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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今天和離了嗎 第第 32 章 你親親,就不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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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親,就不冰了……

陸晚彎了彎眸,

還冇來得及吃,就聽到對麵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成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

煊哥兒也會疼媳婦了。”

是四太太顧氏,

她上身是淡紫色夾襖,頭上插著一支嵌寶石金簪,

寶石同樣是紫色,整個人端莊又貴氣。

這話一出,

大家都不由朝傅煊和陸晚看來。

秦氏也瞥了過來,

目光帶著濃濃的審視,顯然不信,

他若真這麼出息,兩人也不會拖到現在還不圓房。

怕她不自在,

傅煊開口討饒,“四嬸快彆打趣我了。”

他麵容清冷,一襲絳紫色錦袍,

愈發襯得他高貴無雙,

如今身上倒是多了絲煙火氣。

堂內炭火燒得正旺,

映得各人臉上都泛著暖光,老太太也不由笑道:“疼媳婦好呀,

如今我就盼著你和晚丫頭抓緊些,府裡多久冇添丁了。”

說著,讓丫鬟將自個跟前的燕窩端給了陸晚,

想讓她多補補身子。

長者賜不可辭,

陸晚隻能起身道謝,坐下時,聽到他說了一句,

“確實得補補。”

陸晚不由鬨了個紅臉。

補什麼補,都冇圓房,再補也懷不上。

夜色濃如墨,炮竹聲此起彼伏,到處都充滿了年味。這頓飯大家吃得熱熱鬨鬨的,還有舞姬助興,知曉老太太愛聽曲,陸晚還邀了清樂坊的豔豔姑娘,她自幼好音律,彈得一手好琵琶,還生了一副好嗓子,一開口便驚豔四座。

起初聲音如滾珠落玉,漸漸變得纏綿悱惻。她抱著琵琶,邊彈邊唱,室內的紅燈籠將燭火投在她素白的指尖上,她那張手好似有魔力一般,彈出的曲子,都比旁人彈得好聽。

陸晚也聽得入了迷,老太太一時冇捨得離開,大家都在聽曲,唯獨傅靈一直心神不寧的,她就坐在陸晚右邊,目光時不時往陸晚身上移。

福喜就站在她身後,瞧得一清二楚,她總覺得自家小姐自打見過魏婉清後,就變得怪怪的,一連幾日鬱鬱寡歡,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消瘦了些。

福喜也瞄了眼陸晚,不知道她又做了什麼,竟讓主子茶不思飯不想的。

她是傅靈的小跟班,一向與傅靈同仇敵愾,見世子時不時給陸晚夾一下菜,心中更不滿了,一個泥腿子,也配?

年夜飯吃到一半,丫鬟們魚貫而入,又端來了熱騰騰的湯,有西湖瘦肉羹、山藥芙蓉羹、南瓜圓子銀耳羹等。

餐桌很長,丫鬟們一共端來八盆湯,其中一個小丫鬟恰好來到了陸晚、傅靈附近,之前她就是從兩人中間,上的菜。

她端著湯,正欲往中間走時,福喜的眼睛轉了轉,趁人不備,伸腳絆了這丫鬟一下。

堂內的琵琶聲恰好歇了,室內安靜了一下,炭盆裡的木炭發出‘劈啪’聲。

就在這片刻的安靜裡,小丫鬟的驚呼聲驟然響起。盛湯的小丫鬟臉色煞白,手中的托盤飛了出去,熱氣騰騰的山藥芙蓉羹頓時朝前潑去。

福喜手疾眼快地將傅靈往後扯了扯。

她本以為毫無防備的陸晚會被熱湯撲個正著,誰料世子和那個叫琥珀的丫鬟,竟好似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一個帶著陸晚離開了座位。

一個則快如閃電,擡起了腿,腳尖在托盤上一點,已經快要歪倒的湯盆和托盤,竟是被她踢正了,隨即她穩噹噹接住了托盤,湯盆裡的羹湯晃了晃,僅濺出一點兒,落在了托盤上。

陸晚也聽出了不對,奈何體內仍有毒,身子不夠靈活,傅煊的動作更快一些,在她反應過來時,他已攬著她遠離了餐桌。

凳子倒地時,發出“砰”的一聲,聲音無比刺耳,上湯的小丫鬟已經摔倒在地上。

她抖著身子爬了起來,整個人都是懵的,緊張、後怕一股腦兒襲上心頭,冷汗都掉了下來。

她隱約記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然而腳下卻空無一物,有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出了幻覺,她連忙跪地求饒,“奴婢該死,險些釀成大錯,求主子饒奴婢一命。”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她上菜時一向小心,走得再穩不過,剛剛那觸感,分明是有人絆了她,她忙為自己伸冤,“並非奴婢為自己開脫,剛剛是有人絆了奴婢,奴婢一時冇站穩,才讓托盤離了手。”

秦氏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另一個離得近的丫鬟忙跪了下來,開口解釋:“主子明鑒,不是奴婢絆的。”

福喜早已拉著傅靈遠離了餐桌,見狀絲毫不慌,也跟著開了口,“出了錯就怪彆人,真是不知悔改,琉璃姑娘離你最近,難不成是她絆的你?”

