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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哨兵非要當我ATM 第第 34 章 我現在真的要懲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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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真的要懲罰你了。……

沒關係什麼沒關係!

二號推開聞璱手臂的瞬間,

就被突如其來的無形一拳揍得趴了。

他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突然反應過來——等等,完全不痛哎?

也不是說完全不痛,

剛纔來自聞璱的精神力直拳讓二號現在還在打顫,但二號也因此意識到,痛苦來源於此,

而非精神體。

灰狼“嗷嗚”著僵直身體,刃齒虎的大牙雖然穿透了它的脖子,本該是毫無疑義的致命傷,

它卻發現……除了領地被侵犯的不適,

居然冇有造成任何真實傷害。

詭異又神奇的一幕令狼群小隊幾人麵露驚歎,

一號忍不住道:“不愧是白塔有史以來最強的s級。”

連對精神體和精神力的運用也達到了狼群小隊無法理解的高度。

灰狼的不再掙紮後,

抱臉蠍便從阿咬的臉上,

漸漸爬向灰狼的身上。

第一隻抱臉蠍對灰狼的眼珠伸出蠍尾時,二號立刻“呃啊”地抽搐了一下。

——這下是真的好痛!

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好在二號原本就對此有些預期,他手忙腳亂地摸向揹包,荊牡把止痛劑從中拿出來,

注射給二號,

二號才感覺勉強好些。

冇幾分鐘,

密密麻麻的抱臉蠍就爬滿了灰狼全身,

而二號也臉色有些不妙,

時不時發出虛弱的哼聲。

“冇問題?”聞璱向他確認。

“問題……不……不大!”二號勉強直起身體,咬牙切齒道。

灰狼又“嗷嗚”了兩聲,因為阿咬鬆開牙齒,放它恢複自由了。

但是,當灰狼活潑地披著一身抱臉蠍想要回到狼狼們中時,

另外三頭狼卻警惕地拒絕了灰狼的親近。

荊牡安慰自己的精神體:“彆怕,不會有事的……不對,我冇在怕啊,你怕什麼?”

聞璱心中瞭然——它們並不是害怕同伴和抱臉蠍,而是對阿咬的氣味存在本能的畏懼。

弓錚皎的方法也隻是精神體調頻的另一種應用,他將特種人使用“□□”進行臨時標記,來作為座標的原理,應用到了精神體身上。

對於野獸來說,可以作為“座標”的,當然也有氣味。

這是聞璱以前冇有深入研究過的方向。

同為融合派,他心有靈犀一般地意會了弓錚皎的技巧,有些佩服,卻也有些意外的不爽。

如果不是患病,如果不是擬態孤獨症,聞璱認為,自己未必不能達到同樣的水平。

說是嫉妒或許顯得小心眼,可他確信那就是嫉妒,帶著一絲隱隱不齒的嫉妒。

而藏在嫉妒的表皮下,洶湧如海潮的,是惱火。

為什麼偏偏患病、倒黴的是自己?

為什麼疾病就要如此不講道理,以弓錚皎的條件,都尋找不到一條出路?

還有……為什麼弓錚皎竟然能就這樣接受死亡。

哪怕聞璱清楚,或許這種從連累他人的愧疚中衍生出的自厭心理,或許已經摺磨了弓錚皎很長時間。

可是,哪怕再悔恨,求生難道不該是瀕死之人唯一的欲求嗎?

就像弓錚皎曾經在掙紮中,拐著彎地把自己作到小黑屋去,似乎就隻是想對聞璱說一句說不出口的:我不想死。

聞璱已經作出了迴應。

溺水之人為了求生,往往會無意識地將搭救之人一併拉入水中。

這個道理聞璱不是不明白,所以,當他選擇握住弓錚皎的手時,就已經知道,這可能會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去。

但那又如何呢?

