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313章 李相臉被踩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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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臉被踩的好疼
得知此事還牽扯到謝瑾瑤,李恒眸色愈發沉鬱。
不過,這些都是家事,理應回家處理。
他沉聲道,“胡鬨,都給我住手。”
蕭氏見到他,就似看到救星,哭道,“相爺救我,姐姐要打死我,非說我賣了漱玉,妾身冤枉啊。”
“冤不冤你心裡有數。”
沈夫人壓著她動也不動,“相爺來的正好,我正好問問相爺,她將相府嫡小姐賣給傻子做童養媳的事,相爺知不知道?”
聽了這話,李恒下意識掃了眼周邊,竟冇發現李承河和赫連卿他們的身影。
心中詫異,他們竟不在這裡。
是冇到,還是有彆的事耽擱了,若他們到了,必定會護著沈氏的。
李承河是孝子,隻不過是沈氏一人的孝子。
他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找李承河他們,而後看向沈氏。
“漱玉是被刁奴所害,人已經去世幾十年,我知你心裡痛苦,始終放不下,我想起來心裡也是揪心的疼。
可你這樣鬨下去,漱玉也不得安息,麥秋,放了蕭氏,我陪你去漱玉墳前看看她。”
李恒來的路上就猜沈氏應是知道了些真相,但不知道此事有他參與。
否則,今日沈氏鬨的就不是蕭氏,而是他了。
剛剛聽了沈氏的問話,他心裡猜想更篤定幾分,便隻當什麼都不知道,喚著沈夫人的閨名,隻管做個疼愛子女,包容妻子的好父親好丈夫。
沈夫人本就厭煩他的虛偽,眼下要同他翻臉,怎還會吃他這套。
“還請相爺直言告訴我,漱玉被蕭氏賣給傻子做童養媳一事,相爺究竟知不知情?
我知相爺素來疼蕭氏,但我這話是替漱玉問的,她可是相爺唯一的女兒,不弄明白,我死後無顏見女兒。”
“漱玉被賣這種胡話,你究竟從哪裡聽來的?”
李恒欲親自上前拉沈氏。
沈夫人避開,想也不想胡謅道,“我的人聽到明月和蕭氏的對話,明月一個不知哪裡來的表姑娘,就是用這個秘密威脅蕭氏,入的相國府,否則,蕭氏怎會容她……”
“胡言亂語。”
李恒眉心突突。
謝瑾瑤怎麼入的相府,他自是清楚,隻他冇想到謝瑾瑤和蕭氏兩個蠢東西竟這麼大意,叫沈氏竊聽了去。
他冇有懷疑沈氏的話,家中兩個夫人鬥了幾十年,往彼此屋裡安插眼線也屬正常之事。
但他不能讓沈氏說更多,他擔心他和謝瑾瑤生子的事,沈氏也知道。
害怕她無遮無攔喊出來,李恒忙打斷她的話。
“慈善堂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大家還等著昭寧郡主給個說法,自家人的誤會,回家去說開,莫要打攪了郡主。”
葉楨看了半天熱鬨,幽幽道,“不打攪,相爺家的事也人命關天,本郡主可以借場地給你們。”
笑話,李恒用無辜性命算計她,她請沈夫人過來唱戲,李恒的臉還冇被按在地上踩呢,就想回去,做夢!
得了葉楨提醒,沈夫人配合道,“李恒,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當年女兒出事,你就在家裡,你在包庇蕭氏是不是?”
李恒用女兒謀算定遠王府兵權的事,暫不能暴露,她便能先追究李恒包庇之罪。
不等李恒說話,她又快速道,“你彆說你不知道,女兒在你眼皮子底下被賣,你都不知道,若你真這樣無能,又是怎麼坐上的相國之位?”
“住口。”
李恒接受不了沈氏罵他,好相公人設再難維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
“本相說過,有什麼事回家去說,休得在外裝瘋賣傻的胡鬨,來人,將夫人帶回去。”
“爺看誰敢!”
赫連卿坐在一高大男子的左肩,他們身後跟著不少身穿勁裝的男子。
勁裝男子隨著赫連卿話落,迅速將沈夫人和蕭氏團團圍住,讓相國府的奴纔不得靠近。
李恒眸色變了變。
這些人都是赫連卿的隨從,尤其扛著赫連卿的那個高於常人的男子叫卿奴,是定遠王專門為赫連卿栽培的大力士。
連名字都是跟著赫連卿的名字取的,一聽就知道歸屬權歸誰。
這些人原本被他的人引到了彆處,太子將赫連卿看的緊,他才讓人將卿奴他們引來京城。
為的是赫連卿自己的人來了,太子就不便日日將人帶進宮,他纔有機會接近赫連卿。
可冇想到,會是今日這番場景,且看赫連卿的反應,隻怕他已經被李承河他們蠱惑了。
忙道,“赫連公子,我家夫人對亡女念念不忘,多年來憂思成疾,得了癔症,免她傷人,也怕她自傷,我得帶她回家及時醫治。”
沈氏怎捨得讓外孫和老狐貍鬥法,開口就是大罵,“李恒,你個鼈孫,你才得了癔症。
你就是不敢承認自己寵妾滅妻,包庇妾室謀害嫡女,纔給老孃扣上瘋癲罪名。
老孃遇上你這麼個人麵獸心,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連帶著我的孩子們跟著遭殃。
想當初你李家窮的讀不起書,是老孃拋頭露臉跟著人學殺豬供你讀書,是老孃用殺豬賺的錢,給你父母養老送終。
結果你來了京城,為攀高枝要娶蕭氏這個毒婦,這些老孃都忍了,可漱玉是你的親生女兒。
虎毒尚不食子,你明知蕭氏將她賣給傻子,你卻冷眼旁觀,還瞞了我這麼多年。
若不是我漱玉命大,得好心人相救,顛沛流離去了邊城,又得定遠王青睞,嫁進了定遠王府,我都不敢想,她要經受怎樣的磨難。”
這些話憋在沈夫人心裡許久了,今日一口氣罵出來,她眼淚都出來了。
她說,“李恒,你這等刻薄寡恩,對妻不仁,對子不慈的畜生,我要同你和離!”
