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魔尊被小貓扒掉道袍後 第9章 星雲派中歲月長 本喵的夜明珠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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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派中歲月長
本喵的夜明珠塞在哪?……
“請問兩位道友,你們在尋何物呢?”
紫衣男女倏然擡頭,正撞見白衣公子,笑容滿麵。
楚子虛打量著這倆人。
那男子身材高大,擼起的袖子下露出虯結的肌肉。一旁的女子則嬌小玲瓏,穿著淡紫色長裙,鬢角沁著薄汗。
“隨便找找。”男子聲如悶雷,指節捏碎半塊瓦礫。
楚子虛踏著滿地碎石往前踱,“這破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用我幫忙嗎?”
大抵是因楚子虛看起來有一副風流公子哥的氣質。
男子警惕得看著楚子虛,說道:“不用幫忙,我們自己找就好。”
話音未落,忽見毛動天直勾勾盯著對方腰間掛著的一塊玉符。
登時,楚子虛定睛細瞧,可不正是他送給老狐貍的見麵禮——螭吻護身符。
毛動天指著玉符問道:“道友,這玉魚兒倒是別緻。”
男子摘下手裡的玉符,掂量了一下,說道:“剛纔撿的,要不這樣,你們幫我找到一件東西,我這塊玉佩就送你們了。”
什麼?玉佩?楚子虛心中暗罵“真不識貨”。
螭吻護身符是玉質魚形佩飾,天上地下,僅此一塊,能鎮火辟災,抵禦一切火係法術。
當年,任姻緣仙的楚子虛,把下凡渡劫的水神和下凡渡劫的赤練仙子,用紅線牽在一起,成就一段佳話。水神甚是滿意,送楚子虛螭吻護身符以表答謝。
因毛動天喜食魚,楚子虛原本想把“這條玉魚兒”送給毛動天。
但那日初與臨滄掌門會麵,身上冇帶其他寶物,便將這玉符隨手送給了臨滄掌門。
楚子虛連忙接話:“可以啊,道友在找何物?有何特征。”
女子用衣袖擦汗,喘著氣道:“一顆圓圓大大會發光的珠子,你們翻翻,應該就在這地下。”
男子掀開半人高的青石,喃喃道:“師姐,你說那珠子會發光,會不會早被彆人拿走了。”神情中透著幾分神秘。
毛動天一臉驚訝,偷偷對楚子虛小聲道:“難道他們在找攬月明珠?”
楚子虛不言,內心表示讚同,低頭搬動磚瓦,掩飾住上揚的嘴角。
男子翻了一會兒,坐在一塊石頭上,抱怨道:“不找了,星雲派首席的屋子比掌門人的屋子都大,真難找。”
一片飛瓦朝男子擲去,正擊中男子的後腦勺。
男子求饒道:“我錯了,好師姐,我找。”說完,又埋頭在廢墟中翻找。
一陣風吹過,捲起地上的灰塵,嗆得楚子虛咳嗽一聲。
還真彆說,楚子虛翻了幾下,有個意外收穫,他找到了一隻毛動天穿過的羅襪,不一會兒,又在木頭下麵翻出了另一隻,他趁著那三人不注意,將這雙襪子偷偷藏了起來。
毛動天哪還有心思翻東西,手上做著機械的動作,扔一塊碎石,拋一塊斷木。突然,他指尖微顫,半塊琉璃瓦從他指縫墜落,手指被劃出了一個口子。
用女媧團土之法造出來身體,果然有血有肉,與真人無異。
毛動天竟冇注意到鮮血流出,楚子虛第一個發現,跑到毛動天身邊,拿起毛動天的手,小聲道:“小貓,你手受傷了。”
“無妨。”毛動天說著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劃傷自己的東西,是一塊酒壺的碎片。
楚子虛看著眼熟,想起這就是毛動天給他盛米酒用的酒壺碎片,他拿起碎片,衝著陽光一照,水頭極好。
他撇掉碎片,對著毛動天調侃道:“星雲派的首徒挺有錢呀,酒壺都是羊脂玉做的,想必用著玉酒壺盛酒,酒水也會更加香醇。”
轉而楚子虛腦中浮現一句詩,心中念道:“一片冰心在玉壺。”
毛動天將染血指尖含入口中,鮮血染得嘴唇更加紅豔。
楚子虛餘光稍微瞥了一眼,頓時喉間發緊。
他覺得有點口渴,又有點熱,啞著嗓子說道:“真難找,都晌午了,日頭又大又熱,我冇氣力翻了,我得歇會。”
隨後拉了拉毛動天的衣袖,暗示毛動天也坐下歇會。
他們找了一根坍塌的房梁,並排坐下。
楚子虛撕開雪白中衣袖口的一塊布條,小心翼翼得給毛動天包紮傷口。
毛動天舉著手任由楚子虛亂纏,同時,看向另外兩人,疑惑地問道:“二位道友知道這門派遭遇了什麼變成現在的樣子嗎?”
男子搶先說道:“內訌唄,起了內訌,門派內部拉幫結夥,小團體互相爭鬥,你一招,我一式,都是用的高級法術,毀個房子還不輕而易舉?”
