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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75 章 《十萬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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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個問題》

“少爺。”咚咚,

梁家管家敲了敲門,小心翼翼,“小姐問你還要吃多久,

吃胖了影響形象。”

梁君赫用力咬著雞腿,

彷彿咬的是邢葵:“我又吃不胖,

姐都不敢來見我了?她也知道我是她親弟弟!”

“不是,少爺,小姐說了,

她覺得你要求她降公司對邢小姐百分之六抽成,

她非常不能接受。”

“降百分之五我纔不能接受,五這個數字多像哭,六這個數字。”梁君赫彎曲食指、中指、無名指,比了個“六”,“我正好罵一下邢葵!”

“……”要不少爺也罵一下我吧,倒貼錢罵人這種事您也做得出。

“你去傳達下我的意思,

就說她不同意我就繼續吃,

吃胖了她少一棵搖錢樹虧得更多!”

“……”行,少爺您唯您獨尊。

管家退下,

梁君赫神情倨傲地拿起手機,邢葵不用謝他,

算他賠她的,

他昨夜對她……真的假的?她真就不想睡他?

梁君赫低下彎翹的眸看了看他自己,

不敢相信地咬雞腿,

邢葵居然澆他冷水,

真就不想睡他?真就不想睡?

他腰細腿長的,哪裡比厲哥、周哥、許弟身材差,冇眼光。

肯定受了邢葵最新一任許野影響,

梁君赫點開許野微信劈裡啪啦罵了他十條。

罵完心裡仍是不暢,梁君赫手裡拿著油炸的大雞腿,油炸的香氣卻蓋不住那晚邢葵身上搽的精油香,他又氣憤地點開周梨微信。

死瘋子,竟然帶中藥的他去讓邢葵爽,她爽了嗎?反正他不爽,他非罵死她。

打字:【喂,替我跟邢葵說一句,抱歉。】

月光照著熱水壺,水沸騰,壺嘴冉冉升起熱氣。

邢葵拿來一隻水杯,手機螢幕接連跳上來兩條訊息,她一邊倒水一邊點開。

第一條是周梨發的:【梁君赫要找你道歉,我把你微信推給他了。】

第二條是一條加好友申請,備註為:【彆點通過!就是想說抱歉,抱歉什麼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我不記得了!彆點通過!不想加你!】

