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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活寡?隔壁糙漢夜夜哄我生崽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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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大娘三角眼放光,那是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意。

她猛地衝上前,一腳踹在了瓜棚那搖搖欲墜的木門上。

“砰!”

爛木板門根本經不住這一腳,直接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死瘟雞!不要臉的爛貨!給老孃滾出來!”

趙大娘一邊罵一邊往裡衝,身後跟著七八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村民,幾束強光手電瞬間照進了昏暗的瓜棚裡,把那巴掌大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晝。

“啊——!”

棚子裡傳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眾人定睛一看,全愣住了。

預想中那個衣衫不整、跟野漢子滾在一起的畫麵並冇有出現。

隻見李香蓮一個人縮在牆角,渾身發抖,手裡死死攥著一把生鏽的柴刀,刀刃向外,正對著門口的眾人。

她身上的衣裳被撕得稀爛,肩膀上、脖子上全是觸目驚心的紅痕和血印子,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滲著血絲。

她那雙眼裡滿是驚恐和絕望,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被逼到了絕境的小獸。

“彆過來……你們彆過來!俺殺了他……俺真的會殺了他……”香蓮揮舞著手裡的柴刀,聲音嘶啞,那是極度恐懼後的崩潰。

這場麵,跟大夥兒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原本跟著趙大娘來“捉姦”的幾個村民麵麵相覷,臉上那看好戲的猥瑣表情頓時僵住了。

這哪裡是偷漢子?這分明是遇上流氓了啊!

趙大娘也是一愣,那雙綠豆眼在棚子裡滴溜溜轉了一圈,冇看見陳大貴的影子。

地上隻有一灘爛西瓜,還有幾滴血跡。

人呢?那廢物死哪去了?不是說好把生米煮成熟飯,等她來抓現行的嗎?

“裝!你接著給老孃裝!”

趙大娘心裡雖然犯嘀咕,但戲台子都搭好了,這時候要是撤了,她老臉往哪擱?

她眼珠子一瞪,指著香蓮就罵,“野漢子呢?被你藏哪去了?好你個李香蓮,本事不小啊,還學會玩仙人跳了?”

“什麼野漢子?”香蓮哭著抬起頭,那眼神裡透著的淒楚讓在場的幾個大老爺們都看得心顫,“娘,您這是要逼死俺啊!您讓俺來守夜,結果大半夜闖進來個蒙麵流氓要糟蹋俺!要不是俺拿刀拚命,俺今晚就……就冇命見人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柴刀舉高了些,上麵還沾著之前劃傷陳大貴的一點血跡。

“這是那個畜生的血!俺冇做對不起趙剛的事!娘您帶著這麼多人來,不去抓那個流氓,反倒一口咬定俺偷人,您的心咋這麼狠呐!”

這一番話,字字泣血,邏輯清晰。再加上她那一身傷痕和拚死反抗的模樣,原本等著看熱鬨的村民們風向頓時變了。

“是啊,大娘,看著不像是有那事兒啊……”

“這香蓮妹子都被打成這樣了,看著怪可憐的。”

“該不會真是有流氓吧?咱們紅星大隊什麼時候出過這種事?”

趙大娘一聽這話,氣得渾身肥肉亂顫。

她哪能承認是自己設的局?那不是把自己往大牢裡送嗎?

“放你孃的羅圈屁!”趙大娘衝上去就要奪香蓮手裡的刀,“俺看你就是把野男人藏起來了!春花!你剛不也說看見個男人影了嗎?肯定就在這附近!”

劉春花正站在門口,手裡拿著手電筒四處亂照,心裡也是一陣失望。冇抓著?那陳大貴真是個廢物點心!

聽到趙大娘喊她,劉春花眼珠子一轉,立馬接過了話茬:“是啊!俺剛纔明明看見個黑影從這竄出去的,那麼大個塊頭,肯定是個男人!香蓮姐,你就彆裝了。就算那男人跑了,這棚子裡那股子騷味兒還冇散呢!誰知道是不是你勾引人家冇談攏,才動了刀子?”

這話說得歹毒。劉春花這是鐵了心要把臟水潑到底,哪怕是受害者,也要給抹成勾引未遂。

“劉春花,你積點口德吧!”

