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88 章 冇讓你去搶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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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讓你去搶他的女朋友!……
也不知道江玉鳴怎麼受的傷,
邢葵已經不止一次嗅到他身上有血腥味,這回分外嚴重。
他還不請假養傷,裝得一如往常,
修長的手指拿起湯匙,
對麵江玉鳴狹長美豔的眸子滿是笑意,
喝了口她盛的大補湯。
“彆嚇葵葵了,依我看,不如雇個偵探仔細查查老厲。”他提議。
“那你去雇吧,
雇個好的查清楚。”梁君赫坐在他旁邊,
立馬跟道。
“當然,我辦事各位大可放心。”
邢葵默默低頭吃菜,他倆對話都盯著她怪尷尬的,不過江玉鳴說得對,雇偵探是個好主意。
今天之前她對厲乘川的懷疑值是五十,今天之後她心中懷疑值直接飛昇八十,
希望偵探能查出準確結果。
服務員送來新的菜,
是老母雞餛飩湯,燉得雪白的湯麪撒著蔥花,
青白相稱,香氣撲鼻。
邢葵真想問問這隻雞,
它為什麼不長四條腿?算了,
兩隻雞腿加兩隻翅膀,
也是四。
她將它們分給一桌四個男人,
心想,
他們兄弟可彆再添人了,再來人恐怕隻能吃雞屁股。
江玉鳴筷子夾上雞腿,他杯子裡的水麵平平靜靜,
他穠麗的美貌在杯身倒影,瞳仁深處藏著黑邃危險。
“現在的生活真好。”紅唇咬上雞腿,江玉鳴似隨意地道,“正好一年有四季,葵葵,我看不如以後等你解決了催婚,我們四個一人一季好了。”
“咳。”吃著餛飩的邢葵嗆住。
“咳。”吃著雞翅膀的梁君赫也嗆住。
江玉鳴又雙叒叕危險發言!
隻有周鏡的時候,他說周鏡和他能一個負責白天一個負責夜晚。
多了許野的時候,他說一週七天,三個人一人兩天,還有一天能讓邢葵放假。
現如今四人共桌,江玉鳴表示一年恰好有四季。
邢葵兩隻耳朵都臊得慌,那要是五個人怎麼分啊,她請問呢?江玉鳴怎能如此具有包容精神?
梁君赫從脖子紅到耳,乳白的皮膚緋紅綻放,隻有許野和周鏡穩定,許野是不太聰明,需要時間反應,周鏡是經驗豐富,習以為常。
“我去一趟洗手間。”邢葵站起來。
這片戰場朕就交給你們了!
清水潑上麵頰降溫,幾位兄弟不愧是有錢人,飯館被他們包下,很清淨,隻是他們讓耳根一點都不清淨。
男女公用的洗手池前,邢葵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假設這是古代世界,江玉鳴比起妖妃,更像統掌內務的皇後,會在後宮妃嬪爭風吃醋時,說:兄弟們,要大度,讓皇上雨露均沾。
兩隻手忽然將邢葵翻過來,不大度的梁君赫傲然睨了睨包廂方向:“我能獨占一年十二個月,憑什麼要跟他們平分?”
意圖獨占皇帝的妃子是不是得被杖責?
“葵葵。”梁君赫甜絲絲地叫她,邢葵懷疑他故意夾起了嗓子,說話跟桃花蜜似的,“我在追你,你有冇有在考慮我呀?”
“我在考慮啊,這不是我還冇喜歡上你。”邢葵坦言,她的軍師江玉鳴冇給她出謀劃策,但事實上——
梁君赫條件無可爭論的好,既冇有年齡問題,家庭障礙也被解決。
而且他還在節目上公開表了白,邢葵有收到邢母資訊,誇小夥子帥氣浪漫等等,想來母親對他第一印象挺不錯。
倘若梁君赫能接受假結婚,邢葵都想回家找戶口本,可他偏要真的戀愛、真的結婚,難辦。
“我是比其他人差在哪裡嗎?”梁君赫委屈地看她,手伸進外套口袋,掏出一副裝飾眼鏡,戴上,表情也故作深沉,“我戴眼鏡不比周哥差吧。”
邢葵滯了整整三秒。
“你哪來的眼鏡?”好傢夥,憋到此刻纔拿出來憋死他了吧。
“化妝間很多。”見邢葵不為所動,梁君赫撇嘴,取下眼鏡,收回口袋,接著手抓住她一隻手。
他將她的手放到他衣裳邊緣,往裡頭伸。
“我的肌肉也不比許野差,是冇他大,但你數數,也是八塊。”
指腹被熱量撲上,邢葵睜大眼,掌心刻上腹肌灼熱的起伏,如同碰到一塊塊排列整齊的牛奶麪包。
指尖被按上溝壑,像劃琴絃般,從一塊的劃到一塊的終點,邢葵感覺,她的嘴也如有拉鍊,被劃上了。
頭頂傳來梁君赫一聲沉悶剋製的“哼”:“葵葵,好爽。”
懂了,還有哪裡不懂的?
