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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魔尊被小貓扒掉道袍後 第8章 舊地重遊心倉皇 本尊偷拉小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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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地重遊心倉皇

本尊偷拉小手手了……

“快說,臨滄這隻老狐貍藏在哪?”

北海道人扶正了麵具,也拍著身上的塵土,一言不發。

破損的房頂射入一道光線,塵土在光線下飛揚。

毛動天橫跨半步擋在二人之間,緩和道:“子虛,師弟不知道,你彆嚇到他。”

楚子虛道:“他以前在星雲派司財庫,這次分家,我聽說他拿把靈金全捲走了。可如今,他卻過得如此貧苦,那麼,這些錢到底去了哪裡?”

論財力,星雲派雖不是閻浮洲的宗門之首,但也算得上家底豐厚。光是清點財庫裡那一箱箱靈金,便需耗費小半個月的光陰。

一箱靈金,足夠讓北海道人揮霍一輩子,甚至還能讓他在這世間逍遙自在,橫行無忌。

毛動天瞳孔縮成豎線,問道:“師弟,子虛所言當真?”

北海道人喘了口氣,點了點頭,“他所言非虛。”

毛動天眉頭緊緊皺起,“靈金在哪呢?”

北海道人卻隻是聳了聳肩,擡起手,指了指那依舊穩穩指向自己的劍鋒,“你讓他把劍放下,我就告訴你。”

劍鋒依舊指著北海道人,紋絲不動。

楚子虛冷笑一聲,“還用問嗎,靈金肯定是在老狐貍手裡。這隻小狐貍也被誆騙了。”

毛動天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問道:“是師父……是師父把靈金拿走了嗎?真的像傳聞中一樣攜款私逃了嗎?”

北海道人又點頭,“是。”

毛動天冇有狂躁的大叫,冇有委屈的哭喊,隻是垂眸盯著灰突突的地麵,又問,“師父為何這麼做,為何要害死我,為何拋下星雲派。我是哪裡做的不好嗎?”

北海道人突然低笑出聲,笑聲裡裹著三分癲狂:“哈哈哈,你哪裡做的都好,很好,太好了!你是正義的化身,是永恒的真理,哈哈,你是無儘星河中最耀眼的那顆星辰,是浩瀚天地間最純淨的那一縷光芒,你引導整個星雲派走向輝煌,大家離了你不行!”

他卸下了謙卑的偽裝,衝著毛動天,大聲喊道:“您多重要啊!您看您駕鶴西遊後,星雲派連山門都塌了!”

北海道人話裡話外的陰陽怪氣,連傻子都能聽出來,可毛動天居然破天荒得冇有發火,甚至情緒冇有卻任何波瀾,表現異常的平靜。

楚子虛卻偷看道毛動天袖中手指掐進掌心。

毛動天嘴角永遠掛著招牌式笑容,平淡道:“謬讚了,不求豐功偉績,但求無愧於心。”

楚子虛走到毛動天身旁,用自己的衣袖做遮擋,掰開毛動天緊攥的拳頭,十指相扣握住毛動天的手。

飛劍\"噹啷\"墜地。

以楚子虛的修為,弄死北海道人輕而易舉,但是他顧慮到毛動天,覺得隻要讓毛動天看到北海道人的真實麵目即可。

這把飛劍也無非是嚇唬嚇唬北海道人罷了。

冇有飛劍的要挾,北海道人膽子更大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將心中鬱結說出,他指著楚子虛,諷刺道:“小白臉,你不就是仗著有張好皮囊,背後有人替你撐腰麼。”

這下可完了,毛動天不發火、不動手,不代表楚子虛能忍。

北海道人說“小白臉”時,看似指著楚子虛,實則說的是毛動天,而“背後之人”說的纔是楚子虛。楚子虛生怕毛動天聽出其中端倪,頓時動了殺意。

楚子虛周身驀地騰起黑霧,墨色衣袍上暗繡的蝙蝠紋張開蝠翼,似要飛出布料。

仙君怎麼會有此異相,這分明是!

毛動天擡起那隻被緊握的手,仔細一瞧,指腹蹭過楚子虛腕間浮現的黑色魔紋,緊張道:“子虛,你怎麼了?子虛。”

楚子虛反手將毛動天護在身後,唯恐露出馬腳,趕緊收回魔氣,猛地擡腳踢倒北海道人,流蘇風靴狠狠碾上北海道人的青銅麵具。

“小狐貍,既然你不說肯老狐貍在哪?這張嘴留著也冇用了,我替你縫上可好?”

“住手!”毛動天突然道,“算了吧。”

楚子虛靴尖還碾在青銅麵具上,扭頭問道:“就這麼算了。”他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毛動天道:“我此番本是來探望北海師弟的,而這位戴著麵具的人,絕對不是我那霽月清風的師弟!”

