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個山精闖大荒 降魔塔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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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酒杯摔到地上碎裂的聲音。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內容,多少層?八層!!秦夭夭自己都不敢相信,明明自己心法纔剛突破五層不久,這石頭是壞掉了嗎?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看樣子自己得馬上離開才行,不然到時候被纏上可難脫身了。
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秦夭夭嗖得就飛向了降魔塔,她從來冇有把崑崙弟子劍禦劍禦到如此極致。
大殿前眾弟子中最驚訝的,莫過於宋雲辰和舒佩蘭了。
也許其他崑崙弟子隻是驚歎於這個叫秦夭夭的隻是個修煉過於妖孽的弟子,畢竟她這個三長老的關門弟子自從獨自在山腳下生活就鮮少在崑崙露麵了。
而他們兩個都是關心著夭夭長大的師兄師姐,況且一個月前宋雲辰才試探了夭夭的修為。
崑崙殿內,教習長老們也是熱烈的討論著,而大長老深邃的目光卻看向秦夭夭離去的方向,眉頭緊促。
二長老竟是直接是攥緊了手,激動得差點就要站起來。
這丫頭這些年不聲不響,竟然是把本門心法修煉到了八層,這是什麼?這簡直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師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糾結嗎!”二長老壓壓低了嗓音,確保自己的話不被殿內的其他教習長老們聽到,但是語氣裡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責怪。
這麼多年,他們是錯過了怎樣一個逆天的苗子。
他已經勸過師兄無數次了,但始終無可奈何,這個牛一樣的死倔脾氣就是認為夭夭是個不祥的。
這下好了,他親耳聽到了,快後悔去吧。
大長老沉默許久,搓著自己的白鬍子,徐徐開口道:“二師弟,三師弟的命魂燈已經滅了,我當年的占卦冇有錯,秦夭夭就是崑崙的災禍。
”二長老震驚,一臉的不可置信。
三師弟的命魂燈滅了?這怎麼可能呢。
每一位崑崙弟子通過試煉成為驅魔師之後,都會取自己的心頭血一滴製成命魂燈置於崑崙魂燈堂,人死則燈滅。
“師兄,你不能把崑崙一旦出了什麼事就歸咎到一個孩子身上,夭夭是三師弟一手拉扯大的,自他外出雲遊這些年,你對她不管不問就算了,何必還要給一個孩子安上一個這樣的罪名?有這時間,你倒是占卦出三師弟如今在哪兒,把三師弟接回來。
”二長老心下雖然哀痛,但作為崑崙門人他們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回不來,那便是自己的命數。
但若老三既已身死,那秦夭夭他便是必要護著的。
大長老搖了搖頭,繼續道:“前些日子雲辰去看了,她修煉心法約莫五層有餘,短短一月時間突破至八層,二師弟,你不覺得很蹊蹺嗎?”殿外討論得熱烈,眾人還沉浸在秦夭夭的成績中。
二長老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不蹊蹺嗎?任誰都不會相信吧,而這一切也隻能等夭夭過了試煉才能問個明白了。
三長老無奈得歎了口氣,滿臉的無奈。
“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既然師兄你這麼不喜夭夭,為何當初還要應下她和辰兒的親事。
”大長老搓著鬍子的手停住了,許久,終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冇有再回答三長老的質問,他要怎麼說這是崑崙欠下的債呢?終是歸於沉默。
【降魔塔前】秦夭夭老遠就看到了衝她招手的沈玉瑤,心下一笑,腳下禦劍加了一股勁便飛停到了她身邊。
還冇等秦夭夭從禦劍上跳下來,沈玉瑤便興沖沖地拉起她的手說:“我就知道你能行!怎麼樣大長老傻眼了吧,讓他平日裡總是無視你。
”沈玉瑤是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同樣都是撿來的孩子,大師姐就可以得到長老們所有的關懷和各種悉心教導,而對秦夭夭卻從來都是不管不問,難道因為三長老這麼多年都不在就可以欺負她了嗎?這一點都不公平。
越想越生氣,沈玉瑤又是打抱不平得來了一句:“等三師叔回來,有得他們兩捱罵的。
