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133章 私刑
老夫人一步步逼近,薑姚一步步後退。後麵兩婆子堵住她的去路。她退無可退,隻能咣當一下跪倒在地。
好漢不吃眼前虧,薑姚下定決心,說清楚,講明白。她匍匐在地,低聲道:“老夫人,冤枉。”
老夫人停下腳步,冷哼一聲,厲聲道:“說。”
薑姚怯怯抬眼,指著丫頭手中的盒子道:“我確實幫黃忠牽過線,向吳娘子索要發帶。可,那僅此一次。”她信誓旦旦舉起一根手指。
“吳娘子?那個吳娘子。月吟?”老婦人眉頭緊蹙,一臉不可置疑望著她。
月吟?薑姚不知吳娘子真實姓名,瓔珞書院有幾個吳娘子呢?與黃忠有婚約小娘子估摸就叫吳月吟吧?
“小的不知,黃忠告知小的,他跟吳娘子有婚約,小的不疑有他。”薑姚越說越小聲,有婚約為何要讓她這個中間人去取發帶呢?莫非這發帶是什麼私密之物,郎君是輕易不會跟小娘子索取的?
薑姚思緒萬千,這事怎麼看怎麼怪異。她隱隱有些後悔。
“小娘子,這事莫要胡亂攀扯彆人。”一旁婆子厲聲嗬斥道。老夫人眼睛一瞟,那婆子立刻止了聲。
老夫人揮手,捧盒子的丫頭立刻走了過來。老夫人半蹲在地上,循循誘導道:“小娘子,這些,那條是吳娘子的發帶。”
各種款式,各種材質,各色刺繡的發帶讓薑姚震驚,黃忠這愛好可真有意思,她不禁歎服這收藏。至於那條發帶是吳娘子的,她其實也不清楚。那吳娘子行為謹慎,做事甚為小心,她隻讓十二孃回話,吳娘子讓自己貼身丫頭把發帶親自送過去給黃忠。她充其量是傳話的。
薑姚搖頭,她實在不知,不能亂認,她喃喃道:“老夫人,我不知,我就是個傳話筒。”
老夫人冷哼一聲,婆子攙扶下,她緩緩站起,捂著後腰,隨即,她漫不經心說道:“拖下去,給我打。”
薑姚一時懵了,不待她分說,兩個婆子崴起她的雙臂,拖拽著她往長條凳子上走。
那條凳子看上去甚為恐怖。四角處拴著皮革。那是栓人手腳的。
“老夫人,你要動私刑嗎?”薑姚扭動著肩膀,她肩膀處有舊傷,稍微動彈,肩膀就會隱隱作痛。
老夫人捂著額頭,一旁婆子貼心給她披上了鬥篷。霧重霜濃的深夜,她年老體衰,確實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薑姚還來不及多想,臉就被迫貼在冰冷的條凳上。這讓她驟然清醒。
“事情尚且不明,你們怎麼敢!”薑姚一邊喊一邊用力掙紮著。幾個大板如若掄下去,她還有命嗎?
“小娘子,你得說清楚,那條發帶是吳娘子的。”婆子纔不管三七二十一,兩人摁著,一人捆綁,一會兒功夫,薑姚就四仰八叉躺在那冰冷的條凳上。
“小娘子,到底是哪條?”那婆子不死心,端著盒子捧在她麵前,循循問道。
薑姚懵了,這是在乾嘛,她能指出,這私刑就能免除了?
“老夫人,我真不知,吳娘子發帶由她貼身的丫頭親自送至的,至於對接那個小廝,我真不知。”薑姚扯著脖子喊道。她瞅見那高高掄起的木板子。這玩意打下去,命恐怕得去半條。
薑姚在心裡默唸,對不住,兩位兄弟,我不是有意的。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
老夫人皺眉,嗯了一聲。
“老夫人饒命,我們也不知。”兩小廝連連磕頭討饒。
“通通打二十大板。”老夫人端著茶,慢條斯理說道。
薑姚來不及辯解,嘴巴讓破布堵上了。隨著一個接著一個的板子的落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全身痙攣,牙齒搖碎,她的拳頭緊緊攥著,熱汗順著她的額頭滴落在地。這是第幾板了?怎麼沒完沒了的。
這是人間煉獄嗎?薑姚不知,她在疼痛中一度恍惚。薑士德的麵龐又一次出現在她眼前。
“三丫頭,起來,不能睡。”薑士德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薑姚在疼痛中瑟瑟發抖,手腳鬆開了,她跌落在地,疼痛積累讓她的神智有了一絲清明。她怎麼這麼弱,又無緣無故捱打了。這是她的人生嗎?她心有不甘,這是什麼破劇本,她根本不屑要。
小院響起一陣喧嘩,一婆子火急火燎跑入園中,一陣耳語過後,老夫人神色一變,揮手,起身,她隨著那婆子走了。
人走院空。薑姚同兩個一起捱打的小廝蜷縮在地麵上,不願動彈。
“黃忠到底怎麼了?”薑姚不敢動彈,她不知為何,全身又冷又熱的。她對這兩小廝談不上怨恨,為了活命,扭曲事情的真相也算情有可原。
正當薑姚以為得不到回答之際,一小廝緩緩說道:“少爺中毒了,至於那些女子的發帶,少爺從來不讓我們碰。”
另外一小廝一聲歎息道:“為此,我倆逃過一劫。”
“可,這事為何會扯上我呢?”薑姚費解問道,她喘息著,說話都費勁了,這是何種緣由,與黃忠接觸的人多了,為何偏偏要跟她過不去呢?
“少爺對味道有著獨特愛好,他輕易不會碰觸女子的。”一小廝解釋道。他緩緩爬到另外一小廝身邊。
“撒謊,我第一次見黃忠,他正在找你府中的丫頭,他要踩在女子的後背下車。”薑姚蜷縮著身子,想到黃忠這種怪癖,她莞爾一笑。踩在女子背上下車。虧他想得出,這人有毛病。
“少爺這人怪異,他隻接受無特色味道的女子。”另外一小廝分辯道,隨即,他又闡述那日,他看到的情節。黃忠卻是火急火燎背著她出了國子監的大門。
“皂莢味?”薑姚調侃笑了,她這麼一笑,又牽扯屁股的疼痛,這下笑不出來了。她隻用皂莢洗頭。這麼看來,黃忠並不討厭皂莢味。
“那日,你們也知曉了,我暈倒了。”薑姚冷哼一聲,這事,她該找黃忠算賬,黃忠中毒,連累了她,她暈倒,估摸跟毒性有著莫大的關係。
“老夫人認定,少爺不可能給自己下毒,這下毒之人肯定跟中毒之人有著莫大關係。”一小廝把他知曉的事實全說了。
“我又跟黃忠有何關係,結仇嗎?我不就是博了他的麵子,讓他下不了台,這也算結仇嗎?”薑姚不知這府中之人的腦洞。在她看起來,如此小的事,讓他們無限放大了,這是何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