他和弓錚皎,原本也是這世界上唯一同病相憐的病友了。

聞璱會努力尋找挽救弓錚皎的辦法,因為這也同樣是挽救聞璱自己。

相應地,弓錚皎也該展現出應有的誠意——他該不顧一切地活下去,抓住任何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

這纔是聞璱真正想要看到的。

可弓錚皎的心似乎已經死透了。

不說死透,起碼死了90,有太多事情都被放在“生”的前麵,彷彿已經完全接納了即將死亡這個既定事實。

但是——心都死透了,嘴巴卻還惦記著親人,可怕得很!

難道接吻是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嗎?他可冇忘記,弓錚皎前半夜想要偷偷乾壞事被抓包時,看起來比現在有乾勁多了。

聞璱每每憶起這事,都很想掐著弓錚皎的耳朵問一句:到底是誰不自愛?

他心裡不痛快,眉宇之間自然染上兩分若有若無的冷意。

抱臉蠍交接完畢,阿咬擺脫負擔,歡快而討好地繞著聞璱轉了兩圈,卻冇得到回覆,身形就這樣消失在空氣中。

狼群小隊急著回去交任務救隊友,聞璱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再次檢查過二號的狀態之後,聞璱從帳篷裡拎出自己的揹包,對狼哨兵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荊牡趕緊抽出心思來關懷聞璱:“你真的冇問題嗎?剛纔我還以為你和弓哥都睡著了,是弓哥突然發現你的異常……你們倆都把我嚇了一跳。”

聞璱製止了他替弓錚皎解釋,道:“沒關係,我有分寸。”

他招了招手,轉身離開營地,向著遠方的山丘走去。

恰逢天色漸亮,不知何時,阿咬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爬山的聞璱手邊。

聞璱回頭問:“弓錚皎?”

阿咬“嗚”了一聲,繼續裝傻。

聞璱冷淡道:“我冇工夫和你玩躲貓貓,再這樣,我就自己進圈了。”

他想故意激一下弓錚皎,就像以前一樣。

冇想到,弓錚皎還真的吃了秤砣鐵了心,無論如何都不出現,隻讓阿咬死皮賴臉的跟著聞璱。

山不來就我,我自去就山。

聞璱也不再試探,按照記憶裡湖泊的方位,一路行去。

且不說他原本也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並不是離了保鏢就寸步難行。

更不用說,保鏢現在分明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一直跟著,隻不過自己跟自己較上勁了。

阿咬殷勤地時不時用腦袋去拱聞璱的小腿,既給聞璱走路添亂,也是一種明示:聞璱可以騎著它趕路。

聞璱目不斜視,輕輕踢開阿咬的腦袋,微微笑道:“你最好祈禱你不會被我抓到。”

話語作掩飾的契機,聞璱的手已經悄悄摸向腰間。

“否則……”

話音未落,聞璱猛然回身,向著叢林中某處樹葉掩映的角落裡連開三槍。

“砰”地好幾聲,冇有血花四濺,但阿咬低吼了一聲,身形漸漸隱去。

過了好一會兒,斑駁而又糾纏的葉叢裡,踉踉蹌蹌地走出來一個捂著口鼻,麵頰潮紅的人。

正是弓錚皎。

“你……又對我用這招……”他在距離聞璱不遠處停下腳步,眼睛死死盯著聞璱,卻硬生生地控製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邁出步伐。

手槍裡裝填的並不是高殺傷力的子彈,那對汙染區的變異生物也冇什麼用,而是有某種適合附著精神力的空包彈。

而剛纔,聞璱在上麵附著了自己的嚮導素。

優異的射擊技能,加上比優異更可怕的精神力作為瞄準輔助,讓這三槍準確地命中了弓錚皎。

在本就激素紊亂的情況下,熱潮期再次捲土重來,甚至比上一次還要更加猛烈。

不過,和上一次不同的是,弓錚皎明確地感知到,這一次被喚醒的**並非暴力嗜血的殺戮欲。

而是那種難以啟齒的、想要冒犯聞璱的**。

是有關於愛的**。

聞璱緩緩開口:“過來。”

弓錚皎搖了搖頭,分明在意亂情迷的邊緣,卻還是有些神神叨叨地重複著:“不要靠近我,我不想害死你。”

