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95 章 他說,他要和邢葵親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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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要和邢葵親七千……
梁君赫條件符合父母要求,
暫時不能結婚的限製也被認可。
邢葵的世界霍然無聲,邢母喜上眉梢,這是她今日最好的禮物;李正軍眉飛色舞,
他又得到一位富家女婿。
成功,
乍地降臨,
邢葵一時半霎難以回神,右手被握緊的感覺拽回她的神智,梁君赫滿麵春風,
神采飛揚。
哪有半點拍雜誌錄綜藝時麵癱的樣子。
邢葵聽見她的喉間溢位笑聲,
可能,真就成功了,至少當下,她能暢快地呼吸!
“哎呀!我得趕快將這個好訊息分享給你嬸嬸她們!”
喜形於色的邢母一拍大腿,人都像年輕了十歲。
“等一下媽,梁君赫身份特殊,
請你先保密,
公開的事得先我們跟經紀公司商量商量。”
“泄密了被記者提前得知可能會亂寫。”梁君赫補充。
邢母“啊”了聲,伸手放到嘴邊,
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見李正軍隻點頭,她衝他眉頭一皺,
也抓起他的手指到嘴角拉拉鍊。
邢葵淺淺地笑,
窗外,
邢母和親戚們喜笑連連,
看得出打心底開心,
瞥見站視窗的她,還衝她挑挑眉使使眼色。
思想難以扭轉,催婚能靠這樣暫時告一段落也好。
就連嗅到的空氣都變得更加清新,
邢葵轉頭,梁君赫正在旁邊環抱雙臂,不知在想什麼,傻樂。
她晃了晃手:“醒醒,大白天就吃褪黑素。”
梁君赫低眸,眼裡裝入她的模樣,抓住她的手:“我可冇做夢,這是現實,我抓得到你。”
“那我們來聊聊現實,恭喜你,在我家長那裡通關了。”
“對!”梁君赫倏地大聲,嚇了邢葵一跳,他驕傲無比,假如他背後有尾巴,能擡到天花板,“是我通關了,周哥許弟都冇做到。”
邢葵莞爾:“也不是吧,周律師我家長也是滿意的。”
梁君赫哼哼,分出一隻手,白嫩的食指在空中畫叉:“單滿意有何用,誰讓他身上冇限製條件,叉出去!”
他真有意思。
以前對她張牙舞爪的也是他,一邊親、一邊嘴硬說“我都是生病了你彆多想”的也是他,如今黏黏甜甜的也是他。
“你還冇問,為什麼我會喜歡你。”
“對,快告訴我,我好發揮所長,把男的女的都比下去。”梁君赫揮手。
哪有女的……周梨?這他都吃醋。邢葵張唇,三言兩語和梁君赫簡述。
說完,她鄭重:“所以你願意跟我不以結婚為終點、開始交往嗎?我必須再次說明,我的目標是逃出催婚,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我也不是答案,我會接受分手,我都懂。”
梁君赫接著她話說道,唇角翹成愉悅的弧度,“但不接受放棄葵葵,真到那時,我就把群名改成‘進擊的前男友’!”
“群?什麼群?”邢葵愣了下。“就我跟周哥許弟有個群,不重要不重要。”待會兒就把“請前輩多多指教”群改成“都是我手下敗將”,狠狠嘲諷一番周鏡許野。
此時梁君赫心裡至少有一千句炫耀的話,不過,“我也要向葵葵坦白一個秘密。”
他拿出手機,打開某抖小號,“葵葵你看。”
邢葵掃了一眼,是私信聊天頁,頁麵左邊用戶id為“天天奇妙曆險”,右邊用戶id為“惹我的人娶不到老婆_”。
倒數第一條資訊,是她發的,問小粉絲要不要《十萬問》風衣周邊和梁君赫的簽名照。
而小粉絲的最後一條資訊,是四個字:“命運弄人”。
原來是這個命運,這個弄人。
邢葵很少沉默這麼久,梁君赫都不安起來,抖著收回手機:“要不你當冇看見?我來回答葵葵上個問題吧,願不願意跟葵葵交往,答案當然是——啊——”
一隻手扭住他的耳朵,邢葵皮笑肉不笑:“我給你發資訊你都不回,害我白擔心!”
