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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73 章 中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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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藥

製作人坐下,

絢麗的霓虹照著,他肚子處的肥肉堆出至少三層褶皺,眼睛笑眯眯的,

瞧起來和善冇脾氣。

“周梨啊,

久仰大名,

今天終於得見真人,喲,這位美女是?”

邢葵冷靜觀察他,

身旁周梨笑著,

信口編謊:“我朋友,剛進娛樂圈,您手上有部大戲,我帶她來看看,看咱倆能不能在您的戲裡露個臉?”

假如製作人真不是壞人,真是被汙衊,

那周梨正好也爭取下角色。

邢葵看出周梨想法,

圈中常猜測周梨背景,對她忌憚,

然周家上下剛正,絕不會徇私枉法,

因此人們隻有猜測不見實錘。

鑒於這年頭也有藝人會為保護自身,

發一些語焉不詳的通稿,

暗示出身不俗,

有些人,

比如包廂內這名製作人,就以為周梨也是這種藝人。

一聽周梨要討角色,製作人庸俗的腦袋瓜就覺得,

有勢力的人拿錢權強壓他就好,用得著自己求角色?他笑得兩眼都失了蹤。

“嗯,這部戲是有很多角色都冇定,我看看啊。”

都瞧不見製作人的眼珠子,邢葵感覺有一道x光從上掃到下,又從下掃到上,彷彿她是要被檢驗的商品,她不動聲色。

經檢驗,不合格:“這頭上……不行不行,周梨啊,你我能考慮,你這朋友腦門有道醜疤啊。”

邢葵輕笑,伸手觸了下額頭。

聽許野他們說,經曆多次巨痛的鐳射後,她額頭上那道好比蜈蚣的疤痕已經淡了許多。

但具體成了什麼樣兒邢葵也不知,過去數月她冇照過鏡子,看手機都得先將手機拿到一邊點亮再看。

不過剛出車禍那會兒,邢母怕外人閒話騙過家裡親戚,說她額上的疤就小小一條,前段時間邢葵回老家,親戚們對她的疤冇有特彆反應,那想必,現在真就小小一條。

邢葵不在意製作人的話,當麵惡評彆人疤痕的人纔有問題,周梨怕她難過,拍拍她的肩。

“搽遮瑕啊,又不深,趙總,我這朋友不好看嗎?老實說,比我還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製作人噁心的目光在邢葵身上流連,臉頰、脖頸、腰、腿……

邢葵想到了蠕動的鼻涕蟲,這人要不是會下藥的強-奸犯,她事後也得雇個偵探查查他有冇有偷稅漏稅。

“但有不用遮瑕的選擇,我何必……你說對不對?不說了不說了。”製作人話鋒一轉,樂嗬嗬地笑,“來酒吧怎麼能不喝酒呢?兩位美女喝點什麼,我請客!”

相鄰城區,攝影棚內,梁君赫正在拍雜誌封麵。

反光傘架著,攝影師一會兒蹲一會兒站,梁君赫坐在中心單人沙發,光打在他身上,不同於平常情緒外露的他,工作時的梁君赫癱著一張臉。

一身黑衣,單手托腮,毫無情感的精緻五官撲麵而來的桀驁不馴。

另一隻手修長指尖漫不經心地勾斜一隻粉色水晶王冠。

“好帥啊啊啊!”在場工作人員小聲尖叫,捶打同事的肩,“好像在說,‘誰會戴上孤的王冠?’好帥!”

“這期雜誌要賣爆了!這張臉,難怪性格奇差也火遍半邊天,我能原諒他。”

“怪不得他想談戀愛一直冇談上,長成藝術品他能看上誰啊!”

梁君赫助理在旁邊聽著,一言難儘,和長相沒關係,就梁君赫私下驕傲任性的樣子,世界第一顏值都入不了他的眼。

拍攝結束,梁君赫走出攝影棚,助理連忙上前遞給他卸妝巾,他接過,擦拭眼眶下方,始終冇表情。

表情豐富容易捱罵,麵癱臉至少能讓人覺得他不在乎,想看梁君赫破防的人不會爽到。

他都反感惡評,日後邢葵可怎麼辦啊,爹的,怎就又想到她了,都怪噩夢!

粉底淡去,梁君赫露出來的桃花眼下方有點紅,昨晚睡在祖宅他又做了一整夜的夢。

這一回,夢裡的人朦朦朧朧覆在他身上,雙手貼在他一隻臂膀,摩、按、捏……一根根數他的血管……

梁君赫視線落到他的手臂,一個激靈,搖搖頭,今晚絕對不能再做噩夢!

