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成了搶兄弟妻的瘋批霸總 177
反常的抗拒與未拆穿的謊言
夜色裹著莊園的靜謐,臥室裡隻剩下彼此交纏的呼吸。
蘇漾指尖勾著季珩的衣領,在他低頭吻下來時,輕聲喚了句:“季珩。”
這兩個字剛出口,季珩原本覆在她腰上的手猛地一僵,吻也頓在了半空中。
他的眼神明顯晃了一下,像是被什麼猝不及防戳中了心事,隻含糊地“嗯”了一聲,就迅速低頭避開她的目光,轉而去吻她的頸側,力道比剛才重了些,像是在刻意轉移注意力,不讓她再開口。
蘇漾皺了皺眉,心裡的疑惑又深了一層。
以前的季珩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總愛纏著她叫名字,每次她帶著點軟意喊“季珩”,他都會更用力地把她往懷裡帶,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甚至會故意停下動作,逗她“再叫一聲,叫得軟點”。
可現在,她不過是正常喚他的名字,他卻像避什麼洪水猛獸似的,連眼神都不敢和她對視。
接下來的幾天,這種反常越來越明顯。
不管是深夜相擁時,還是清晨賴床時,隻要蘇漾一叫“季珩”,他要麼刻意岔開話題,要麼用吻堵住她的嘴,總之就是不肯回應那句稱呼。
蘇漾試過故意多叫幾次,結果他居然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語氣帶著點刻意的冷淡:“彆鬨,睡吧。”
這哪裡是以前那個恨不得把“蘇漾的名字”刻在心上的季珩?
蘇漾躺在床上,盯著季珩的背影,開始仔細回想。
季珩的變化,是從那天晚上開始的。就是他第一次夜不歸宿,回來後突然變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後來雖然不再壓抑**,卻多了“討厭被叫名字”的怪癖。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蘇漾心裡麵發出疑問,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床單。
她想起季珩那天回來時,身上似乎換了件新的家居服,當時她沒在意,現在想來,那衣服的款式,和他以前常穿的不太一樣,倒像是臨時找管家拿的。
第二天一早,蘇漾找了個藉口,讓管家調出莊園直升機的值班日誌。
翻到季珩夜不歸宿那天的記錄,駕駛員的備注欄裡清晰寫著:“往返溫氏私人醫院,乘客:季珩。”
溫氏私人醫院?
蘇漾的眉頭瞬間擰緊。
季珩那天回來時,麵色紅潤,沒見任何傷口,也沒提過一句身體不舒服,怎麼會去醫院?
還特意瞞著她,隻說和溫景然有事?
晚上季珩沐浴之前,蘇漾狀似無意地提起:“對了,上次你夜不歸宿,說和溫景然在一起,你們那天到底忙什麼了?”
季珩正在找睡衣的手頓了頓,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複了溫和的笑意:“沒什麼大事,就是他家裡有點事,我陪他處理了一下。”
“哦?”蘇漾看著他,語氣平淡,“可我看直升機日誌,那天你去了溫氏私人醫院。”
季珩拿著的睡衣突然掉地,他趕緊穩住動作,換了一身睡衣,試圖掩飾慌亂:“啊……是,那天開車去溫景然家的路上,差點撞到他,他說有點頭暈,我就送他去醫院做了個檢查,沒什麼大事,怕你擔心就沒說。”
“是嗎?”蘇漾沒再追問,隻是點了點頭,“那你快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季珩鬆了口氣,拿起浴袍就往浴室走,沒注意到蘇漾悄悄拿起了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回到臥室,蘇漾立刻撥通了溫景然的電話。
電話接通得很快,溫景然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迷糊:“喂?蘇漾?這麼晚了有急事?”
“溫院長,”蘇漾沒繞彎子,直接開口,“季珩說那天晚上他肚子疼,你送他去醫院檢查,是真的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溫景然慌亂的聲音:“啊……對!是!那天他突然說肚子疼,臉色都白了,我趕緊陪他去醫院做了檢查,還好沒大事,他怕你擔心,特意讓我彆告訴你……”
蘇漾聽著他漏洞百出的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季珩說的是“送溫景然去醫院”,溫景然說的是“陪季珩去醫院”,兩個人連謊言都沒串好,顯然是在故意瞞著她。
掛了電話,蘇漾靠在床頭,盯著手機螢幕,心裡的疑惑像一團亂麻。
她不懷疑季珩的忠誠。
這幾天他黏她黏得緊,晚上更是沒一點“柳下惠”的樣子,眼底的渴望和佔有慾都藏不住,連她去公司開會,他都要每隔半小時發一條訊息問“什麼時候回來”,怎麼看都不是變心的模樣。
可他為什麼要撒謊?
為什麼去醫院?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他突然變得抗拒被叫名字,還藏著掖著不肯說實話?
蘇漾想了很久,直到聽見浴室門開啟的聲音,才把手機放回原位。
季珩擦著濕發走過來,看到她坐在床上,眼神又下意識地飄了飄:“怎麼還沒睡?”
“等你。”蘇漾朝他笑了笑,沒提剛纔打電話的事。
她想再等等,看看季珩會不會主動告訴她。
季珩走到床邊坐下,指尖碰了碰她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像以前那樣直接抱她。
蘇漾看著他眼底的糾結,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看來,這個秘密,季珩還沒準備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