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74章 婚約
“錦書,彆鬨。”十二孃寒涼的身體驟暖,她半眯著眼睛,舒服的伸展著身體。
“十二孃,你裝睡。”薑姚笑嘻嘻往十二孃懷裡鑽。她彷彿發現什麼大秘密一般,緊緊摟住十二孃的腰,十二孃在裝病。
“夏荷?你怎麼在這?”十二孃推開薑姚。室內光線暗,月光透過桃花紙滲入進來,朦朦朧朧一切。薑姚狡黠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十二孃,你為何要裝病?”薑姚又抱上了十二孃軟糯的身體,她說完,驟然閉嘴了,她不忍心觸碰十二孃的傷心事了。
“彆摟這麼緊,熱死了。”十二孃再次推開了她。薑姚卻鍥而不捨又蹭了過去。
“你是狗嗎?這麼粘人。”十二孃嘀咕道。薑姚聽了,竊竊笑了,狗就狗。
“十二孃,那副麻將我送隔壁月娘了。”薑姚邀功般陳述著今日所做之事。
“燕春摟關張,月孃的影響力有限。”十二孃長長歎了一口氣。夏荷抱得死死的,推是推不走。既鬨心又滿足。
“那怎麼辦,要回來?”薑姚頓感不妙。今日她該收銀子的,不然送也白送了。
“那也不必,燕春樓後院那一片竹林,竹子你取之不儘,虧不了。”十二孃嗤笑道,她彷彿能看穿夏荷的小心思,一語點破其中的關竅。
“十二孃,我們還得找些營生。這麻將一時半會也做不起來。”薑姚略顯煩躁說道。要在京城生存,不是她想象的這麼簡單。
“夏荷,明日你到歸園去蹲守李公子。他的那幅古畫修補好了。”十二孃強撐著身子。
“十二孃,晚上涼,衣服披上。”薑姚絮絮叨叨說道,她也爬了起來,夏季悶熱,她一把推開了窗。
一輪明月掛在天際,月光正好撒入屋內。
“夏荷,繪本畫好了嗎?瓔珞書院那丘娘子等著要,200文,銀票不能再少了。”十二孃絮絮叨叨,一件事,一件事交代著。
“十二孃,你乾嘛,你要走。”薑姚越聽越古怪。十二孃事事交代清楚,莫非她又要逃。逃跑可以,必須帶上她。
十二孃堅定搖頭,用手摁住了腹部。
“痛經?”薑姚直接上手去幫她揉肚子。痛經不是病,痛起來真要命,十二孃可憐呀。
“十二孃,我去歸園蹲守,去瓔珞書院售書,你就不怕馬晉跟蹤我到此處。”薑姚怯怯望著十二孃。她真怕十二孃因為馬晉的緣故到處換地方居住或是躲出京城。
“馬晉是京官,初一十五沐休。你彆初一十五到處遊蕩。他想必不會跟到此處的。”十二孃望著夏荷閃躲的目光,不由自主笑了。
“啊!馬晉到底是誰呀?”薑姚在此處躲了兩日了。每日與呂雁大眼瞪小眼的,她煩都煩死了。
“我與馬晉有婚約。”十二孃仰著頭,望著那月亮平靜說道。
“啊!”薑姚捂住嘴,訊息怎麼炸裂的嗎?她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訊息嗎?十二孃原來是落跑新娘。
“這親不能退嗎?”薑姚皺眉問道,電視劇裡定親與退親不是常規操作嗎?十二孃有必要如同這耗子躲貓嗎?事情肯定不太正常。
“我父母兄弟俱喪,無人無處可退。”十二孃神色悲切,她死死拽著涼被。
“強退不行嗎?他天天這樣騷擾你也不是辦法呀。”薑姚頓時覺得朝廷這婚姻製度不合理。
“3年了,不知馬府是什麼狀況,實在躲不過,大不了遭受庭杖之苦。”十二孃眼神決絕說道。月光照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
