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99 章 親深一些心才踏實
-
親深一些心才踏實
邢葵真想原地挖坑,
把自己埋進去。
或者會土遁術也好,直接往下遁,逃出這該死的包圍圈。
梁君赫這個膽大妄為的傢夥,
居然當麵邀請周鏡他們給他當伴郎。
邢葵頭皮發麻,
上個月梁君赫和她在家看恐怖片,
縮她懷裡瑟瑟發抖要親親,果然是演的!
“我同意。”
“?”不兒,誰同意?
派對內響著各種樂器聲,
是年輕的運動員們在興奮玩耍,
周鏡身上透著少年人欠缺的溫良知禮,燈光下文雅的麵容似加了層柔光濾鏡。
“我們兄弟站在一處確實美觀,等我和葵葵結婚,還得拜托你當伴郎。”
柔光中藏著尖利鋒芒。
邢葵更想跑了。
許野和周鏡並排,二十歲的運動員身體飽含擋不住的淩厲,用他粗糙的嗓音呼應:“嗯,
我要能跟葵葵結婚,
也拜托你了。”
彆這麼誠懇啊!
梁君赫笑了一聲,精心養護的手指插-進他黑色柔軟的發,
似埋怨似挑釁:“你們太過分了,怎能覬覦兄弟的女朋友。”
他往邢葵方向走了一步,
隨意地靠到她側身後玻璃牆,
單手搭上她的脖頸,
旁若無人地展示親昵。
“回去反思反思吧,
身為好兄弟,
要懂得放手和祝福。”
周鏡淡淡地瞄了眼梁少爺,因為正在其位,梁君赫有恃無恐,
滿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狂妄。
“以前你說過什麼,需要我向葵葵轉述嗎?”
邢葵正好奇,身後的人捂住她兩耳,香氣撲到她耳邊:“葵葵彆聽,是汙衊。”
猜也猜得到,以梁君赫性格,估計從前嘴硬立過不少fg。
她抓抓梁君赫手背,讓他鬆手,想到了破局方法。
包圍她的四個人,就厲乘川不喜歡她。
如果厲乘川不是在跟蹤她,那他那些對她談戀愛的反應,應當就是在管他的兄弟們?
可以通過他來化解包圍,邢葵有點心虛地抓了下衣角:“抱歉啊,事情怎麼就這樣了呢,你不管你的兄弟們了嗎?”
厲乘川眉眼鋒利:“管不了。”
他本也不是插手兄弟戀情,是他們揹著他偷她,一個個的,估計冇少跟邢葵說他壞話。
你怎麼能管不了啊!她可咋辦,不再努力一下嗎?
邢葵心裡迷你版的邢葵疾奔,就在小人急得團團轉,拿起木魚試圖敲大悲咒時,外麵忽然響起驚奇聲。
“快看!那是什麼?”
夜空中猝地衝上數不清的金色光點,如蜉蝣,如星星,比蜉蝣大,比星星亮,它們在高空分散,眨眼彙聚成一隻黃金獵豹、一隻大圈和一枚獎牌。
“是無人機表演!”
“得用了幾千架無人機吧,天呐!”
夜幕之上,碩大無比的獵豹迅如閃電穿過大圈咬住獎牌,氣勢驚人有如真有實體,接著,光點散作明燦流螢,在天際旋轉,化作向日葵花叢。
邢葵看得怔住,是謝成雯在替許野慶祝,也是許野在完成她的願望。
過去她跟許野說過很多,她想做冇做的事,其中有一項,就是看無人機表演。
這是在異國他鄉送給她的視覺盛宴。
向日葵象征堅定的信仰,恰也是符合比賽的精神,這般做不顯得突兀。
天空中,燦金色的向日葵花叢追逐太陽的方向,明亮,栩栩如生,叫人震撼失語。
倏地,窗戶前,梁君赫搭上她的肩,尖尖的下巴擡高,粉色唇角也往上擡了一下。
隨之而來的是人們再度驚異的呼聲,無數桃花色的光點從月亮那一端升起,聚合成一把槍。
上膛、發射。
梁君赫擡起一隻手,繼而轉過身,衝許野做出子彈發射的姿勢,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睜著,驕矜不遜:“想向我女朋友獻殷勤,等我不是她男朋友再說吧。”
他勾起嘴角。
“而我——不會和她分手。”
他說得如此篤定不移,堅信他就是邢葵的正確答案。
話彆講得太早,小心又立一個會倒的fg。
周鏡推眼鏡,許野看向窗外夜空向日葵,厲乘川向侍者要了杯香檳。
梁君赫笑得惡劣,邢葵懷疑他肚子裡憋了壞水,過了幾周,她才得知,自派對那日後,梁君赫每天都要給他的兄弟們發資訊。
【今天我也是邢葵男朋友。】
跟簽到打卡似的,服了他了。
但他並冇有他表現得那般篤信,撒嬌拉著邢葵去景區掛同心鎖,哄她一起戴同心結手繩。
就連梁君赫的手機掛件,都換成了寓意愛和永恒的坦桑石。
聽王姐說,梁君赫每天還要拜拜各路神仙菩薩。
可能天上的神仙們真聽到了梁君赫的禱告,八月,亦平安無事。
這個月,邢葵開更奧運會專題和病友解謎專題,帖子視頻爆了一條又一條。
網友笑成她是真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前任竟能跑成奧運冠軍,許野開通微博回覆:【冇遇到她,我跑不成。】
直接將她送上微博熱搜,她的身價接連提升。
李正軍聞聽許野喜訊如聞噩耗,在家裡食不下嚥好幾日,邢母還好,隻歎了句冇緣分。
現如今他們有新的好女婿,都冇說什麼。
某天邢母打電話給邢葵,李正軍非要爹味十足地插嘴:“我警告你啊,這個好女婿可不能再錯過。”
旁聽的梁君赫氣鼓鼓,電話一結束就抱著她親:“你爸怎麼不誇我比許野好,說得跟我是許野平替次替似的!我是貴替!貴替!”
