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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202章 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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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思一夜未睡,他閉著眼,頭無力垂著,腦子裡一片空白,探子回報,歸園查封了,攝山下,有大批軍隊駐守。

“我的兒,國公爺到底怎麼回事。”徐氏沮喪著臉走進花廳,隨即,她遣散了跟隨的仆人。

李三思抬頭,徐氏乃曹國公繼室,乃魏國公的遠親,更是燕王妃同族姐妹。徐氏麵色蒼白,封府對其打擊甚大。

“舅母,彆擔心,國公誅殺湘王不是有意為之的,我猜測是奉旨行事。”李三思知曉徐氏心思,燕王妃與之有親,丈夫又誅殺親族,她在族中始終會受人詬病。

徐氏麵色沉沉,疑惑不解問道:“奉旨行事,陛下何故封府。”依她所見,國公乃皇親國戚,國公不會無緣無故誅殺皇室藩王。可如若是奉旨的,陛下何故封府呢?

“舅母,容我說句僭越的話,舅舅權勢滔天,手握天下兵馬,陛下初攝政事,這種借力打力的方式,無疑是攬權。”李三思分析著局勢,大膽說出所思所想。

徐氏麵色慘白,不放心的四處瞅了瞅,隔牆有耳,國公府混藏著各方勢力的奸細,她低聲道:“我的兒,此話萬萬不能在外人麵前說。”

李三思不動聲色點點頭。朝廷局勢,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陛下為曹國公設下的死局,圍了國公府是讓他有所忌憚,交出兵符,交出權柄,一切尚可回歸正軌,如若不然,隻需陛下輕飄飄的一句話,曹國公反賊的名聲立刻就做實了。朝廷不能容他,各藩王更容不下他,這註定是不歸的死路。

“我的兒,此事咋辦?你舅舅遲遲不歸,我們要困死在此處不成。”徐氏憂心忡忡問道。她不願成為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

“舅母,你讓管事跟京都衛說一聲,全府上下積極配合京都衛的檢查。”李三思眉頭緊鎖,囑咐道。

“三思,國公的書房從不讓外人進入,我怕京都衛進府搜查。”徐氏眉頭上揚,瞥了一眼四周,擔憂說道。

徐氏的話語不言而喻,李三思沉著臉道:“舅母,我去書房規整一番。”書房乃國公府的禁地,從不讓外人踏入半步。

“三思,辛苦了。”徐氏如負重擔說道。京都衛進府,搜出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那事情就難辦了。

李三思沿著筆直廊道走到偏院。偏院花卉繁茂,院中那棵海棠樹不知不覺有了參天之勢,鬱鬱蔥蔥的。樹蔭下的屋舍小巧玲瓏,彷彿畫中走出閨閣女子。

李三思心生怯意,他抬手叩門三下。他明知屋內無人,他還忍不住去叩門。

室內幽暗,窗欞透進斑駁日光,竹簾半卷著。鼻尖處儘是淡淡沉水香,彷彿屋主剛離開不久。梨花木案台上,青瓷筆洗泛著幽光。羊毫斜倚在筆山上,幾卷《論語》散落在一旁,烏木鎮紙壓著半幅畫,青銅獸爐上全是灰塵。案台後方,紫檀架列滿線裝典籍,一個卷軸突兀斜插在典籍上方。

李三思甚是好奇,什麼卷軸,舅父要如此放置。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緩緩開啟卷軸。一個女子,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軍事佈防圖。

可李三思再細看,此女子容貌讓他心驚。這女子是夏荷或是那個舞姬。畫中女子是誰?舅父的心愛之人嗎?按年齡計算,夏荷與舞姬都不可能是舅父所愛之人。是此女嗎?他心裡百轉千回。幸好,今日是他獨自一人前來的,如果此事讓舅母知曉了,又是一番風雨。

李三思斂住心神,今日,他得仔細翻找。

此時此刻,薑姚亦步亦趨跟在翟媽媽身後。

“翟媽媽,養雲精舍誰在住?”薑姚在翟媽媽來之前,她已在小院逛了一圈。秋水山房離外值院非常近。她甚至能在秋水山房聽到仆役停放馬車聲音。

“養雲精舍為四少爺的小院。你無事彆亂去串門。”翟媽媽意味深長瞥了她一眼,反複叮囑道。

四少爺的小院?薑姚咂舌,秋水山房與養雲精舍之間隔著一道院牆。一大清早,她在秋水山房能清晰的聽到養雲精舍中眾女子的吵鬨聲,她哆嗦抖了兩下,妻妾多,亂七八糟的醃臢事就多。她喃喃道:“多謝翟媽媽的提醒,我一個卑賤之人怎敢去招惹四少爺的妻妾呢?”

翟媽媽翻著白眼,用帕子撅著鼻子,嫌棄說道:“四少爺尚未娶親,那些女子都是爺們的玩物。”隨即,她又不懷好意瞥了薑姚一眼。

翟媽媽幾個意思?不自重就會淪為府中爺們的玩物嗎?連名份都不會有。薑姚心咯噔響了一下,謝煥乃色痞,她得防。

走過妙香亭,一個蝙蝠狀的池子浮現在薑姚麵前,這形狀,稱之為蝠池可謂形象。她指著池子,詫異問道:“翟媽媽,這是蝙池嗎?”

翟媽媽不可置信瞪著她,冷冷說道:“你如何得知。”

如何得知,自然是昨夜有人在此處洗澡了。可這事不能明說,她莞爾一笑道:“這形狀跟蝙蝠一模一樣。”

翟媽媽心生佩服,不動聲色說道:“好眼力。”

“翟媽媽,我給燁哥值夜,一值值半宿,這活計……”薑姚快走兩步,扯著翟媽媽衣角欲言又止。

“這活計不好嗎?”翟媽媽扯回衣角,背過身去,麵色不悅問道。

這活計當然好,可薑姚的目的不是留在此處,她得出去。她忸怩說道:“翟媽媽,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怕值夜,白日做起事來難免出錯。”

“你怕這個?”翟媽媽詫異,轉過頭來,不動聲色盯著薑姚。

薑姚怯怯低下頭,點了點頭。那忸怩的模樣可謂小家子氣。

翟媽媽搖著頭,冷漠說道:“永平侯府不是那些黑心肝的人家,值夜的丫頭,白日無需上工。”

此話正合薑姚之意,白日不在崗,翟媽媽也不會去查。她逃出去概率更高了,薑姚忸怩道謝。

翟媽媽滿意點頭,上前拽起薑姚的手,意味不明拍了兩下道:“夏荷,我得囑咐你幾句,爺們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你隨身伺候,切勿傷了體統。”

幾個意思?爬床,她纔不會呢?不管爺們如何血氣方剛,她有拳頭。現階段,男人隻會是她事業的絆腳石,薑姚麵露羞澀,扭動著身體,低眉順眼說道:“翟媽媽,我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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