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成了搶兄弟妻的瘋批霸總 110
回憶:深海的守護與流星下的誓約
琉璃島的海水清得像塊透明的玻璃,陽光能直直穿透幾十米深的海底,把珊瑚照得五顏六色。
季珩幫蘇漾扣好潛水服的最後一顆紐扣,指尖劃過她後頸時,特意頓了頓:“彆怕,我一直牽著你。”
蘇漾點點頭,戴上呼吸麵罩時,眼底映著他的影子。
下水的瞬間,冰涼的海水漫過四肢,季珩立刻握住她的手,力道不鬆不緊,剛好讓她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像隻熟悉深海的魚,帶著她避開鋒利的珊瑚,遊向魚群最密集的地方。
成群的熱帶魚在身邊掠過,鱗片閃著虹光,季珩會特意停住,指給她看躲在海葵裡的小醜魚,看趴在礁石上慢慢爬行的海星。
蘇漾被一隻突然竄出來的海鰻嚇了跳,下意識往他懷裡縮了縮,抓著他手臂的力道陡然收緊。
季珩立刻轉身將她護在身後,等海鰻遊遠了,才轉過身,隔著麵罩衝她笑,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眼神裡全是安撫。
浮出水麵時,蘇漾摘下麵罩,大口喘著氣,發梢滴著水,臉頰因為缺氧泛著紅。“剛才嚇死我了。”
她捶了季珩一下,語氣裡卻帶著笑。
季珩接過她手裡的麵罩,用毛巾幫她擦臉,指尖觸到她發燙的耳垂,心裡軟得像被海水泡過的沙:“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傍晚的風帶著海的潮氣,季珩抱著蘇漾爬上彆墅的屋頂。
瓦片被曬了一天,還帶著餘溫,他鋪了塊厚厚的毯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遠處的海平麵正往下沉,把最後一縷金光灑在他們身上,連空氣都染上了暖融融的橘色。
“你看,”蘇漾忽然指向天空,“流星!”
一道銀色的光劃破暮色,拖著長長的尾巴,快得像錯覺。
緊接著,又是一道、兩道……零星的流星從雲層裡鑽出來,在墨藍的天幕上留下轉瞬即逝的痕跡。
季珩下意識收緊手臂,把蘇漾抱得更緊了些。
他閉上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
他在許願。
要和蘇漾永遠在一起。
要像現在這樣,每天能看到她笑,能牽著她的手潛水,能在屋頂上看流星。
要讓這座島永遠隻有他們兩個人,沒有顧晏辰,沒有沈舟,沒有那些試圖靠近她的人。
要讓她眼裡的光、嘴角的笑,永遠隻為他一個人亮著。
他從來不信神佛,可此刻對著流星,像隻初遇晨光的雛鳥,眼底盛著小心翼翼的虔誠。
他怕願望說出來就會被風偷走,隻能把所有的執念都攥在心裡,化作手臂上更緊的力道。
“許了什麼願?”蘇漾轉過頭,鼻尖蹭到他的下巴,帶著點癢意,
“看你表情那麼認真。”
季珩睜開眼,眼底還映著流星劃過的餘輝,他沒回答,隻是低頭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像夜裡那樣帶著灼熱的占有,反而軟得像棉花,帶著海風的鹹濕和陽光的暖意。
他吻得很慢,從唇角到眼瞼,再到她汗濕的發梢,彷彿想把這一刻的溫柔,一點點刻進彼此的骨血裡。
蘇漾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回應得很輕,像怕驚擾了這片刻的寧靜。
季珩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滿得快要溢位來。
以前總覺得幸福是掌控,是把她鎖在身邊,是看著她無法離開的樣子。
可此刻抱著她坐在屋頂上,聽著遠處的海浪聲,感受著她呼吸拂過頸窩的溫度,才明白真正的幸福是什麼。
是她願意靠在他懷裡,是她看流星時眼裡的光會落在他臉上,是她被海鰻嚇到後,第一反應是往他身後躲。
這種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比任何占有都更讓他沉醉。
他低頭看著蘇漾的側臉,她正仰頭望著星空,睫毛上還沾著點未乾的水汽,在月光下閃著光。
他忽然覺得,全世界好像真的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沒有莊園的鐵欄,沒有外界的紛擾,沒有那些讓他提心吊膽的名字,隻有這片海,這片天,和懷裡的她。
她是他的。
完完全全,從頭發絲到腳尖,從呼吸到心跳,都是他的。
這種認知像電流,竄遍四肢百骸,帶來一陣麻酥酥的戰栗。
季珩收緊手臂,把臉埋在她發間,深深吸了口氣,聞到的全是她身上的梔子香,混著海風的鹹,成了他此刻能抓住的、最真實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