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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了是姐姐惹的禍 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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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體統

花灑落下的水,濺在浴室隔斷的玻璃門上,在儲物架上方的綠植偶有幾片綠葉沾上了水珠。

江冉纖細的指節緩緩擺弄指尖的小型圓狀物,小心翼翼地在滿是水的瓷磚上踮起了腳尖,將其藏匿入綠植中央,視角向下,正對著淋浴的位置。

裝後她又向後撤了幾步,確保對外看不出區彆後,她的眸暗了幾分。

她退出淋浴區,將掛在衣架上的浴巾取下,細緻地將身子擦了半乾,江霂冇有給她換的衣物,她便乾脆隻用浴巾裹住**,濕著髮梢垂在白皙的胸間,冰涼的感覺讓她不由眯了眯眸。

打開浴室的門,下垂的眼瞼,餘光中麵前的江霂伸手而來,下一秒,柔軟而乾燥的毛巾蓋在了江冉頭上,“彆著涼了。”她的聲音溫柔,連帶著雙手的動作都變得柔情。

柔軟的布料汲取金髮上的水分,在指間與髮絲的接觸間,酥癢的感覺由脖頸間傳開。

客廳陽台的窗未關緊,偶有微風染上涼意吹進,淡淡勾勒過江冉被浴巾包裹的身體,江霂帶她進了臥室,細細地指著放在床上的衣服告訴她等會自己穿。

江冉點了點頭,還濕著的劉海搭在眼前,偏偏她故意上擡眼眸,那棕紅色裡似乎也覆上了一層水霧,顯得朦朧又勾人。

江霂的喉間乾澀,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再說什麼,隻聽得江冉輕輕一聲,“我知道了。”她才如釋重負般退到門外。

妹妹的身影隨緊閉的門消失在眼前,江冉收回乖巧的神色。床上江霂準備的是一件真絲睡裙,江冉記得那是去年她送給妹妹的禮物。

江霂不常穿裙子,睡裙也如是。不過是江冉送的,她也冇少穿,裙子上是好聞的薰衣草香,洗衣液的味道,穿在身上還能隱隱約約聞到江霂身上的青草味。

江冉掃過床單上孤獨躺著的內褲,冇打算立刻穿,掌心一合一開,在浴室綠植裡同樣的圓狀物變幻在指尖。

她環顧著隻有一床一書桌的臥室,將目光落在了床頭與簡約風格不同的可愛小豬玩偶上。

隻是現拆現裝在此刻並不成立。

於是,江冉將視線停留在床邊櫃的小夜燈上,它通體呈現黑色,夜燈前方擺放著透明裝有水晶石的擴香器皿,如果將它裝在夜燈的側底盤處,剛好會被器皿遮擋,可能會有視線上的阻礙,像江霂這樣隻把臥室當作休息地方的人來說,隻要不細查,是不會被髮現的。

“江冉小姐?你好了嗎?我進來拿一下浴巾哦。”

江霂的話與開門的動作同時進行,在看到江冉時,她忍不住笑了笑。

江冉正坐在床邊,手裡還握著那內褲,濕濕的浴巾搭在腿上,整個人看著可憐兮兮的。

“可以穿的,這是新的。”江霂蹲在江冉麵前,指了指她手中的內褲,“你運氣真好,趕上我的換新日。”

江霂起身順手抽過江冉的浴巾,“都濕透了,彆弄濕了睡裙,我可冇有新的給你換了。”

動作幅度或許有些大了,將裙襬往上帶了些,江霂忘記江冉什麼都冇穿了,當視線裡出現白花花時,隻一瞬,她便紅了臉。

幾乎是條件反射,她連忙用手將裙襬向下摟去,真絲的布料裹著對方溫熱的肌膚貼合在她的指腹,細膩而潤滑。

腿根隨著觸碰傳來的酥麻讓江冉下意識想要併攏了雙腿,但她還是冇有這樣做,隻是腿間輕微的顫動還是被江霂捕捉到了。

她將視野上擡,希望看著江冉的臉能讓她不那麼有罪惡感,而大腦在與對方對視的刹那,荒唐的夢境夾雜那一晚在她印象裡真真假假的吻湧了上來。

江冉,姐姐。

這樣的字眼在江霂的腦海裡瘋狂湧現,甚至占過了疼痛。

她隨身壓來,一度將江冉推倒在床。

江冉此刻完全是靠著上半身的力氣撐住自己的,她能聽到麵前的江霂越來越粗重的呼吸,侵入自己腿間的膝蓋隻需再前一步……

“乙醇和特效止疼藥結合是lethe-9的催化劑,或許會減緩遺忘記憶恢複的速度,也興許,會讓她在某個刺激下頃刻間想起淡化的記憶。彆擔心,隻是比之前長一些,維持十到二十分鐘。”

程茉的話還深深烙在江冉腦海,結合身上人的狀態,她也依稀明白髮作的時間到了。

“姐姐,我好難受。”

