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164章 曖昧
醉臥船艙後,薑姚與謝燁內心卻起了新變化,他們閉口不談當日之事,行為舉止卻如熱戀那般。
臘月二十三,小年,國子監的學子正式放假的第一日。
呂雁挺著大肚子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呂大夫,今日是啥日子,不惜敲窗。”薑姚忍無可忍說道,她擁著被子,哈切連連。生無可戀問道。國子監正式休假了,她難得睡一回懶覺。今日這陣仗,懶覺準沒戲。
呂雁內心煩躁,古話說得好:男不拜月,女不祭灶。重九日,她祭了大火神,大忌。今日小年,送灶神,財神爺麵前,她不敢胡來了。
“夏荷,去門外迎迎,謝公子什麼時候到。”呂雁苦口婆心說道。這丫頭年紀輕輕的,不知用了什麼道法,居然把謝六郎降服了。兩人如膠似漆模樣,讓人吃味。
“呂大夫,謝燁不用迎。”薑姚用手遮臉,淚眼婆娑說道。又不是外人,迎一下,外賓嗎?陽光刺眼,天氣晴好,不過,這窗戶紙該換。
“今日祭灶神,死妮子!”呂雁趕緊捂住嘴巴。今日不能亂說話,避免財神爺上天庭告狀。
“祭唄,等他乾嘛?”薑姚精神萎靡說道。她眼裡全是睏倦的淚水。今日為何要等一個外人。
呂雁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這是什麼話,如若她有兒子,事情會到這個地步嗎?女子不能祭灶神。百無禁忌能行嗎?不行,灶神乃財神。
呲拉,呲拉……,窗戶紙捅破了。一根木棍子橫在窗戶與薑姚中間。
薑姚嚇醒了。她記憶中,呂雁一直是個溫柔可親的娘子。可如今種種行為,連潑婦都不如。她連滾帶爬下了床。
這幾日,十二孃半步不離家,年節禮物卻一車接著一車送至小院。米麵醬,雞鴨魚肉,布匹酒水。呂雁為表感謝,特地朝十二孃住的東廂房連磕三個響頭,嚷嚷著要騰出正房讓十二孃居住與使用。不過,至今為止,她也是嘴上嚷嚷。
祭祀儀式簡單,謝燁嘴裡念道:“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不用一柱香的功夫,儀式就結束了。薑姚捂額,一炷香的功夫,為何一大早把大夥全
都薅起來。
“過來,帶了好東西給你。”謝燁拽著薑姚的手,親昵走進西廂。
“嘖嘖,兩人瘋了不成,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呂雁興奮瞅十二孃。一副吃瓜群眾的嘴臉。
“呂雁,怎麼回事?他倆好上了?”十二孃神情凝重問道。兩人之間的身份隔著鴻溝。他倆能在一起嗎?她是知曉夏荷的脾性的,那是絕對不甘心做小的。
呂雁搖頭,小情小愛的,不能當真。
“勸勸。”十二孃長歎一口氣,情字麵前,誰都不能免俗。她心裡糾結不已,既希望夏荷開心痛快,又憂心她受到傷害。
“怎麼勸,情熱呢?”呂雁冷哼一聲。柴米麵前,情愛那都不是事。
西廂房內
“什麼好東西?”薑姚迫不及待掀開盒子。盒子裡麵放著一堆不規則的黑色瘤狀物。
“什麼?何首烏嗎?”薑姚對著光瞅著那瘤狀物,嫌棄嗅了嗅。
“沐發的。”謝燁麵色坨紅,嘴角上揚。手勾起了她鬢邊碎發。他內心悸動,那日的馨香滯留在他心中,久久不散。
“藥材嗎?”薑姚瞥了他一眼。兩人眼神拉絲,這種極致拉扯讓她沉醉。
“嗯,沐發後香香的。”謝燁湊頭上前,將那碎發抵在鼻尖上,深呼吸。那種若有似無的馨香纏繞在他心尖。
“香嗎?”薑姚口乾舌燥問道,滾燙的呼吸觸控著她的麵頰,她的身體為之一顫。
“香。”謝燁低喃道,小小的耳垂近在咫尺,那麼白,那麼軟,他心癢癢的。她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屬於他。
“騙人,我用皂莢洗的頭。”這甜言蜜語逗樂了薑姚,她颳了刮鬢角碎發,這人湊這麼近,惹得她心慌不已。謝燁儘說假話,謊話,不過她愛聽,想聽。
“你香。”謝燁抬起身,偷親她的麵頰,含笑低頭。
“你壞死了。”薑姚羞赧轉過臉。她不知,她與謝燁會有這麼一天,這樣好嗎?她早已顧不上。
“夏荷,你不翻翻盒子下麵嗎?”謝燁勾了勾她的手指,逗趣道。
“什麼?”薑姚含情脈脈看著他,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推開了他得手,嬌羞呢喃道:“滾!”
“裡麵還有好東西。”謝燁正色道,把盒子往她麵前推。
“啊!銀票。”薑姚欣喜瞪大眼睛,顫顫巍巍抱在懷中,她湊頭過去,低喃道:“哪來的。”
“麻將尾款。最後麵那20兩銀子是我存的月銀,你隨意支用。”謝燁笑嘻嘻說道。這小丫頭片子,財迷心竅,見錢眼開,此刻真的具象化了。
“那副金鑲玉的,雕工不錯,你們找的是那位師傅。”謝燁邊說邊給自己倒茶。與小丫頭極限拉扯讓他口乾舌燥,聲音嘶啞。
“十二孃雕的。”薑姚數著錢樂開了花。貴人們真是大手筆,麻將製作雖費了些功夫,可畢竟利潤高呀。謝燁那句隨意支用是啥意思,網上不是有句話嗎?男人的錢在哪裡心就在哪裡,謝燁心裡有她。
“啊!以後彆去招惹那尊大佛,十二孃的背景不簡單。”謝燁若有所思道。這個女子,他似曾相識,可她到底是誰,他又說不上來。那日,他在高陽郡府見過十二孃,聽三嫂說,她身邊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是大長公主。皇親國戚,捏死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大佛?”薑姚大笑,她第一次聽彆人這樣形容十二孃。她拍著謝燁的肩膀道:“她是大佛,我就是觀世音菩薩了,謝施主,你還不下跪。”
“我說正經的,彆嘻嘻哈哈。”謝燁讓她逗笑了。這丫頭,不正經,惹上大麻煩卻不自知。
“一人得道雞犬昇天。我們是閨中密友。我倒希望十二孃這尊大佛早日得道。”薑姚托腮幻想著,十二孃的身份確實不簡單。十二孃幾次三番要助她贖身。如若是一個無財力,無家世,無背景的人,如何助他人贖身歸家。
“開年了,又長上一歲了,做事得有分寸,彆對其他郎君笑。”謝燁見勸不動她,隻能換了一個話題。
“可以,不錯,你也不許對其他小娘子拋媚眼。”薑姚撅著嘴,嬌嗔道。
“好,不過,我什麼時候對小娘子拋媚眼了?你說,說不出,有你好看的。”謝燁哼了一聲,他媚眼如絲,麵如冠玉,他伸手去撓她。
“饒命!”“啊!”“撓到我了。”“哈哈,救命。”兩人相互撓著對方,追著,打鬨著,也不知誰先投的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