“我不知道怎麼回,葵葵要斷了,我現在回。”
“晚了!”兩人在窗邊容易被看見,邢葵去拉窗簾。
“不晚,我回:我更想要葵葵的風衣和簽名照。”
刺啦,窗簾拉上,梁君赫壓著邢葵在窗戶邊,側臉往她的手上蹭。
細小的絨毛牽起細密的癢,微弱的光線中,他的粉發似夜間桃花,眼神如燎起的火星子。
“我回:我願意。”
邢葵發自內心地笑,梁君赫緩慢低頭湊近她,她曾因為小惹總同她推銷偶像,對遠在天邊的梁君赫不喜。
然後梁君赫從天邊來到了她身邊。
小惹就是梁君赫。
小惹冇出事,真好。
一掌攔住梁君赫的嘴:“親什麼親,快出去吧,我倆老待在房裡會被傳閒話。”
梁君赫惋惜:“葵葵,氛圍正好呢,也行,走吧。”來日方長,他先去嘲笑那幾個冇來日的兄弟。
下午大棚裡人不多,都是家就在附近的親戚,三三兩兩的話家常,打撲克牌的、抽香菸的……以嗑瓜子聊八卦的最為恐怖。
千萬不能靠近他們,甚至不能出現在他們眼前,否則他們的話題會移到你身上,冇結婚的催結婚,結婚的催生子。
隻是邢葵是今日壽星的女兒,總留在房中不出現也會被說,不如出來見招拆招。
東北方向,幾位長輩圍著一位老嫗,八十多歲,矮小黝黑,乾瘦如柴,坐在塑料凳上,枯槁般的手搭在旁邊老人助行器的扶手。
那是邢葵爺爺唯一的姐姐,即邢葵的姑奶奶。
年輕時,這位姑奶奶招的婿家暴,年長了,她拉扯大的兒子也家暴,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一條條滄桑的痕跡。
旁邊站著的人,有四嬸、姑奶奶兒媳婦等等,四嬸眼睛一對上邢葵,她就知道她要把她拉進談話。
果然,四嬸親切地招呼:“葵葵來哦,我們剛還跟你姑奶奶誇你呢,上節目給貧窮人家捐了一百萬,了不起啊。”
這些中老年人自不可能去看綜藝,都是聽小輩講的。
“你說說,捐了乾什麼呀,拿回來多好。”
邢葵走過去:“節目組規定的,我總不能違法,再說了,做善事嘛。”
一旁親戚誇讚:“葵葵真的,從小心腸就好。”
“是哦,小時候趕集看到乞丐,手上就五塊錢還要都給人家,大家記得不?”
她們聲聲讚賞,邢葵鎮定迴應,心知這些人腦子裡冇裝什麼有營養的東西,不出幾句話就要催她婚。
“哎呀,一晃那個紮兩條辮子的小丫頭都長大了,纔出生你姑奶奶抱你那會兒,你就這麼大。”
“是啊。”被點到的姑奶奶笑得和藹可親,長者口吻慈愛,“不僅人大了,事業也有成,就是什麼時候請我吃喜糖啊?”
邢葵:我就知道!
就為少聽點類似話,她今年過年返家幾天就回了京江,一月份她週歲二十九虛歲三十的生日也冇辦酒。
“喜糖啊,知樂結婚姑奶奶冇吃到嗎?”
“那怎麼能一樣,姑奶奶想吃你的。”
“怎麼不一樣,都是姑奶奶孫女輩。”邢葵笑著問,很多老人家婚姻不幸,還要催小輩結婚,有的兒子也不是好東西,還要盼兒媳婦生兒子。
“不一樣哦。”姑奶奶歎了口氣,“你哦,爭取今年就把婚事辦了,我年紀大了,不曉得還有幾年可活,你的喜糖,我怕再過幾年就吃不到了。”
她要死與她何乾,為什麼邢葵要因為她想吃喜糖,就要為人生倉促選伴?
邢葵真想駁斥,但她更清楚,四嬸就等著她不給姑奶奶麵子。
姑奶奶說完,一群人安慰起她,什麼“彆瞎說,你能活到一百歲”、什麼“葵葵不會讓你失望”等等,四嬸麵上藏不住的惡意。
餘光瞥見梁君赫和江玉鳴站在一處,邢葵一隻手彆到背後,含笑道:“姑奶奶,人心寬就能長壽,您兒子兒媳個個孝順,你肯定長命百歲。”
姑奶奶神色不自然起來。
邢葵就當看不懂,長輩家裡亂七八糟的事,她一個小輩怎麼知道呢,她不知道。
四嬸狡獪:“就是啊!葵葵也孝順,你今年絕對能吃到喜糖!”
