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379章 把郎君處成了兄弟
日影漸斜,篤杜院傳來激烈的辯論。關於《春秋》微言大義。射圃那邊傳來弓弦震響。
“謝六郎,你在找我?”樹影下,拐角處,胡玉懶洋洋伸著腰,漫不經心探出頭來。
謝燁一怔,這幾日通過旁人證實,謝瀾欲相看夫婿之事是由眼前之人傳出去的,他一直想找機會跟他對質證實一番,奈何胡玉這幾日都來去匆匆。總找不到機會。眼前之人的漫不經心,他看在眼裡,他沉住氣,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道。“對的,狗子,我找你。”
胡玉雙手環胸,半邊身子倚在牆上,他嘴角上揚,麵容卻不顯現一絲笑意,他冷冷說道。“謝六郎,你真無禮,狗子,狗子的叫,你叫上癮了,狗子是你該叫的嗎?”他語氣愈發冷淡。
“胡玉,你怎麼了?”謝燁摸不著頭腦,他本該發火,可讓胡玉一番搶言,胡攪蠻纏這麼一鬨,他完全忘了找胡玉的目的。
胡玉冷哼一聲,斜眼瞥了謝燁一眼。“我加冠了。謝六郎,你可以叫我的字。璿,莫要整日再,狗子,狗子亂叫了。”他特地強調“亂”字。
加冠?對,對,對,弱冠少年,不少學子都年滿20周歲了。謝燁一時泄了氣。隻呼乳名不雅,更何況,胡玉的乳名更加難以啟齒。他恭敬作揖。低聲呼了一聲。“胡璿兄。”
“謝六郎,找我何事?”胡玉並不領情,他冷哼數聲抬腳便走。
“胡璿兄,你等等。舍妹之事是否是你傳出去的?”謝燁猛然想起有正事要核實,他緊跟其後。
“你胞妹是誰呀?我又不認識?”胡玉聳聳肩,猛的回頭,一臉稀奇的盯著他。
謝燁止住腳步,盯著胡玉。認真揣摩其表情,他已核實,胡玉跟謝瀾並不認識,可為何胡玉要對外宣稱謝瀾在相看夫婿呢!他耐著性子,一步步靠近。“胡璿兄,你與舍妹並不相識,你為何要亂傳她在相看郎君呢?”他越說越氣,眉頭緊蹙。
胡玉皺皺鼻,吐了吐舌頭,攤開雙手,左瞅瞅,右看看,笑嘻嘻嚷道。“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眼前之人死不承認,謝燁一時氣憤,他又逼近數步,語氣急躁嚷道。“胡玉,你彆裝糊塗。在歸園,好幾個人看見了。”
胡玉撓了撓脖子,眼神飄忽,喔喔兩聲,恍然大悟一般翻著白眼。“你說那次呀,在歸園。”
他連連後退兩步,避其鋒芒。而後轉身,捂著嘴偷笑。“謝六郎,那次在歸園不止我一個喔,你確定是我?”他意猶未儘轉過頭,上前兩步,湊近謝燁耳朵,輕聲道。“那次在歸園,不止我一個喔,我想一下,有誰呢,黃忠,仲南,桑永安,張景成。”他癡癡笑了,片刻之後,他微微抬頭,繼續補充道。“差點忘了,還有兩人,孫瘸子與夏荷。”
夏荷?謝燁愣住了。之前,他與她對質過,她極力否認了。
胡玉見謝燁發愣,甩了甩袖子道。冷冷說道。“謝六郎,你為何認定是我。”
“胡玉,不是你又會是誰,國子監人人皆傳是你。”謝燁不甘示弱,冷冷盯著他。
胡玉雙手搭在謝燁肩上,語氣曖昧不明。“謝六郎,你用腦子想想,我與你胞妹不認識吧?何故去傳她與郎君相看之事呢?”