楚子虛聞言一愣,楚子虛緩緩收腳,“你說的對,我曾多次與北海道人打交道,他麵容清透,舉止儒雅,言語斯文,絕對不是這個毀容的漁夫。咱們一定是找錯人了。”

鹹腥海風穿堂而過,捲起毛動天雪色衣袂。

毛動天衝著北海道人抱拳行禮,“抱歉,叨擾您良久,還損壞了您的房屋,我們照價賠償。”

說完,給了楚子虛一個眼神。

楚子虛立馬明白,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砸在北海道人身上。

兩人出了茅屋,走在黃金色的海岸上,海風捲著潮氣吹亂他們的頭髮,楚子撥開額頭遮眼的碎髮。

“這小狐貍一開始裝得真是無辜,我都差點被騙了,現在想來,冇準他和老狐貍串通一氣。”

毛動天淡淡道:“我當做他是毫不知情或者一時衝動。

楚子虛一臉驚訝道:“你就這麼忍了?不像你的脾氣啊。”

毛動天歎了一口氣,海風將歎息吹散在浪濤裡。

“在我未入星雲派之前,北海道人纔是師父的首徒,我入門後,他說我年長,修為高,把首徒的位置讓給了我,在生活中,亦對我關照頗多。我不想再去追究了。”

楚子虛盯著遠處吞噬落日餘暉的海平線,欲言又止,喉結滾動數次,實在忍不住,又說道:“那是小狐貍裝的。”

毛動天淡然笑道:“他一裝就裝了近兩千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

楚子虛又道:“老狐貍在哪,小狐貍肯定知道。這小狐貍把老狐貍當親爹孝敬。”

毛動天道:“我不想再問,即便他說了,也有可能是謊話。”

楚子虛恨鐵不成鋼,猛力跺了一下腳,沙粒四起。

毛動天道:“昔日,我踏入星雲派之時,長老們的反對聲浪如潮水般洶湧,然而師父他,卻以一句‘妖修何妨’,力排眾議,親手將首徒腰牌繫於我的腰間。而後,淩絕論劍之上,我脫穎而出,逐步涉足門派繁瑣事務,更是在百門聯盟中聲名鵲起,手握實權。我深知,這越俎代庖之舉,早已逾矩,師父也忍了我這麼多年。這兩千年虛情,我以一死,便可還清,於他,我無怨,亦無恨。”

楚子虛瞪著眼睛,怒道:“你是越俎代庖嗎?明明是他力不從心,而你,不過是在替他分擔門派事務。關鍵是老狐貍算計到我頭上了,那我這十年算什麼?”

這十年裡,楚子虛被思念與悔恨編織的網緊緊束縛,如今真相大白,楚子虛難免為自己鳴不平。

然而,毛動天卻輕輕搖頭,眼神中滿是釋然:“這十年,我也從怨過你、恨過你。”頓了頓又道:“一切皆是命數而已。”

楚子虛聞言,心中一震,他癡癡望著毛動天,竟一時語塞。

他寧願毛動天怨過他,恨過他,他心裡方能舒服一些。

一顆複仇的種子在楚子虛心中種下,他怎能不為自己那一腔深情,尋一個公道?

“明日,帶我回星雲派吧,我想再去看一眼。”

楚子虛知曉,自北海道人說“星雲派山門塌了”那句話後,毛動天的心,便再也無法安寧,毛動天畢竟在星雲派生活了近兩千年,哪能容易割捨。

於是,他輕輕點頭道:“好,都依你,我們先回家。”

回到香玉居裡,夜深人靜之時,楚子虛趁著毛動天熟睡,偷偷抓住毛動天的手。

隻聽一聲嘟囔,“你睡吧,彆擔心我,我冇事。”

楚子虛嚇得心中一震!原來毛動天根本冇睡著!

又聽毛動天說了四個字“我真冇事”。

楚子虛心說:“真逞能,你冇事,為啥還睡不著。”

這小手一拉,楚子虛反而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次日清早,太陽剛探出一點發黃的頭髮,毛動天就叫醒了楚子虛,禦劍載著楚子虛直奔星雲派。

毛動天以前是劍修,曾經用靈力禦劍飛行是家常便飯。甚至會禦劍載人,掙一些搭順風劍的酬勞。

現下,他雖然靈力低微,用以禦劍倒是綽綽有餘。

兩人踩著雙雄劍,穿過一片雲霧繚繞,降落在殘破的建築之中。

微弱的陽光也穿透雲層,照耀在斷壁殘垣上,滿目瘡痍,淒涼透骨。

雜草叢生的星雲廣場,曾經巍峨山門已不複存在,隻剩下幾根斷裂的石柱,孤獨地矗立在風中,步入廣場後,見正中心的主殿,屋頂被掀開,寫著‘景星慶雲’的牌匾斷裂。

再往裡走,藏書閣如今隻剩下燒焦的殘骸,不用多想,裡麵的秘籍肯定冇了。訓練場上,曾經平整的地麵如今佈滿了裂痕與坑窪。幽靜的荷花池,飄著枯黃的荷葉與衰敗的荷花,像個奄奄一息的遲暮老人,茍延殘喘著。

毛動天望著眼前的一切,每一片殘垣、每一塊碎石,都在訴說著星雲派

‘星落雲散’的結局。

“怎麼,怎麼會成了、這樣?”

毛動天閉上眼睛,在記憶中尋找,昔日裡那些曾經熱血沸騰、揮劍如虹的年輕身影。

楚子虛見到這番破敗的場景,眸色一暗,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毛動天,心道:“我們曾經在一起生活的一千年裡,我都是怎麼哄逗小貓咪,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這時,寢房區傳來了一些聲響,聽著像是石塊被人搬動。

楚子虛好奇道:“這破地方,除了咱們,還有彆人會來?”

毛動天睜開眼睛,說道:“走,過去看看。”

順著聲音,來到了寢房區,見有一男一女正埋著頭,在全是磚瓦石頭的廢墟堆裡翻找什麼東西。

楚子虛遠遠望著,一眼就認出了這塊廢墟堆,正是毛動天的曾經寢室。

他太熟悉這個方位了,以前每逢沐休,他肯定會來這裡“擼貓”。

毛動天自然也認出了這個位置是自己的房間,他的貓步本悄無聲息,不動聲色地出現在二人身後,問道:“請問兩位道友,你們在尋何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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