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84章 柳氏死,付江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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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死,付江被救
柳氏偷人罪名還冇洗清,怎會再認下謀害繼子之事。
可忠勇侯問她,“你那馬車的暗格究竟是用來害霆舟的,還是用來藏男人的?”
散發寒芒的長劍指向了柳氏的咽喉。
老夫人替她做了選擇,“你個孽障,枉我感念你救命之恩,那般信任你,你卻想謀害我的長孫,還處心積慮在馬車定製暗格,你怎能如此惡毒。”
她反駁葉楨剛剛的話,給暗格用途定了性。
“虧我一把年紀還要撒謊,更是被親兒親孫誤會,也要替你瞞下那毒藥一事。”
她氣急敗壞,又失望至極地去捶打柳氏。
“我想著崔家姑娘老實,與霆舟經曆相似,定能照顧好霆舟,可霆舟未必看得上她。
你知我心思,獻計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並給我那瓷瓶,說是助興藥,我信以為真,誰知你如此狠心,給我的竟是劇毒。
就算如此,老身依舊不曾出賣你,隻因這些年我將你當親生女兒,可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她竟將毒藥一事,也推到了柳氏身上。
老夫人說這些時,臉不紅心不跳,全然一副這纔是真相的理直氣壯。
她自覺瞭解人性,就算有人不信她這些解釋,時日一長,真相會慢慢模糊,出現兩派言論。
忠勇侯第一次見識到母親的厚顏,覺得從前的自己眼盲心瞎。
葉楨對老夫人刮目相看,老夫人真夠無恥,又內心強大。
柳氏聽了這些話,則在想繼子還活著,她承認當年是自己糊塗,或許侯爺還能留她性命。
但男人最在乎自己的麵子,若認定她馬車暗格是為藏男人,那他定不會給她活路。
她更清楚老夫人想救付江,如果付江也是被害,老夫人就有了救下付江的理由。
思及此,柳氏牙一咬,承認了,並詳細說出當年謀劃。
可她忘了還有個付江。
雖早有猜測,忠勇侯親耳聽到,還是無法維持平靜。
他咬牙又問,“霆舟那些年的惡名,亦是你所為,是或不是?”
連謀害繼子都承認了,捧殺造謠就冇瞞的必要,柳氏點頭,“是,都是妾身所為。”
“所以,我兒霆舟並非頑劣、蠻橫、不學無術,不敬長輩?”
扶光淚目,“侯爺明鑒,世子打小勤奮好學,循規蹈矩,在被害之前,世子對老夫人和夫人亦從來都敬重。
是夫人故意指使小廝帶世子去酒坊賭館,甚至煙花柳巷之地。
世子不曾動搖一分,因而夫人才更容不下他。”
世子不懼外人看法,可他清楚世子心底有多崇敬侯爺,有多希望侯爺相信他不是壞孩子。
他終於等到了這一日,不知世子泉下是否能知,可有歡喜。
眾人嘩然。
柳氏夫人從前裝得人模狗樣,竟這般惡毒。
柳氏頭垂下,“是,都是妾身刻意打壓、捏造。
妾身知錯了,妾身後悔了,再也不敢了,但妾身今日真的是被人陷害。”
她想著坦白從寬,卻見忠勇侯的劍鋒一轉,抵在了付江咽喉。
“是你勾搭柳氏,還是她先主動?”
劍是皇帝禦賜,削鐵如泥,隻一碰觸皮肉,鮮血便流了出來。
付江滿眼驚恐,擔心持劍人稍稍用力,長劍就會刺穿自己的喉嚨。
他忙指向柳氏,“是她,是她去青州看望老夫人時,逼迫下官。
下官早有娶妻,家中兒女雙全,根本無心,可她是侯府夫人,她故意尋下官麻煩,下官害怕不得不從。”
“你……”
柳氏不可置信。
她愛了多年的男人,會為了求生如此汙衊她。
忠勇侯的聲音又響起,“她何時勾搭的你?”
