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138章 吵架
冷風捲起雪花撲麵而來,刺得謝燁胸口一緊。夏荷這幾日有大病,這麼冷的天,她居然站在風雪中紮馬步。
“夏荷!”謝燁厲聲嗬斥道。她咳嗽剛好,又要作妖。這何時是個頭呀。
薑姚在風月中打了一個寒顫,好冷呀,天灰濛濛的,估計要下大雪。這京城的天氣比朔北好太多了。下雪的日子不多。年邊了,她病了這些天,生存該成問題了,她偶爾還會懷念在將軍府上的日子。暖暖的書房,她躺在榻上看話本啃瓜子,旱澇保收,月月有銀錢。
“去哪?”謝燁好奇問道,夏荷梳洗完畢,立馬換上了斕袍。他不知怎麼的,這斕袍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國子監呀!”薑姚愣神,這人怎麼了。這裝束有這麼奇怪嗎?莫非她瘦了,斕袍不合身了?她低頭,捋著腰上的褶皺。
“國子監?你去國子監乾嘛?”謝燁氣不打一處來,她在國子監售橘,差點丟了半條命,現在又死乞白賴去國子監乾嘛?
“慰問一下好友。”薑姚皺眉,整理著領口。據說,謝燁趁她昏迷之際,趕了胡玉三次。這人怎麼能這樣,胡玉可是她朋友,他這樣無禮。胡玉該怎麼看她。
“我不允。”謝燁板著一張臭臉,他雙手環胸。冷冷坐在椅子上,一副他的權利不容踐踏的模樣。
“你不允?”薑姚冷笑出聲。他以為他是誰呀,管得了她嗎?見識過權力威力,她不允許自己唯唯諾諾,不去爭取一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她要成為下一個追夢者,就算粉身碎骨,她也不怕。
“薑夏荷,你在小院裡老老實實待著不行嗎?非得這樣折騰嗎?”謝燁目光炯炯盯著她,見她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後,他表情嚴肅舉起了手,認真說道:“五年,不,三年後,我們回朔北。”
薑姚冷笑,不管三年還是五年。她絕對不甘心這麼回去,她還這麼年輕,不摔得粉身碎骨,她絕對不後悔。況且站在她麵前,這個信誓旦旦的男子纔多大呀,未來的事誰說的定,這樣信誓旦旦打包票不可笑嗎?
“薑夏荷,你說話呀。”謝燁盯著她,一步都不肯退讓半分。
“燁哥,你權當我攀高枝了吧,朔北,我不回去。”薑姚一把推開攀附在她臂膀上的手。
“薑夏荷,你拿什麼攀高枝?你這長相嗎?誰看得上?”謝燁生氣拽住她的手臂,並牢牢控製住了她。他冷哼一聲,嘴裡不斷嘟囔道:“莫非你以為京城的男子都瞎了。”這世界最不缺的是好看的皮囊。
薑姚怒不可恕瞪著他,謝燁這是在人身攻擊,她有這麼差嗎?個頭矮,發育不良不是她的錯。她為何不能憑人格魅力嫁一個好郎君呢?即使不嫁好郎君,她會存好多好多的錢,整日遊山玩水,豈不樂哉,乾嘛非要憑什麼嗎?
薑姚腦子亂成一團漿糊,霸總總裁愛上我,自古以來都是幻想。他這樣一說到提醒了她,她得學一門技術,一門能賺錢的技術。
“說話呀,啞巴了?”謝燁有些摸不著頭腦,以他對她的認識,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絕對暴怒了,對他又踢又打的。可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她一言不發的表情讓他陌生。這是怎麼一回事,莫非大家都長大了。一聲不吭纔像個大人?
“謝燁,放手,我得去攀高枝了。”薑姚胸口發悶,話語雖尖銳,她不吐不快。謝燁不為所動,死死拽著她的袍子。她怒了,拽著袍子衣袖使勁掰扯著,最後,她怒氣衝衝嚷道:“謝燁,你彆逼著我割袖斷袍。”
謝燁搖著頭,不怒反笑,冷冷說道:“薑夏荷,好的很,割袖斷袍。”而後,他甩開她的衣袖轉頭就走。
薑姚不防,踉蹌後退兩步。望著他遠去背影,她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說好的,用心討好權貴,她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呢,看吧,又得罪一個。
天色暗沉,風揚起雪粒子,寒氣直逼骨髓。薑姚不爭氣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行人寥落,她緊了緊身上的袍子,她有些後悔,不該賭氣跑出來的。
路邊有販賣柑橘攤販,風雪中,那人寥落的背影顯得那麼孤寂與淒涼。這麼冷的天,這是誰的阿爹,誰的丈夫,誰家的兒郎,為了區區五鬥米,彎折了腰,落寞,瑟縮的蹲在河邊。她於心不忍,走了過去。
五文一市斤的柑橘讓薑姚十分愕然。她出售的柑橘簡直就是暴利中的暴利。這種獨家壟斷生意,她不能放棄。她隨意挑選了幾斤。不為彆的,這柑橘能成為橋梁,溝通的橋梁。
瓔珞書院守門的趙婆子捧著薑姚送的柑橘,笑靨如花。她噘嘴嘴,胖乎乎的手揉搓著薑姚的臉蛋,憐愛說道:“小娘子,一月不見,你怎瘦成這個樣子了。”麻桿這詞,她沒好意思說出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這人是非常有眼力見的。
薑姚沒正麵回答趙婆子,她掰開趙婆子的手。喃喃問道:“趙媽媽,書院近期有何新鮮事?”這人勁大,可經受不住趙婆子的蹂躪與磋磨。
“吳娘子退學了。”趙婆子說起八卦,立馬來勁,她雙眼放光,絮絮叨叨跟她說了好些娘子的動態。
薑姚對其他娘子的動態毫無興趣,吳娘子為何退學,嫁人退學說得通,退親連著退學,這事有些反常。她眉頭一皺,低聲問道:“為何?”
“什麼?”趙婆子講得起勁,這冷不丁的插上一句,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吳娘子為何退學?”薑姚眉眼全垮了,這事不會牽扯到她吧,黃忠中毒事件讓她清醒意識到權利既是危險的,也是迷人的。
“退親丟人。聽說這吳娘子原是看不上大學士府中的這黃公子的。可這黃公子先她一步提了退親。這吳娘子覺得麵子上過不去。”趙婆子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內幕,可薑姚一句也聽不進去了。吳娘子看不上黃忠,她怎麼看不出來呢?這事越想複雜。她得當麵跟黃忠解釋一番。她雖是受害者,可黃大少爺畢竟是大財主,不能得罪。
“小娘子,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趙婆子疑惑朝薑姚招手。小娘子一天走神兩次,她確實病得不輕呀。
薑姚點頭,她走神了。她最近時常走神。她歸結為:人大了,心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