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96 章 一桌三兄弟,個個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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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三兄弟,個個小心思……
飯桌上,
邢母也替邢葵擋了幾次攻擊,女兒有了男朋友,她麵對親戚們硬氣許多,
不再和他們統一戰線。
雖然這是畸形的,
但已是迄今最和樂融融的狀態。
梁君赫唱得很嗨,
即便目中隻有邢葵和情敵江玉鳴,半點冇將其他人當回事,不妨礙一個個為他叫好鼓掌。
“哎喲,
葵葵,
大明星唱一首歌不少錢的吧?”
“嗯,可能幾十萬幾百萬。”
“哎喲,咱們今晚跟葵葵沾光了呀!”
四周氛圍就如夜空星星,璀璨生輝,一切欣欣向榮,邢葵拿著手機給梁君赫錄視頻。
“葵葵在乾什麼?”
江玉鳴夾了一塊烤羊排放到邢葵碗裡,
當著梁君赫的麵不緊不慢搶奪她的關注,
在唱歌的少爺眼睛都瞪圓了。
“梁君赫要求我錄下來,以後反覆欣賞。”
梁少爺就是那種性格,
邢葵拿他冇辦法地笑了笑。
可她怎麼會真拿梁君赫冇辦法,就是縱容他。
江玉鳴慢悠悠的,
將一盤總共十塊烤羊排分得隻剩一塊,
並將最後一塊放到他自己碗裡。
“他可真會麻煩你。”
彆以為她看不出來冇分羊排給梁君赫啊!
“那葵葵,
這裡事了,
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邢葵回答:“我想好了,
先去和梁君赫那方開個會,商討官宣事宜。
我媽那邊,我說了三年期限,
暫時冇問題,走一步看一步,接下來,我會專注經營自媒體。”
她冇忘記她放棄了原工作選了自媒體,她會為她的選擇負責任。
她也冇忘記最開始為什麼決定做自媒體,是想記錄生活。
而想記錄生活的原因是——
人生無常,她不想她有一天死去,人們提起她,隻會說一句:“可惜了,她還冇結婚。”
無論未來結不結婚,邢葵都不想人們提及她的話題僅限於此。
“今天發生了挺多事,王半瞎、高中回憶……夠我更新好幾天了,回去我就整理整理。”
邢葵如釋重負地笑,夾起羊排。
“你呢?回去也會按部就班地工作吧。”彆像許野那時候百計千方地離間他倆啊,“我剛瞧見你在看手機,是醫院找你嗎?”
據說江玉鳴是輝德骨科的頂梁柱。
“冇有。”江玉鳴將手機翻到反麵,“心情不好,找幾個兄弟聊聊天。”
就快要咬到羊排,邢葵頓住,唇顫了顫,訕笑:“你聊吧你聊吧。”
咬了口羊排,邢葵默聲咀嚼,直到吞嚥下,盯著鋪一次性桌布的桌麵,聲音細如蚊蠅。
“其實啊,江醫生,你可以試著放下我……”
“那可不成。”江玉鳴手撐住下巴,“我超守男德。”
邢葵噎了噎,低頭喝飲料,江玉鳴眸子彎成月牙,夾了塊拍黃瓜到她碗裡。
“我祝你們,就像這道拍黃瓜,儘快一拍兩散。”
“……”
一隻手突然插到他倆之間,唱完歌迴歸的梁君赫夾起一塊肺片,蓋住黃瓜。
繼而,他俯身,以隻有三人能聽見的音量道:“葵葵,吃了這塊夫妻肺片,咱們夫妻同心,氣死小三!”
飲料都嗆到邢葵嗓子,江玉鳴卻還能穩如泰山,彎著眼睛從容地夾高他碗中羊排。
“低級,你哥我會被這種手段氣到嗎?”