”秦夭夭聽罷,略微垂了垂眸,不過眨眼間又揚起燦爛的笑容拍了拍沈玉瑤的肩膀笑道:“哪裡還用得著他回來,有你撐腰我還不知足嗎?說吧帶什麼好東西了?你家老頭子估計被你氣得不清吧。
”沈玉瑤一臉還是你懂我的表情,素手一揮一支淨白的小玉瓶就浮在了她手上。
她笑著將玉瓶塞進了秦夭夭手裡,握緊了她的手說:“夭夭,等到裡麵咱也不知道會被傳送到哪裡,這個是老頭子給的龜息丹,如果在裡麵真的遇到危險的魔物又打不過,你就吃下它。
老頭和我說了,我們進去試煉最多到三層,降魔塔三層以下的魔物基本都是低階的,它們連形體都冇有完全靠氣息來辨認四周。
服下龜息丹可以掩蓋你的氣息一炷香時間,但是隻有三枚,你打不過就跑記住了嗎?要不是老頭子覺得有失試煉公平死活不肯讓我多拿,我怎麼著也要把他的丹藥全都給搬空了,分一半給你咱兩直接連吃三天過關。
”秦夭夭說不感動是假的,她這是什麼神仙閨蜜呀!這大腿遞上來給她抱!什麼是好姐妹,這就是!整個大荒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秦夭夭認證的千古絕世好閨蜜!!!一炷香時間後,從大殿那邊又禦劍而來兩三位崑崙弟子,不過眾弟子皆已在教習長老的指揮下有序排列在降魔塔前,嚴肅的氛圍讓他們倒是冇敢多說,隻能在自己四周小聲傳話討論著大殿前夭夭將心法修煉到八層的事。
眼見時辰差不多了,降魔塔鎮塔長老便上前一步,開口打破了周圍的嚴肅。
“恭喜各位成功進入試煉環節,來到這裡,意味著你們離揹負起前往大荒降魔的大任隻有一步之遙,不過切不可因此放鬆自己從而疏忽大意,接下來你們要麵臨的纔是最嚴峻的考驗!在我的的身後,便是我們崑崙一直鎮守的降魔塔,裡麵鎮的是你們師兄師姐們從大荒各處逮捕的魔物。
你們作為崑崙弟子,除魔是你們的本分,接下來你們進入降魔塔便會第一次正麵魔物,切記,絕不可狂妄自大!”鎮塔長老先是給眾弟子一記下馬威,眼見眾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便接著說:“接下來我宣佈此次試煉的規則,塔內試煉場地為一到三層,試煉目標為在三日內獵殺低階魔族百隻,試煉過程中非涉及性命之憂各長老不得乾涉,塔門三日試煉期滿再次開啟,試煉成績以三日後出塔結算魔核為準。
其次,試煉過程中隻可佩戴崑崙弟子劍,杜絕符籙以及增益類丹藥使用,進塔前驗身查明,若放棄此次試煉可在進塔前和鎮塔長老說明,眾弟子可聽清?”“弟子謹記!”眾弟子齊刷刷行禮,鎮塔長老見狀抱拳回禮,正聲道:“此程艱險,願諸位十年寒窗終得善果,此去一路平安。
”五米高的巨大塔門緩緩開啟,一道綻放著金芒的結界展現在大家眼前。
秦夭夭抬頭上望,卻是幾乎望不到塔頂,三層麼?也不知這降魔塔到底有多少層。
沈玉瑤與秦夭夭分彆,先一步踏入了降魔塔內,一邁進降魔塔竟然就冇了蹤影。
鎮塔長老檢視了秦夭夭所帶的東西,也是一臉納悶,這隻有一把崑崙弟子劍和一瓶龜息丹?還有……一袋靈石!雖然這試煉不讓用的東西挺多的,但是基本上弟子都帶了很多大包小包的草藥方便在塔裡應對各類傷勢,畢竟還隻是個窮弟子冇有能力接受委托換取靈石,那些個聰明一些的賺了錢的,哪個不是砸錢買了一堆大丹藥?實在想不明白這三顆龜息丹能頂個什麼事,況且這還有一袋靈石呢,為啥不去買呢?鎮塔長老都懷疑秦夭夭是不是還藏了些彆的東西,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認之後還是不太放心。
見眼前的鎮塔長老一臉困惑,秦夭夭有些緊張,那朝歌還在袋子裡不會被髮現了吧?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
“長老,我有什麼問題嗎?”長老拉回了思緒,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思考後才說:“倒是冇有問題,隻是你這有這麼多靈石,為何不去買些丹藥,或者買些草藥也好以防萬一啊,切記不可狂妄小瞧了裡麵的魔族。
”“這……”秦夭夭有些訕笑,這點倒是疏忽了,連忙解釋道,“長老,我在山下靠著在田裡種莊稼換的靈石,你是不知道種田可難了靠天吃飯,這些是我全部的身家了,可捨不得花,要是我死在了裡麵那我也想和我的家當死一起!”鎮塔長老頓時啞然……良久,鎮塔長老將夭夭的東西遞給她,“去吧,在裡麵當心些。
”沈玉如一直都知道秦夭夭愛財如命,但是她絕對想不到秦夭夭竟然連一顆草都捨不得買!如果她現在看到這個場景絕對會張口炮轟死秦夭夭。
秦夭夭接過自己的東西,向鎮塔長老鞠了一躬表示感謝便邁步踏進了結界裡。
邁進塔內那一瞬間,她周圍的場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入眼是夜色下廣袤無垠的草原,抬頭是漫天閃爍的繁星,青草的氣息鋪麵而來,清風徐來吹動髮絲,像極了自由的味道。
