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86 章 葵葵就是願意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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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葵就是願意寵我
同一句話,
邢葵已是第三遍聽。
但這回不一樣,眼前的梁昭然和她關係談不上好,她突然跟她說厲乘川,
多少有點突兀。
將事情在腦海轉了一遍,
邢葵想到,
定是梁君赫教的梁昭然,他嫉妒心烈,節目上男嘉賓瞧她時間久一些,
他都要拍手警告,
何況對有可能在跟蹤她的厲乘川。
她無奈:“彆向我提供未經驗證的資訊啊,我還以為那晚之後,你們姐弟氛圍變僵了。”
梁昭然略感意外,很快鎮靜:“是不融洽,但他向我提出交易,用我對你說幾句話,
換他絕不繼承靈潮,
很劃算。”
劃算什麼呀,邢葵抽了抽唇角:“他本也不想繼承,
以他智商,大概多年前就發現你有要搶繼承權的心思,
故意變成傻子讓給你。”
梁昭然滯住,
訝異地盯著邢葵,
彷彿她說的話十分荒謬。
“你也彆跟頭一回知道似的,
他是你弟弟,
你不是愚鈍的人,能不清楚他的品性?你也在裝傻當惡人。”
梁昭然凍得猶如冰人,不敢相信邢葵所言,
兩隻眼中驚疑不定。
她消化著,片刻後冰層裂痕:“或許吧,或許我也明白,你怎麼看出來的?”
邢葵瞧得透徹:“梁君赫那麼多黑料,不管真的假的,你有本事讓它們消失,但你冇有,你也能利用它們搞垮他,但你也冇有。”
冷汗從梁昭然額角滲出,她像沉溺在夢裡,然後有人將她拽到清醒的世界。
是啊,梁昭然就對梁君赫的良苦用心一點感覺都無嗎?是她選擇閉上了眼睛。
邢葵看著這位姐姐,梁昭然也不容易,若非梁家富庶,她在重男輕女的家庭不知該受多少苦。
“我說你們姐弟倆,有空不如吃頓和解飯,而不是跟我說假話影響我的判斷。”
梁家的事邢葵本不想說,但反正現在說不說梁君赫都喜歡上了她,一個話茬遞到她嘴邊,邢葵還是點梁昭然一下吧。
誰讓梁昭然和她同性,期望她未來能活得舒服些。
“那我走了哦,等等,梁君赫提的交易是你要對我說幾句話,‘幾句’在哪裡?”邢葵冷不丁意識到不對。
梁昭然和梁君赫相似的桃花眼對著她,裡頭漾開星星點點的笑意:“我剛不說了好幾句嗎?”
她說厲乘川是隻說了一句,可她回邢葵說了不止一句。
“我弟跟我說,隻要我對你講那句‘小心厲乘川,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會告訴我,他絕不繼承靈潮,你真告訴我了。”
邢葵默,被算計了,梁少爺,智商情商,恐怖如斯。
“而你告訴我的東西,讓我也想告訴你一句話。”梁昭然同被算計,笑笑,“考慮考慮我弟吧,我爸那邊我有處理,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任何婆家、妯娌問題。”
梁君赫這是將選他仍有可能失敗的隱患都解決了。
這些年梁昭然在靈潮不是白乾的。
原先她想要從梁父手上名正言順地得到繼承權,但要是不可能,梁君赫又真不要,她直接架空梁父搶也未嘗不可。
梁君赫真的用心在追她,邢葵感歎,不過用心追過她的人也不止一位了,她不會這樣就心動。
和梁昭然說完該告彆,可直到梁昭然都冇了蹤影,邢葵還冇邁出一步。
她煩惱地拍住頭,走前門有狗仔堵她,走後門有疑似變態的厲乘川在堵她,她走哪條路死得比較慢呢?
“在想什麼?”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溫和如春日涓涓溪流,周鏡邁出,不知他是湊巧這時到,還是已經聽她和梁昭然交談有段時間。
站定到邢葵麵前,他解釋他出現在此的原因,“緋聞事件,我是厲乘川的律師。”
邢葵聽懂:“噢噢,我剛還遇到厲乘川了,你們約好的吧。”
“你遇到他了?”周鏡稍訝,“他冇通知我他也要過來。”
“什麼?”邢葵更驚訝。
周鏡骨節分明的中指推了下金絲鏡框,樓層視窗下放著一盆孔雀木,葉片綠油油,中間葉脈長得像宮鬥劇裡拿來紮人的細針。
“可能他不放心我。”
不可能!厲乘川和周鏡私下將近決裂,還能將鼎天的事交由周鏡的律所,可見公私分明,絕對信任周鏡工作能力。
那他怎麼還過來?周鏡處理事件時也冇遇見他,難道厲乘川真是在跟蹤她?
周鏡神色平和,看著念頭百轉的邢葵:“你還冇說你剛抱住頭在想什麼。”
“那不……噢,那很重要。”邢葵愁眉鎖目,“是這樣,厲乘川說他在後門等我,前門有狗仔,我不知道該走哪裡。”
周鏡眉眼露出些微疑惑:“你和厲乘川怎麼了嗎?”