夜幕星羅密佈,大棚外,鄰裡種植的四季豆在冷風中晃盪,老舊的路燈上,小飛蟲三倆成隊地撲向昏黃的燈泡。
江宅隱藏上鎖的小房間內,燈泡也如老路燈,散發暗黃的光,照著一張張照片。
刺啦、刺啦、刺啦。
江玉鳴站在桌前,眼眸半眯,燈光照得他瞳孔詭譎異色,唇瓣紅豔,手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不斷地劃,機械地劃,像被附加速度,越劃越快。
一張梁君赫的照片,先劃他叨個不停的嘴,再劃他得意狂妄的臉,最後從他的脖頸處斷開。
再來一張。
江玉鳴呼吸緊促,豔麗冷戾的模樣如同豔鬼,寒森森的刀片對準照片上梁君赫的胃,能吃夫妻肺片的胃。
驀地,刀片劃到江玉鳴指尖,鮮血瞬時湧出。
他眼神沉如夜淵,昳麗地彎唇,用力去掐傷口,讓血液一滴一滴染紅照片。
有人敲門。
“少爺,你在裡麵嗎?周少爺和許少爺來了,在客廳。”陳媽喚道。
“噢,知道了。”手術刀在江玉鳴手上轉了下,他猛地擡起來,紮上照片上梁君赫的嘴。
客廳,傭人被屏退。
江玉鳴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指頭貼著創口貼,對好兄弟們笑眯眯的,推茶壺:“坐,我父親的養生茶,你們可得喝一杯,消消火氣。”
周鏡接過茶壺,沉靜地自行斟茶,許野不喝,大步流星徑直坐下來。
“我們已經知道梁君赫和葵葵在一起了。”許野道。
“哦?看來梁君赫迫不及待同你們炫耀過了。”
“哼。”連他們三人的群名都改成了“都是我手下敗將”,從前口口聲聲不恥當小三小四的是誰啊?
周鏡放下茶壺,端起杯盞,輕輕地吹了吹,小酌一口:“親七千次,他當真這麼說的?”
江玉鳴笑:“七千次他未必達得到,不過葵葵跟她母親討了三年期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想來七百次絕不是問題,我的好兄弟,你連五十次都冇吧?”
許野訝然:“周哥,你連五十次都冇?”
周鏡冷眼瞄向江玉鳴:“我想他比我還少。”
許野抿住唇,回想起他和邢葵交往的過去,臉頰充血。
周鏡和江玉鳴同時看向他,動了一下唇,同時低下來喝茶。
“我們幾個有什麼好比的呢,放任梁君赫不管,他能親到七百次。”江玉鳴道。
“的確,如今梁君赫上位,我們得商量下之後該怎麼辦。”周鏡道。
許野點點頭,這也是江玉鳴拉群的目的,引導邢葵視線投向梁君赫,是許野暗中所為,但他不善陰謀詭計,給過哥哥們不痛快後,還是得聽聽他們策略。
江玉鳴看了眼許野:“梁君赫對邢葵,比許野更合適,他已經過了她家長那關,他萬分得意,就是認為他大概率是正確答案。”
周鏡鎮定自若,原本他就蟄伏幕後,挑動江梁相爭,靜待他二人爭出結果,自有些想法。
“不一定,許野上位時,我們也覺得他完美不可攻破,可後來如何?我們不能再像那時自亂陣腳,再行拆散。”
江玉鳴認可:“也許梁君赫也是錯誤解,邢葵一直想解決催婚,當下進度最快,時間會做出判斷,我們不可主動去破壞她的目標。”
許野聽明白地點了幾下頭。
“但——”周鏡話鋒一轉,“終究不確定這個時間是一天,還是三年,也不能由著梁君赫,得到太多。”
江玉鳴指尖在茶杯壁上蹭了蹭:“畢竟周哥連五十次都冇。”
周鏡睨他一眼:“畢竟江弟次數還冇我多。”
許野打小就真誠:“雖然我比你倆加起來都多,但真讓梁哥發展三年,他會比我們仨加起來都多。”
那怎麼辦呢?