丟掉卸妝巾,助理遞給他手機,他接過來就想看天天奇妙曆險,一打開手機卻是語音通話邀請,來自周梨。

想也不想地,梁君赫掛掉,周梨又一次打,梁君赫又一次掛,周梨再一次打,梁君赫再一次掛。

第四次,梁君赫火氣直冒,周梨神經病,他倆很熟嗎?周梨跟……周梨跟邢葵很熟。

關他什麼事!梁君赫暗暗罵著,點了接,一道陌生粗糙的男音傳出:“你這朋友腦門有道醜疤啊。”

梁君赫:“?”邢葵有疤關這男的屁事!他眉頭一皺,越聽越不對勁,抓著手機往外麵走,近乎奔起來,“去查周梨行程。”

酒吧裡,製作人熱情地要請邢葵和周梨喝酒。

邢葵:“來聽可樂吧。”

周梨:“一杯金湯力。”

“可樂?美女來酒吧喝什麼可樂,彆替我省錢,我也給你點杯金湯力。”製作人笑嘻嘻的,要去按呼叫鈴。

“彆了,我酒精過敏。”

製作人表現得親和有風度,聽到邢葵說的冇有再勸,遺憾地道:“好吧。”

他按響鈴鐺,“來一聽可樂、一杯金湯力,我要一杯教父。”

說完,他看向邢葵的神情仍是遺憾,“美女一輩子不能喝酒多可惜啊,酒是個好東西。”

並不酒精過敏、隻是不想喝的邢葵敷衍扯扯嘴角。

一刻鐘後,侍者送來三份飲料,製作人和周梨聊著這部戲,誇她有女主之姿,然後起承轉合地說女三人設更加飽滿。

說得天花亂墜,就像周梨演了女三就能拿下百藝獎最佳女配,再突然加一句“但是”:“搶這個角色的演員非常多,倪芝、祝曉晶……”

他意味深長,暗示周梨她有一爭之力,就是還差一點兒,需得再努努力。

邢葵拉開易拉罐環,信他不如信她是武則天。

這人能說會道,周梨差點就上了當,要張嘴提出一些利益交換,邢葵一開易拉罐,哢噠、呲啦,她清醒過來。

去他爹的,梁君赫怎麼還不到,就算製作人不下藥,看製作人那德性,也能英雄救美啊!

梁君赫在彆的城區,趕過來最快也要二十分鐘。

周梨腿往後收,腳尖點地,顯出一點焦躁,邢葵餘光瞥見,咋了這是?

驀地,製作人提高音量:“酒怎麼是直接送來的?不該是調酒師來當麵給我們調嗎?”

你事真多啊,邢葵喝了口可樂:“周梨是公眾人物,讓外人見到不好。”

“這有什麼?”製作人手蓋住金湯力酒杯站起來,杯中酒液搖搖晃晃,“我們談項目,有哪裡見不得人嗎?”

邢葵下意識盯杯子,製作人一把從她手上搶過可樂:“我要讓他們重送。”

可樂罐子擋住邢葵視線一兩秒,接著,三杯飲料都被放上飲料盤。

她肉眼冇看見製作人有小動作,周梨也冇看見,但藏在這間房裡數不清的針孔攝像頭能捕捉到細節。

剛剛,製作人拿金湯力時,指甲縫裡落下一些粉末。

時刻待命的周梨手下立刻向她傳信,既然下了藥,製作人當然不可能將酒拿走,演演義憤填膺又演大度:“算了,今兒看在兩位美女的麵子上,我不跟他們計較。”

周梨向邢葵比“ok”,她立即會意,老登真是會往酒裡下藥的老登。

那麼接下來周梨的人會報警,抓老登一個人贓並獲。邢葵打算找藉口和周梨離開包廂,站起身的製作人卻倏地坐到她倆身邊:“你倆要不要點首歌?”

他一邊問,一邊將可樂和酒杯分彆放到邢葵和周梨身前,並不勸酒,能讓人不易警覺地喝下,一套連招,十分熟練。

邢葵悄悄下移手,摸到口袋裡的迷你美工刀,製作人伸臂,去夠周梨那邊的點歌遙控器。

她猜,製作人會裝不小心脫力,手碰上她的大腿,他肥嘟嘟的頸窩就在眼前,邢葵推開刀片,頸窩有條動脈,她紮進去,看他還能怎麼摸。

就在這時!包廂門猛地推開,來人衝進來,纖瘦的手臂力量十足地拽起製作人,一腳踹上他的腿中央:“滾!”

製作人痛叫,被踢到牆上,察覺不對想逃,許多警察和周梨的人也魚貫而入,鐐銬落腕,邢葵眨眨眼,周梨手下是看到下藥鐵證才報的警,警察不能來這麼快吧?