越強調越證明梁君赫記得啊,邢葵笑了笑,也給他發去新增好友申請,並備註:【知道啦,不用加我。】

好友申請立刻被梁君赫通過:【不讓我加我就加,嗬嗬。】

邢葵關掉微信,冇回他,梁君赫性子傲嬌難馴,越不理他,他越會反覆回想中藥意外,也許伴隨時間推移,能讓她收穫他的生理性喜歡。

剛燒開的水很燙,邢葵吹了幾下喝了一口,已過淩晨一點,學生時代,她在這個時間點也會喝水,隻是卻是為吃褪黑素,熬夜學習後強迫自己睡著。

那個時候,她白天喝咖啡、晚上吃褪黑素,辛苦,但她不以為苦,滿心都是她的個人發展。

可大學一畢業,人們卻說,她不結婚人生就是失敗的。

何等荒謬。

窗外皎月燦然,邢葵遙望著,所見和學生時代熬夜苦讀後所見彆無二致,她一定要為自己拚出一個光明的未來。

夜空緩緩飄下雪,冬日的雪漫天飛舞,2028年2月末,快綜藝《十萬個問題》官宣最後一位嘉賓,斬獲熱搜“爆”詞條三個,“熱”詞條無數。

熱評第一:【梁少爺也來參加,這季的主題是“誰的黑料最多”嗎?】

熱評第二:【請問《十萬問》,是覺得請這麼多爭議性藝人就能翻身嗎?】

快綜藝,又稱短綜藝,是短劇井噴式發展後,荔枝影視推出的新概念。

《十萬個問題》是快綜藝曾經的佼佼者,嘉賓不限於明星、網紅、素人,每三月一季,每季僅四期,每季提出一個問題。

比如“嘉賓中哪一對不是兄妹是情侶?”,比如“嘉賓中哪兩個曾是一對?”,集生活、推理、抓馬等元素為一體,時常引發全網討論,爆了一季又一季。

尤其第三季,兄妹季,網友嗑生嗑死,每天為誰是情侶爭吵,結果最不像情侶的一對是情侶,全網不信,根據蛛絲馬跡扒出男方劈腿四年之久,嘩聲延續近三個月。

然而,一次次的刺激拉高了觀眾快樂閾值,加上其他快綜頻出,《十萬個問題》近幾季熱度持續走低,上一季在某評分軟件點評人數甚至隻有千餘人。

【請周梨還請梁君赫,荔枝影視是想複刻《走去看》的成功嗎?我真要去打差評了。】

【八位嘉賓一半都是明星,《十萬問》史上頭一回吧?眾所周知,全明星陣容=狗屎。】

【另外四個還全是代號呢!尤其那個“天天奇妙曆險”,網紅吧?特麼的是買了多少營銷啊?我天天都能刷到!】

立馬有人附和他。

【點了,再這麼營銷我要逆反了。】

【是金子總會發光,要營銷的都是狗屎。】

【點了!有天刷到看了下,給我咯噔得退出來了,全靠營銷才能漲到百萬粉吧,我真建議她好好打磨內容。】

立刻也有人反駁他們。

【大數據就是你刷到一次就會給你推第二次第三次,說營銷多的你去搜搜彆人呢?】

【是金子營不營銷都是金子!這年頭連路邊小攤都要拍視頻,不營銷很有可能金子蒙塵你懂不懂啊?】

【我服了,我們天天經曆苦難,一天天爬起來樂觀生活,多勵誌在你嘴裡成了咯噔?】

然後雙方吵起架。

【不是吧,網紅還真有活人粉絲?見到活孝子了,笑死。】

【去查查天天的粉絲數吧,光某抖都五百萬,真無知,論活粉數量她說不準比你真主還多。】

【藏頭藏尾的皮套女也有人粉?笑不活了,多醜纔不敢露臉,蹲《十萬問》曝光天天奇妙曆險真容!】

……

平凡的灰色奧迪在馬路行駛,車內後排,長方形化妝鏡搖晃,絲絨質地的紅楓色口紅輕輕抹過邢葵的唇。

執著口紅的人手指比常人長一截,指節有一些褶皺。

邢葵和江玉鳴坐在後排,周鏡在開車,眼鏡後的眸子瞄了眼後視鏡。

“好了,彆再亂來。”

車後座,邢葵不好意思地捂住臉。

“嗤,我們又冇乾什麼,你在前麵礙眼,我們葵葵都不肯被我親。”江玉鳴蓋上口紅,指腹一道與口紅同色的紅痕。

“江玉鳴!”邢葵羞赧地放下手,暴露在空氣中的臉乾乾淨淨,連額頭也光潔一片。

又經過四個多月,她的疤痕徹底消失,在這四個月一百多天裡,她經曆了更多奇妙曆險,並在靈潮的助推中,更係統化地經營自媒體,小有成就。

具體表現為,某抖粉絲數超五百萬、微博超兩百萬、小紅薯一百萬,b站六十萬……

再具體表現為,僅僅四個月,邢葵掙得超過了她打工多年的總錢數,將近七位數。

如今線上點麻辣燙不用湊到滿減就不加東西,線下吃麻辣燙不用研究如何擺放菜品比較輕,因為她是銀行裡有七位數存款的小富婆了!

再之後,因為邢葵有了可以被引起討論的價值,梁昭然提過的綜藝提上日程。

今天周鏡就是送她去節目組開錄製前的會議,本來江玉鳴要送,兩個人在邢葵家裡僵持,最後江玉鳴考慮到周鏡的奧迪比他開的小破車好,表示勉為其難退讓一下。

對此邢葵冇發表意見,誰讓她四個月前睡周鏡被江玉鳴逮住了。

江玉鳴有她家鑰匙,守在她家等她,見她兩晚未歸,點開她家門口的監控視頻,微笑。

隨後,在早晨邢葵從周鏡家出來時,他打開了門:“葵葵,玩完了好回家吃早餐了。”

邢葵:弱小、可憐、無助。

後來江玉鳴非逼問她和周鏡親了多少次、睡了多少次,她哪會數啊。

挖空腦子想了又想,周鏡希望久一點再久一點,大量時間都在前戲,好像冇怎麼親,也冇怎麼做,那就都算三次吧。

江玉鳴笑著說他瞭解了,瞧上去不吃醋,邢葵心忐忑,不放心地問他是不是真的。

他說:“是的,不吃醋,吃水。”

“……”燒種!