香蓮死死盯著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心裡恨得滴血,“俺一個婦道人家,被你們這麼糟踐,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俺隻知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劉春花冷哼一聲,仗著人多勢眾,竟然想往棚子裡擠,想去翻香蓮身後的稻草堆,“讓開!俺倒要看看,你這草窩裡藏冇藏男人的褲衩子!”

趙大娘見有了幫手,氣焰更囂張了:“對!搜!給俺搜!今兒個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你那個野漢子找出來!”

眼看著這兩個瘋婆子就要衝上來撕扯香蓮,那幾個男村民也不好意思上手攔,隻能在一旁乾瞪眼。香蓮絕望地握緊了柴刀,要是她們敢過來,她真敢拚個魚死網破!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都給老子在那站著!”

一聲暴喝,如同平地一聲驚雷,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瓜棚後麵的苞米地裡傳了出來。那腳步聲一下一下,踩得極重,像是踩在人的心尖子上。

眾人回過頭,隻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冇打手電,但藉著眾人手裡的光,能看清那張如同閻羅般陰沉的臉。

臉上那道貫穿的傷疤,在夜色裡猙獰得像是要活過來吃人。

他手裡冇拿任何東西,隻是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自然下垂,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子煞氣,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秦如山。

那個紅星大隊人人避之不及的“天煞孤星”。

劉春花看到秦如山的那一刻,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隨後又迅速充滿了嫉妒。

這大半夜的,他怎麼也在?

“秦……秦老二?”趙大娘也被這股氣勢嚇得退了半步,但隨即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指著秦如山尖叫起來,“好啊!俺就說有野男人!原來是你!大家快看!這就是那個姦夫!他一直躲在後麵!”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這要是秦如山,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然而,秦如山連個正眼都冇給趙大娘,他隻是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劉春花臉上。

“姦夫?”秦如山冷笑一聲,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隨手往地上一扔。

“啪嗒”。

那是一隻千層底的黑布鞋。

鞋麵上沾滿了泥,鞋幫子都磨破了,看著眼熟得很。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抓姦,那不妨去問問陳大貴,這隻鞋他是怎麼跑掉的?”

秦如山的聲音不大,卻帶著透骨的寒意,“老子今晚在山上查野豬下的套子,剛好碰見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光著一隻腳從這往山下跑,嘴裡還喊著‘趙大娘饒命’。”

此話一出,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地上的那隻鞋。村裡人都認識,那是陳大貴常穿的樣式,那二流子也就那一雙像樣的鞋。

趙大孃的臉瞬間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那表情精彩得像是開了染坊。

“還有,”秦如山邁開長腿,一步步走到瓜棚前,高大的身軀直接擋在了香蓮麵前,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他低頭看著趙大娘,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老虔婆,剛纔俺在林子裡好像聽見那個冇穿鞋的廢物在喊,說是你給了他五塊錢,讓他來這瓜棚裡‘辦事’。這買賣做得挺劃算啊?”

轟!

這句話像是一顆深水炸彈,直接把在場的村民都炸懵了。

這不是捉姦,這是買凶強姦啊!這是要把自家媳婦往死裡逼啊!

“你……你血口噴人!”趙大娘嚇得渾身哆嗦,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俺冇有!俺……”

“有冇有,把他抓回來對質不就知道了?”

秦如山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轉頭看向那一臉呆滯的劉春花,眼神裡滿是厭惡,“還有你,既然這麼愛管閒事,不如去把你爹叫來。這種逼良為娼、買凶害人的大案子,正好讓他給全村人斷斷案!”

劉春花被他那眼神刺得心口一痛,還冇來得及說話,就見秦如山猛地彎下腰,一把將坐在地上的香蓮打橫抱了起來。

“這……秦如山你乾啥!那是俺趙家的媳婦!”趙大娘見狀想攔,卻被秦如山一個眼神瞪得僵在了原地。

“既然你們趙家不把人當人看,那今晚這人,老子帶走了。”秦如山抱著香蓮,就像抱著個稀世珍寶。

他環顧四周,聲音洪亮,字字鏗鏘,“今晚的事兒,誰要是敢出去亂嚼半個字,壞了她的名聲。俺這把斧頭,可不認人!”

說完,他抱著香蓮,大步流星地穿過人群,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村民,和一個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的趙大娘。

香蓮縮在秦如山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眼淚再一次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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