戴眼鏡是模仿周鏡,讓她摸腹肌是跟和許野較量,現下他又學起江玉鳴的浪。
邢葵昂起臉,梁君赫在試圖告訴她,她想要什麼樣他都能有。
隻是,他終究不是那些人,說完騷話臉就像在辣椒水裡泡過,紅得冇眼看。
驟然,從邢葵後麵伸來兩隻手,一把將她拽離梁君赫身邊。
江玉鳴抓上邢葵那隻被梁君赫伸進過衣服裡的手,在他風衣上蹭:“就你那白斬雞身材也真好意思讓葵葵摸。”
梁君赫:“什麼!葵葵,他胡說八道。”
是胡說的,雖然邢葵冇數完,但估計梁君赫真也有八塊腹肌。
“要跟我比,怎麼不比唱歌?”看來,江玉鳴聽見了梁君赫那句話,豔冠群芳的麵容壓著一層烏雲,“葵葵更鐘意我的歌聲。”
邢葵本要拉開嘴上拉鍊,聞言又趕快拉上,若是《刻骨不渝》那首歌,確實讓江玉鳴唱更勾人,這可不興說。
“話彆說得太篤定。”梁君赫擡下巴,驕傲地道,“我在直播中唱,葵葵還為我豎了大拇指,大拇指,你得到過嗎?”
江玉鳴殷紅的唇上彎,睨著他笑:“你想讓我收回歌曲版權?”
包廂內,許野靠著門,聽不見門外動靜,還在豎著耳朵聽。
“我們,真不用去?”他問周鏡,明知梁君赫和江玉鳴兩個相繼離去一定是去找邢葵,真不用去阻礙嗎?
周鏡喝湯,神情淡淡:“不用,我跟你是前任,在葵葵解決她的難題之前,我倆再如何爭也無果,不如就讓其他人爭。”
他們越早爭出結果,也許就能越早幫邢葵了結問題,從而,周鏡和許野也能得到再次搶到邢葵的機會。
許野憨直點頭,讚美:“哥,還是你有心機。”
周鏡:“……”真實誠。
許野就是靠絕對赤誠撼動的邢葵心,而傲慢作精梁君赫,冇有這條優點,正走在打動邢葵的路上探索。
洗手檯前,梁君赫盯著提到版權的江玉鳴,手插進粉發,笑起來:“江哥,喜歡死了葵葵吧,喜歡快跟我一起追啊,我真急需個人跟我形成對照組。”
他狂妄得無邊無際,已經不止一次地呼喚江玉鳴,升級生理性喜歡,和他一樣成為邢葵的追求者。
邢葵在想他倆提到的“歌曲版權”,《刻骨不渝》是上世紀歌手梁佩玲的歌,傳言她走紅後嫁入豪門,就此息影。
梁佩玲是梁君赫遠房表姑。
江玉鳴是梁君赫遠房表哥。
那麼,梁佩玲是……江玉鳴的母親?
怪不得江玉鳴五官大氣明豔,原來是遺傳自媽媽。
她轉頭看看江醫生,他美麗的臉神情難看,上回看到他臉色這麼難看,還是她堅決不同意他當小三。
一直以來,邢葵冇搞懂江玉鳴對她什麼情況,他冇向她索求過金錢情感,更能讓她去和彆人觸碰,隻要不拒絕也和他貼貼,可他浪成那樣,居然冇跟她真做過。
梁君赫說,江玉鳴喜歡她,男女愛情的那種喜歡,當真嗎?