“逃婚庭杖?”薑姚不可置信瞪圓雙眼。女子哪裡撐得住庭杖之痛?這馬晉真是陰魂不散,當初就不該救他。
“夏荷,李公子如若再有什麼古畫,不管多殘破,收回來。”十二孃神色和緩說道。
“十二孃,後日是十五了,我們一起打月餅怎麼樣。”薑姚頭靠在十二孃的肩膀上。
“八月十五,人月兩團圓。”十二孃溫柔的摟住夏荷。月光如練,她終於有家人了。
第二日,十二孃起了一個大早,窗戶大開,清新空氣湧了進來。薑姚則賴在她床上呼呼大睡。
“懶婆娘,她這模樣,你不說說她。”呂雁站在東廂外與十二孃說著話。
“小姑娘,長身體,貪睡再正常不過。”十二孃對窗理鬢發。
“十二孃,你在家看錦書,我去燕春樓打牌。”呂雁不屑理夏荷,她扭著腰出了門。
薑姚打著哈切蹲在歸園門口,她連進門的資格都不具備,一群壯漢攔在門外。
“李三思,龜兒子給老子滾出來。”薑姚朝歸園裡大喊大叫。時值中午,她餓得前胸貼後背。
“李三思,古畫還要不要。”薑姚背著那畫筒,如若不是這破畫能換錢,她真想撕爛它。
守門的壯漢不堪其擾,圍了上來。
“你們要乾嘛?”薑姚警惕望著兩壯漢,打架,她未必打不過。
“小娘子,你若再大喊大叫,我們隻能報官了。”那兩壯漢手持木棒,一副儘職儘責的模樣。
“我找李三思,你讓李三思出來。”薑姚重複著剛才的話語。
“小娘子,小的不知誰是李三思,請回。”其中一個壯漢冷漠說道。木棒敲在石板上,哐哐響。
歸園這店的東家不是李三思嗎?不可能吧?加盟性質的嗎?這朝代有加盟的說法嗎?
“小哥,你上樓問問,李三思。細皮嫩肉,濃眉大眼的少年,歸園的東家。”薑姚儘力描述著李三思的樣貌。除了知道他本人麵如冠玉,她想不到其中詞彙。
“小娘子,東家姓俞。”一壯漢冷冷說道,他雙手環胸。
“俞?李?這兩者毫無關聯?”薑姚嘀咕道。看來她弄錯地方了。這古畫,看來是無人認領了。
瓔珞書院連著國子監,她不敢魚躍雷池半步。謝燁是心魔,他可能出現的地方,她都害怕。
秦淮河白天人不多。薑姚沿著彎彎曲曲的河道走。停泊在河兩岸的花船華美異常,富麗堂皇外觀讓她歎為觀止,什麼時候她也能逛逛花船。
“金魚麵,金魚麵。”有個婦人挑著扁擔在兜售小食。
金魚麵是什麼麵?薑姚好奇,那小小金魚不可能燉湯吧?她尋著味,好奇的走上前去。
“大嬸,金魚麵是啥?”薑姚吞嚥著口水,濃重的魚腥味竄進了鼻腔。
“金魚麵,發財麵。”大嬸笑嘻嘻掀開鍋蓋。鍋裡燉著數十條小黃魚,湯色濃白,咕咕冒著泡泡。
“黃魚麵?來一碗。”薑姚搖頭,這大嬸真會做生意,黃魚叫金魚。黃金黃金。黃與金本來就是同一個意思,她這樣叫沒錯。
粗麵條在鍋裡翻滾,黃魚則在另外一鍋裡煨著。一條黃魚一碗麵條,人間美味。
薑姚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擦汗,可惜天太熱。她坐在河畔扇風,這距離能望見瓔珞書院與國子監。這位置實在是不錯。
“老婆婆,金魚麵來一碗。”一個脆脆男聲響起。
薑姚抬眼,此人麵熟的,他好像在那裡見過。
“伴,伴鶴,鶴!”薑姚口中全是湯汁,她含糊不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