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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232章 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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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裂出一道金色的縫隙,像用指甲劃破開夜的綢緞。山脊線漸次染上淡金色。狸貓踩在屋脊上伸著懶腰。簷角瓦楞反射著細碎的銀光。

“啊!”薑姚驟然清醒,這是怎樣畫麵。讓她失聲尖叫。玉簟歪斜在地上,衣襟半敞著,被褥淩亂不堪,床榻上的少年孤零零蜷縮成團。

“怎麼了?”謝燁猛的驚醒,咯噔一下坐起。待看清來人之後,他驟然鬆了一口氣,躬身下地。斜躺在地上的玉簟則羞赧扯上被褥,蓋住雙眼。

“你們睡了?”薑姚怒不可遏。她攥緊了拳頭,渣男,負心漢,她與他勢不兩立。她胸中的怒意騰騰上升著。

麵對怒火中燒的薑姚,謝燁麵紅耳赤,著急反駁道:“說什麼瞎話!”

瞎話嗎?玉簟為何羞澀難安?薑姚壓根不相信謝燁的鬼話,這兩人非得弄出一個小生命才願意承認嗎?渣男見多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薑姚怒意橫生,驟然掀開地上的被褥,厲聲問道:“玉簟,你說。”

謝燁惡狠狠瞪著薑姚,不信他,他昨夜忍得辛苦。她公然懷疑他,這小娘子越發大膽,欠收拾。

玉簟羞紅著臉,扯著被褥低喃道:“夏荷,你誤會了。”昨夜她不知廉恥扯開衣襟欲投懷送抱。謝燁非但不領情,徑直推她下床。她一個清白女兒身讓大老爺們嫌棄,她實在無地自容,兩人難得獨處,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不願意放棄,她以守夜為藉口坐在床榻前堅決不離開。

謝燁咣當一下站起,轉身去了洗漱間。不滿說道:“跟她囉嗦半天乾嘛?玉簟,回去睡吧。”

囉嗦?他跟人睡了還嫌她囉嗦,薑姚氣不打一處來。她叉著腰指著謝燁道:“謝漂亮,你給我記住,老孃跟你沒完。”

撒潑?謝燁轉頭回望,薑姚臉色緋紅,衣衫不整,暴跳如雷,昨日黃忠的話尤在耳邊回蕩:在大街上大吵大鬨成何體統。撒潑,醉酒,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到底發生何事?

玉簟心思沉沉,夏荷肆無忌憚謾罵,謝燁一笑置之,這種倒反天罡之事,夏荷一直在做。

謝燁斜著身子,善意的扯了扯衣襟,小聲提醒道。“起遲了,快些。”

薑姚再度尖叫。她低頭,轉身遮住了胸口,她發現,束胸帶不知是誰摘了。

磨蹭半刻鐘,薑姚這才匆匆出了門。

晨霧彌漫在秦淮河上,雲絮由鉛灰褪成瓷白,漸次染上蜜色的光暈。

車廂中的兩人各懷心思,胡不搭理。馬車馳到一半,車廂劇烈晃動一下,馬匹長嘯,猝不及防間,兩人擁在一起。兩人皆是一震,剛剛凶神惡煞臭罵渣男,這會兒又抱在一塊了。薑姚覺得臉都丟光了。莫非,她是傳說中的渣女,好色的那一類。這結實肌肉讓人望塵莫及,她麵色紅潤,忸怩不安掙紮。

“彆動,小心摔了。”謝燁麵色潮紅,訕訕笑道,尷尬鬆開了手。胸口處是束胸帶嗎?他想入非非,不能自已。

薑姚麵紅耳赤逃脫束縛,她掀開車簾子,重重喘著粗氣,扯著嗓門問道:“何伯,發生何事。”

“燁哥,夏荷,有人在路邊撒銅板,剛剛有個小郎君竄出?”何伯低著頭,羞愧萬分解釋道,幸好未發生什麼大事,跌倒小郎君第一時間讓婦人抱走了。

撒銅板,天降財神爺?薑姚眉頭緊蹙,疑惑不解四處張望。路人正在歡呼雀躍撿銅板,一片祥和氣息。

“貨郎小哥,發生啥事,為何有銅板撿?”謝燁伸頭出窗,攔住過路的貨郎。

貨郎喜滋滋拾起車廂下麵的銅板,一臉興奮說道:“指揮使迎娶縣主,這種大事,兩府中人都遣到街道上大撒銅板。”

指揮使?縣主?謝燁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喃喃自語道:“誰呀?這麼闊綽。”

薑姚怒火中燒,馬晉好算計,聖旨剛下,馬晉就迫不及待大肆宣揚賜婚之事,弄得京城人儘皆知,生怕十二孃再次逃婚。

“馬晉,白眼狼,活該淹死,不該救。”薑姚麵色沉沉,咬牙切齒說道。

謝燁望著一臉慍色的薑姚,不可置信嚷道:“征南大將軍要迎娶高寧縣主?什麼時候的訊息?”

薑姚眉頭緊蹙,攥緊拳頭,事情過於紛亂複雜,她得捋捋,早知如此,這京城就不該來,這下逃得掉嗎?

訊息雖炸裂,可這事畢竟跟他無關,謝燁望著憂心忡忡的薑姚欲言又止。他拍了一下車廂,出聲道:“何伯,快走,國子監該遲了。”

征南大將軍迎娶高寧縣主之事,訊息不到半日就傳開了。

下車之際,薑姚回頭特地囑咐謝燁道:“十二孃將下嫁馬晉,事情非常複雜。倉房那邊你盯一下,彆讓白花花銀子跑了。”

謝燁愣神,馬晉迎娶十二孃對她來說可謂大事,緊要關頭,夏荷卻不忘賺銀子,他由衷佩服她的心理素質。他趕忙譏諷道:“賺銀錢這麼重要嗎?”

薑姚翻著白眼,冷哼一聲,心裡暗搓搓懟了他個十遍百遍了,難道逃跑真不需要真金白銀嗎?

十二孃在巳時三刻才匆匆趕到國子監,她一臉憔悴,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

薑姚心疼,上前擁住了她,十二孃一如既往單薄,錦緞掛在身上,骨頭卻硌人,彷彿麻桿一般。她哽咽著,萬分沮喪問道:“十二孃,賜婚之事,你咋想的?”

十二孃沉著臉,推開她,疑惑不解問道:“賜婚之事,你昨夜怎知?”聖旨剛下,一夜之間,京城各角落已經在討論貴女下嫁權臣之事了。

怎知?當然是有人告知。薑姚眉頭緊鎖,不安說道:“十二孃,馬晉對你勢在必得。昨日,他特地去歸園尋我,告知了此訊息。”

十二孃大驚,馬晉這是幾個意思,做事明目張膽,不管不顧,她敢逃婚,他就敢宣示主權,就地正法她的朋友,心思如此歹毒。這種男人,那個女子敢嫁。她長長歎氣道:“夏荷,此事,你彆管。”

彆管?薑姚不可置信瞪大雙眼,她倆是好朋友,十二孃身處險境,怎麼能不管不顧呢?她又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薑姚神情激動拽著十二孃手,一臉決絕說道:“十二孃,你若要逃。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亡命天涯又如何,有十二孃在,她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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