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成了搶兄弟妻的瘋批霸總 115
回憶:山穀的誓約與最後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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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穀的晨霧還沒散儘,薰衣草的香氣混著濕潤的草氣漫過來,裹著清晨特有的微涼。
蘇漾穿的婚紗是簡約的緞麵款式,沒有繁複的蕾絲,隻在裙擺繡了細碎的銀線,陽光穿過薄霧落在上麵,像撒了層星星。
神父穿著黑色長袍站在臨時搭起的木質禮台前,手裡捧著聖經,整個山穀裡,隻有他的聲音、季珩的呼吸,還有風穿過花海的輕響。
季珩穿著筆挺的白色西裝,胸前彆著支新鮮的薰衣草。
那是蘇漾昨天隨口說“這花味道很舒服”,他連夜讓人從花田剪來的,此刻花瓣上還沾著晨露。
他站在蘇漾對麵,指尖微微發顫,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過她。
神父念著誓詞,問他是否願意娶蘇漾為妻,無論順境逆境,都永遠愛她、守護她。
季珩的聲音響得幾乎要蓋過風聲,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我願意!”
他看著蘇漾的眼睛,那裡麵映著他的影子,也映著整片紫色的花海,過往的碎片突然湧上心頭。
第一次在澳洲城堡見她,她穿著墨綠色裙子,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頰邊,眼神裡帶著警惕;
地震時她被困在廢墟裡,他瘋了一樣扒開石塊,指尖被磨出血也沒停;
海島的夜晚,她在他懷裡哭著說“彆逼我”,聲音軟得讓他心疼;
莊園裡她冷著臉說“季珩你太過分了”,眼底的失望讓他慌得手足無措……
這些畫麵像溫熱的潮水,漫過心口,讓他鼻尖發酸。
“蘇漾,”他忽然打斷神父,聲音啞得厲害,卻字字清晰,“以前我總怕你走,用了好多笨辦法困住你,讓你受了委屈。以後不會了……”
他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想回公司管專案就去管,想和朋友見麵就去見,隻要你不離開我。我會對你好,好到讓你再也不想走……”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帶上了點哽咽,眼眶悄悄泛紅。
蘇漾望著他泛紅的眼尾,看著他西裝領口那支沾著晨露的薰衣草,心臟忽然像被什麼東西攥緊,密密麻麻地疼。
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像季珩這樣愛她。
愛到偏執,愛到瘋狂,連“占有”都帶著小心翼翼的卑微,把她的每句隨口一提,都當成要緊的事記在心裡。
神父問她是否願意時,蘇漾沉默了幾秒,才輕輕說:“我願意。”聲音很輕,卻順著風飄得很遠,落在季珩耳朵裡,像一顆定心丸。
季珩的眼淚瞬間湧了上來,他猛地伸手將她緊緊抱住,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肩膀微微顫抖,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裡,卻又刻意放輕了些,怕弄皺她的婚紗。
陽光徹底穿透雲層,落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薰衣草在腳下輕輕搖晃,花瓣偶爾落在婚紗上,像在為這場隻有三人的婚禮祝福。
婚禮結束後,季珩還像活在夢裡。
他牽著蘇漾的手往古堡走,腳步都帶著飄,時不時低頭看她,又飛快地移開視線,嘴角卻怎麼也壓不下去,連耳尖都泛著紅。
他覺得整顆心都被灌滿了蜜糖,甜得發脹。
之前所有的不安、恐慌、患得患失,在蘇漾說出“我願意”的那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她是他的妻子了,法律上或許還沒領證,但在上帝麵前,在這片見證了誓言的山穀裡,她已經完完全全屬於他。
以後不用再怕她走了,以後可以每天醒來都看到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所有人“這是我太太”。
他甚至開始盤算回S市後的生活:要把莊園的主臥重新裝修,按她喜歡的淺色係來,再擺上她最愛的梔子花瓶;
