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百年,我成了宗門老祖 第20章 精壯的男子
太陽還未露頭,天上星辰也未隱去。
重複的事情每日做,吳純也樂在其中。
他早早起身來到邙蕩山周圍密林,開始每一日的甘靈露淬煉。
胸前掐訣,頃刻,方圓數十丈的露珠都在輕顫,宛若**後溢位星點精華。
隨著修為精進,今日的成果多出一倍有餘。
“煉氣六層跨越至七層,真好比跨過一道分水嶺,難怪諸多天資庸俗的弟子卡在煉氣六層不得寸進。”
吳純搖晃了下裝有甘靈露的葫蘆,麵露喜色。
隨即,將葫蘆往腰間一彆,向林外而去,準備完成今日其他事宜。
剛走出密林,就見一個人影迎麵而來。
居然是昨日他引誘的粱佐!
吳純頓足停下,臉色一緊。
他這是來尋我?
難道自己昨日留下什麼端倪被他發現了?
事態沒落定前,吳純沒有異動,以不變應萬變,暗暗催動封靈秘法,變成一位練氣一層的弱雞。
“師兄安好。”吳純迎了上去,率先招呼道。
“你是邙蕩山守墓雜役?”
粱佐不答反問,一張冷酷俊容,生人勿近。
吳純不以為忤,任誰背著滅族之仇,仇人還是敬愛的哥哥,怕是臉上都難有笑容。
“在下吳純,在此守墓已有月餘,不知師兄有何指教?”
“邙蕩山除了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人駐守?或是有可疑之人逗留?”
“沒有,平時除了我外,就是來此祭拜的門人。”
吳純如實回話,同時暗暗鬆了口氣,看來這位愚蠢的弟弟不是懷疑自己。
粱佐確實沒有懷疑過眼前的小雜役會是昨晚的黑衣人。
他現今煉氣六層修為,昨晚與黑衣人短暫接觸,足以判斷對方修為不在他之下。
一個守墓雜役能有這等修為,豈會甘心在邙蕩山枯守?
兩人短暫接觸便分開。
吳純見粱佐向密林深處而去,心中不免泛起嘀咕。
這人進小樹林乾嘛?林子裡野獸都沒得一隻,不會是去打鳥玩吧。
不過,吳純沒去多理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梁家兩兄弟的羈絆,不是他現在能捋的順。
對亡者心懷大愛,也得分情況,昨晚讓兩兄弟見一麵已經是儘力了。
吳純來到自己開荒出來的田地前。
發芽的靈穀已經播下,長勢喜人,青翠的嫩綠已經有一指高,再過些時日,就可起苗插秧。
豐收是對汗水的獎勵,種田的享受在於過程。
吳純輕輕撥動了下秧苗,輕笑道:
“小家夥們,你們吃土,我吃你們,相當我也在吃土,沒準哪天我嗝屁了,土就要吃我,我得先吃回本來。”
“來,給你們施點肥,提提速。”
說著,將腰間葫蘆取下,倒出一部分甘靈露在手心。
搓動手心,真氣將甘靈露化為水霧狀,晨光印射下,宛如星光般的星點,晶瑩靚麗。
星點均勻灑落,嫩苗們好似曆經了一次**,輕顫了幾下。
“下一項,上山去刮刮樂,今天天氣好,一定有好手氣。”
吳純誌稠意滿,抬頭挺胸往邙蕩山走去。
昨日山上落戶了上百位新業主,擔心有人突然來串門祭拜,而且梁佐可能還在邙蕩山逗留。
所以吳純心存謹慎,沒有使用符籙手段。
一把鋤頭掃墓,低調又低碳。
君憐花
女
煉氣大圓滿修為
卒:立宗一萬零四十五年
歿:與劍墟弟子相爭,不落宗門威名
吳純心中起敬:“師姐好氣魄,居然敢與劍墟弟子爭鋒,收下我的敬意!”
東極域七大宗門中,彌天宗、青雲宗、劍墟,視為正道三宗。
劍墟弟子以劍道稱絕,而且劍墟收錄弟子,是出了名的隻看天資。
可以說,劍墟弟子每一位都是妖孽,隨便一位放到彌天宗都能作真傳。
這位君師姐敢向劍墟弟子拔劍,可謂是狹路相逢的勇者,無論勝敗,勇氣都值得稱讚。
隨之,吳純向君師姐墓碑上眼睛一眨。
【君憐花遺願:都快四十了,還沒享受過男人滋味。有點冷,請賜我一個精壯的男人吧,就算是抱一抱也好。】
“咳咳…”
看完遺願,吳純一口唾沫沒嚥下去,嗆得連連咳嗽。
他屬實沒想到,這位師姐前後會有如此大的轉折,敢不惜命拔劍,死前居然是想男人了。
真是小刀拉屁股,給師弟開眼了。
“君師姐,原來你是這種人,不過,我喜歡。”
吳純嘿嘿一笑,今天果然運氣好,第一位就中獎了,而且這份遺願是他遇過難度最低的。
不就是抱一下嘛。
為了英烈,犧牲下色相有什麼關係?
“師姐,來個愛的抱抱!”
吳純溫情的抱上了墓碑,他的臉還在冰涼的墓碑上蹭了蹭,以示對業主的關懷。
可是抱了一刻鐘,腦中還是沒響起係統提示。
“額?師姐,你要抱多久啊?”
吳純眉頭一皺,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還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定睛掃了眼自己身形。
好像…自己並不精壯!
“喂!師姐,你這就有點埋汰人了,彆看我細狗,骨頭裡都是肌肉,湊合下得了。”
吳純眼神幽怨至極。
……
之後的掃墓之行,可能是運氣用完,再沒有驚喜。
“哎…精壯的男子啊,找來人後,還得把人忽悠過來抱一抱,傷腦筋。”
吳純帶著哀聲下了山。
還沒回到小院,他愕然頓足。
眼見離自家小院不遠的平地上,堆積了不少懷抱粗的巨木,一根少說得上千斤。
吳純立刻聯想到那位愚蠢的弟弟清早鑽進小樹林。
可是,他準備這些木頭乾嘛?
心中疑惑著,吳純抬頭遠看,正好,看見粱佐從密林走出。
在梁佐的肩頭上還扛了兩根巨木,一左一右,遠遠看去,就像一對筷子夾了根豆芽菜。
行走間,那肌肉將衣服撐得鼓鼓的,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型。
吳純眼前一亮,不由得心思活絡起來。
“這麼好的身板,妥妥的精壯男子,君師姐一定喜歡!”
打定主意,吳純快走幾步迎了過去,打算伸手幫襯。
“師兄,我來幫你。”
“不用。”
粱佐冷臉回絕,自行卸下巨木,又從懷中取出兩張符籙。
一張土行符祭出,在空地上奠定地基。
一張庚金符,將數根巨門撕裂成木板。
吳純在一旁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又驚又疑。
“他這是打算在邙蕩山落戶,和我做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