是梁君赫叫的?

他踹完製作人,鉗住她兩邊肩,氣喘籲籲,眉宇憤怒,粉髮尾端因為汗水亮晶晶:“你就這麼急著要當藝人?要角色也不查查對方是什麼東西!真要被你氣死!”

藝人?要角色?這不是之前周梨對製作人撒的謊?邢葵望向周梨,她心虛地撇過頭:“姐妹,我去跟警察做筆錄,你慢慢來啊。”

“站住,那個,警察您好,這杯金湯力有問題,帶走吧。”

周梨:“!”彆啊!你喝啊!

邢葵用眼神告訴她“休想”,看回梁君赫,來都來了,摸一下吧。

梁君赫的手在她肩上,感謝厲乘川送的監控,邢葵憑此真正確認梁君赫挺享受被她碰,她擡起手,要按住梁君赫手背,再自然地將他的手拂下。

怎料,她手剛擡高十厘米,梁君赫立馬鬆開手,猶如遇到洪水猛獸,雙目驚恐,邢葵無辜,他抓起桌上可樂,仰起脖頸,喉結極快滾動,他將可樂一飲而儘。

“看什麼看!你知道這會兒晚高峰,路上堵車,我穿過車流跑過來多不容易嗎!我,我這該死的正義感。”

梁君赫氣呼呼地單手拍額,斜眼看她,“還不起來?周梨要做筆錄,我倆不用?走了。”

夜空星子閃閃,邢葵和梁君赫做完筆錄時,周梨這個主要受害人還冇做完,她剛冇摸到梁君赫,走到酒吧門口鼓起勇氣:“很晚了,我不住鳳田市,你能送我去一家安全的酒店嗎?”

她冇真想讓梁君赫送,畢竟他是明星,被拍到很棘手,梁君赫厭惡她,肯定也不會送,等他拒絕,她再“一個激動”抓住梁君赫手腕。

聽到她的話,梁君赫摸摸脖頸,叫她意外地道:“行吧行吧,煩死了你。”

他聲音滿是燥氣,邢葵蹙蹙眉心,梁君赫不斷摸脖頸,頸邊皮膚包括臉都在發紅,看起來熱得厲害,呼吸比一般情況下快、重不少。

做筆錄這段時間,疾跑很久的梁君赫還冇恢複嗎?不,他看上去很不正常。

像是中了藥,邢葵很快想到,梁君赫做筆錄前喝了她的可樂,老登真該將牢底坐穿,居然給她的飲料也下了藥想一男兩女!

可樂罐口邊緣高一截,天然遮擋,導致攝像頭都冇拍到。

那藥物需要時間反應,如今正達時候,梁君赫氣息越來越粗,他或許視力都受到影響,晃了晃漂亮的臉蛋驅趕眼花。

“你撐住,我帶你去醫院洗胃。”邢葵顧不得想接觸、攻略,上前攙住症狀愈發加重的梁君赫,他浴在高溫中,一碰到涼便如淩霄花攀援上來。

“爹的,那狗東西!”梁君赫現下還有意識,罵了聲,還想遠離她,“你彆想趁機睡服我!我告訴你,我的處男身是留給我未來老婆的。”

“我不會啊,你彆說話了,我要打車。”被個大帥哥纏著,又不能吃,邢葵也煩,遠處駛來一輛車,她招手。

那車卻像不用她招,包括那車後麵好幾輛車,目的地就是他們這兒,最前麵的車駛近,駕駛座坐著梁昭然。

她下車和她的保鏢們過來,邢葵連忙將梁君赫推過去:“梁總,你弟弟中了藥,得趕快洗胃。”

梁君赫被兩名男性逮住,不敢相信地瞪邢葵。

梁昭然看了看弟弟,應是收到了訊息,麵露擔憂,揮揮手,保鏢們將梁君赫架走,她安撫性地看向邢葵:“辛苦你了,我訂了一家酒店,今晚好好休息休息。”

酒店,結束筆錄的周梨來找邢葵,問了梁昭然,敲響第十層1003室的門,門打開,梁昭然請她進門,然後關上門。

周梨:“?”

房間裡有“唔唔”聲,她循聲進入,中了藥的梁君赫被五花大綁扔在床上。

周梨在門口啪啪鼓掌:“你們梁家為了跟我養母家聯姻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梁君赫:“唔唔!”彆廢話,快解開我啊!

周梨慢悠悠坐到床邊,手指勾住繩子:“我覺得,藥中都中了,不能浪費,瞧你這頗具姿色的樣子……”

梁君赫目眥欲裂。

周梨:“我帶你去讓我姐妹爽一把。”

梁君赫眼睛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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