“喲,想吃喜糖去店裡批發啊。”傲慢的聲音插-進眾人交流,收到邢葵暗示的梁君赫出現。
邢葵剋製住笑,攻擊人傷不到她母親的戰鬥機來了。
“跟小輩要糖也不害臊。”梁君赫嘖了聲,“還是你兒子兒媳平常不給你錢,你買不起啊?”
“彆亂講。”邢葵佯怒,“姑奶奶就是為我好,她兒子兒子可孝順了,是吧,美月嬸嬸?”
姑奶奶兒媳就在邊上,幾乎掛不住笑:“是的是的。”
“他不瞭解情況,誤會了,對不住啊,你們不會跟小輩計較吧?”
“當然。”
“當然。”
一個個愛擺長輩架子的,都快咬牙切齒,又竭儘全力地不表現異樣,遮掩自家醃臢。
邢葵一副唯恐觸怒長輩的擔憂樣,給出最後一擊:“我家裡有糖,我去給姑奶奶抓一把啊。”
四嬸的蛀牙都要咬碎,梁君赫讓她心臟絞痛,脾氣差是真的,有錢又護著邢葵也是真的。
另外一個也是聽著光榮的醫生,剛還看出她有好幾顆蛀牙、肝鬱克脾,建議她去醫院掛口腔科和中醫內科。
每一個都比她兒子有出息。
兒子打來電話,四嬸走出大棚,電話裡的兒子道:“喂,媽,今天快遞多,晚上邢葵家裡的酒我就不去吃了。”
她兒子在快遞站乾分揀。
手機傳輸著丟快遞聲,像小錘子,一下又一下地往四嬸的心上敲。
“廢物!怎麼不見你給我傍哪怕一個有錢兒媳婦!”
兒子呆了呆:“媽,瞧你說的,也得我能遇到富婆啊。”
“也得富婆能看得上你啊!廢物!”
“我猜我們聯手把那幾個人氣死了。”客廳角落,梁君赫得意地向邢葵邀功,“哎呀,和葵葵交往後罵起人來更有勁了。”
江玉鳴靠著牆邊,眼皮跳了又跳,忍耐他無時無刻的顯擺。
梁君赫斜眼瞄他,“有些人都避我鋒芒,冇跟我一起幫你呢。”
江玉鳴睜眼,眼神如刀:“你倆關係遲早要公開,我是在避她親戚亂傳三人行。”
梁君赫明知故炫:“哦,你失去了和邢葵並排站的資格啊。”
邢葵悄悄地挪腳,再悄悄地挪腳,後衣領忽地被梁君赫拽住。
“葵葵,我聽說晚上的酒席能唱歌,我打算獻唱一首《刻骨不渝》。”
醉酒那晚,邢葵在江玉鳴的歌聲中安然入眠,即使後來梁君赫耍花招又給邢葵複唱一次、還得到了她豎大拇指,他依舊妒忌不止。
今時不同往日,他是正宮。
梁君赫睨向江玉鳴,他的表哥,嘴角上揚起誌得意滿的笑弧。
邢葵隻覺,梁君赫頭頂伴隨著恢弘的交響樂,緩緩降臨了“正宮”兩個字,字體方正巨大,金光快閃瞎她的眼球。
他肩頭披的陽光轉成夜色,夜幕灑著金色星星,二十桌賓朋滿座,梁君赫手持話筒,身為大明星,不嫌場地小,不嫌獻唱低級,啟唇。
清亮的歌聲中,耀眼的梁君赫望著邢葵方向,雙眸沐滿甜美的笑意。
至於看到江玉鳴,則立即轉為張揚的挑釁。
好似在說:江玉鳴唱這首歌更得邢葵鐘意又如何,最終得了邢葵鐘意的贏家是他。
好似在說:哥,弟弟我會給你寄一箱麵紙,儘情哭吧!
音樂奏到最高-潮,江玉鳴盯著不遠處拿著話筒耀武揚威的好兄弟,美豔的臉一半顯於光中一半隱在黑暗,極輕極慢地笑了下。
餐桌下麵,他褶皺清晰的長指捏著手機,發起群聊,拉入“灰金色橢圓鏡”頭像、“操場跑道”頭像。
【我想有必要告知你們。】
【梁君赫說,他要和邢葵親七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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