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成了搶兄弟妻的瘋批霸總 176
主動的試探與拆穿的窘迫
夜色漫過莊園的落地窗,臥室裡隻留了盞暖黃的夜燈,光影落在蘇漾身上,柔和了她的輪廓。
她翻身靠近季珩,手臂輕輕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後背。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主動,連呼吸都帶著點刻意的放軟。
季珩的身體瞬間僵住,指尖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又酸又脹,還帶著點抑製不住的雀躍。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等蘇漾主動靠近,等她像依賴“失憶的自己”那樣依賴他。
可這份雀躍沒持續兩秒,就被更深的難過淹沒:
她現在抱的,到底是“裝失憶的季珩”,還是“真正的季珩”?
如果知道他恢複了記憶,她還會這樣主動嗎?
嫉妒像細密的網,一下裹住了心臟,勒得他呼吸都發緊。
那個“失憶的自己”多幸運啊,不用費儘心機偽裝,不用反複克製**,就能輕易得到蘇漾的依賴和主動。
而他呢?
隻能借著彆人的身份,偷取一點她的溫柔,連此刻的擁抱,都像偷來的一樣。
“彆鬨。”季珩的聲音帶著點刻意的沙啞,伸手想推開蘇漾,又怕動作太用力惹她不高興,指尖落在她的手臂上,輕得像羽毛,
“我……我去給你倒杯熱牛奶,助眠。”
“季珩,你是不是不行了?”蘇漾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點故意的調侃,卻像根針,狠狠紮在季珩心上。
“我沒有!”他立刻反駁,語氣帶著點急,轉身想解釋,卻對上蘇漾那雙清亮的眼睛。
裡麵帶著點戲謔,還有點不易察覺的委屈,“我隻是……”
隻是怕當替身,隻是怕你發現真相後離開。
“隻是什麼?”蘇漾打斷他,緩緩坐起身,指尖劃過床單,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十足的殺傷力,
“如果你滿足不了我,也沒關係,我自會找能滿足我的人。”
話音剛落,她就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
季珩的瞳孔驟縮,腦子裡瞬間閃過白天看到的照片。
蘇漾靠在顧晏辰懷裡,顧晏辰的手放在她腰上,兩人靠得那麼近。
恐慌像翻湧的浪,一下漫過心頭,把所有“替身介意”都衝得沒了蹤影。
是啊,就算是當替身又怎麼樣?
就算她現在的主動是給彆人的又怎麼樣?
至少他還能留在她身邊,至少她還在他懷裡。
可如果她真的去找彆人,去找顧晏辰,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彆走!”季珩猛地伸手,抓住蘇漾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微微蹙眉。
他起身將她拽回床上,身體壓上去,聲音帶著點失控的沙啞,還有點不易察覺的懇求,
“彆走,蘇漾,我能滿足你,求你……彆去找彆人。”
沒等蘇漾反應,他的吻就落了下來,帶著壓抑了太久的渴望和恐慌,又急又深,連呼吸都帶著滾燙的溫度。
他忍了太久,從恢複記憶的那天起,從看到她依賴彆人的那天起,所有的**、嫉妒、害怕,都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不管她是不是把他當替身,不管她是不是隻為了睡眠,他隻想把她牢牢鎖在懷裡,讓她屬於自己,隻屬於自己。
……
蘇漾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季珩臉上。
他居然沒像前幾天那樣早早起床,而是側躺著看她,眼底帶著點複雜的情緒,還有點沒褪去的灼熱。
“醒了?”季珩的聲音帶著點沙啞,伸手想碰她的臉頰,又在半空中停住。
蘇漾看著他眼底的期待,心裡泛起一絲愧疚,連忙開口:“抱歉季珩,昨天我說的是氣話,故意激你的。我……我最近睡眠障礙又犯了,隻有跟你親密後才能睡好,所以才……”
“所以我隻是你的暖床工具人?”季珩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眼底的期待瞬間褪去,隻剩下滿滿的失落,
“你這幾天的主動,不是因為愛我,不是想我,隻是嫌安眠藥不管用,想讓我‘就範’,甚至故意說找彆人的話刺激我?”
他的語氣帶著點委屈,還有點不敢置信,指尖攥著床單,指節泛白: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聽到你說找彆人,我怕得要死,怕你真的去找顧晏辰,怕你再也不想要我……結果你隻是把我當工具?”
“什麼叫我讓你就範?”蘇漾皺起眉,有點生氣,
“難道是我逼你的嗎?昨晚你明明也很想要,彆把自己說得這麼清高。”
“如果不是你激我,我怎麼會……”季珩的話沒說完,就被蘇漾打斷。
“季珩,彆裝了。”蘇漾的眼神冷了下來,語氣帶著點嘲諷,
“你不饞我身子?那每天半夜趁我‘睡著’,偷偷親我、貼在我身上蹭的人是誰?昨天在公司休息室,趁我補覺發情的人又是誰?還有,我放在洗手間的內衣,不是你拿走的嗎?”
每說一句,季珩的臉就紅一分,從耳根紅到脖子,最後連耳朵尖都透著滾燙。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些都是他偷偷做的,以為蘇漾不知道,沒想到她早就看在眼裡。
半夜趁她呼吸平穩,以為她睡熟,偷偷俯身吻她,指尖輕輕蹭過她的腰側;
昨天在休息室,看到她熟睡的樣子,沒忍住靠近,甚至……
拿走她的內衣,隻是想把帶著她氣息的東西留在身邊。
這些幼稚又偏執的小動作,居然全被她發現了。
羞恥感像滾燙的水,一下澆滿了全身,讓他連頭都不敢抬。
他側過身,背對著蘇漾,聲音含糊得像蚊子叫:“我……我隻是太想你了。”
蘇漾看著他泛紅的耳尖,心裡的氣突然消了大半,甚至有點想笑。
原來這個看似強勢的男人,也有這麼窘迫又幼稚的一麵。她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後背:
“想我就直說,彆搞這些偷偷摸摸的事。”
季珩的身體僵了僵,沒回頭,卻輕輕“嗯”了一聲,聲音裡還帶著點沒散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