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63章 罵街
天矇矇亮,大門一開,撲麵而來的花香侵入鼻腔。薑姚在睡夢中揉了揉鼻子,“夏荷,夏荷!”她翻身繼續睡覺,那討厭聲音是謝燁無疑了,鼻子癢得不行,她驟然驚醒,尖叫道:“謝燁。”
“謝燁,謝燁。”呂雁寵溺揉了揉錦書的頭,一把搶過錦書手中的狗尾巴草,嫌棄的往薑姚身上扔。
“嗯,我在哪?”薑姚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神情呆滯。
“阿孃,我的毛毛狗。”錦書不管不顧往薑姚身上爬,去拾她的寶貝。
“什麼狗?那個狗?”薑姚懵懵左看右瞅。一身錦衣的“毛毛蟲”正在作妖,左右鬨騰著。
“錦書,彆上去,快回來。”呂雁大肚如鑼,薑姚輕易不敢亂動,npc怎麼能動呢?這邊抓,那邊躲。這床成了兩母女的遊樂場了。
“夏荷,你再不起來,王氏那娼婦又要過來罵街了。”呂雁累得氣喘籲籲,錦書嗬嗬笑。呂雁抱起毫無抵抗力的錦書,轉身出了門。
“十二孃呢?”薑姚爬起,衝著大門喊:“我為何要起這麼早,乾嘛去?”她隻想做npc,不想思考不想動。
“看房。”呂雁衝著隔壁的院落喊道,生怕隔壁院的王氏聽不到似的。
“娼婦,有本事今日就搬。”王氏不甘示弱衝著對麵院落回懟道。
呂雁趕緊把錦書抱回屋,關好門,衝出院子,朝著牆對罵道:“王氏,有本事你今日就讓我叔父挪窩,我們女眷立馬搬走。”
“娼婦,小娼婦,呂王八住的是我的屋。”王氏手持掃帚,怒不可遏衝進她們的院落,追過來的婆子一把抱住了王氏大腿。
“娘子不可,呂二孃子是呂大人親侄女。”那婆子兩邊都不敢得罪,語重心長勸說道。
“我怕她?呂王八,老孃都不怕。”王氏滿不在乎嚷道,她扯了扯婆子扒拉住的湘裙。
“來打架是吧?誰怕誰?”呂雁朝著那圓滾滾的肚子指了指,眼裡滿是挑釁。
“娼婦,孽種。”王氏輕易不敢動了,動動嘴還是可以的。
“王氏,彆猖狂,我叔母高氏還活著,兒女成群,你會下蛋嗎?”呂雁揭了王氏的痛腳,專捅王氏心窩子。呂雁聽下人說過王氏的八卦,她因不能生育被夫家休棄。
“娼婦,我今日不打死你,我不就不叫王金花。”王氏暴怒,捋了捋袖子,一腳踹開婆子。
“來,來,來,今日錦衣衛估摸要上門了。”呂雁狗仗熊人膽,一步步走向王氏。
“阿姐。”不知誰大喊一聲。打架鬥毆兩人通通頓住了。
來人正是王武,他今日起了一個大早,專門上門來堵人的。他沒料到會看到這一幕。
“王公子,令姐失態,讓令姐回去吧。”呂雁一改剛才囂張的態度,朝王武行禮。
“阿弟,呂二孃子在你阿姐頭上拉屎,你去教訓教訓她們。”王氏語不驚人死不休揮動著掃帚。
“拉屎?誰呀?鳥嗎?”呂雁叉著腰,似笑非笑望向天,冷冷道:“那隻鳥這麼不長眼,敢拉在王娘子頭上。”
呂雁的話再次激怒王氏,她暴跳如雷嚷道:“娼婦,我非打死你不可。”她身體抖得厲害。
王武摟住王氏,歉意滿滿頷首,扯著王氏出了院門。
“老孃不發威,還當老孃是病貓。”呂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
“阿孃,你好厲害。”錦書推開了門,衝了出來,依偎在她懷中。
“小娘子不能這麼無禮的。”呂雁的瞪著薑姚。她眼神犀利,彷彿要刀人,轉瞬間,她蹲了下來,換了一副和藹可親麵孔同錦書說話。
薑姚歎息:本年度,奧斯卡最佳女主。
“什麼無禮?”十二孃站在院門外,笑嘻嘻問道。她手中端著一個砂鍋。
“十二孃。”錦書衝了上前,興奮嘟囔道:“朝食,朝食。”
十二孃怕熱粥灑了,連連後退,避開衝過來的小人兒。
“十二孃,你錯過一場大戲。”薑姚倚靠在門前慵懶說道。太陽正緩緩升起,照得滿地金黃,她沐浴在金色陽光中。
“三英戰呂布?”十二孃不斷回頭張望,怪不得,院門外遇到王氏姐弟。王氏哭哭啼啼,看來是戰敗的一方。
“嗯?不是呂布戰貂蟬嗎?三英是誰?”薑姚嘴比腦子快。那種打打殺殺的三國史,她一點都不瞭解。
“夏荷,你彆亂說,男女之間隻存在有名分與無名分的說法,呂布戰貂蟬,天方夜譚。”呂雁大放厥詞說道。王氏與呂添壽就是無名無分關係。這呂布與貂蟬也無名無分。
“男女主仆是什麼關係?”薑姚十分好奇她與謝燁在彆人眼中是什麼關係,竹馬不是竹馬。主仆也不是真主仆。至少薑姚不認為自己是仆人。
“仆人?仆人就是主人眼中牛馬,物件。跟這名分有個關係。”呂雁不屑說道,眼神疑惑望向她。
“呂雁,你乾嘛盯著我。”薑姚認同呂雁的說辭。她又不甘做彆人口中牛馬,物件。
“夏荷,你夢中還唸叨著謝公子,你是怎麼想的?”呂雁拉著錦書的手,疑惑問道。
“彆論那些有的無的,夏荷是自由身。”十二孃進了屋,朝門外喊。
薑姚疑惑,自由身嗎?她來京城半月有餘,天天躲在屋內,她就是害怕有一日被謝燁抓回去。
“雜骨粥?十二孃,我們淪落到要喝粥的地步了嗎?”呂雁不解問道,眼中有說不出的嫌棄。
“呂大夫,北城窮,滿城賤。此地在北區,這可是北區特色。”十二孃把店家的砂鍋放在桌上。
“啊?肉粥,我的最愛。”薑姚兩眼放光。投胎前,她可是地地道道南方人,她愛那該死的大米粥。
“窮酸樣。”呂雁嫌棄推了推桌上的雜骨粥。她的認知中,世上隻有三種人會喝粥,窮得沒飯吃之人,病入膏肓之人,無乳婦人產的嬰幼兒。她不屬於其中任何一類,這類食物她相當排斥。
十二孃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細細品嘗著。
“十二孃,你真是能屈能伸。這種窮酸的食物你也吃得下。”呂雁與錦書分食著昨日乾硬的饃。
“阿孃,我想吃粥。”錦書在一旁哭鬨耍賴。粥裡冒著水汽,一下糊了錦書的臉。
“我的冤家,給給給。”呂雁氣不打一處來,給錦書也盛了一碗。
“呂娘子在嗎?”一個聲音在院子裡回蕩,來人是一個身作金團紋湘裙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