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卒:開局吞噬華雄 第44章 白紙顯字惑奉先
堂內盛宴已開。
董卓對劉駿極為熱情,敬酒不斷。
酒過三巡,董卓按捺不住,問道:「先生有如此神通,可能窺探天命?可知吾運勢如何?」
劉駿放下酒杯,沉吟道:「天機深奧,不可輕泄。然太師待我以誠,駿便勉力一試。請太師隨意書一字於紙上,勿讓駿看見。駿或可據此測算一二。」
「好,好。」董卓大喜,忙令左右取來絹帛筆墨。
他背轉身,肥胖的身軀擋住眾人視線,思索片刻,提筆在絹帛上寫下一個字。
寫罷,他將絹帛扣在案上,道:「先生請。」
堂下眾人,包括李儒、呂布,皆伸長脖子,好奇董卓寫了何字。
劉駿的精神力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他閉目掐指,故作沉吟,片刻後睜眼,朗聲道:「太師所寫,乃一個『忠』字。中心,正也,正者,集權也。中心何解?天下也。太師命途與『天下』惜惜相關。」
董卓身體一震,臉上笑容僵住。他難以置信地掀開絹帛。
一個「忠」字赫然呈現。
「噗通。」董卓因過於震驚,狂喜,突然站起身,帶翻了身後坐榻。
他興奮地走向劉駿,聲音發顫:「汝……汝真乃活神仙也。」
劉駿方纔所為遠比油鍋取物更令董卓震撼。
油鍋取物或許還可作假,這隔案知字,簡直是鬼神莫測之能。
更關鍵的是,劉駿的話讓他大喜過望著。『天下意味著什麼?哈哈,隻怕劉仲遠不敢儘數說清呐。』
除董卓失態外,李儒亦是駭然變色,看向劉駿的眼神又驚又疑。呂布更是目瞪口呆,握著酒杯的手直接僵在半空。
「賢達請受董卓一拜。請先生務必留在長安,助我成就大業。卓願以國師之位許之。」
董卓激動得滿臉通紅,竟真的要躬身行禮。
劉駿連忙扶住:「太師折煞駿了。駿微末之技,不敢稱國師。然太師誠意相邀,駿願在幕後效綿薄之力。」
「好,好,好。」董卓狂喜,連連拍手,「傳令,賞!重賞!賜先生府邸、金銀、美人。先生日後便隨吾左右,參讚機要。」
自此,劉駿以「神人」之姿,成功打入董卓集團核心。
董卓對其幾乎言聽計從,賞賜不斷,時常召見。
劉駿則不時顯露一些「神異」,如提前道出某位即將求見者的身份、衣著,甚至其帶來的禮物為何。
種種異能,與巧言,愈發讓董卓及其麾下敬懼交加。
劉駿趁機與呂布多加接觸,時常贈以金銀,言語間頗為推崇,呂布對其好感日增。
與此同時,劉駿暗中佈局。
他利用董卓賞賜的金銀,通過王允暗中招募可靠人手,交由趙雲訓練。又利用精神力感知,悄然繪製長安城防及郿塢佈局圖。
時機日漸成熟。
這一日,劉駿尋了個空隙,召來心腹親兵周猛。
「周猛。」
「屬下在。」周猛躬身,他如今是劉駿府邸護衛頭領之一,對劉駿死心塌地。
「你領十人,換上便服,帶上此信。」
劉駿將一封密信交給周猛,這信乃是他與曹操等人約定的聯絡之法。
若不知其中關竅,就算看到字,也隻是一團「亂碼」看不出寫了什麼。
「悄悄出城後,你一路向東,務必親手交予曹孟德。沿途若遇盤查,毀信勿疑。」
信中,劉駿讓曹操整軍備戰,西進至洛陽,伺機再動。
「諾。」周猛將信放入竹筒貼身藏好,重重抱拳,爾後轉身離去。
接著,劉駿將另一道指令傳給趙雲,讓他聯絡城外潛伏的劉備、關羽、張飛,並與他們一起集結舊部,隱匿待命,聽候訊號。
網,已悄然撒下。隻待那最關鍵的一刻,便可雷霆收網。
數月時間一晃而過。
劉駿深得董卓信任,出入相隨,地位超然。
他刻意經營,時常贈以金銀,與呂布的關係也越發親近。兩人時常一起飲酒,談論武藝,言語間,他對呂布的勇武極儘推崇,讓呂布頗為受用。
同時,劉駿也並未忘記繼續給董卓上眼藥。
他時常在董卓心情好時,貌似無意地提起:「今日見奉先演練兵馬,並州兒郎確實驍勇,可惜,其隻認呂字大旗,駿在軍中亦不敢放肆多言。」或是「聽聞李傕將軍與奉先又生齟齬?唉,皆是國之棟梁,若因細故不和,恐傷太師麾下和氣。」
這些話看似閒聊,實則不斷加深董卓對呂布擁兵自重、難以駕馭的印象,以及呂布與西涼舊部矛盾深刻的認知。
直至一日,劉駿裝酒醉,突然說了句:「太師竟與丁原命相有幾分相似。」
董卓驚懼,待劉駿酒醒再問。劉駿卻推說不是,隻不過回話時,他眼神閃爍,一看就知是欲言又止。
自此,董卓對呂布的忌憚與日俱增,疏遠之意更加明顯。核心軍務亦更多交予李傕、郭汜等西涼舊部。
呂布備受冷落和打壓,心中憤懣日積月累。連日來尋劉駿飲酒。
這一日,劉駿算準呂布輪值結束亦會來尋他飲酒訴苦,便提前在值房窗邊擺開香案,取出幾張裁剪好的白紙。
他屏退左右,獨自一人,焚香淨手,神情肅穆,等候時機。
事實上,他的精神力早已高度集中,感知著四周的一切動靜。
不多時,呂布來了!
劉駿立刻行動。他對著空無一物的白紙念念有詞,(實則提前用醋寫了字)。
寫罷,他將那張紙單獨放在香案正中,對其拜了三拜,口中聲音稍稍提高,確保窗外的呂布能隱約聽到:
「……天機示現,關乎奉先性命前程……唉啊!為何如此……為何如此啊……奉先既然有此大劫!」
窗外的腳步聲停住了,呂布驚疑,探頭悄悄偷看。
隻見劉駿背對著他,手中拿著一張白紙歎息。
劉駿繼續他的表演。
他拿起法器,口中念念有詞,另一隻手在香案燭火揮動紙張,假裝在作法。
烘烤之下,紙上被藥水書寫過的地方迅速變焦,緩緩顯現出焦褐色的字跡。
劉駿適時地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手一抖,彷彿極為震驚恐懼。
隨即他像是猶豫不決,徘徊片刻,便想將那張顯露出字跡的紙揉成一團,扔進香爐中燒掉。
「先生,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