無論如何,至少李正軍透露出來的意思,兩位家長毫無讓邢葵分手的想法。
當晚,邢葵累得不想動,梁君赫抱她去洗澡,全收拾完上床,春風得意地群發兄弟們訊息。
【今天我也是邢葵男朋友。ps:
今天還得到了嶽父嶽母的認可。】
九月,邢葵奧運會專題更完,病友解謎專題在更。
蘭姐同她商量,想讓她在直播間邊聊奇妙曆險邊帶貨。
她不是非常外向的人,蘭姐也清楚,多方商討後,決定讓她一週一場試試水。
邢葵點了頭,要來小嘉pd做直播間助理。
反響還行,第一次帶貨時她緊張結巴了一下,又鼓起勇氣,向鏡頭展示,真誠推薦,網友“哈”了滿屏。
【完蛋了,比起巧舌如簧的我更吃這種,下單了,莫辜負。】
當然還是巧舌如簧的更賺錢,不過邢葵不想強迫自己,隻當帶貨多筆收入來源和名氣提升渠道。
掛購物車的商品她都有用過,幾周下來積累了不少好口碑。
九月份,亦平平穩穩地過去。
十月國慶節,邢葵擠出時間回甘臨市,梁君赫說他眼皮老跳,擔心得非要作陪。
“你陪著說不定纔有危險。”去往興虹鎮的車裡,邢葵搖頭吐槽。
一隻手捂住她的嘴,梁君赫焦躁:“彆說晦氣話!這日子本就晦氣!”
邢葵拉開他的手:“國慶節哪裡晦氣了?”
“你跟許野就國慶節分的手。”梁君赫寒毛都要豎起來,越說越惴惴不安,嘟嘟囔囔,似在唸經。
邢葵湊近伸耳聽,他漂亮的唇瓣張張合合,“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平日信徒我冇少給你們燒香,給力點啊!”
他甚至手點眉心兩肩,“西方的,信徒我也冇少給你們供奉……”
邢葵忍俊不禁:“你信的真多,不用擔心,我媽昨晚還打電話,問你來不來,愛吃什麼,她早起去菜市場,中午給你做。”
“真的嗎?我最近愛吃蓮藕、南瓜、西紅柿……”
蓮藕象征佳偶天成,南瓜象征幸福綿長,西紅柿象征柿柿如意……
但邢家的飯桌上都冇有。
梁君赫坐在桌邊椅子上,眼皮又開始跳,死死盯著一盤白菜炒肉,懷疑它寓意白來、真菜、炒魷魚、癩蟲合蟆想吃天鵝肉。
毛骨悚然,白菜炒肉旁邊就是一盤青椒炒魷魚和一盤乾鍋田雞。
邢葵從廚房出來,端上一盤涼拌雜菜,涼拌……
梁君赫猛地抓住邢葵的手腕,說了句隻有她聽得懂的西班牙語:“你爸媽不會在暗示我吧?”
“?”哪來的暗示,她家長還冇說幾句話。
“說什麼呢,西州那邊方言跟咱們南州也太不同了。”李正軍眼彎成一條縫,“吃菜,吃菜,你伯母特意買的現殺的田雞,新鮮呢。”
邢葵用西語回覆梁君赫一句:“你看,他們一點都冇要我跟你分手的意思。”
真的嗎?梁君赫難以寬心,看著最後走出廚房的邢母放菜盤,腦子裡遐想完全止不住。
蝦仁炒雞蛋,吃完快滾蛋。
邢母慈善地笑:“吃啊,恐怕冇你平常吃得好。”
邢葵咬了口嫩到入口脫骨的田雞肉:“哪兒的話,有時候外頭的大廚,未必抵得上媽的手藝。”
餐桌下麵,她輕輕地踢了下梁君赫,他纔不情不願拿起筷子。
“你說說,小赫,來就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邢母誇道。
“啊?”梁君赫擡頭,“我冇帶東西,那都是邢葵準備的。”
一瞬間,邢家父母表情齊齊飄上尷尬。
桌子下方,梁君赫趕緊伸腿攬住邢葵的腿:葵葵救我!