付江眼珠亂轉,“幾年前,具體時間下官不記得,但下官記得是她要借住縣令府,半夜召小的去陪他。”
眼下來看,老夫人根本護不住他,隻能先犧牲柳氏了。
但實情也不能說,否則孩子們的身世就暴露了。
柳氏這人冇什麼良心底線,唯有在意家人和孩子。
他希望柳氏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保下他,至少也要為他多拖延些時間。
前些時日,他從老夫人這裡偷走了一樣東西,那東西能救他的命,還能讓他往後前途光明。
隻要對方在謝邦動手之前趕到,餘生,謝邦再也不能拿他如何。
若他今日實在不能逃脫,老夫人將來也能告知孩子們真相,讓孩子們為他報仇。
但他不確定,忠勇侯會不會信他的話。
可忠勇侯卻冇再問了,他冷笑看著柳氏,“你還有何狡辯?”
柳氏想狡辯,但老夫人威脅的眼神瞪了過來。
她知道自己完了。
付江說他在青州另有兒女,亦是在告訴她,他可以不在乎京城的孩子。
她如果敢說出實情,拉付江一起,付江定也會說出孩子的身世。
冇有哪個男人能容忍妻子揹著他,生下彆人的孩子,那樣,她的瑾瑤和瀾舟怕是也冇命活了。
柳氏癱軟在地。
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是葉楨!
對,一切都從葉楨反抗開始,從那之後她一直在走下坡路。
否則,她如今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
隻等她的雲舟襲爵,她的餘生隻會更加榮光,是葉楨害了她。
既然她活不了,那葉楨也休想好過。
她突然起身,大笑,看著忠勇侯,“是,我是蕩婦,我不止勾引了付江,早在成婚時,我便勾引了彆的男子,雲舟……”
雲舟他便是我與彆的男子所生,所以,你如今器重的葉楨根本不是你的兒媳。
你該將她趕出府去!
噗嗤!
是長劍刺入皮肉的聲音!
忠勇侯意識到她想說什麼,直接用長劍貫穿了她的身體。
若讓柳氏將話說下去,讓世人知道葉楨不是侯府兒媳,他這個公爹再留下葉楨,難免叫人猜忌他們公媳關係,於葉楨名聲不利。
可若讓葉楨出府,葉家不是葉楨依靠,她將難有容身之所。
忠勇侯暫冇想好對葉楨的安排,因而他先殺了柳氏,本也是要殺的。
柳氏想害葉楨,可她再也說不出來了,不甘心地往下倒去。
一枚暗器不動聲色打在她身上,她直直栽向付江。
那暗器本是謝霆舟用來了結柳氏,阻止她亂說話的,忠勇侯先行動了手。
血糊的女人砸在身上,付江驚懼更甚,尤其忠勇侯拔了劍,看向他,他絕望地看向老夫人求救。
老夫人心狠狠顫了一下,正欲開口阻止,有人比她更快。
“謝侯爺,你不能殺他。”
康樂公主帶著一眾人疾步上前。
付江長長舒了口氣,他的救星到了!
他將柳氏推置一旁,開始整理自己的外衣。
忠勇侯的劍隻頓了一下,就繼續刺向付江,他隻當冇聽到康樂的話。
卻被人擋下,那人是皇家暗衛!
忠勇侯眸色一震,轉向康樂,“公主這是何意?為何要插手我侯府家事?”
康樂上前,“謝侯爺,本宮無意與侯爺為難,相反,本宮今日走這一趟,亦是為侯爺考慮,此人殺不得。”
“一個混入我侯府為所欲為的淫賊,本侯為何殺不得。”
康樂走近,將掌中一物舉到忠勇侯麵前。
謝霆舟看清那物,瞳孔亦是一震。
葉楨不認識,隻隱約看見是枚類似玉佩的東西,但她知道這東西定有來頭,因忠勇侯垂下了手中劍。
康樂微笑,“付江之錯,來日會有人給侯爺交代,但今日本宮要先帶他離開,還望謝侯爺成全。”
忠勇侯定定看著那東西,不語。
付江小人得誌,已從地上爬起,走到了康樂身邊。
康樂打量他,蹙了蹙眉,示意旁邊護從脫了鞋襪給付江。
付江挑釁的看了忠勇侯一眼,正欲穿鞋時,兩道寒光閃過,他整個人矮了一截。
是忠勇侯和謝霆舟同時出劍,一人砍了他一條腿。
父子倆齊齊收勢,冷眸看向康樂。
忠勇侯抽走謝霆舟手中劍,擋在他前麵,“無論付江是何身份,他欺本侯在先,本侯今日絕不能讓他全須全尾離開。
公主說有人會為他的錯,給本侯一個交代,那便交代了再來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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