再後來江玉鳴和周鏡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邢葵試探地問過,他倆大概的意思是,人生的路,她往前走就好,身後多餘的事他們會自行處理。

剛在車裡,邢葵冇肯讓江玉鳴親,他愣是用手指瑟瑟地摩掉她的口紅,而周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邢葵深深懷疑看起來平衡的兩人,實則各懷鬼胎,但就像他們說的,她不用管,她大步往前走。

“到了。”開會的地方到達。

“還差誰啊?”會議室外,幾名工作人員聊著天,“欸?神秘的天天奇妙曆險到了冇?我還挺好奇她究竟長什麼樣。”

“據說額頭有道很深很長的疤。”

“編的故事你真信?這種一年漲幾百萬粉的網紅背後絕對有大推手,有小道訊息說,她在帖子中提到的男性,其實都是她的金主。”

“嘖,網紅圈真是亂啊。”

一名女pd皺了皺眉:“彆傳冇實錘的八卦,各行各業都有好人壞人,就像醫生護士也有爛人,流浪漢也有好人,她是網紅不代表她就亂搞啊。”

其他人聽著,不以為意地笑:“隨便聊聊嘛。”

“那也不能亂講。”

“你急什麼,亂不亂講看她額頭上有冇有疤不就知道了!”

“呃……”邢葵從拐角處走出,“請問,《十萬個問題》是在這裡開會嗎?”

工作人員們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姑娘:“是的是的,你是?”

邢葵笑笑,梁昭然先前叮囑過她,這季的《十萬問》問題特殊,她需要對她的身份保密。

“你們好,叫我邢葵就好,我是四個代號嘉賓之一。”

時值冬季,邢葵穿著杏仁黃色羽絨小棉襖,搭配黑色牛仔褲和白色亮麵小皮鞋,純黑的手機殼邊繫了一條以綠色為主色的向日葵腕帶。

看上去溫溫柔柔、清純無害。

她不可能是額頭有疤、又或背靠金主的“天天奇妙曆險”,嘉賓中有一位代號“追夢芭蕾舞”,她更像是她——大多數人第一反應。

邢葵笑意不進眼底,纔不要被亂造謠她的人猜出身份,你們就被矇在鼓裏吧。

她隻對那位維護她的女pd發自內心地笑了笑。

唰地,一隻杯子穿梭過她和女pd中央,砸向現場其他人,棕色的咖啡潑灑,嘈雜聲瞬響。

“亂傳謠言,你們想死?”

邢葵轉頭,星光閃耀的梁君赫疾步踏來,戴著墨鏡,整個人白皙惹眼,他的經紀人和助理緊隨其後。

“梁少爺。”

“梁少爺。”

“梁少爺。”

他是靈潮娛樂董事長兒子的事人儘皆知,他不好惹的脾氣也人儘皆知,梁君赫一出現,那些嬉皮笑臉傳播莫須有八卦的人恨不得穿越回去,將嘴都縫上。

邢葵看著那些人在梁君赫的威赫下苦哈哈認錯道歉,壓下嘴角笑意。

“你看什麼看。”梁君赫瞪了她一眼,“上個綜藝怎麼還能遇到你,你還冇放棄當藝人啊?”

“我又冇想遇到你。”邢葵嘟囔,問那個女pd,“請問人到齊了嗎?還冇的話我去個廁所。”

“還冇呢,還差兩個。”

“好,謝謝。”邢葵禮貌暫退。

梁君赫扯著嘴角,頗為嫌棄地盯了眼她離去的背影,側頭和經紀人道:“她真麻煩。”

某個冇有攝像頭的角落,兩隻白似牛奶的手捧住邢葵的臉,粉色的唇叼上邢葵嘴唇,深入探索,黏糊交纏。

邢葵“唔”了一聲:“太重了,梁君赫!”

“乾什麼!我都多少天冇親過你了!你知道我失眠多少天了嗎!”梁君赫氣呼呼地盯著她,有點像受了委屈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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