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207章 開會
啊……!鬼嗎?薑姚驚恐萬分連連後退,撒腿就跑。中元節遇鬼,邪門!
“夏荷,是我?”胡玉笑意融融摘下麵具。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怎麼會怕儺麵。
薑姚緩緩回頭,胡玉來回移動著儺麵,虛驚一場。她長歎一口氣道:“胡玉,你來了?”人嚇人,嚇死人,胡玉這是欠收拾了。
胡玉神情激動,冷不丁的衝了過來,死死抱住薑姚,語氣幽怨說道:“夏荷,你怎麼在此,我找了好幾日。”夏荷讓康繼宗來傳信,休沐當日,永平侯府一聚,有事相商。傳信當日,他就想殺到永平侯府了,奈何俗事纏身。
薑姚仰起脖子拍了拍胡玉的肩膀道:“好了。你勒住我了,鬆手。”
聽到此話,胡玉非但沒鬆手,還勒得更緊了,嘴裡全是抱怨之言。
薑姚無語,才幾日不見,其實無須搞這種“勒死人”的儀式。累,心累。
砰一聲,胡玉慘叫一聲,隨即鬆開了手。薑姚愣住了,怎麼回事,胡玉抱臂慘叫,儺麵掉在地上又轉了兩圈。
謝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他把薑姚護在身後,瞥了胡玉一眼,冷冷說道:“狗子,你要乾嘛?”
薑姚扯了扯謝燁的衣袖,誤會,擁抱而已,何必大驚小怪的。
胡玉疼得直哆嗦,謝燁一身蠻力,武力值爆棚,這次虧大了。他氣憤嚷道:“謝六郎,永平侯府是這樣待客的嗎?蓄意毆打同窗。”
“狗子,你私闖民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可你還蓄意調戲我婢女,這事怎麼算。”謝燁冷著臉,雙手環胸,惡恨恨說道。
“你的婢女?天大笑話。她承認嗎?”胡玉挺直了胸,上前走了兩步,咄咄逼人問道。
薑姚頭痛萬分,為何兩人一見麵就喜歡互掐。在國子監時,他倆尚且能保持學子的風度。怎麼去了衙門幾日,他倆就失了分寸,成為好鬥野蠻人。她側身插入他倆中間,相互推搡著道:“你倆有完沒完,我有正事。”
“什麼事?”兩個如鬥雞般的異口同聲問道。
薑姚搖頭,兩個弱冠之年的郎子如孩子一樣鬥氣,蠢不蠢,這事說起來叫讓人笑話,她平心靜氣解釋道:“成衣之事。大家都是股東,彆傷了和氣。”
“不可能。”兩人配合默契說道。他倆其實是為了薑姚才參的股,他倆其實並不看好她口中的異想天開。
薑姚徹底無語了,她要試圖調和他倆的矛盾幾乎不可能了。
哐當一聲,院門開了。多寶,子成,康繼宗三人踮著腳尖站在院門外。
“你們三人在乾嘛?”多寶大大咧咧率先走了進來。
胡玉與謝燁皆是一愣,口中喃喃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我邀的,大夥快進來。”薑姚上前招呼著三人,多謝這三人的出現,成功解圍了這狗咬狗的局麵。
“謝六郎,永平侯府真大呀。”子成站在院子中四處張望。
謝燁撇嘴,侯府真大,睜眼說瞎話,逛了嗎?秋水山房離外值院特彆近。由仆役領路,由西角門進入。不稍半刻鐘,就能到達。
薑姚捂額,這是什麼情況,一盞茶了,這邀請而來客人都是自來熟,在院裡院外四處閒逛,謝燁則化身導遊,親自為客人們解說各樣物件。她忍無可忍,這幾人完全忘記了此行的目的,薑姚生著悶氣,耐著性子,親切問道:“各位學子,我們是坐屋內還是屋外呢?”
多寶舉著一杆槍在起居室裡掄了起來。那咋咋呼呼的模樣真讓人討厭至極。一輪過後,他氣喘籲籲嚷道:“皂隸娘子,你彆忙,茶,我們自己會倒。”
倒,倒個大頭鬼,邀請你們前來可不是為了參觀永平侯府,賞玩秋水山房的。薑姚一時氣急,重重擱下茶壺,叉著腰,大吼道:“開會!”
開會是何意?大家不知,可她那盛氣淩人的模樣讓人害怕。
“大家都坐好,開會了,我有事相商。”薑姚氣勢洶洶說道,並給在場的所有人倒茶。
“夏荷,你怎麼會在永平侯府的?”胡玉挨著薑姚坐下,目光炯炯瞪向謝燁。
“啊!皂隸娘子,你住永平侯府?你是……”子成瞅了一眼多寶,欲言又止。他在國子監也聽到過皂隸娘子的一些流言。
身份暴露,薑姚並不覺得尷尬或羞愧。可今日之事關係著銀票,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她抬起頭,目光清澈,注視著眾人,輕聲細語道:“此話我們待會聊,今日找你們前來是為了成衣斕衫。”
“何事?”胡玉目光炯炯望著她。他去找過她,為此還擔驚受怕好幾日。
“八月下旬,貢院要舉行秋闈,此事,你們知曉嗎?”薑姚疑惑望著眾人,這是大事,事關眾人的前途。
眾人皆點頭。此訊息又不是秘密,三月初,國子監已公佈此訊息。
薑姚震驚,眾人皆知的訊息為何她不知曉呢?她喃喃自語道:“你們為何不告知於我。”
“皂隸娘子,你又不用參加秋闈,告知於你乾嘛?”多寶傻乎乎笑道。這是實話也是大夥的心聲。
眾人皆附和。薑姚疑惑不解望向眾人道:“你們皆不用備考的嗎?”那是秋闈,等於現代的高考,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這得多激烈。
“我們皆未到弱冠之年,談秋闈之事為時過早。”子成抻著下巴,漫不經心說道。
“即使不通過秋闈,官吏之子皆可通過世襲與恩蔭獲得官職。”謝燁繼續補充解釋道。
官官相護,黨同伐異,薑姚驚訝瞪大眼睛,原來如此,害得她白擔心一場。她長長歎了一口氣道:“言歸正傳,秋闈,各州學子肯定蜂擁而至。這是機會。”
多寶睜著無辜大眼睛,喃喃問道:“什麼機會?”
多寶腦子缺根筋,薑姚無奈搖頭,大嚷道:“銷售成衣的好機會。”
胡玉愣住了,脫口而出道:“夏荷,你要把斕衫賣給那些參加秋闈的窮學子?”
窮學子?又是一個看不清楚市場的蠢貨。人多力量大,隻要市場足夠大,利潤就不容小覷。
“人人得穿衣,窮學子也不例外,斕衫可是學子們的專屬服飾。”薑姚瞥了胡玉一眼,不滿嚷道。
“夏娘子,孫公子乃皇商,其供給的布料價格過高。”康繼宗著急忙慌插話道。小娘子雖親**代過他,放心大膽製衣,可成本過於高昂,他也不敢多做,生怕出錯,浪費了布料。
“一件斕袍成本是多少?”薑姚眉頭緊蹙,此事,她沒細問過,孫玉龍答應先供貨後結賬,她認定此生意隻賺不虧,投入成本基本為零。
“六兩至三十兩不等。”康繼宗長歎一口氣,艱難說道。
啊!薑姚錯愕,衣食住行,她從未真正費過心。為此,她真不知斕袍的價格會如此之高。
“這不行?窮學子負擔不起。”薑姚搖頭,喃喃自語說道。心碎,如此機會就此浪費,她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