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守陵人覺醒我以軍神鎮天下 > 第6章 爛兵也能變虎狼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守陵人覺醒我以軍神鎮天下 第6章 爛兵也能變虎狼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晨光如刀,劈開南楚軍營上空的薄霧。

演武場上,黃沙翻卷,旌旗獵獵作響,彷彿連風都在屏息等待這場註定不平凡的新兵大比。

千餘名士兵圍立四周,目光灼灼。

今日不是比武,是生死分界——敗者,發配北境礦場,永世不得歸營。

那地方,埋過多少枯骨,飲過多少冤魂的血。

趙猛立於高台之上,玄甲披身,腰懸製式長刀,目光如鷹隼掃視全場。

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緩緩開口:“規則不變,敗伍除名,無申訴。”話音落時,他刻意抬手一指,“韓衝一伍,入死鬥組。”

全場嘩然。

死鬥組,曆來是炮灰的墳場。

而他們的對手,竟是校尉親衛精銳——十人皆通脈境修為,身披鐵甲,手持勁弩短戟,平日便是千夫長也難輕易撼動。

韓衝站在隊列前,臉色鐵青如霜。

他握緊手中舊刀,指節發白。

這一戰,不是為榮,是為活命。

“兄弟們,”他低吼,“今日要麼贏,要麼去挖礦,凍死在北境的風雪裡!你們信我,但更該信一個人——楚牧!他懂兵,懂陣,懂怎麼讓爛泥捏成刀!誰願聽他一言?”

眾人沉默。火頭營的夥伕?一個守陵出身的賤役,也能指揮戰場?

就在這遲疑之際,阿石猛然踏出一步,嘶聲大喊:“我聽!楚哥教的陣法,昨夜練了一遍就破了三重木人樁!我信他!”

一人出聲,便如星火燎原。幾雙眼睛開始轉向場邊那道沉默的身影。

楚牧緩步而來。

他仍穿著火頭營的粗布短褐,袖口沾著灶灰,腳上草鞋破了個角。

可此刻,冇人再敢輕視他的腳步。

那步伐不快,卻穩如軍鼓,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人心之上。

他手中提著一隻陶壺,壺身斑駁,似是灶台邊拾來的殘物。

“每人喝一口,”他聲音不高,卻清晰傳入每個士兵耳中,“提神醒腦,斷痛忘疲。”

有人遲疑,有人皺眉。

可阿石第一個接過,仰頭灌下。

緊接著,韓衝也接了過去。

茶水入口微苦,繼而一股暖流自喉頭炸開,直衝四肢百骸。

刹那間,疲乏儘去,筋骨輕震,連呼吸都變得淩厲起來。

楚牧冇解釋。

他知道,這壺中之物,早已不是尋常藥茶——而是他以“百戰練兵訣”引動白起守護靈的殘存戰意,融於草藥之中,短暫激發人l潛能。

這是軍神的火種,是千軍萬馬廝殺中凝練出的魂血之力!

“記住我教的陣型,”楚牧目光掃過眾人,“疊壓突進,輪替衝鋒。不求殺敵,隻求擾陣。敵動我壓,敵疲我衝——五人為刃,十人成網。”

鼓聲驟起!

第一輪比試開始。

韓衝伍五人如離弦之箭衝出,動作竟前所未有的協調。

他們不硬拚,不硬抗,而是以小組輪替方式反覆衝擊敵陣側翼,如潮水般退而複進,打亂親衛節奏。

敵將怒吼揮刀,欲斬首立威。

阿石卻猛然撲地,甩出絆馬索——那是楚牧昨夜親手教他纏的活釦!

鐵索飛出,精準纏住敵將右腿!

“就是現在!”韓衝暴喝,身影如豹撲出,一刀橫削——

“嗤!”

將旗應聲而斷,半截殘旗在風中飄落,宛如敗軍之兆。

全場死寂。

下一瞬,火頭營方向爆發出震天歡呼!

趙猛猛地站起身,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死死盯著場中那個灰衣身影——楚牧正靜靜站在場邊,眼神冷峻,彷彿一切儘在掌握。

“混賬!”他咬牙低語,“一個夥伕,也敢壞我大事?”

第二輪,他親自下令:“十對十,混戰!無限製,至一方倒下為止!”

親衛入場,人人眼中殺意凜然。

趙猛悄然抬手,指尖輕點太陽穴——那是暗號。

“斷筋鎖脈手……給我廢了他們。”

戰鼓再響,殺氣沖霄。

親衛出手狠辣,專攻關節要穴,招招欲斷人筋骨。

韓衝伍雖有戰意加身,終究修為差距太大,不過半盞茶工夫,已有三人倒地,口吐鮮血。

阿石被一腳踹中胸口,摔出三丈,口鼻溢血,掙紮著想爬起,卻被一膝壓住咽喉。

“火頭營的狗,也配上戰場?”敵兵獰笑,掌心凝聚勁力,直取阿石琵琶骨。

就在此刻,場外的楚牧緩緩閉上了眼。

他雙手合於胸前,心神沉入識海深處——

“白起前輩,借您一縷軍魂!”

刹那間,金色符文自他眉心浮現,如戰旗招展。

“百戰練兵訣·第二式——戰念共通!”

無形的精神之鏈,瞬間貫穿十名士兵腦海!

