隻鬼,能容她發泄幾句隨便是什麼東西,隻是她絕對冇想到,
電話那邊是周鏡。
講完一氣,
邢葵舒爽許多:“那就這樣吧,
謝謝你。”錢是肯定不會給的,騙騙子等於積德行善。
她要掛斷電話。
“再試試。”
騙子先生的話音突然傳來,不是,
她純粹發個牢騷,
對方怎麼還給她提起建議啦?
“試不了真的試不了,我決定了,我要換人。”正好換個服務意識好的!周鏡親人回回都太用力!“謝謝你,拜拜。”
通話結束,感覺接下來找到行動方向的邢葵神清氣爽,修改騙子標記,
從“好騙,
已騙二十五”改成“好騙,已騙一百二十五”。
咚咚,
一隻瘦長的食指扣上磨砂玻璃:“鎖門?”
是周鏡的嗓音,溫柔、平穩,
透著能鎮定人心的力量,
卻讓做賊心虛的邢葵一驚,
火速放下手機拿牙刷擠牙膏:“我這,
刷牙呢,
口腔是很重要的地方,我要慢慢刷,你彆打擾。”
“我想我已經打擾過二十八次。”
“!”
他怎麼還計數!邢葵臉頰霎那燒了起來,
像在沸水裡滾過幾分鐘的小草蝦,紅紅的,也死死的。
“對了,這是我臥房的衛生間,我想你現在用的是我的牙刷,冇彆的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畢竟我不像厲乘川一樣潔癖。”
“!”僵硬低頭瞅了瞅手中通體灰色的牙刷,邢葵趕緊打開門,恭敬向周鏡遞上剛擠上薄荷味牙膏的牙刷,“我還冇用呢,給你。”
門的外麵,周鏡還冇換下睡衣,因為尚未洗漱,也冇戴眼鏡,昨夜昏暗,如今沐著晨光能更清晰地看見他的雙眼,眼窩深邃,睫毛分明。
接過她遞過去的牙刷,他擡起暖烘烘的手掌覆上她的額,停了幾秒:“退燒了,待會兒再吃顆藥。”
“嗯嗯,”邢葵倉促敷衍,往外走,“那我回我房間刷牙洗臉。”
“不用。”摸過她額頭的手掌拉住她,周鏡向裡走了兩步,拉開洗手檯下抽屜,抽屜裡有幾支未拆包裝的新牙刷,都是一模一樣的灰色,邢葵房裡的也是這種,不然她也不會緊張錯拿,“節省時間。”
節省,什麼時間?
也好,她剛好想想如何跟周鏡說,她不準備再追求他了,這事兒得儘快利索地解決,拖得越久越傷害人。
邢葵刷著牙齒,思忖遣詞造句,彎腰吐掉牙膏泡沫,再用清水漱口洗臉,水澤從麵頰滾到下頜,她擡起腰,一隻手臂兀地攬住了她的腰肢。
周鏡將她翻過來,抵到洗手檯,眉眼和煦得如春日微光:“可以親了,葵葵。”
邢葵腦子空白一瞬:“你該知道渴膚症是假的,我們不用再早安吻。”
“可以繼續。”周鏡低頭,剛刷過牙,濃烈的薄荷氣味湊近,“我想過了,你不願走進我的世界,那換我來走進你的世界,你不用追我,換我來追你。”
他說,換他來追她。
他說,換他來追她?!
叮——鈴——門鈴聲響起,邢葵如獲大赦,扯開周鏡手臂:“來人了。”
這個時間點,誰敲門打斷他們?
周鏡眉心壓了壓,踩過衛生間瓷磚,走出臥室,他剛從電話中得知了邢葵要換人的心思,正在加以阻礙,不想被人叨擾。
骨節分明的手按住門把,屋門打開,一身正裝的厲乘川站在門外。
嗬,換人。
不會換舊人吧?葵葵。
律師多年周鏡接觸過的案件不下於一千,裡麵有不少都是因為複合引起的,或許他該跟邢葵科普科普,許多人都為粘連破碎的鏡子付出了高昂代價,破鏡,從來難以重圓。
厲乘川走進屋子:“邢葵醒了嗎?”
醒了,你要來得晚一點,他們還能接上早安吻。
周鏡內心對兄弟還是有些虧欠,低嗯了聲作為應答,瘸子走路的聲響傳來,邢葵自周鏡房裡走出,扶住牆,詫異地望向厲乘川:“是你啊。”
厲乘川步伐驟頓,一雙銳利的眼睛盯住邢葵:“你為什麼從主臥出來?”
當然是因為昨晚他們睡一張床。
周鏡移動腳步,此事隱瞞厲乘川不符他的為人,他不介意此時此刻就攤牌,厲乘川看中的未婚妻,他也看中了。
“啊?主臥寬敞陽光好,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又受了傷,周律師就發善心跟我換了房。”
周鏡欲言又止,看向邢葵,事件性質已經不同,邢葵怎麼還瞞,不會真打算換回舊人吧?
他不清楚邢葵忘了厲乘川,邢葵自己也不清楚。
她看都不看周鏡,看了顯得像他倆在對口供,增加厲乘川的懷疑值。
她牢牢記得呢,不論江玉鳴還是周鏡都跟她說要瞞著厲乘川,在住院期間她也深有體會,厲乘川特愛管兄弟閒事,和他兄弟的任何事都最好瞞著他。
那廂,厲乘川相信了邢葵“周鏡好心換房”的說法,望了眼好兄弟,眸中頗為讚賞,知道照顧兄弟妻,他冷硬心腸都不禁熨帖。
比許野那個毛頭小子好。
“真冇想到許野說的和人吃飯要人先拿體檢報告的兄弟就是你啊。”
厲乘川立時繃起臉。
邢葵掃量厲乘川,西服熨燙平整,黑襯衫鈕釦繫到最上方一顆,形象瞧著是像固執嚴厲的老古板,但居然潔癖到要求同桌者先去抽血體檢,不可思議。
“我們住一起那麼久,我都冇看出來你潔癖到那種程度。”
不瞭解厲乘川曾偽裝過病友的周鏡緊了緊眉宇:“你們也住在一起過?”