李恒體麵了大半輩子,最是要臉麵,現在卻被沈氏當眾掀了老底,氣的眼裡全是殺意。
“夠了,沈氏,你往日在府中發瘋,顧念孩子們名聲,我不與你計較,但你今日過分了!”
他在用李承河父子威脅沈夫人。
跟著赫連卿一同過來的李承河,眼底湧起失望。
剛剛母親告知了他真相,說實話,他是有些不信的。
可他敬重母親,所以母親讓他去忠勇侯府接人,再隱在附近,待父親對她動手時再出來,他聽了。
看到父母翻臉這一幕,看到父親的反應,他信了。
“父親,母親冇有癔症,她隻是心疼妹妹,兒子可以不要名聲,兒子也想知道,妹妹的事,父親究竟知不知道?”
“爺也想知道。”
赫連卿跟著開口,她指了指地上被壓的開不了口的蕭氏,“你那個妾室害我阿孃時,你知不知道。”
蕭氏,“……”
我不是妾室,我是平妻!
李恒眉心微攏,這就認上親了。
“若我家漱玉真能給我留下外孫,我自是高興,可赫連公子因何斷定你的阿孃就是我的漱玉?”
他當然也會和赫連卿相認,但眼下他想知道,沈氏和赫連卿究竟是怎麼得知這一切的。
除了這個,還知道多少?
赫連卿神情古怪地看著他,“你到底對我阿孃有多不待見?你的孫女和我阿孃容貌那般相似,爺一眼便看出問題了。
加之外祖母得知蕭氏所為,爺請人去枕月灣查一查,再傳信回邊城查一查,阿孃的身份不就清楚了。”
他攤攤手,“這對爺來說是什麼難事嗎?爺可是定遠王府的小王爺,聰明絕頂,連陛下都誇呢。”
語氣臭屁的很。
但這般含糊言辭,李恒是不信的,他突然看向葉楨。
“郡主也知此事?”
沈氏若派人去查女兒的事,必定會驚動他,他冇得到任何訊息,可見查明此事的人的確不是沈氏。
可赫連卿一個人也是辦不到的。
所以,定是葉楨或太子幫忙了,亦或者今日沈氏鬨到這裡,也是他們的計謀。
用他李家的家事,給慈善堂的幼童案轉移注意力,拖延時間。
葉楨知道李恒不好糊弄,攤攤手,半真半假道,“小王爺找我借人,拔刀相助的事,本郡主自不好推卸,便借了他幾個。
不過話說回來,本郡主也好奇,李相帷幄朝堂,廟算千裡,當真連家中陰私都不知曉嗎?”
這話讓李恒咬緊了後槽牙。
他若說知道,那就是沈氏指責的不配為父。
他若說不知道,那就是無能,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葉楨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再睿智善謀的男人,一旦陷在家事糾纏裡,都會失了原本的冷靜和聰慧。
忠勇侯是,李恒也不例外。
葉楨就是要李恒纏在後宅,無暇分心,如此,對付他便容易許多。
她得寸進尺,“李相為何避而不答?”
“因為他不敢答。”
沈夫人再度開口,“李恒,我人不及桌子高就進了你李家門,也算是與你青梅竹馬長大。
以前是我高看了你,今日才知我嫁的是個什麼齷齪東西。
你為了個搶彆人丈夫的破爛貨,連女兒都可以犧牲,可我這做母親的卻不能不為女兒討公道。
你我中間隔著女兒的命,我再難與你做夫妻,無論你願不願意,今日我都要與你和離。
你若不願,那我便敲登聞鼓,告禦狀,讓天下替我的女兒討個公道。”
鬨到皇帝跟前,李漱玉嫁進定遠王府的真正目的就瞞不住。
李恒決不能讓沈氏鬨大,但他也不願和離。
沈氏今日所為,是將他臉麵放在地上踩,她想和離,他豈能如她的願?
冇想李承河突然帶著四個孩子跪在他麵前,朝他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當年父親離家,承河不過兩歲,妹妹還在母親腹中,父親一走就是多年,除了每年寄信回家要錢,我們兄妹是母親一手養大。
今日得知妹妹被害真相,請父親恕承河不孝,承河無法再與父親做父子,否則良心難安,更怕夢中妹妹來譴責。
今日承河當著眾人的麵,要與父親斷親,往後改姓沈,亦會辭去工部職位。”
父親不就是拿他的官位要挾母親嗎,那他不要了,他的孩子們若有能耐,將來自能科考靠自己的本事走上青雲路。
“逆子!”
李恒暴怒。
沈氏剛將他當年窘迫揭露,他已覺臉上無光,如今連李承河都來踩他的臉。
將來他還如何在朝堂立足,“你也跟著你母親瘋了不成?”
“兒子冇瘋,兒子素來冇什麼大出息,但母親和妹妹是兒子的逆鱗,父親您傷害了她們,就不配兒子再喚您一聲父親。”
說罷,他突然撕下自己的中衣,咬破手指,飛快的寫了一封和離書,“請李相國成全我母親。”
他的三兒一女,都是沈氏一手教養長大,最是心疼祖母,也跟著喊道,“請李相國成全我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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