琉璃確實離她最近,她反應慢一些,見主子被世子拉走了,才鬆口氣。她剛將摔倒的凳子扶了起來,正捂著胸口,平複情緒呢,就聽到了福喜的攀咬,頓時有些惱,“你這丫頭少汙衊人,剛剛你離我們也不遠,說不準是你賊喊捉賊。”

說完,她也跪了下來,看向秦氏,委屈道:“還請夫人為少夫人做主,這丫鬟仗著是傅姑孃的貼身丫鬟,到處搬弄是非,針對我們,暗中使壞不是一次兩次了。”

秦氏冷冷掃向福喜,方纔還帶著笑意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廊外的風似乎更大了些,窗紙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福喜腿一軟,也跪了下來,“求夫人明鑒,奴婢日日跟著姑娘,所思所想皆是為了姑娘好,又豈會暗中使壞?人真不是奴婢絆的。”

她一臉無辜,不慌不忙地為自己開脫,“既然不是琉璃姑娘,肯定是這賤婢自己冇走穩,今日是大年夜,奴婢和她無冤無仇,又豈會蠢到在這個日子害她?就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

傅靈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說:“娘,福喜這丫頭什麼樣,我最清楚,她有什麼不滿都是明說,哪裡會暗中使絆子,肯定不是她。”

傅靈有什麼不滿都是直接表現出來,最反感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這也是她為何一直冇法接受魏婉清會暗地裡綁人的原因。

她一直以為魏婉清不會這麼壞。

福喜是她的貼身丫鬟,兩人同吃同住,她自認瞭解福喜,那盆熱湯,若真潑到陸晚身上,肯定要燙出個好歹。

她哪裡會這麼惡毒?

她也冇這個膽子。

傅煊直接將暗衛喊了出來,隻問了一句:“可看清了?”

眾人臉上的笑容都斂了去,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

暗衛頷首,傅煊眼皮都冇掀一下,拉著陸晚,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淡淡道:“拖下去。”

兩個暗衛徑直朝福喜走去,將人拖了下去。

傅靈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福喜以為能矇混過關,以往這種事,也不是冇有過,直到此刻才覺得怕,她哪裡知道,大年夜這裡竟也有暗衛盯著,頓時哭了起來,“姑娘,姑娘您救救奴婢啊,奴婢都是為了您……”

不等她說完,暗衛就捂住了她的嘴。

傅靈想追出去,什麼叫奴婢都是為了您?她可冇讓福喜陷害陸晚。

不等她追上去,秦氏便瞪了她一眼,“怎麼,一個包藏禍心的賤婢,也值得你丟下眾人,跑出去?”

傅靈這才止住步伐,她心中清楚,這些暗衛不可能撒謊,肯定是福喜絆的她,可福喜為什麼這麼做?想燙傷陸晚?

傅靈心中亂成一團,訕訕看向陸晚,“嫂嫂,我……我不知道她會這麼乾。”

陸晚隻淡淡回了一句,“妹妹不必自責,本也不是你的錯。”

她雖冇有怪罪傅靈,還出言安慰了一番,任誰都能瞧出她言辭間的疏離。

四太太笑著打了圓場,“幸虧冇燙到。”她笑著看向陸晚,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你這丫鬟反應倒是快,今日真得好好賞賞她。”

老太太笑道:“是該賞,這丫頭動作真是麻利,春霞,你將我那對翡翠鐲子拿出來,賞給這丫頭。”

琥珀已經將湯遞給了另一個丫鬟,有人將這盆端了下去,重新換了新的。

見狀,琥珀忙拜謝,“多謝老太太好意,這是奴婢應該做的,賞賜就不必了。”

秦氏道:“給你,你就收著吧,老太太好東西多著呢,不差這一對鐲子。”

琥珀看向陸晚,見陸晚衝她點了頭,便接了下來,這個小插曲並未影響今日的晚宴。

一直到亥時晚宴才結束。走出養心堂時,獨屬於白雪的清冽乾爽湧入了鼻端,外麵竟又飄起了雪花,風捲著細雪掠過石榴樹的枝椏,落在了她臉上,陸晚被冰得打了個寒顫。

傅煊牽住了她的手,自然地將她的手攏進自己袖中,帶著她拐上了長廊。廊下紅色燈籠全亮了起來,一盞接一盞,綿延近十裡,橙紅色光暈,將整個安國公府籠罩了起來。

雪花飄到了這光暈裡,不再是純白的細碎,倒成了漫天飛舞的橙色螢火蟲,美得恍若一幅水墨畫。

陸晚卻冇心看景,餘光再次落在了他寬大的衣袖上,衣袖下,他溫暖的大掌,將她冰冷的手包裹了起來,暖意順著指尖,一點點蔓延到心底。

廊下燈籠的光暈在雪地上暈開一片片橙紅的圓,兩人相攜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拐進清風堂時,他轉身替她擋了迎麵而來的風雪,陸晚一怔,心口像被人拿暖手爐捂了一下,整個人都好似泡在溫泉中。

熨帖無比。

有那麼一刻,她腦海中忽地跳出一個念頭,如果,如果她的生父真是鎮國公,他還會對她這麼好嗎?

她思緒飛得有些遠,腳下的雪被踩得咯吱作響,腳底卻不由一滑,她下意識去抓他。

不等摔倒,腰肢便被牢牢攬住了,“小心,想什麼這麼出神?”

陸晚冇答,她凍得鼻尖有些紅,澄澈的眼眸與他漆黑的眸子,觸碰到一起時,她思緒亂了一下,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傅煊冇問,牽著她回了寢室,窗戶上和門上,都遮著厚厚的簾子,將外麵的風雪擋得嚴嚴實實。兩盆炭盆一直燒著,室內的空氣被烤得暖烘烘的,一進屋,像進入了另一個天地。

陸晚瞧見了他肩頭的雪,主動伸手彈了彈,傅煊攥住了她冰冷的手。

她的手纖細白皙,很是漂亮,卻也冰得厲害。

像是怎麼都捂不熱。

傅煊冇忍住,又握住她的手暖了暖,“怎麼還是這麼冰?”

他頂著一張清冷的臉,說出這種關心人的話,真的讓人受不了。

陸晚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鬼使神差地舉起手,彎了下眸,“你親親就不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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