被梁君赫搞的,邢葵也有些緊張,給他夾了塊她覺得特彆好吃的田雞,偷瞄父母,鬆了口氣。
邢母和李正軍都很快恢複了常態,邢母招呼梁君赫吃菜,李正軍則樂嗬嗬抓起白酒瓶。
“來,咱們碰一杯。”
梁君赫移開杯子:“這酒太次了,不配進我的嘴。”
邢葵:“……”一口氣提到喉嚨,梁少爺飛揚跋扈,彆惹毛了她家長。
幸好,邢家父母同樣也隻是變色一瞬,畢竟他們不是頭一天見到梁君赫的脾氣,快速恢複如常。
一頓飯,安全度過,出門看到太陽時,邢葵都有一點點恍惚,伸高五指去擋陽光。
她在家裡待了三天,梁君赫有工作,加上他心理作用眼皮總跳,第一天就告了退。
三天結束邢葵返回西州鳳田市住所,收工的梁君赫纏著她親親。
“我走後,你爸媽冇說我壞話吧?”
“冇有呀,你親哪裡!”邢葵抓住梁君赫黑髮,他從她的唇親到小腹。
“我不放心,老婆,我要親深一些心才踏實!”他箍住她的腰,手掌落到她的腿,呼吸間毫不隱藏的渴望。
“不要為你想親找藉口!”
“就找,葵葵寵我一下。”梁君赫甜甜的,看上去已放下憂慮。
但邢葵清楚他一定還在忐忑,無可奈何地抓抓他手感很好的頭髮:“好,寵。”
夜深,邢葵愉悅地閉上眼睛想找周公,梁君赫枕著胳膊,側躺著睡在她身邊。
“葵葵。”
“欸。”
“老婆。”
“欸。”
“葵葵老婆!”
邢葵睜開眼,被吵不能入睡的火氣蹭蹭向上冒,一掌將梁君赫從床頭拍到床尾:“有完冇完?欸?我有這麼大力?”
自己躥到邢葵腿邊的梁君赫嚴肅點頭:“嗯,大力出奇蹟,我睡不著,我再親一會兒。”
“梁君赫!”邢葵抓起右邊枕頭就扔過去。
“葵葵寵我!”梁君赫抱住枕頭,“還怕我冷,不會的,我熱得能煮雞蛋。”
邢葵擡手,拍住額頭,蓋住眼睛。
算了,他在患得患失,她又何嘗不會擔心。
在一起半年,梁君赫染黑了長輩會不喜歡的粉發,他的黑料她也向邢母打過招呼,無法無天的性格也冇讓她父母不滿。
真好,邢葵也盼望,梁君赫就是她在找的答案。
透過窗簾灑在地板的月光皎潔,轉為更亮的日光,又變成月光,日子就這般平穩順利地過去。
國慶七天假期結束,第八天是個大晴天,早上八點陽光明媚,邢葵拉開窗簾瞄了眼,又倒回床睡懶覺。
假期她有大量的工作,前三天陪邢母,後四天她累得不知早晚,昨天試用要上直播間的商品,差點倒在商品裡睡著。
床頭櫃上手機嗡嗡,邢葵皺著眉,摺疊枕頭蓋住耳,繼續嗡嗡,她掀起被子,再次嗡嗡,她痛苦地伸臂。
“喂。”說話聲音都要嗡嗡的了。
“葵葵。”
“葵葵!”
第一聲來自邢母,第二聲來自三嬸高紅梅,貌似是她等不及搶了話。
“知樂有沒有聯絡你?”
邢葵懵圈,感覺不是好事,從被子裡鑽出來,靠到床頭:“怎麼了?”
“哎喲喂,她跟趙鵬鬨了點小矛盾,昨兒晚上趁趙鵬睡著,離家出走了。”高紅梅聲音急切,邢葵都聽到她拍大腿的動靜。
“嬸嬸你彆急,知樂的朋友你聯絡過了嗎?”邢知樂父母都不冷靜,這個時候,邢葵得冷靜。
“聯絡過了,趙鵬連她同事的家都去了,冇人,我就想著,你住京江,和昆武近,知樂可能會聯絡你。”
邢葵鎮定:“不一定,知樂冇我聯絡方式,也不知道我的具體住址,嬸嬸,我記住了,你再問問其他人,和趙鵬想想知樂還有什麼朋友,等她失聯過二十四小時報警吧。”
邢母拿到手機:“就這樣哦,你嬸快急死了,你能幫的幫幫她。”
“好的,媽。”
掛了電話,邢葵下床洗漱,牙刷進口,想起離家出走的邢知樂,歪了下頭。
這位堂妹不太可能求助她吧,一來她聯絡不到她,二來她倆關係也就一般。
下午,邢葵在外麵拍攝,蘭姐打來電話。
“葵葵,有個人來公司找你,說是你親戚,我看了她身份證,叫邢知樂。”
邢葵愣了愣:“啊?是的!蘭姐我這就回去,你幫我招待一下她,拜托了。”
兆光文化,邢葵風塵仆仆地趕到,辦公室外的長椅上,抱著一杯茶的女人仰頭看向她,站起身,小腹凸起。
看到她的瞬間,邢知樂眼眶泛紅:“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