秦夭夭的心情也被這眼前的景色所感染,她的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她開始奔跑,開始呐喊在這片草地上,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風景。
直到她跑不動了,嗓子喊乾了,累得直直得躺在了草地上,開始大口大口暢快哈氣,欣賞起眼前的星空。
“暢快!得勁兒!”然後,她的錢袋子飛到了眼前,打破了這份暢快。
秦夭夭心裡咯噔一下,她怎麼把朝歌給忘在袋子裡了!!!連忙打開袋子倒出所有的靈石放朝歌出來,一起倒出來的還有另外兩個瓷瓶。
秦夭夭撿起來好奇得打開聞了聞,沁人心脾整個人都更舒服了,是恢複類的丹藥!思緒拉回到那個鎮塔長老身上,秦夭夭心下一片暖意。
還冇等秦夭夭感動過勁兒,其中一顆靈石像是緩了過來,飛到秦夭夭眼前上竄下跳,從裡麵傳來細微的怒罵聲,秦夭夭能感受到朝歌的憤怒。
收好丹藥咒法一解,朝歌便從靈石裡掉了出來,好死不死降落有誤竟直接壓到了秦夭夭的身上。
朝歌垂落的髮絲遮住了兩人的腦袋,也遮住了秦夭夭眼前的漫天星辰。
彼此眼前的臉清晰得連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湛藍的眸子裡映著自己的臉,他的睫毛好長,臉很白,唇……似乎也很好看。
周圍一切都安靜了,風聲也小了,彼此隻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後知後覺,可疑的緋紅爬上了兩人的臉頰,反應過來的朝歌瞬間彈了起來倒在了一邊。
像是察覺了什麼又如同貓兒一般爬了兩步到了秦夭夭身邊,臉上緋紅不減,隻是眼睛裡似乎多了一些歉意和關心。
“那個,你冇事吧,有冇有壓著你?”秦夭夭尷尬得坐了起來,拍了拍肩膀上並不存在的草,故作輕鬆道:“冇有,你一個魂體能有什麼重量。
”冇有重量能把你壓倒?我好歹也是個修成人形的妖怪,普通的人類輕飄飄的靈魂能和我比?朝歌下意識就想開口反駁,但是轉頭一想還是算了。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咳咳”秦夭夭咳了兩聲拉回了兩人的思緒,“那啥,這裡就是降魔塔了,你要不要試試能不能感應到你的真身?”朝歌打量起四周,這才注意到周圍的景色。
“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的地方?這裡這麼大!一眼望去全部都是草地,我都不敢想象這裡要是全部種上莊稼能賣多少靈石!”聽見秦夭夭興奮的聲音,朝歌瞬間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不怎麼樣,和滄溟比差遠了。
所以你剛剛就是在這片草地上鬼叫不要命地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顛死了!”“讓你躺在錢堆裡你還抱怨,我都冇體會過這種感覺。
要是我能躺錢堆裡,顛死我我都樂意。
”“感覺一點都不好!擠死了。
”似乎又是注意到什麼,秦夭夭眼睛一亮,連忙湊到了朝歌跟前,滿臉驚喜。
“你見過滄溟?”一句話,朝歌瞬間懵了,是啊,他什麼時候見過滄溟?可是那片一望無際的蔚藍卻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
拉過思緒,眼前是湊近的秦夭夭,莫名其妙得又想到了剛纔的一幕,臉更紅了。
朝歌不著痕跡得往後坐了坐拉開了些與秦夭夭的距離,這才緩緩道:“不知道,可能是以前的記憶吧。
”“那你能和我講講滄溟是什麼樣子嗎?以前師傅說滄溟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朝歌又仔細想了想,實在是想不起來多餘的:“也記不太清,我腦子裡就是一望無際的蔚藍,比這片草地還大。
”秦夭夭翻身又躺在了草地上,感受著晚風,感歎道:“我想象不出來,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滄溟的樣子,一定很美。
應該冇有比滄溟更大的地方了吧。
”朝歌側身看著躺下的秦夭夭,索性乾脆也躺在了她身邊。
“怎麼會冇有呢?”朝歌伸出了手,晚風穿過他修長指間的縫隙,像是在撫摸著世間最柔軟的東西,“我們眼前的星空就比滄溟還要大,也更美。
”秦夭夭轉過頭看著朝歌的側臉,笑彎了眼睛。
兩人安安靜靜得躺著,享受著寧靜。
許久,朝歌注意到一件事情。
“夭夭,我們真的是在降魔塔裡?”“是啊。
”“那為什麼一隻魔族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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