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節多年後,戰神亡夫他詐屍還鄉了 第27章
-
馮爾葶見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種執掌他人生死的、久違的掌控感再度湧上心頭,讓她興奮得指尖都在微微發抖。
“切莫亂說,這可是鎮國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馮爾葶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嫌棄的上下打量著顧山月,聲音拔得又尖又銳,確保每一個字都像毒針一樣紮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這是交了什麼天大的好運?換了身綾羅綢緞,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她繞著顧山月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目光如同毒蛇信子般舔過顧山月的臉,“當年在我馮家,你手腳不乾淨可是出了名的!偷金簪,偷珠花,連廚房裡幾塊點心你都要順!這還罷了,竟還敢狐媚勾引府裡管家!被撞破了醜事,便撒潑打滾,反咬一口,說管家欲對你不軌?我馮家仁厚,留你一條賤命,隻讓嬤嬤們略施懲戒,然後發賣出去…像你這種偷竊、背主、**、誣陷,五毒俱全的東西,居然敢混進尚書府的宴會?還敢頂著將軍夫人的名頭招搖撞騙?!誰給你的膽子!”
她每說一句,顧山月的臉色便蒼白一分。那些被刻意深埋的、充斥著鞭笞、饑餓、屈辱和絕望的記憶,如同鏽鈍的刀子,在她心口反覆剮蹭。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目光,從好奇變為震驚,再變為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嫌惡,像無數根冰冷的針,刺得她體無完膚,這樣的眼神她本應習慣的,畢竟做丫鬟時,連個貓狗也不如。
心中的驚濤駭浪幾乎要將她淹冇,但指甲嵌進掌心的痛覺卻讓她保持清醒。
多年不見,馮爾葶的敵意與嫉妒不減反增,若是反駁馮爾葶控訴的罪行,難免陷入自證的難堪局麵,最後無論辯駁成功與否,“賤婢”、“罪奴”這樣的名頭都會伴隨自己一生,誰還會管真相如何?
馮爾葶開口就潑這樣的臟水,應該也是這個目的,她想將自己一腳踩在泥裡,身敗名裂,再無翻身可能。
趙夫人此刻終於“姍姍來遲”地反應過來,忙不迭地上前,臉上堆滿了恰到好處的焦急與擔憂,一把拉住馮爾葶的胳膊:“這話可是萬萬不能亂說的!許是…許是,認錯了人呢?”她話是對著馮爾葶說,眼神卻像鉤子一樣在顧山月臉上來回刮擦,那語氣裡的“勸解”虛弱無力,反而更像是在引導眾人細細品味馮爾葶的指控。
趙夫人有自己的打算,她對於這個鄉下冒出來的葉淮然髮妻有試探的意思,她不知將軍夫婦關係如何?葉淮然是否知道顧山月的過往,今日顧山月若是丟了將軍府的臉,葉淮然是否會厭棄顧山月?那麼自家想要結親是否又有了希望?所以自己隻需要做好“和事佬”這個角色,任由事態發展,即便真的給顧山月難堪也冇事,左右葉淮然不在場,闖禍的是馮家人,勸和的卻是自己,葉淮然發難也發不到趙家頭上。
“這位可是葉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怎會是…唉,定是誤會!”趙夫人狀似為難般歎氣。
幾位與趙家親近的夫人也低聲附和:“是啊,這…這怎麼可能呢?”
“葉將軍夫人…這出身若真是…那可真是…”
顧山月在一片竊竊私語和各樣目光中,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知道,此刻退縮,便是萬劫不複!最簡單的反擊便是不認!
她抬起眼,目光沉靜如冰封的湖麵,帶著一種冰冷的穿透力,直直射向誌得意滿的馮爾葶,聲音清晰平穩,甚至刻意放緩,帶上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與威嚴:“這位小姐,方纔…稱我什麼?‘犬奴’?”
她微微偏頭,彷彿真的在記憶中努力搜尋,隨即緩緩地、篤定地搖頭:“小姐恐怕真是認錯人了。我乃鎮國將軍葉淮然明媒正娶的夫人,婚書官牒俱在,皆可查驗。不知小姐貴姓?出自哪家府上?或許…貴府真的曾走失過一名與我容貌相似的婢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