要把季氏集團的股份再轉一部分給她,讓她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不用再為公司的資金發愁;
要找最好的醫生,等他做完手術,就立刻去民政局領證……
想到“領證”兩個字,他又忍不住握緊了蘇漾的手,掌心的汗濡濕了她的指尖,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古堡的婚床鋪著酒紅色的絲絨床單,上麵撒滿了玫瑰花瓣。
是他提前讓人按蘇漾喜歡的品種準備的。
季珩幫蘇漾解開婚紗背後的拉鏈時,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後背,注意到她因為穿了一天婚紗,後背沁出了薄汗,立刻轉身去拿了件柔軟的真絲披肩,輕輕披在她肩上:“彆著涼了,山裡晚上涼。”
他的動作很輕,眼神裡滿是珍視,沒有半分**,隻有怕她不舒服的緊張。
婚紗滑落的瞬間,蘇漾剛想拿過睡衣,季珩忽然低頭,在她的肩頭輕輕印了個吻。
很輕,像羽毛掃過,帶著壓抑了太久的歡喜,沒有多餘的觸碰。
就在他想開口說“我去給你倒杯溫牛奶”時,蘇漾忽然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腕。
……
“季珩,”她的聲音帶著點剛經曆儀式後的微啞,“回S市以後,我們領了證……你去公司開會的時候,我可以不在莊園待著,自己一個人出去,或者去工作室看看嗎?”
季珩的動作頓住了,抬頭看她,眼底的光瞬間暗了暗,卻沒發脾氣,隻是伸手把她散落在頰邊的碎發彆到耳後,語氣帶著固執的溫柔:
“為什麼要單獨待著?你想去工作室,我可以陪你去;我去開會,你可以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書,或者玩會兒手機,我很快就結束。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永遠不分開。”
他攥著她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像在確認她不會拒絕。
蘇漾看著他眼裡的期待,忽然笑了。
她踮起腳,主動在他唇角輕輕吻了一下。
很輕的一個吻,像在回應他的期待。季珩的呼吸瞬間亂了,不是因為**,而是因為她的主動,讓他覺得像做夢。
他猛地伸手將她抱進懷裡,緊緊地,卻又怕弄疼她,力道控製得剛好,聲音裡滿是激動:“漾漾,你是不是……真的願意一直跟我在一起?”
“嗯,”蘇漾靠在他懷裡,聲音很軟,“我們不分開。”
這句話像點燃了季珩心裡的煙花,他抱著她,絮絮叨叨地說未來的計劃:“我已經讓特助把你工作室的裝置都升級了,你喜歡的那台限量相機,我也讓人找到了;還有莊園後麵的花園,我打算改成你喜歡的樣子,種滿梔子和繡球……”
他說得認真,眼底閃著光,彷彿已經看到了他們以後的生活。
………
晚上,兩人並肩躺在床上,季珩還握著蘇漾的手,沒捨得鬆開,絮叨到後半夜才漸漸困了。
………
他累得睡過去時,手臂依舊牢牢環著她的腰,掌心貼著她的小腹,像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
蘇漾睜著眼睛,看著他沉睡的臉。
燭光搖曳,映得他的睫毛很長,嘴角還帶著滿足的笑意,連呼吸都帶著安穩的節奏。
她輕輕抬起手,指尖拂過他的眉眼,動作溫柔得像在觸碰易碎的珍寶。
她是愛他的。
這個認知在心底翻湧,帶著酸楚和不捨。
可她更想要自由。
季珩的愛太濃了,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會把她的人生染成他想要的顏色,讓她再也看不清自己原本的模樣。
莊園的鐵欄、海島的隔絕、古堡的溫柔……都是他用愛織成的網,她可以暫時停留,卻不能永遠被困。
蘇漾慢慢抽出被他壓住的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動作輕得怕吵醒他。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季珩,”她輕聲說,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能聽見,“再見了。”
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夜,也是她對這份濃烈到窒息的愛,最後的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