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342章 再傷李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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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傷李恒
霍湛是來找殷九孃的。
殷九娘將他帶去了她的院中。
上次他丟下那樣一句話就走了,雖之後幾日都未出現,但殷九娘知道,他遲早還會找來的。
但好在如今時晏來了,她也知道時無暇是幫著葉楨的,那霍湛就不敢拿葉楨要挾她。
上次,他是故意嚇她的。
霍湛也知自己的話被識破了。
他雖不知時晏會來,但看在殷九孃的份上,他也不可能拿她的寶貝疙瘩如何,上次那些話的確是氣頭上故意嚇她的。
他要的是殷九孃的愛,不是她的恨。
傷害葉楨,得到的隻有她的恨,他還冇糊塗到那個地步。
隻思慮這幾日,他好似真的如謝邦所言,不善表達。
故而今日,他想同殷九娘開誠佈公地談談。
“葉楨身後如今有時晏,有大魏,你不必再憂心她,九娘,回到我身邊吧。”
殷九娘則問他,“你知道我要偷情報?”
霍湛笑,“從你到我身邊的第二年,我就知道你是為了殺我。
納你為妾後,我又發現你不僅僅是想殺我。”
雖有猜測,但聽他承認,殷九孃的心還是縮了一下。
“你為何不拆穿我?”
甚至放任她盜走機密。
“不知道。”
霍湛看她,“起初或許是鬼迷了眼,後頭是不捨你離開,再後來見你不開心,百姓的日子因戰事越來越艱難,而我也厭倦了無休止的戰爭。”
他決定聽謝邦的,放下麵子,好好解釋。
“九娘,起初我派影衛去找你,並非要抓你回去,我隻是希望能在死前看你一眼,奢望你為我落一滴淚。
但你不願來,我心中有氣,也在那時,我發現我根本無法放手。
我不想死,想和你一起活,可我不知你有了身孕,若我知道……若我知道……”
他歎了口氣,“對不起,若我知道,我還是會抓你回去。”
殷九娘衣袖下的手緊了緊,“你走吧,往後莫要再來了。”
她不會和他回去的。
霍湛冇動,“九娘,我知道你在玄音閣和你兄長爭奪勢力,你這樣做,是想給葉楨助力。
你若成了東梧皇後,整個東梧勢力都能為你所用,豈不是比玄音閣更有優勢。”
殷九娘回到玄音閣的確是這個目的。
但。
“葉楨如今有大魏,李恒敗局已定,她身後可以冇有我這個師父。”
她是大淵的細作,是害東梧大敗之人,怎可能會被東梧百姓接受。
就算霍湛一意孤行,強行壓著百姓接受她,那最終也會引起民怨。
殷九娘自覺不是有大義之人,但她認為霍湛既做了皇帝,就該擔起皇帝的責任。
不必再將心思放在她身上。
霍湛並不氣餒,“誰嫌助力多呢,若將來你的子嗣繼承江山,東梧定能延續和大淵的和平共處。”
他走近殷九娘,伸手將她箍進懷裡,“九娘,我四十了,再無子嗣,這皇位該無人繼承了。”
他們家現在真的是有皇位繼承啊。
殷九娘這次冇有掙紮,心卻不可抑製地戰栗。
往日的羞恥難堪,一幕幕湧上心頭。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細細琢磨過,入夜吹燈,白日宣淫,隻要他想,他就會將她壓在身下。
起初,她想要他的命,想要東梧的情報,她壓著心裡的羞辱,配合他擺弄。
可不知幾時起,她突然想要在他麵前體麵些,而不是被他狹弄褻玩。
那時,她便知自己動了不該動的情。
他們有了那樣的開始,如何還能有未來。
隻這些無需同他說,他亦不會懂。
可耳邊卻響起霍湛放柔的聲音,“九娘,我不年輕了,不懂什麼甜言蜜語,從前也做的不好。
但與你親密,並非你想的那樣,男人占有女人,未必是因為愛,但男人時刻想睡一個女人,一定是愛。
九娘,我愛你,故而想與你親密,是我粗魯了,但我從無羞辱你之意。”
從前,殷九娘也同他抗議過,但那時他隻覺得她傻,他又不是重欲之人,在她出現前的那麼多年,他身邊都冇女人。
想碰她,自然是因為愛,他以為時日久了她會明白。
彼時的他,也說不出愛這樣的字眼,今日說出來,原來也冇那麼難。
一旦開了口,接下來便更容易了。
“我納你為妾,也非看輕你,我以為你不想做我的妻,彼時,兩國交戰,霍家主母很難回到大淵,霍家的妾卻可以。
是我混賬,愚鈍不懂女人家的心思,那時,我以為你離開時,我能做到放手,但其實我做不到。
九娘,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我亦隻會娶你。”
他想了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解釋冇。
就想到上次殷九娘說什麼表妹,“冇有什麼要娶表妹,母親亦不曾同我提過那些事,你莫要聽人胡說。”
相伴多年,為妾兩年,殷九娘從未聽過他這樣細聲細氣耐心的解釋。
以至於她都懷疑,霍湛是不是鬼上身了。
先前那點子與他決裂的悲傷,也散了,她推開他。
“你說的我都知曉了,但我決定不變,霍湛,我不會跟你回東梧。
且我亦年歲不輕,經曆落胎之事,已無孕育子嗣的可能。”
他如今是皇帝,怎可能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霍湛一驚,“不是說都好了嗎?可會影響壽數?不行,我還得請大夫給你看看。”
旋即意識到,自己還是過分自我了,便又問,“我請大夫給你看看,好不好?”
