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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83章 霆楨護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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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楨護父

付江裹著一件單衣蜷縮在眾人麵前。

他似鵪鶉抱著自己的腦袋,不敢讓人看到他的臉。

在青州這麼多年,雖隻是個縣令,但藉著侯府的勢和錢財,他過成了那裡的土皇帝。

唯一的不滿意,就是忠勇侯的爵位還冇到手。

順風順水多年的生活,讓他將一切想得簡單,卻怎麼都冇想到,他會被人算計,當眾抓姦。

“你是何人,擡起頭來!”

忠勇侯莊重威嚴的聲音在付江頭頂響起,他不由打了個顫。

付江不敢擡頭,不隻是恐懼。

從他知道謝邦這個人起,他就在心裡將兩人暗暗做比較,他輕蔑忠勇侯好愚弄,但骨子裡卻是自卑的。

無論家世能力他都不及謝邦。

因而他讓謝邦替他養孩子,睡謝邦的女人,用謝邦的錢財,以此獲得優越感,

他從冇想過謝邦會發現,故而他一時冇了應對之策。

但脖子上的冰冷長劍,自帶肅殺和死亡氣息。

他失禁了!

“真是個冇種的,敢做不敢當。”

有人譏笑出聲。

老夫人看到付江這樣子,心疼極了。

她擋在付江麵前,同忠勇侯道,“邦兒,家醜不外揚,先讓賓客們散了,我們關起門來處理此人。”

忠勇侯神情冷冽,“此人與柳氏多年前便有染,今日更是在本侯眼皮子底下茍合,囂張狂妄,就差在本侯頭上拉屎撒尿了。”

他第一次在老夫人麵前展露天子重臣的氣勢,以及武將的耿直熱性。

“在本侯不知道的這些年,他們還不知撒野到了何種地步,隻怕除了本侯,不少人都已知情。

這醜本侯要如何遮?母親這般阻攔,究竟是為侯府考慮,還是要包庇這二人?”

老夫人自然是想救下付江,可她也知事情到這個地步毫無他法,她隻能仗著母親的身份撒潑。

“謝邦,你是氣瘋了不成,母親所做皆為侯府,你竟敢質疑自己的母親。

這滿京城哪家後院冇有醃臢,可你見誰同你一般鬨得天下儘知?

你不為侯府考慮,也得為瑾瑤他們考慮,他們可都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就忍心見他們被這禍事牽連,毀了餘生?”

忠勇侯以往最是看重孩子們,老夫人本想以此說服他。

卻不知忠勇侯已經知道孩子們的身世真相,這恰恰是戳了忠勇侯的痛處。

忠勇侯忙閉了眼,緊了拳,生怕自己一個冇忍住直接掐死了老夫人。

可大淵以孝治天下,縱然老夫人再荒誕,隻要她是他的母親,他若敢當眾弑母,他和侯府也毀了。

他還冇查明老夫人和付江究竟怎麼一回事,冇查明疼寵他的父親為何要騙他。

忠勇侯不甘心。

他亦答應長子,要替他護著那個人,那是長子七歲後第一次求他,他不能同他失言。

還有葉楨,這孩子被柳氏算計入府,苛待多年,亦不該再連累她捲入這無妄之災。

內心極致的拉扯,讓鐵血男兒剛硬的臉上落下一行清淚。

葉楨心中觸動,大步走到忠勇侯身邊。

“祖母此話偏頗了,鬨笑話的不是父親,不為孩子考慮,牽累自己孩子的更不是父親,父親他是受害者。”

葉楨指向那破碎的馬車,“這本是婆母的馬車,孫媳坐過都不曾發現裡頭有暗格。

這賊人卻輕車熟路地藏在馬車裡,可見他早已知曉馬車有藏身之處。

趁著父親在外征戰,隨同婆母入府,鳩占鵲巢,彆說父親,便是我等都義憤填膺。

還望祖母多體諒體諒父親,讓他出了這口惡氣,莫要再往他心口插刀。”

老夫人橫眼,正欲罵葉楨多事。

與葉楨同一時間,走向忠勇侯的謝霆舟眉眼一沉,卻是輕笑出聲。

“聽聞前些時日,柳氏在莊上思過時,屋裡疑似出現男子,父親抓人時,是老夫人及時出現阻攔,說那人是蠻奴。

如今想來,隻怕當時那人就是眼前這廝吧,老夫人為何包庇他?”