一道低沉如洪鐘的戰吼,在他們靈魂深處轟然炸響:

“敵亂則擊,友危則援!”

十人動作驟然通步!

原本散亂的陣型竟在瞬息間重組,眼神清明如換一人!

阿石猛地睜眼,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他竟以殘軀暴起,反手鎖住敵人脖頸,牙關狠狠咬下——

“噗!”

敵兵耳垂斷裂,血灑當場!

韓衝感受到戰友的反擊意誌,怒吼一聲,率最後兩名尚能站立的士兵合圍而上。

三人背靠背,以殘破之陣,硬生生將一名鐵甲親衛掀翻在地!

“殺!”

最後一聲呐喊,響徹演武場。

塵埃落定,火頭營伍,再度站起。

全場寂靜如墳。

趙猛一掌拍在案上,指節崩裂,鮮血淋漓。

他雙目赤紅,死死盯著楚牧,聲音顫抖而暴怒:

“妖術!定是那夥伕下蠱!”

親衛聞令欲動,紛紛拔刀,就要衝入場中抓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楚牧緩緩上前一步,走到演武場中央。

他低頭,看著手中那隻斑駁陶壺,輕輕一笑。

然後,手腕一揚。

“啪——!”

陶壺摔落在地,碎片四濺,殘茶潑灑如血。

趙猛怒極拍案,玄鐵護甲被他掌力震出裂紋,鮮血順指尖滴落在案上,洇開如墨。

他雙目赤紅,幾乎要從高台上撲下,嘶吼聲撕裂晨風:“妖術!定是那夥伕下蠱!否則一群灶台走狗,豈能撼動校尉親衛?!”

親衛聞令,紛紛拔刀出鞘,寒光映日,殺氣如潮水般湧向演武場中央。

十步之外,刀鋒已指楚牧咽喉。

然而——楚牧不動。

他緩緩上前一步,腳步沉穩如壓軍鼓,彷彿踏在眾人的心跳之上。

他低頭看著手中那隻斑駁陶壺,壺身裂痕縱橫,像是老兵身上累累舊傷。

他輕輕一笑,聲音不高,卻穿透全場死寂:

“茶,是我煮的。”

頓了頓,他又道:“方子,是我爺爺傳的——黃芪、當歸、烈山椒,軍中常藥,三營醫官皆可查證。”

他抬眼,直視趙猛,目光如刃,不卑不亢:“若說這是蠱,那你趙校尉麾下精銳,為何連五臟未傷、筋骨完好的普通士卒都打不過?”

他聲音陡然一沉,如戰鼓擂動:“是不是……練兵的人,該換換了?”

“轟——!”

話音未落,火頭營方向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怒吼!

“換人!換人!換人!”

“我們願隨楚哥練兵!”

“我們不願再讓炮灰!”

聲浪滾滾,掀得旌旗狂舞,連高台上的趙猛都被震得後退半步。

他臉色鐵青,手指顫抖地指著楚牧,卻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監察司暗樁隱於人群角落,袖中筆疾書於密箋,隨即袖口一揚,一隻灰羽信鴿振翅沖天,直掠雲霄。

箋上八字如刻:火頭營楚牧,以兵訣懾眾,疑似軍魂傳承。

比武終了,結果昭然——韓衝一伍,逆境翻盤,十戰七勝,斬將奪旗,封“逆鋒伍”,免罰升格,調入前軍預備營,賜鐵甲一副、戰刀一柄。

當夜,軍營破例設篝火慶功。

烈焰騰空,酒肉飄香,士兵們圍著火堆狂歌痛飲,唯有楚牧靜坐一隅,仰望星空。

火光映在他臉上,半明半暗,像是藏著千軍萬馬未曾出鞘。

阿石踉蹌著走來,記身藥味,胸前還纏著繃帶,卻“咚”地一聲跪在楚牧麵前,雙目通紅:“楚哥……教我練兵訣!我不想再被人踩在腳下,像條狗一樣爬著求活!”

韓衝亦走來,摘下腰間令牌,雙手奉上:“你若從軍,我願讓位。這伍長,該你當。”

楚牧沉默片刻,伸手將二人一一扶起。

他目光越過篝火,望向營外那片荒嶺——風捲黃沙,孤墳累累,那是南楚戰死將士的埋骨之地。

“我不是為了當官。”他聲音低沉,卻字字如釘,“是為了讓南楚,再冇人被釘在門板上,像我娘那樣,死在蠻族的火把下。”

風忽然靜了。

篝火劈啪一響,火星飛濺如星雨。

楚牧低頭,掌心悄然攤開——一道漆黑如墨的紋路,在皮膚下緩緩遊走,似有低語自血脈深處響起,古老而森然:

“練兵千日……血債……該收了。”

而此刻,百裡之外,雪嶺道上。

紅衣如火,踏雪無痕。

沈昭雪劍穗飛揚,身形如燕掠寒林。

她眸光冷冽,手中半片黑鱗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身後,兩名黑衣人隱於風雪,悄然尾隨,殺機隱現——

邊城將亂,風雲暗湧。

營中篝火漸弱,楚牧卻未歸帳。

他立於營門,背對喧囂,麵朝北方荒原。

彷彿在等一場,註定降臨的風暴。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