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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我成了搶兄弟妻的瘋批霸總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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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失控的囚禁與絕望的牢籠

修改版

“季珩,你冷靜一點!”

蘇漾被他攥住的手腕傳來陣陣刺痛,她用力想掰開他的手,聲音裡還留著最後的理智,

“我隻是說分開一段時間,不是永遠不見
我們都需要空間,想清楚彼此到底要什麼,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想清楚?”季珩猛地打斷她,眼底的紅血絲像蛛網般爬滿眼白,語氣裡滿是被撕裂的痛苦,連呼吸都帶著顫抖,

“想清楚怎麼離開我嗎?想清楚怎麼去找下一個能給你資源、陪你做事的人嗎?蘇漾,你騙我!你之前說喜歡我,說不會離開我,全是騙我的!”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歇斯底裡的瘋狂,另一隻手猛地扣住她的後頸,不是親吻,而是死死將她的臉拉近自己,眼神像要將她吞噬:“我不準你走!這輩子都不準!”

他的力道太大,蘇漾的唇瓣不小心撞在他的指節上,瞬間泛起紅痕,再用力些,竟擦破了皮,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裡散開。

………

蘇漾想掙紮,可季珩的手臂像鐵箍般圈著她,連動一下都困難。

長久以來被他照顧的習慣、身體對他靠近的本能反應,讓她在最初的抗拒後,隻剩無力的戰栗。

她從沒見過這樣失控的季珩,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獸,隻剩“抓住她”這一個念頭。

季珩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戰栗,卻誤以為是她“服軟”,手臂收得更緊,幾乎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臉埋在她的頸窩,聲音從嘶吼變成壓抑的哽咽:

“彆離開我……蘇漾,求你了……沒有你我不行……”

………

時間在混沌中流逝。

蘇漾不知道自己是清醒還是恍惚,隻記得天花板的水晶燈在眼前晃成模糊的光斑,記得季珩的呼吸滾燙地落在她頸窩,記得他反複在她耳邊低喃“彆離開我”,聲音裡有憤怒,有哀求,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怕她像當初“離開”顧晏辰那樣,也從他身邊消失。

她偶爾會陷入短暫的失神,或許是長時間的爭執耗儘了力氣,或許是季珩的偏執讓她精神緊繃,可每次回過神,總能感覺到季珩的手牢牢攥著她的手腕,或是環著她的腰,像附著在她身上的影子,無論她怎麼躲閃,都甩不開。

窗外的天色從亮到暗,又從暗到亮,迴圈往複。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身體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連抬手擦汗的勁都沒有,喉嚨乾得像要冒煙,唇瓣的傷口一碰就火辣辣地疼。

蘇漾昏沉間,總能感覺到季珩的存在。

他會用銀勺舀起溫熱的粥,一點點送到她嘴邊,粥的溫度總剛剛好。

像是提前在自己手背上試了無數次,可他看著她吞嚥的眼神,卻帶著種近乎貪婪的執拗,彷彿喂進她胃裡的不是食物,是“她還在我身邊”的憑證。

他會端來溫水,用棉簽沾濕她乾裂的唇,動作輕得像怕碰碎她,可指尖觸到她麵板時,總帶著克製不住的顫抖;

偶爾她能坐起來,他會托著她的後頸,讓她小口小口地喝水,另一隻手始終攥著她的手,指尖反複摩挲她的指節,像是在確認她沒有“消失”。

偶爾她精神稍好,能感覺到他幫她擦身。

溫熱的毛巾拂過麵板,他的動作不算粗暴,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掌控。

每擦過一處,都會用指尖輕輕按一下,像是在“標記”;

擦到她手腕被攥紅的痕跡時,會頓一頓,隨即更緊地將她圈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不說話,隻有沉重的呼吸落在她頸窩,帶著未散的恐慌。

身上的紅痕和唇瓣的傷口,他也會親自上藥。

藥膏是清涼的,可他塗藥的指尖總帶著灼熱的溫度,目光黏在那些痕跡上,像在看自己“失控的證明”,又像在無聲地宣告:這些痕跡是他留下的,她是他的。

可這些零星的“照顧”,終究隻是穿插在漫長偏執裡的碎片。

更多時候,他會坐在她身邊,牢牢牽著她的手,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眼神裡的恐懼和占有像潮水般漫上來,連眨眼都捨不得。

怕他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窗外的天色亮了又暗,蘇漾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隻知道每次從疲憊中睜開眼,迎接她的不是晨光或暮色,而是季珩眼底濃得化不開的偏執。

那裡麵沒有溫柔,隻有“必須抓住她”的瘋狂,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裹得喘不過氣。

她像漂浮在無邊無際的海裡,季珩是唯一能讓她“停靠”的存在,卻也是將她困在原地的鎖鏈。

再次徹底清醒時,刺眼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手背上。

蘇漾眨了眨眼,花了很久才讓視線聚焦,看向床頭的電子鐘。

數字顯示,已經是第八天了。

身體的痠痛(是被攥久了的僵硬,是長時間坐著不動的麻木)提醒著她過去七天的壓抑,她撐著床單慢慢坐起來,動作遲緩得像個老人。

她想通了,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離開這裡。

回公司處理堆積的工作,聯係助理確認專案進度,回到正常的生活軌跡裡。

她掀開被子下床,雙腳落地時踉蹌了一下,扶著牆才站穩。

走到衣帽間,隨便套了件連衣裙,鏡子裡的女人麵色蒼白,眼底帶著濃重的青黑,唇上的傷口結了層淺痂,看起來狼狽又憔悴。

蘇漾深吸一口氣,推開臥室門,沿著走廊走向莊園的大門。

可剛走到庭院,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就迎了上來,表情恭敬卻不容置喙:“蘇小姐,季先生吩咐,您現在需要靜養,不能離開莊園。”

“為什麼?”蘇漾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喉嚨的刺痛讓她忍不住皺眉,“我要去上班,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

“季先生說,您的身體還沒恢複,公司的事他已經讓特助接手了,您不用操心。”

保鏢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顯然是得了“死命令”,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蘇漾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轉身想回房間拿手機聯係助理,可掏出來才發現,手機螢幕是黑的。

按了好幾下電源鍵都沒反應,拆開後蓋才發現,裡麵的手機卡早已不翼而飛。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瞬間包裹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快步走向車庫,想開車出去,卻發現所有車的車門都鎖著,鑰匙不見蹤影;

她又想起花園另一側的小門,那裡平時隻供園丁出入,可走到近前,才發現門鎖被換了,上麵掛著一把沉重的密碼鎖,根本無法開啟。

她甚至跑回客廳,想通過座機聯係外界,卻發現電話線早就被掐斷,聽筒裡隻有“嘟嘟”的忙音。

蘇漾癱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座富麗堂皇的莊園。

曾經,她以為這裡是季珩用心意打造的甜蜜港灣,是他“愛她”的證明;

可現在,它像一座巨大的、華美的牢籠,將她牢牢困在裡麵。

那些保鏢,是看守;

消失的手機卡、被掐斷的電話線、不見的車鑰匙,是切斷她與外界聯係的枷鎖;

季珩那看似“為你好”的“靜養”吩咐,是最殘忍的囚禁。

他不是在“挽留”她,他是在徹底地“控製”她。

蘇漾抱住膝蓋,將臉埋在臂彎裡,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像受傷的小獸,在空曠的客廳裡回蕩。

原來,當愛變成偏執的占有,當“永遠在一起”變成無法掙脫的囚禁,所謂的甜蜜,不過是包裹著毒藥的糖衣。

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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