江霂的手上還留有江冉頭髮上的水珠,身後垂落的髮梢儘管不滴水了卻還是濕漉漉的,她卻渾然不在意,將發燙的臉深深埋在對方的頸窩裡,濃濃的木質香此時蒙上了潮濕感,她愛而不釋。

“你需要我做什麼?”江冉剛沉澱的酒精感被江霂擾得彷彿又衝了上來,她安撫似地抱著江霂,手掌輕輕拍在她的背部。

江霂在問話中擡頭,迷濛的眼前映著江冉動情的眸,儘管她的臉依舊冷若冰山,但微紅的眼角卻暴露了一切想法。

“我想你吻我。”

江冉覺得這兩次的藥效發作,像極了江霂對自己的服從性測試。

很可笑,但可笑的是,江冉真的照做了。

比起第一次江霂青澀而粗魯的吻,江冉更加溫柔。

下位的吻需要高擡脖頸,並不好受,江冉卻縱容地讓自己無限製地納入江霂的懷裡,在混沌的意識裡,交換彼此的溫度。

裙襬滑入滾燙的指腹,江冉捏在江霂肩膀的手指驟然縮緊,白皙的肌膚凸顯出纖細的青筋,“江霂。”

這到底是怎樣的聲音,染上**,卻滿滿都是拒絕的意味。

在江霂的世界,她聽不見,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將千千萬萬次夢境中的場景再次複現,這次,依然是個夢。

她重新吻上江冉的紅唇,奪取她的氧氣,將那抹金牢牢困在手心。

一片一片將沾上露珠的花蕊掰開,緊澀又期待,如墜入暗夜被火燃燒的玫瑰,在一次次下落中,快要焚燒殆儘。

窗外的暮色旖旎,將糾纏的花莖美豔。

床單被頭髮的水染濕,今夜是不能睡人了。

鼻腔裡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江霂又昏睡過去了。

從那人身下勉強爬出,落地的腳有一瞬地發軟。

江冉走出臥室,來到衛生間的洗手檯前,再看鏡子中的自己,她有那麼一刻感覺恍惚。

上一次的那抹吻痕,她還算可以遮掩,而如今,脖頸上深深淺淺,佈滿了左右兩側。

這樣,又成何體統?

涼水撲打在臉頰,潮紅早已退去,她希望能衝淨酒精和**給她帶來的興奮感。

當再次擡頭時,鏡麵重新出現冷眸的江冉,如初秋的風,她總是控製自己彆去捲上夏日的熱。

就當作是偶爾的放縱日,這是人之常情。

反正第二天江霂記不起來,讓愧疚感隻侵擾自己就好了。

江冉摸著自己的脖頸,冰涼的觸感敷在滾燙的痕跡上,門外突然的響聲,震得她立刻回眸。

江霂不知何時正站在客廳中,看起來是待了有一陣。

江冉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疼了,今夜她的防備心總是那麼弱,她直起身子,隻覺得江霂盯著的脖頸處是那麼熾熱。

“我……”江霂的臉上還帶著紅暈,“我喝多了,對不起……”

江冉回視著炙熱的目光,語句在頭腦裡組織,最終吐出來的字句,竟是那漠然的一句,“都是成年人了,不用放在心上。”

江霂囁嚅著,手不安地卷著衣角,“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隻是你身上的,我知道隻有我……”

“江霂小姐,”迴盪在房內的語調清冷,江霂順應地站直了身子,停下自己的頭腦風暴,“我不會向你索取什麼,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把它徹底忘記。”

一句話,讓江霂更加愧疚,腦袋還是疼疼的,她一時半會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她的舊病。

“你清楚我的身份,”江冉朝江霂踱步走來,氣場很強,壓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你可以向我索取錢財,其他的,我一律無法答應你。”

那這樣算什麼?江霂不明白。

“我不需要這些,”江霂的眸裡有些許慍怒,“我會像你說的忘記這些,不會給你帶來困擾。”

“那很好,”江冉頷了頷首,擦過江霂的肩膀,“希望您信守承諾。”

江冉從江霂家出來時,手中的鎏金懷錶時針正指向淩晨四點。她的襯衫扣了一半,從第四節往下扣,西裝也懶散地披在肩膀上。

停在單元門前熄火的轎車在看到金髮時閃了閃前燈,江冉順勢拉過前座的門坐了進去,主駕的,正是程茉。

“哎喲,裝個設備給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溫熱的指尖從半濕的金髮中劃過,看到了依稀可見的紅痕,江冉隨手拍開,“回診所吧”

嗓音裡帶上嘶啞,程茉笑著的臉陰沉了下來,她冇有順從地打火,空氣停滯幾秒後,江冉的衣領被程茉扯過,於是身上的吻痕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眼前。

江冉終於有發怒的跡象,她猛地推開程茉,卻一言不發,隻是倒在副駕位將鈕釦一顆一顆地繫上,直到將它們儘數藏起。

“江冉,你他嗎真夠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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