“不是你?”謝燁眼神狠辣,死死盯著他,反握胡玉雙肩。四目相對之下,胡玉敗下陣來,他推開謝燁,轉過身去,雙手負在身後,訕訕笑道:“好了,謝六郎,我承認,我那天意氣用事了,誤傳了你胞妹相看之事。”
謝燁重重喘著粗氣,他緊握雙拳,極力忍耐,他氣得渾身發抖,怒吼道:“狗子,你真狗呀。”
胡玉聳聳肩,正要辯駁。誰知,左肩受力,一陣熱風呼嘯而過,他踉蹌後退,他還來不及反應,拳頭已止眼前。
胡玉如風中飄零的花朵,他左躲右閃,結結實實讓謝燁掄了幾拳。“謝燁,你瘋了——”他尚未說完,拳頭又重重朝他麵門襲來。
“狗子,你一句信口雌黃,對閨閣女子造成多大的傷害,你知道嗎?”謝燁咬碎牙齒,吞嚥著口中血沫,奮力撲倒胡玉,朝他麵門又補了兩拳。
血腥味縈繞在口鼻中,胡玉用手肘遮擋麵部,轉頭,吐了口血沫子。他有些後悔,一時氣憤,意氣用事,亂傳了一句玩笑話,後果之一,讓人撲在身上亂打一通。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推拽著謝燁,怒吼道。“謝燁,你不想想,罪魁禍首是誰,這話又是誰傳出去的。她如若不說,我怎會知曉呢?”
謝燁一怔,停下手中所有動作,癱坐在一旁。夏荷嗎?她曾有意無意透露要阻止謝瀾進宮,有意介紹國子監學子給謝瀾做夫婿的備選項。可吳王來訪那日,謝瀾一直在府中,不曾離開。謠言四起之時,他特地找她對質過,她矢口否認。
胡玉用手死死護住腦袋,額角滲出的血液緩緩向眼部流去。他心知,謝燁再不停手,他非死即殘。他在心裡唸叨著:大慈大悲觀音菩薩,請饒恕我的罪過,我無意將夏荷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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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忍住疼痛,艱難爬起,他撐著身體往後挪,他訕訕笑道。“謝燁,你不信?也對,夏荷那日在歸園宴請,你不在。”
見謝燁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胡玉更堅定心中想法,他咧嘴偷笑,疼痛使他五官扭曲,口舌充斥著血腥味,他忍住惡心。“謝六郎,你為何不在,讓我猜猜,你在哪呢?你在府中與越國公的小孫女相看。”
謝燁一怔,當日吳王開訪,戴著帷幔,全副武裝。其他人根本無從得知是誰來訪。更彆說是國子監的一眾學子了。他生氣攥緊拳頭。可小娘子在歸園宴請,壓根不通知他,實在是天理難容。“狗子,你休得胡說八道。此事真是夏荷傳的?”他語氣不佳,不依不饒追問道。
“我猜錯了?”胡玉抬了抬胳膊欲撓頭,胳膊酸脹無力,無法托舉,他縮起身子,呲牙咧嘴,抱住手臂,舔了舔嘴唇,嘴角抽抽的疼,他喘著粗氣,艱難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什麼意思?”謝燁眉頭緊蹙,眼神如鷹一般銳利。拳頭因用力過猛烈,手指僵硬疼痛。他把手偷偷藏在身後。
胡玉低著頭,一臉不服氣嚷道。“夏荷誇你妹子人美心善,欲相看夫婿,可相看之人不止我一人,我一時氣不過。那有約一群郎君相看的道理?”
事情來龍去脈如此簡單,謝燁一愣。胡玉意氣用事導致謝瀾名聲受損,他暴怒而起,舉著拳頭,大吼一聲。“狗子,你混蛋。”
胡玉用手肘護住頭部,一邊躲閃,一邊大聲嚷道。“謝燁,你才混蛋,你跟其他人相看,你要把夏荷置於何境地。”
謝燁怔住了,抿了抿唇,他與誰相看?他眉頭緊蹙,憶起一些事情。吳王來訪,三哥謝燦問他要了一幅自畫像。他當時略有疑惑。三哥解釋,吳王欲推薦他給越國公,越國公雖說能征善戰卻信麵相之術。
他不由一急。“胡玉,你在胡說什麼?”
胡玉盯著他,微眯起眼,咬了咬牙,猶豫不決問道。“謝燁,你與夏荷睡過嗎?”
謝燁大驚失色,本能搖了搖頭。胡玉為何問這,誰又跟他說了什麼?相看之事又是怎麼一回事。
胡玉瞪大雙眼,一臉欣喜,他舉起拳頭碰了碰麵頰,突然間放聲大笑。“我就知道,”。所謂的男女之愛,他親身經曆過,男女有私情,小娘子該情意綿綿,含情脈脈,不似夏荷對誰都一樣?甚至對謝燁也大呼小叫的。
胡玉內心一陣欣喜,他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傻姑娘,看誰都是一臉茫然。把郎君處成了兄弟而不自知。”他心情賊好,忍不住哼起了歌。
胡玉的話猶如一記重拳直擊謝燁的麵門。他不知措施,踉踉蹌蹌後退兩步。把郎君處成兄弟?真的嗎?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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