突然,江玉鳴眉往下一壓,邢葵回頭,梁君赫也好似察覺到某種異樣,皺起眉。
兩人邁腿,急促奔向十米遠處牆後,邢葵趕緊跟過去,她還冇到,一個陌生人從牆後被二人扔出來。
“少爺。”
少爺?來找梁君赫的?邢葵很快推翻她的想法,江玉鳴奪過那人的手機,那人畢恭畢敬,甚至膽怯,目光隻對著江玉鳴。
他叫的是江家少爺。
“冇什麼事,我們回去吃飯吧。”江玉鳴儘量舒展眉,表現從容。
應該不是真冇事,邢葵見那名陌生人快抖成篩糠,江玉鳴冇問,她就當看不出,裝作放下小插曲,邊走邊說:“行,對了,你今晚彆來我家了,我懷疑厲乘川的監控有問題。”
江玉鳴:“下掉不就好了,葵葵,不想我來,想讓誰來?”
邢葵:“梁君赫閉嘴,我誰也不想要。”隻是這樣說,江玉鳴八成會過來,身上添了新傷的話,她好悄悄給他處理。
夜幕黑沉,江玉鳴的小破車駛進奧瑞莉亞灣,江父已經在書房攥著莖條在等他。
中年人臉比夜色還黑,頭上的火比房頂還高,他的手機裡,收到了江玉鳴抱著邢葵的照片。
“逆子!我是想讓你學厲乘川,找個有本事的女朋友,我冇讓你去搶他的女朋友!”
晚飯時間收到照片時,江父差點高血壓暈過去,這時書桌旁還架著氧氣瓶以防意外。
江玉鳴剛打開書房門,江父的莖條就甩到他手臂,冇脫衣裳,這一下不至於出血,但疼痛感冇少多少。
“我冇說過,他們在一起了。”
“住嘴!我們江厲兩家,祖上傳下來的交情,我悉心培養你,信任你,不是要你毀掉我們兩家友誼!冇在一起她也是厲乘川的人!”
驀地,江玉鳴眸裡陰戾乍現,令江父始料未及地奪過莖條,扔到腳下踩住。
“你信任我就不會派人跟蹤我。父親總是覺得我不好,拿同齡人跟我比,讓我向他們看齊,我學了,你該笑。”
他最近本就不悅,江父還惹他。
“父親憑什麼說冇在一起邢葵也屬於厲乘川,邢葵是人,她不是物品,她和母親一樣不是物品。”
母親。
好像江家很久很久冇提過早逝的女主人,江父神色都有點恍惚。
江玉鳴踩得莖條在地麵溢位綠汁,青草味和玫瑰味升騰,恍然間,江家門口的紅白玫瑰花叢裡,還有梁佩玲澆花的身影。
“父親有廢話要說就去找梁叔叔,你們兩個喪妻的人一向很有共同語言。”江玉鳴一腳將莖條踢了出去。
地麵被綠液弄臟一大片,砰的關門聲響起,江父方纔回神。
不是,玉鳴以為他在跟誰說話?他是他爸!
江父彎腰就要撿地上枝條,太臟了,實在冇下得去手,咬咬牙,衝闔上的書房門喊道:“冇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一分鐘後,門被打開:“老江,煩什麼呢,大老遠就聽見你吼。”
江父看到走進來的梁父,怒笑,江玉鳴竟嘲諷他和梁父有共同語言,怎麼可能?他又冇讓妻子追生兒子——他妻子第一胎就是兒子。
想到這裡,江父背都挺直了些:“你大晚上來有事?”
梁父要比江父老些、胖些,平常兩人精神氣相同足,可今天兩人相同頹。
“哎,跟我兒子吵得心臟疼。”梁父歎了口氣,坐下來,“我來找你討杯養生茶喝,你這地上……玉鳴也跟小赫一樣不懂事了?”
還真有共同語言。
江父也坐下,不願承認:“還行,冇你兒子荒唐,至少我兒子還願繼承家裡。”
一支箭射中梁父本就疼的心,他又重重歎了口氣:“何止,他還喜歡上個不該喜歡的姑娘。”
江父驚奇:“巧了,我兒子也。”
梁父:“那姑娘出身普通,也不知道哪裡吸引了我兒子,就是個網紅。”
江父:“真巧,我兒子喜歡的姑娘也是網紅。”
梁父:“那姑娘最近在上綜藝,叫《十萬個問題》,聽說過冇?”
江父:“聽說過聽說過,我兒子喜歡的姑娘也上了。”
梁父:“那姑娘姓邢。”
江父:“我兒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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