甚至聞璱進一步,他就退兩步,讓本就不遠不近的距離變得更遠。

他一直很努力在執行指令,為了儘可能好地完成聞璱的“誠意評估”。

但是,當指令和他最隱秘的恐懼相沖突時,他還是遵循了本能。

說不上責怪,聞璱隻是認為,看來自己做得還不夠。

對待弓錚皎這種“犟骨頭”,需要更殘忍的手段纔對。

隔著遙遙幾十米,聞璱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弓錚皎。

這個距離已經足夠聞璱發動一些精神力攻擊,隻不過以眼下的情況來看,勝券在握,聞璱實在冇必要動用那種“殺招”。

隻需要靜靜等待就好。

換彈、上膛。

再一次地,聞璱緩緩舉起手槍,瞄準弓錚皎的膝蓋。

他作出威脅的態度,再次重複:“主動過來。這是最後一遍。我最討厭有人不聽指揮,否則……”

上一個“否則”,聞璱毫不留情地逼他主動出現。

而這一個“否則”,聞璱卻隻是說:“否則,我跟你道歉。”

弓錚皎猛地擡起頭。

聞璱仍然用槍指著他,口吻卻溫和:“剛纔我太著急了,對你太凶,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如果你原諒我的話,就過來。”

弓錚皎怔怔地看著聞璱。

嚮導素還在他的血管裡流竄,在精神圖景裡肆虐,讓熱潮期的反應越來越強烈。

更讓他分不清,這種讓他惶恐的、彷彿要溺死在蜜裡的可怕感覺,究竟是因為嚮導素,還是聞璱的話。

隻是幾次呼吸的時間,弓錚皎已不得不躬下腰身,單膝跪在地上。

並不是熱潮期令他腿軟,而是某種難以啟齒的生理反應讓他不得不這樣做,否則就太失禮了。

也是因為他幾乎想要投降了,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的——一旦跪下,就也意味著放棄躲閃,無論聞璱還會不

會開槍、開幾槍、用什麼子彈、打哪裡……他照單全收。

他的射擊技術同樣不差,幾十米的距離,以他絕佳的視力和經驗,足夠預測出彈道。

跪下之後,這一槍,瞄準的位置,會是他的心臟。

他束手就擒。

聞璱手腕一抖。

弓錚皎冇有錯過這個細節,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安慰兩句,卻實在是心亂如麻,語無倫次道:“不怪你,我從來冇有怪過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彆害怕,我本來就要死了,這是正當自衛……動手吧。”

這一槍要不了他的命,除非他主動放棄求生。

而此刻,比起對未知的焦慮,他甚至更擔心聞璱不忍心動手,也擔心聞璱會因為這衝動的一槍而背上道德的壓力,被愧疚、懊悔、負罪感折磨,痛苦餘生。

但那樣好歹是活著的。

再痛苦,也好過被自己連累而死。

但弓錚皎不會明白,聞璱從來冇有過這樣的糾結。

無論是不忍還是愧疚,聞璱在這方麵的感情似乎比尋常人更加淡漠,完全不像刻板印象裡的嚮導那麼敏感、細膩。

和精緻漂亮的外表和委婉的手段不同,他的內心世界一反常態的粗糙和直接。

觀念差異太大,聞璱覺得跟弓錚皎說不通,所以,他不會再浪費時間。

他選擇直接放棄談判。

聞璱冇有放下槍,緩緩上前,直到手槍抵住了弓錚皎的眉心。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嚮導素不可避免地變得越來越濃鬱。

可聞璱的聲音卻比槍管還要冰冷:“我現在真的要懲罰你了。”

熱潮期的**幾乎要顛覆弓錚皎的理智,他用儘全部力量抑製著自己不要做出過分的事,至少在最後留給聞璱一個體麵的印象。

嚮導素從任何其他裸露的地方鑽進弓錚皎的腦子裡,擾得弓錚皎不得不閉緊雙眼。

直到聞璱突然扭動手腕,用槍托很輕很輕地——擊在弓錚皎的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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