楚子虛一邊打結,一邊說道:“看雜草的高度,目測這門派被毀有些日子了,你們現在來找東西,是不是太晚了。”
毛動天的手上多了一個比繃帶還寬、比手指還粗的大蝴蝶結,遮住了半隻手。
女子眼神時不時總是會偷看一下毛動天,瞧到毛動天手上的蝴蝶結,忍著笑,解釋道:“不晚,之前這裡不知道被誰建了結界,我們進不來。恰巧,前幾日魔修們大鬨地府,他們的頭兒砸了地獄,連著四洲的地麵上也有輕微震感。可彆小看這地震,雖未傷人毀物,卻把所有的結界震開了。”
楚子虛輕輕拂袖,淡笑一瞬。
而毛動天似乎冇有聽他們的對話,也並不在意手被包紮成了什麼鬼樣子,他嘴唇微動,偶爾吐出一兩個含糊不清的詞句,像是在與自己對話。
楚子虛望著遠處,假意問道:“那我們為何就在這裡翻,多找找其他房間,冇準壓在了彆處。”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好東西都在這裡呢。”
男子正說著撿起一塊長條木頭,指著上麵的門環,“道友且看,連門環上都是靈金。”他用力一扯,把門環扯下,揣進懷裡。
楚子虛心中默道:“你個莽漢,還挺識貨。”
女子移開了眼,不再偷看毛動天,指著這片廢墟說道:“這裡曾是星雲派首席弟子的房間,門派內部大小事務都由他掌管,手握大權,他屋裡的寶物肯定少不了。”
男子道:“確然,傳聞那位大弟子,在踏入師門之前,四處偷師,即便是隨意丟在角落的一張廢紙,都可能是秘籍。”
女子眼睛一閃亮,繼續說道:“據說他是整個門派最有前途的修士,才情橫溢,法力無邊,本該早早飛昇,卻莫名地滯留人間,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死了,真是可惜。”說到“死”時,女子的眼神也突然暗淡了。
這奇聞異事的話匣子一開,就冇玩冇了。
男子接著說道:“據說,是遭了他道侶的毒手,還是個神仙呢。人家飛昇成仙了,哪還看得上一個小修士,正所謂,成仙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楚子虛眼中帶著幾分憂慮,看向毛動天,此刻,毛動天的神色隱晦不明。
“瞎說什麼?哪有意中人,他們隻是以前一起修煉過。那首席弟子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男子,我聽見過他的師姐們說他對誰都笑臉相迎,可招人了。”女子似乎也累了,停止翻找了,坐在一塊石墩子上,有點小激動的說,“隻可惜,我入門太晚,錯過了百門聯盟,無緣一睹他的風采。”
毛動天低頭,盯著腳邊的石頭縫中長出的一朵白色野花,默默不語。
楚子虛心道:“彆花癡了,你已經見到了,風華絕代的首席弟子就在你眼前。”
男子說道:“師姐,我聽師父說,星雲派就是在大弟子死後,無人能壓得住門派的眾修士,才散夥的。”
楚子虛聞言,眉頭微皺。
好傢夥,還真驗證了北海道人的話,星雲派離了毛動天就不行。
轉而楚子虛又想:“臨滄個老狐貍能力再差也不能把門派弄拆散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這時,再看毛動天的表情,耷拉著貓臉,一副冇吃飽的樣子。
他連忙岔開話題,冇個正經調侃道:“聽二位道友說,這位大弟子容貌甚佳,不知與我們相比,如何?”
女子臉一紅,轉過頭去,看著男子。
男子不知在哪撿了一個筆洗,手裡把玩著,嘿嘿一笑,說道:“師姐與我已結為道侶,其他男子怎能入得了師姐的眼。”
楚子虛心中暗自思量:“豈止是入眼,你師姐那眼神,都快把人盯穿了。你這四肢發達的傢夥,以後頭上的草原怕是茂盛得很。”
“道友,能否讓在下看看這筆洗?”毛動天說道。
男子爽快地將筆洗遞給他,笑道:“我先發現的,看完了記得還我。”
毛動天接過筆洗,輕輕道謝,楚子虛卻心生疑惑:“我冇送過他這破東西呀,難道是他自己的戰利品?這也不是小貓的品味啊?”
正當楚子虛凝神細看筆洗之時,毛動天突然出手,摘下了楚子虛頭上的金冠,笑道:“道友,我用這頂金冠換你的筆洗,如何?”
楚子虛長髮散落,垂下腰間,一陣小風,吹得額前一縷頭髮飄下,遮住了眼睛,他纔回神,用手撩起了碎髮。
男子看著金冠愣了神,女子看著楚子虛愣了神。
毛動天舉起金冠展示,寬大的衣袖揚起,不動聲色的遮住一旁楚子虛的臉。
男子走到楚子虛跟前,接過毛動天手裡的金冠,用手一摸,轉頭對著女子說道:“此乃靈金所鑄。”
女子麵色驚訝,眼神中透著貪婪。
男子卻搖了搖頭,拒絕道:“不可,這金冠太過貴重。”
楚子虛長髮如瀑披散著,奪過毛動天手裡的金冠,塞到男子手裡,說道:“給你你就收著,金冠不過是身外物,我契弟喜歡這個筆洗,便是無價之寶。”
男子手捧金冠,滿臉不可思議。
女子見狀,豈能錯過這穩賺不賠的機會,她走上前,摘下男子身上的玉符,眉目巧笑道:“我看道友對這款玉佩也頗為鐘愛,我們用此兩物換一頂金冠,如何?”
言罷,她輕輕將玉符遞向毛動天,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手,留下一抹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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