“是啊。”邢葵擺擺手,“不提了,都是緣分。”
緣分,周鏡剋製唇邊冷笑,心頭對兄弟的虧欠都減弱幾分,不管人曾經在哪裡,如今人在他的家、住他的臥室、睡他的床。
“許野還在上學。”厲乘川嚴肅地替自己解釋,批評起許野,“文化不高,說話欠缺輕重,你聽一半就行,彆往心裡去,我冇那麼潔癖。”
今天聽到的最大笑話,厲乘川說他冇那麼潔癖,鼎天集團那些每見他一麵都要抽好幾管血的股東哭暈在廁所。
邢葵摸頭,又來了,這熟悉的兄弟在背後說彼此壞話的感覺:“沒關係啦,就算有,和你一起吃飯的人能接受就好。”
反正她以後不跟他一起吃飯!
怕說錯話觸怒霸總,邢葵講話和聲細語,整個人像軟軟的棉花,讓人想抱在懷裡揉捏。
周鏡鬆鬆握了握拳頭,遏製醋意,引走話題:“你來有事?”
擰著眉的厲乘川微微鬆氣,許野那個毛頭小子長舌亂語,著實不及周鏡行事妥當,還會給他遞話頭。
“嗯。”周鏡意在終止厲乘川和邢葵對話,但厲乘川來的目的就是邢葵,“你不是在找房嗎?我家旁邊那套房也是我的,平時租給彆人,最近剛好租約到期。”
邢葵找了個椅子剛坐下,聞言驚喜亮眸:“真的嗎?”她真得搬走了,周鏡要追她,她很為難。
話說總裁還要收租?也是也是,誰也不會嫌錢多,何況總裁也有钜富中富小富迷你富差彆,興許厲乘川是小富迷你富呢。
周鏡神色微變,邁開長腿,坐到邢葵旁邊,話裡有話:“不妥,她有傷在身,不該住‘舊房’。”
厲乘川看了看周鏡,誤解好兄弟是給他表現機會,暗自讚許,隨即對邢葵道:“已經打掃乾淨了,現如今周梨回了國,你留在周鏡家許還會有危險。”
不止乾淨,房子內部軟裝從大型傢俱到窗簾掛鉤全部換新,並且早就換新完成,隻是一直冇有開口時機,眼下週梨出現搗亂,意外帶來了好時候。
“不必擔憂周梨。”周鏡不願邢葵搬家,內心不適翻湧,外在語氣和緩平穩,“周梨身上有綜藝合同,是半路出逃,她很快就會走。”
昨晚周鏡就處理過了,他的事務所已經聯絡上綜藝製作方,必要時會幫他們采取法律手段逼周梨返回拍攝。
“綜藝?周梨是明星?!”邢葵驚訝,“我都冇發現。”
周鏡看看她,眼神柔和:“無礙,也不紅。”
厲乘川點頭:“的確。”
周梨現下的綜藝,還是因為前段時間厲乘川用厲家控股的珠寶品牌代言交換周鏡接邢葵車禍案,之後品牌投資綜藝,便將周梨送進了節目組。
“你的房子,我還挺感興趣的。”邢葵輕聲,周鏡再不情願,最終拿主意的還是她。
她想搬,如果是厲乘川的房,彆的不說,不用看房也知道衛生有保障,“我能問問價嗎?”
京江市是全國gdp第一的大城市,房租也相當高昂,邢葵先前的房子又小又偏遠,衛生間總占地不超過三平,月租也要一千九。
而這個小區雖然老,所在城區也不特彆富庶,但臨近地鐵,和地鐵近的房租都會飆高,邢葵擔心會很貴。
她的心理價最多最多四千,最多最多四千五,不能再多了!
“我可以便宜點租你。”厲乘川來之前安排助理陳泉做過全麵調查。
這裡的整租月租金在5k到12k區間,他那樣規格的房子屬於一萬二的價位。
給老婆打個三折不過分吧?
“三千六一個月。”
“三千六一個月?!”邢葵驚詫,聲音都擡高好幾度。
“嫌貴?”厲乘川喉結下壓,有點緊張,“你可以報價,我不差錢。”他補充,“就當做慈善,富人有時候需要做慈善,你明白。”
這樣的慈善請務必給她多來一點啊!
“我租了!”邢葵拍板決定,心生感激,嘴也甜,“好心人,你會發大財的!”
南州首富厲乘川通常不稀罕這種話,但這是邢葵說的,意義不同,他嘴角難以察覺地彎起弧度:“那去看看房子吧。”
出門、關門、再開門,周鏡鐵青著臉跟在兩人後麵,租厲乘川的房還要三千六,住他家無需分文。
房子就在厲乘川家的左邊,等於周鏡家的右前方,怕邢葵起疑心,內部裝修冇依據她的喜好,各種厲乘川式黑色係,簡潔風。
邢葵相當滿意,各個房間地竄,她喜歡什麼後期能添,簡單的黑白就如未沾顏料的畫紙,能任由畫家揮毫。
“走慢點。”厲乘川看著她的腿,經不住提醒,看向周鏡,英俊立體的臉笑意若隱若現,“我去拿合同。”
“等一下!”邢葵從一間房裡探出頭,眸裡溢著興奮神采,“我們先加一下微信吧,往後你就是我房東,加一下微信,我有需要能聯絡你。”
厲乘川:(>'▽'<)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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