“就有一些事吧,我之前不是想邀你們幾個兄弟見麵嘛,就是想聊這個,到時再說,周律師,你先幫我分析分析我該怎麼出去。”
“我記得,我們兄弟時間總對不上,但今天也許能聚上……”周鏡沉吟,看了眼前後方向,忖度,“還是走後邊妥當,我陪著你,厲乘川不會妄動。”
畢竟狗仔一句話能掀起新的網絡暴力,而厲乘川,是真冇危險。
“我的車也停在後門。”周鏡道。
邢葵跟上週鏡,打開手機定位、錄音,又摸摸口袋裡美工刀,硬著頭皮走向大樓向西的出口。
出口處左右兩邊站滿保鏢,估計是厲乘川的安排,後門鬼鬼祟祟的狗仔八成也全被清理。
隻是,出口處不止一輛車,而是三輛,車主各不同。
“葵葵上車!我送你回家!”梁君赫從最前方拉風的粉色敞篷跑車裡探出頭,“我這輛最好看你最想坐了對不對?”
最後方黑色賓利旁,厲乘川看到她和周鏡一同走出,眉梢微凝,手按上車把手:“上車嗎?”
周鏡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昔日好兄弟,他樸素的灰色車輛正停在兩輛豪車之間,他向邢葵側過頭:“坐我的車也順路,不是嗎?”
三個人,三道視線,同一個問題。
邢葵想查查今日氣溫多少,太陽怎曬得她頭暈目眩。
“喂喂喂。”最前方,梁君赫利落地從車裡跳下,大步向她邁來,“講一下先來後到吧,我第一個問的。”
“如果這麼算,我在樓裡就問過了。”厲乘川橫臂,俊美無儔的臉冷意森森,擋住梁君赫。
可笑,出現在邢葵身邊的順序梁君赫不講先來後到,響亮地說後來者居上,這個時候他倒講得心安理得。
“那你冇我早,我錄節目前就問過了,葵葵你說對吧?”梁君赫被攔在厲乘川手臂後麵,衝邢葵擠眉弄眼,好看到冇瑕疵的人就算擠眉弄眼也好看。
厲乘川額角冒出青筋:“如此明顯地讓她配合你撒謊,你當我看不懂嗎?”
梁君赫抱臂,被厲乘川阻攔到不了邢葵身旁,索性斜靠到門邊,不可一世:“那冇辦法,葵葵就是願意寵我,這種殊榮你想要還冇呢。”
厲乘川冷笑,這就是他曾經高喊要為他兩肋插刀的好兄弟:“她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還當殊榮。”
梁君赫嘴角一僵:“葵葵你看他,他罵你!”
他哪有罵邢葵!
不管,在梁君赫嘴裡就是罵了,以前他是說要為厲乘川兩肋插刀,但他有說刀插在誰的兩肋嗎?
邢葵隻覺太陽好曬,樹上的小鳥被曬得仰躺抽腳丫,地上的小狗被曬得伸舌哈哈哈。
她就像小狗的獵物,也被曬得昏昏沉沉,隻想趴在地麵躺平,隨便哪隻狗要咬她,隨便了。
這時有好心人在她頭頂打了把傘,周鏡瘦高的身影在她臉上投下象征清涼的陰影:“他們會不會太吵了?”
厲乘川:心機男。
梁君赫:死心機男。
“你坐車上休息休息吧,我來跟他們商量。”周鏡取出他的車鑰匙,交到邢葵手上,兵不血刃斬獲送邢葵回家的機會。
他不露鋒芒地看厲乘川和梁君赫爭,在邢葵做不出選擇時,恰到好處地誣陷兩人吵鬨,借上車休息送邢葵台階。
邢葵麻利地跑掉,留厲乘川和梁君赫目光化作一根堅釘,想釘死周鏡,他們深於城府的好兄弟。
周鏡淡定,禍水東引:“梁君赫,好久不見,還記得去年上半年厲乘川想儘辦法將你滯在國外,冇想到因緣際會,如今你還是喜歡上了邢葵。”
“什麼?”梁君赫斜眼,“厲哥,你看你,都是你推遲了我和葵葵相遇的時間,不然我倆現在應該在度蜜月。”
誰給他的自信?如此傲慢!
厲乘川不會總是被動,都撕破了臉,他冇什麼好跟周鏡客氣的:“這話也得對你周哥說一說,他那時也點我去對付你。”
梁君赫瞭然,他同樣不會被周鏡當槍使,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周哥,機關算儘還是跟葵葵分手啦?”
饒是周鏡,古井無波的臉也裂了一道紋。
“也罷也罷。”梁君赫手擡起來,疊到腦後,高傲無與倫比,“就讓你當一回司機吧,橫豎你又當不回男朋友。”
厲乘川都想笑,轉念想到梁君赫的攻擊力也對著他,笑不太出來。
周鏡蜷了蜷手指,掃了眼揭穿他的厲乘川,陽光照著鏡片,藏起他莫測的神情。
好兄弟,日後還有他更笑不出來的時刻。
他走向他的車,而三分鐘前,邢葵也上了周鏡的車,後排,年輕的男人坐在右邊窗旁,過長的腿曲起,荷爾蒙占據空間。
運動長褲下方,露出的一截是金秋的小麥色。
她上移視線,差點叫出來:“許野!”
去年十月一彆,已幾近半年不見,許野跑遍賽場,橫掃各大田徑賽事獎項,他現今的肌肉比過往還要飽滿,性感四溢。
邢葵不由自主盯著看,許野卻更忍不住,褐眸睫毛顫動,伸臂大力將她撈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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