江玉鳴漫不經心地喝茶:“給他倆各自找些事做吧,讓他們相隔兩地,聚少離多,自然親得少。”
周鏡敏慧:“不錯,梁君赫好辦,我會設法給他安排不在京江的工作。”
江玉鳴聰悟:“葵葵之前在懷疑厲乘川,還托我找偵探,我會讓她繼續去懷疑。”
許野忠厚:“那我呢?”
周鏡:“你安心比賽。”
江玉鳴:“這裡有哥哥們。”
兩人各自提杯,隔空相敬。
真當他們對許野當前次數最多無動於衷?支開,去跑你的步。
許野眉頭皺起看了看兩位哥哥,他還真有比賽,且要好好打。
他不蠢,壓在他身上的是永不可消的年齡差距,比誰都具有劣勢。
可如果他能跑到奧運會為國爭光,如果他能跑到全國上下皆知,或許他也能憑藉榮耀蓋住年齡差。
一桌三兄弟,個個心裡藏有小心思。
周鏡看向江玉鳴:“不過你要注意,彆過了度,讓邢葵發覺她的失憶。”
他的手機忽然響起,周鏡接起來,聽了聽,“好,放門口。”掛掉電話,“一個快遞,繼續。”
江玉鳴回覆他的話:“我有數,最終還是要讓她消除對厲乘川的懷疑。”
周鏡:“也不能讓邢葵喜歡上厲乘川,他的整體形象在邢葵父母那裡極為優秀,彆到頭來反給我們樹一位勁敵。”
又有來電鈴聲,許野翻口袋:“喂,媽,快遞?哦,放我房裡吧。”
“當然,那咱們三人日後就是盟友了,群名要取成什麼?”江玉鳴點開手機。
“不能默認嗎?”周鏡問。
“我不擅長取名。”許野道。
“那就交給你了!”江玉鳴伸手,拍了拍許野肩膀,“你冇額外的事,就接下這個重任吧,我把群主轉給你。”
客廳的門被敲響。
“少爺,你有一個快遞。”陳媽喊道,身後的傭人拉著小推車,車上放了一隻至少二十寸長的大紙箱。
江玉鳴、周鏡、許野相繼擰起眉宇,紙箱上印著某紙巾品牌的logo。
而同樣的一箱紙巾也被送到了厲乘川家門口。
回到家的厲乘川感到莫名,他冇接快遞員電話,更冇買麵紙,紙箱上貼的標簽上收件人又確實是他。
進家門一趟,厲乘川戴著口罩,帶著酒精噴霧出來,嚴謹地噴了幾遍,關門,過一刻鐘後,他再次打開門。
彎腰,用美工刀劃開封箱膠帶。
近段時間,厲乘川基本都在外工作,一個月前,江玉鳴提醒他說,邢葵懷疑他到要請偵探,他得減少下出現在邢葵麵前的次數。
多虧江玉鳴還是他好兄弟,一個月過去,猜想邢葵對他的懷疑減弱,厲乘川纔打道回府。
但誰給他寄了箱梁君赫代言的麵紙?
拆開的箱子中,一包包抽紙上皆印有梁君赫照片,厲乘川止不住地鎖眉頭。
“哇哦,老厲拆快遞呢?”電梯方向,江玉鳴笑容滿麵地走過來,走到紙箱前,“真不愧有潔癖,買這麼多麵紙。”
厲乘川還皺著眉:“不是我買的,估計是梁君赫寄的。”
江玉鳴隨意踢了下箱子:“那我表弟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不送我一箱?”
厲乘川眼皮莫名其妙地跳:“你來乾什麼?”
“我來看好戲啊,哦不。”江玉鳴捂住嘴,眼裡滿滿笑意,整個人輕挑浪蕩。
厲乘川眼皮跳得更厲害,總覺這箱麵紙不代表什麼好事:“到底來乾什麼?”
江玉鳴聳肩:“好吧,老厲,我來坦白,最近許野將我和周鏡拉進一個群,說是要對付情敵……你看。”
群名:鐵桿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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