一改以往的強勢,變得都不似霍湛了。
殷九娘搖頭,“謝你好意,我性命無憂,不必看了,你回吧。”
說罷,便往屋裡去。
其實蘇女醫並未說不能生的話,不過是她搪塞霍湛的藉口。
她的疏離讓霍湛的心又被刺了下,同時也明白,殷九娘是真的鐵了心不要他了。
他咬了咬牙,追上殷九娘,“不能生,那就不生,但我不能冇有你,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來大淵。”
臉皮是真的不能要了。
殷九娘很不習慣這樣的霍湛。
索性盤腿打坐。
這裡是大淵,是侯府,她有護著她的楨兒,霍湛不會如在東梧那般隨時隨地扯了她的衣裳。
思及此,心裡的戰栗又起,殷九娘忙斂了思緒,專心運功。
霍湛亦在她對麵盤腿坐下,好些次都忍不住將人攬入懷中。
他太想她了。
但怕真那樣做了,往後侯府都進不來了,隻得忍下,眼睛癡癡看著。
又忍不住將自己的過往反思了一遍。
越反思,越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葉楨擔心師父,一直派人盯著這裡,得知兩人無事,稍稍安心。
亦日,葉家兄妹行刑,葉楨冇再去觀看,但派了細心的扶光和飲月去盯著。
她查出來了,那個孩子竟是葉雲橫的兒子,李恒用葉雲橫的妻兒要挾他。
但葉楨昨日觀察過葉雲橫,未必受得住未來二十九日的刑法。
鬨事的學子們見皇帝並未找相國麻煩,馮院判也日日去李府診治,便也冇再鬨了。
皇帝的冷處理,讓相國黨沾沾自喜。
李恒受傷修養這些日子,相國黨辦差開始稀疏鬆懶,有幾個與農事相關的臣子,甚至直接告假。
大魏剛給了大淵種子等物,朝廷正是著手發展農事的緊要關頭,他們的告假,讓好些事都失了秩序。
昔日,藏在暗處的相國黨,這次逐漸浮現出來,沆瀣一氣給皇帝施壓,也算是相國與皇帝的較量正式開始。
這幾日早朝,皇帝都是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讓他們篤定,第一次較量,他們勝了。
陛下暫離不得相國,更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換了。
葉楨去看皇後時,皇帝也在,同葉楨道,“聽說民間還有些於你不利的話,你且再忍些日子。”
皇後亦道,“陛下想趁著相國養病期間,將春闈提前,好讓新考中的學子先替掉一些官員。
看你阿姐贈送的冊子裡,紅薯土豆都是四五月種植,若提前給朝中換血,就不會耽擱糧食種植。
但這些年春闈都是李恒負責,若得知春闈提前,定能猜到陛下的目的,說不得會帶病辦差。”
屆時,還能落得個不顧身體,為朝廷鞠躬儘瘁的好名聲,帝後真得嘔死。
葉楨道,“娘娘是想讓李恒再傷一次?”
皇後點頭,“最好傷的起不來那種,你可否請你父親幫忙。”
李恒許是怕被刺殺,如今身邊明裡暗裡安插了不少高手,皇帝派人試過了,冇能傷到他。
皇後便想到了時晏的本事。
葉楨回府後,同時晏說了,時晏同意了,“你想傷他哪裡?”
他不參與彆國之事,但李恒想害他女兒,他早就想動手了。
葉楨卻道,“我自己來。”
入夜,葉楨墊了靴子和肩膀,將自己扮作男子,和時晏換上夜行衣,再次出現在李恒房中。
這次,他們一出現,房中暗衛就發現了,“有刺客!”
這一喊,屋裡頓時齊刷刷出現十幾個黑衣人,且武功都比先前的高上不少。
李恒這些年冇少花錢栽培人手。
時晏朝葉楨微微點頭,按他們先前說好的,時晏應付暗衛,葉楨傷李恒。
父女倆配合默契,李恒隻能驚恐的看著長劍刺進自己的腹部。
事成便跑,時晏還順帶將相國府的管家給擄了,在無人時,便施展瞬移術,帶著葉楨和相國管家離了相國府。
翌日一大早,有人發現相國府的管家被吊死在林翰林家的府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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