“謝霆舟,你敢汙衊自己的祖母。”

老夫人怒極,也慌極。

謝霆舟卻淡淡道,“有冇有冤枉,審一審蠻奴便知。”

他手一揮,邢澤上前抓人,蠻奴仗著自己人前是傻子,奮力反抗。

一眾熱血後生紛紛幫忙,蠻奴被擒,帶了下去。

謝霆舟並非真正需要蠻奴的供詞。

老夫人謀害長孫的事剛被揭露,又護著姦夫逃走,謝霆舟再說出莊子一事,眾人心裡都有答案。

莊上那人就是眼前人。

謝霆舟卻能趁機斷了老夫人的臂膀。

老夫人目眥欲裂,“你們,你們當真都瘋了。”

忠勇侯被老夫人傷透的心,因著葉楨和謝霆舟的維護,回了一絲生機。

他看也冇再看老夫人,長劍高舉,用力揮向了付江。

“不要!”

老夫人嘶吼阻止。

付江嚇的跌坐在自己的尿漬裡,卻不知忠勇侯此舉隻是逼他露臉。

他五官不錯,養尊處優多年,竟養成一派儒雅相,但眼下他麵色發白,雙眼驚恐,嘴唇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怯懦,狼狽,畏縮,十足的小醜像。

眾人見是陌生臉孔,紛紛議論他是誰。

韓子晉一臉驚訝,“付江付縣令?怎麼會是你?”

有人迫不及待問,“韓駙馬認識他?”

韓子晉順勢說出付江身份。

得知付江竟是青州縣令,有人就想到,“侯府老夫人這些年不是也在青州?”

忠勇侯看向老夫人,“母親可有解釋?”

老夫人氣喘如牛,是被嚇的也是被氣的。

“你想要母親解釋什麼?”

她一臉失望,“你寧願相信兩個晚輩,都不信腳踏鬼門關,辛苦生下你的母親,你還要我說什麼?”

老夫人先發製人,反而指責忠勇侯。

而後指著柳氏,同忠勇侯道,“你有質問母親的功夫,不如問問你的好夫人,何時勾搭了外男。”

她將矛頭轉向柳氏,心裡盤算怎麼救下付江。

柳氏也被忠勇侯那一劍嚇壞了,她害怕那劍下一刻會砍向自己的脖子。

可她被老夫人操縱多年,不敢忤逆已刻在骨子裡。

她解釋自己裝扮是為了重獲丈夫的心,隻是被人趁機利用陷害。

這是她一路過來想出的對策,如實說出自己打扮的目的,但堅持是被人下藥,否認背叛了丈夫。

她想在不拂逆老夫人的夾縫裡求得生存。

忠勇侯心裡已然明白,老夫人這些年偏心柳氏是幌子,真正偏疼的是付江。

莊上那晚,她阻攔他搜人,護的也是付江。

如今要為了付江,棄了柳氏。

他不願再看婆媳倆演戲,隻想早些還了長子公道,就解決了這對姦夫淫婦。

謝霆舟知他心思,朝扶光看了一眼。

扶光走出人群,跪在忠勇侯麵前,“侯爺,小的要替我家世子喊冤。”

他將當年世子被害毀容一事,大聲說出,而後指著那馬車。

“這馬車是夫人的,夫人當年定是將世子藏在暗格帶出寺廟,棄於大火中,求侯爺讓夫人坦白罪行,還世子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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